病美人又茶又娇,疯批为爱折腰 病美人又茶又娇,疯批为爱折腰 第76章
作者:哼哼唧
这次谢枕云被两个男人来回争夺,一路奔波,又是跳楼,又是赤脚跑去山崖,却都并未像从前那般病来如山倒,可见这雪莲王株比之寻常雪莲是何等稀罕物。
“但小公子这贪吃贪凉的性子的确该改改,”府医无奈道,“路上定是又偷偷喝了什么凉的甜酒。”
谢枕云心虚移开目光。
“多谢府医,那枕云日后的药……”谢凌云无奈道。
“药还是得吃,毕竟身子亏损多年,并非一朝一夕能养回来。”府医道,“待会老夫会让药童抓好药送过来。”
“管家,送府医回去。”谢凌云温声道。
待管家离开,谢凌云坐在榻边,“要休息,还是先用膳?”
“我想沐浴。”谢枕云道。
“我让人去备热水。”谢凌云道,“沐浴前,先吃点东西?”
谢枕云点头。
谢凌云自己并未吃什么,坐在少年身边布了半个时辰的菜,便觉满足。
原来家人团聚,竟是这般感受。
“枕云瘦了,是该多吃些。”他摸出帕子,示意少年擦去唇边的油渍。
“公子,热水备好了。”侍从低着头进来禀报。
谢凌云起身,“沐浴完好好休息,夜里我再来陪你。”
谢枕云目送他离开,眸中情绪复杂难明。
。
谢凌云离开院子后,转身去了白翅养病的地方。
许是怕被谢枕云瞧见自己狼狈的样子,白翅特意搬离了原来的厢房,这里偏僻,甚少会有人来。
谢凌云踏入屋子里,白翅正艰难地给自己上药。
他总是因为各种缘由没能保护在公子身边,的确不是个称职的侍卫。
可萧风望故意打断他一条腿,就是蓄意报复让他无法去寻公子,未免太过小心眼。
这般小肚鸡肠的人,根本不配和他们公子在一起!
白翅愤恨地想。
随即又失落地低下头。
他更不配。
“白翅,伤如何了?”
谢凌云的声音倏然在耳边炸响,白翅惊愕抬头,“大公子,这个时候你怎么……”
但他随即想到小公子今日回来,又觉得并不意外。
“当初出征前,我曾问过你,是要继续做一个人微言轻的侍卫,还是随我回战场上杀敌。”谢凌云掀起衣摆坐在太师椅上,淡笑道,“当时你说,他的安危胜过一切。”
“可事实证明,你并不适合做一个侍卫。”
第106章 公子,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
白翅或许听话忠诚,但他总是忘记一个侍卫的职责就是寸步不离地守在主人身边。
只要谢枕云一个眼神,便会让他忘乎所以,任何事都想亲力亲为,恨不得为少年当牛做马。
以至于事与愿违,险些酿成大错。
白翅沉默片刻,道:“可是旁人,大公子真的可以放心么?”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谢凌云淡淡道,“我自会为他挑选一个更合适的人选。”
“明日天亮之前,给我答案。”
白翅身侧的手无声攥紧,“我知道了。”
天际发灰之时,白翅强撑着身子下了榻,一瘸一拐杵着拐杖去了谢枕云的院子。
因为少年觉浅,所以他步子放得很轻,无声跪在榻边。
垂落的纱幔里,隐约可见少年裹着厚实的被褥里睡得正香。
白翅犹豫片刻,抬手挑开纱幔,终得窥见那人稠艳的眉目。
他曾无数次睡在这张床榻边,觉得此生最满足的事便是这般默默无声地陪伴守护,甚至以为会永远这样下去。
可他既没有护好公子,陪伴亦是可有可无。
他与废物有何区别?
他不想当废物,他想做一个对公子有用的男人。
白翅不敢探入被褥去牵他的手,更不敢亵渎那个人半分,只得摸出怀里的锦帕,闭眼吻了吻锦帕上的海棠花。
“公子……”白翅喃喃道,“等我回来,请您原谅我的不告而别。”
话罢,他不再逗留走出屋子,转身轻轻关上了门。
。
这一觉,谢枕云睡到了日上三竿。
他惦记着白翅的伤,正要去瞧,却被管家拦住。
“小公子……”管家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斟酌开口,“白翅已经不在这了。”
谢枕云瞳孔微震,迟疑道:“他……死了?”
“……”管家无奈摇头,“他随大公子回塞北了。”
“哦。”谢枕云小声嘀咕,“白翅走了,不就无人保护我了么?”
“小公子,您抬头。”管家道。
谢枕云疑惑抬头。
只见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全身上下被黑布包裹得严严实实,作刺客打扮,只露出一双无机质的毫无感情的眼睛,青天白日再没有比此人更显眼的刺客了。
只见这刺客大哥冷酷地冲他点点头,再一眨眼,又钻进了屋檐上没了踪影。
谢枕云十分不满,“我都还没问他名字,见过他模样,日后若有人冒充,我岂不是分不出来?”
“还不如白翅呢。”
最后一句话似乎戳到刺客大哥的痛处,他愤然从屋檐上跃下,“白翅这小废物,也配与属下相提并论?”
“你是在凶你的主子吗?”谢枕云挑眉。
黑衣刺客走到他面前,单膝跪下,十分冷酷开口:“属下白鹤,见过小公子。”
杀手刺客的派头的确是做足了。
“……”谢枕云捂着咧开的嘴角扭头。
白鹤:“……”他的名字很好笑么?
“白翅是你弟弟?”
白鹤:“他是我哥。”
“嗯?”谢枕云质疑道,“可是我问过白翅,他是他们家中同辈里最小的。”
“哦,大公子刚让我认的哥。”白鹤语气平淡像个死人,“说这样能让小公子觉得亲切一点。”
“白羽,白翅,与属下都是谢家培养的暗卫,只是他们都被淘汰了才被随意捏造了身份去塞北参军。”
“属下和他们不一样,属下没被淘汰,是专业暗卫。”
谢枕云点头,“我要看你的脸。”
白鹤沉默片刻,扯下遮脸的黑布,露出一张寡淡如水的脸。
何谓寡淡如水?
谢枕云睁眼闭眼三次,都没记住这张脸。
他摆摆手,“可以了。”
白鹤点头,重新遮住脸,一言不发又钻进了屋檐死角里。
谢枕云倒是想起,谢凌云的院子里因先前藏有塞北的军事布防图与其他机密,一直有人看守,就连爹娘都无法靠近。
思来想去,能一夜之间找到人,也只能是这一位了。
“小公子。”一个小厮跑着进来,“太子殿下在府门外等候,让小的来请示公子,可有空闲去仙人居一聚?”
“我更衣后就去。”谢枕云道,“你让殿下稍待。”
管家疑惑,不小心将心里话说出来,“小公子不是刚更衣洗漱完么?”
谢枕云勾了勾唇,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既能腾出时间邀我去仙人居,多等一等,殿下也不会生气的。”
管家似懂非懂,干脆不再深思,反正小公子总不会错的。
一盏茶后,谢枕云起身朝府门外走去。
又过一炷香,终于走到谢府门口。
那辆太子车驾就这样显眼地停在府门前。
待他跨过门槛,梁成烨已从车架里走出来,迎上前,“枕云。”
谢枕云掀了掀眼皮,意料之外的冷淡,“让殿下久等。”
“今日本就空闲。”梁成烨扶着他上马车,“何来久等。”
“听说我失踪后,陛下禁了殿下的足。”谢枕云坐在离他不远不近的位子上。
“想去找你,却身不由己,”梁成烨望着他,缓声道,“这都是小事,倒是你……这般意志消沉,让人担心。”
“殿下知道我过去,也应明白一个愿意为我舍生入死的男人意味着什么。”谢枕云支着下巴,垂眸把玩腰间那枚屠苏铃,“在上云京,这样的真心不会再有了。”
梁成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