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又茶又娇,疯批为爱折腰 病美人又茶又娇,疯批为爱折腰 第92章
作者:哼哼唧
谢枕云勾起唇角,“哥哥,你会一直站在我这边帮我的对么?只要让户部侍郎咬死都是他的罪行,也算是替天行道了,毕竟本来就是他一个人的错。至于东宫里被塞进来的贿赂,我会以施粥捐赠的名义送出去的。”
江絮低低应了一声,眼中隐忍着痛苦,“下不为例。”
沉默半晌,他仍旧没有松开谢枕云的衣袖,反而喃喃开口道:“阿云,一个连户部侍郎都要你来解决的男人,当真值得你托付终生么?”
“哥哥吃醋了么?”谢枕云转头看他。
“我只是……担心你。”即便到了此时此刻,江絮仍旧不敢直面内心压抑的情愫,温声道,“我怕来日他护不住你。”
“他护不住,不是还有哥哥么?”谢枕云道,“还是说,江絮哥哥希望我日后嫁入东宫,便该安分居于后宅,不问世事了?”
“这可不是我想要的。”
“江絮哥哥,你还记得当初在秣陵,你从水里把我救起来时,与我说过的话么?”
那年谢枕云十二岁。
十二岁的孩子心灵脆弱,远没有如今这般冷硬,多年忍受爹娘漠视与磋磨,人生前程一眼便能望到头的日子,让他头一次产生了自尽的念头,哪怕他不甘心,可总有灰心的时候。
于是在江絮埋头替他洗衣裳时,谢枕云犹如被河水蛊惑,一步一步走进河里。
死了就不用受苦了。
他没死成,江絮跳进水里把他捞了出来。
甚至还特意从家里偷了一贯钱,从镇子上请了一个算命的,合伙来哄谢枕云,告诉他命中不凡,来日必乘风而起,是最尊贵的命格。
“阿云,只要活下去就会有转机。”
“你还这样小,还未曾享受过人间极乐,如何能甘心赴死呢?”
于是谢枕云熬了一年又一年,终于离开了秣陵。
来上云京的第一个夜晚,他缩在从未见过的柔软床榻里,只觉得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他竟然真的不是张氏的孩子。
那天夜里,他对一切都充满天真的幻想。
可后来他发觉,要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真心是第一个就要丢弃的东西。
他熬了这么多年,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怎么让他甘心只是成为一个附庸于家族的谢小公子?
命运欠缺的,他要加倍讨要回来。
他就是这样贪得无厌。
“哥哥,我坚持活到今日,就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否则我如何甘心呢?至于梁成烨如何,”谢枕云冷笑,“我不在乎。”
“他有用,我自然多利用利用,若无用,待来日成了皇后,我自可抚养一个皇室后裔,然后抛弃他,”谢枕云眉目温柔,轻声细语道,“哥哥,我会好好爱自己的,无人能伤我。”
江絮:“……”
江絮终是轻叹一声,心疼地拍了拍他单薄的肩膀。
若他早些考中,早些接回阿云,是否便不会到今日这般地步?
说到底,是他的错。
“哥哥,今日是你生辰,我特意在梨园包了场,我们去看戏好不好?”谢枕云重新扬起笑容,“不要说这些不开心的了。”
“好,”江絮低低道。
分别之时,已是傍晚。
谢枕云挥手告别,上了谢府的马车,谁知刚钻进去,就瞧见梁成烨端坐在里面,正垂眸雕点香。
“枕云今日可过得开心。”
谢枕云在他身侧落座,闻言勾了勾唇角,“我自然开心。”
“殿下不开心么?”
“还是殿下不能忍受其他人对我好呢?”
梁成烨将一碟海棠糕递到他面前,脸上瞧不出任何情绪。
“你开心便好。”
“送来的东西你可喜欢?”
“殿下送的,自是极好的。”谢枕云想起那件婚服上璀璨夺目的珠宝,眼中笑意真切了几分,趴在桌案上扭头看他,只露出半截雪白的后颈,“只是我更喜欢别的东西。”
梁成烨眸色渐深,指腹在袖中蜷缩,淡声道:“都会有的。”
第129章 大婚
马车很快抵达谢府。
“殿下,我该走了。”谢枕云刚要起身,被男人拉住衣摆。
“我送你回去。”梁成烨垂眸望着他,“好不好?”
谢枕云向来不会拒绝男人的讨好,任由梁成烨送他走出马车。
很不巧的是,刚走出来,迎面就撞上办事回来的三皇子。
这位三殿下骑在马上,阴鸷的黑眸扫过他们,半晌冷笑一声。
“还没成婚,太子已经这么急了?”
梁成烨淡淡道:“不劳烦三皇弟操心。”
说罢,扶着人走下马车,跨过门槛往里面走。
谢枕云转头,抬眸对上三殿下的眼神,勾起了唇。
梁成宴去了半月,看来事情已经办完了。
萧风望这次真的死了吧?
谢枕云垂落睫毛,攥紧了袖子里的手。
漫不经心地想。
男人死了就死了,下一个更好不是么?
他或许有一点点难过,但更多的是安心与对权势的迫切。
“枕云,自见到三皇弟后,你忽然就不开心了。”梁成烨在榻边蹲下身,一瞬不瞬注视他,“是我不在的时候,他欺负你了么?”
欺负?
谢枕云只觉得自己的唇瓣忽而又传来酥麻的感觉,他无意识地舔了舔唇,“不算欺负。”
“就是……有点凶。”
梁成烨半眯起眼,目光也落在他唇上。
“是这样么?”
“殿下这话是何意?”谢枕云轻笑一声,手撑在身后,“难不成我还能背着殿下与他偷腥?”
“他那么凶,哪里比得上殿下听话啊?”
梁成烨没再说什么。
在谢府陪他用了晚膳后,方才姗姗离去。
谢枕云倚在黄梨木圈椅上,懒洋洋地抱着已大了一圈的小风,把自己吃剩下的海棠酥喂给它。
旺财自觉自己受到了冷落,在他脚边幽怨地呜咽。
却又在某个瞬间忽而警惕地叫唤了一声。
谢枕云似有所觉抬头,只见那位三殿下入谢府如入自己府邸,施施然走进来。
“怎么,你也怕旁人知道你和人不清不楚?”男人在他身侧坐下,直勾勾盯着他。
谢枕云擦干净被狗舔过的掌心,把小风丢回地上,淡淡道:“不清不楚?我与三殿下……还不到这一步步。”
男人嗤笑一声,没反驳他,自顾自夺过白鹭手里的茶,一口饮下,显然是长途跋涉渴得狠了。
谢枕云抬眸,奇异地看着他。
“你看什么?”男人嗓子异常沙哑。
“这样烫的茶,三殿下也能面无表情喝下,”谢枕云伸手,指尖隔空点了点男人的喉管,“很爽么?”
男人喉结滚了滚,冷笑,哑着嗓子,活像只被人割了嗓子的狗:“没亲你嘴爽。”
谢枕云低低笑了起来。
片刻后,在男人阴沉愤怒的眼神下收敛了笑意,“事情办得如何了?”
“死透了,”男人盯着他,似乎等着看他的反应,“他说他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哦,”谢枕云无甚反应,“做得好。”
“看来你一点都不怕他变成鬼来找你,”男人俯身逼近。
谢枕云下巴微抬,秀美的唇一勾,“他活着的时候就是我身边的一条狗,活人我都随意揉捏,变成鬼还能如何?”
“谢枕云,”男人眸底压抑着什么,沉默几息,咬着牙根讥讽开口,“好一个美人面,蛇蝎心。”
“多谢殿下夸赞,”谢枕云颔首,“若非如此,怎么能将你们这些男人耍得团团转呢?”
“我可不是他,”三殿下冷哼,捏住他面颊上柔嫩的软肉,“不会给你当狗。”
“我也不需要你给我当狗,”谢枕云无辜眨眼,笑了笑,“殿下,你不够格啊。”
三殿下:“……”
“殿下最近还是少来谢府的好,”谢枕云皱起眉,不悦道,“最近要忙的事很多,实在没有功夫来招待三殿下了。”
“巧了,”男人垂眸,目光如有实质舔舐过他那双漂亮的眼珠子,“我近日也有很重要的事要忙,也无暇来谢府。”
“你乖一点,自有你的好处。”谢枕云抬起下巴,居高临下睨着他。
“哼,”男人顺势捏住他伶仃白皙的脚踝,微微用力在上面留下几个指头痕后站起身,“我会记着的。”
待人离开,谢枕云方才让侍从备水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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