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又茶又娇,疯批为爱折腰 病美人又茶又娇,疯批为爱折腰 第96章
作者:哼哼唧
谢枕云扭过脸,看着马车外飞快后退的枯木飞鸟出神。
直到此刻,他都不曾有半分悔意。
萧风望扳回他的脸,另一手还端着去过腥的羊奶。
可少年面颊那样嫩,身子骨那样弱,稍稍用力就能捏碎,没有人能舍得用武力逼迫将食物灌进去。
“你当真不肯喝?”
谢枕云抿唇不语。
“很好。”
萧风望放下瓷碗,一只手扯下了谢枕云的腰带。
“你做什么?”谢枕云肩头的外袍滑落,又被他惊慌失措地拉上来,双腿一阵乱踢。
萧风望把乱窜的人拉回来,一言不发。
本只是想吓唬一下人,谁知到了后面,一发不可收拾。
……
马车里,萧风望顶着左右面颊上鲜红的巴掌印,脖子上多了一道见血的抓痕,胸口被少年打翻的羊奶浸透,一言不发望着角落里蜷缩在毯子里呜咽的人。
一只脚露在毛毯外,伶仃纤瘦,冰肌玉骨,颤巍巍,怯生生,发着抖。
伺候完人还吃力得不到好,萧风望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然而太粘稠,太偏执,自己无法纾解,唯有谢枕云可以。
他靠过去,低头亲吻少年的眉心,“帮帮我,好不好?”
“你滚开!”谢枕云双眼蓄着泪,胡乱一脚踹在男人脸上,浑身雪白的皮肉都在气得发抖,“讨人厌的坏狗,滚开!”
但谢枕云已没了力气,最后还是被男人搂进怀里,一边纾解,一边亲吻。
不论如何,人总算是不绝食了。
。
上云京熟悉的寒风从车帘外钻进来,谢枕云意识朦胧地被男人抱下马车,安置在熟悉的床榻上后,方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又回来了。
分明他离塞北只差一点点,转眼间又被男人抓回去,甚至他的腿此刻还是抖的,酸软得站都站不起来。
比起离开前,他眉眼间多了股靡艳的情意,那是被男人的疼爱硬生生养出来的。
谢枕云越想越生气,没好气瞪了一眼进来送药的陆节,却也像是嗔怒。
陆节脚步一顿,心虚地低下头,“老大,小公子的药该喝了。”
“我不喝。”谢枕云鼓着脸道。
“不养好身子,你还怎么当太子妃?”萧风望接过药,扫了眼榻上的人。
谢枕云莫名一阵心悸,又往里面躲了躲。
他知道,他们之间的账,还未曾认真算过。
让萧风望去死也罢,在午膳里下毒也罢,萧风望都还未拿出来当做报复泄愤的理由。
“喝了药,待你养好了身子,我就让你回去当太子妃,”萧风望语气懒散,哄着他。
谢枕云翻了个白眼,“萧大人,你骗小孩呢。”
“骗你是狗,”萧风望舔了舔犬齿,“快些把药喝了,身子还要不要了?”
“你昨夜那样的时候,怎么不想我身子还未好?”谢枕云控诉他。
陆节的头垂得更低了。
萧风望半眯起眼,“宝宝,你应该庆幸你的身子不好。”
谢枕云没说话,还是不肯喝药。
“老大!”忽而一个骁翎卫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京中急报。”
萧风望眉头拧起,放下瓷碗,“宝宝,自己把药喝了。”
说罢,他面色凝重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谢枕云一人,他看了眼案几上冒着热气的药和瓷碗旁边的海棠酥,冷笑一声,甩袖尽数拂到了地上。
屋外,骁翎卫压低声音,“宫里传信,陛下突然病重,太子摄政,殿下必须尽快回去稳住局面。”
“知道了,”萧风望不耐道,“明日我回宫后,陆节亲自守在此处,他少一根头发丝,就扣五两俸禄。”
“……”陆节视死如归闭上眼,“属下领命。”
待萧风望再次推门走进来,屋子里哪里还有谢枕云的影子。
但他对少年的身子了如指掌,屋外又有重重守卫,绝无可能逃走,定是躲起来了。
这么小的屋子,能躲到哪里去?
萧风望焦躁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余光忽而瞥见床榻底下一晃而过的影子。
他蹲下身,勾着脑袋去瞧,果然瞧见缩在床底下抱着自己可怜兮兮的少年。
方才还骄矜得被人哄都不肯喝药,此刻怎么又可怜得快哭了?
“你缩里面做什么?也不怕冻出病,快出来,”萧风望伸手去够,够不着,自己身形高大肌肉鼓囊又钻不进去,戾气在胸腔里沸腾,恨不得一刀把这破床给劈了,又怕伤到里面的人。
只得缓和了语气,哄道:“宝宝,出来,里面冷。”
昏暗的床底,少年浅茶色的眸子闪烁着水光,淡淡道:“你学三声狗叫,我就出来。”
第135章 我爱你
萧风望:“……”
“萧风望,我真的很害怕,”谢枕云呼吸放得很轻,湿漉漉的眼睛在床底闪烁微光,神情懵懂望向他,“即便我以为你死了,我都从未觉得太子殿下能比过你。”
“我总是想,若是你在,定能给我想要的,我真的好想你。”
说着,谢枕云抽噎一声,眸中泛起水雾,“可是自从把我抓来这里,你便不爱惜我了。”
“你不在,我只能朝别人寻求庇护,眼看我就要成功你又活着回来了,你让我怎么办?”
少年哭腔越来越大,倒打一耙,“你为何……不早点回来?分明你早些回来,我就不会被赐婚了。”
他伸手去抹眼泪,床底的灰尘蹭到了脸上,脏兮兮的,更可怜了。
“你回来就把我抓走,每天欺负我,吓唬我,我讨厌你。”
“你这么恨我,干脆让我冻死在床底好了。”
“我死了,就当给你报仇了。”谢枕云喃喃道。
“你先出来,”萧风望呼吸颤抖,爱恨搅在一块逼得心口阵阵抽痛,音色愈发沙哑,“床底冷,出来再说。”
“我不出来,”谢枕云小声道,“我若出来,你定又会像先前那般欺负我。”
“你管那叫欺负?”萧风望气笑了,恶声恶气道,“夹着我手撒娇的不是你?爽完就翻脸不认人?”
“明明是你故意的!”谢枕云涨红了脸,鼻尖也染上一抹红,瞪着他,“萧大人,你这是以己度人。”
“你凶我,你以前说过,你不会凶我了。”
萧风望盯着他半晌,散漫开口:“你以前也说过,我才是上云京对你最好的人。”
“你也曾与我耳鬓厮磨,也曾答应我在花灯前许下的愿望,说只选我不选旁人。”
萧风望眼底的光一点点沉下去,“你没有,你甚至怕我挡了你的路,要杀我,为了逃走,就给我下毒。”
“……”
“萧风望,”谢枕云轻声道,“你爱我么?”
这其实很讽刺。
他如此残忍凉薄,将萧风望打入地狱,抛弃他,背叛他,如今却又问他还爱不爱。
沉默良久。
萧风望抬眸看向他,艰涩开口:“我爱你。”
“我刚刚爬进床底的时候崴到脚了,很疼。”谢枕云光裸的脚从衣摆里探出来,果然在踝骨处肿起来一块。
“出来,”萧风望盯着他肿起的脚踝,眉头拧起,“我给你上药。”
“三声小狗叫。”谢枕云怯怯道,“我想要我的小狗回来,我不要你。”
“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所以就这样对我。”萧风望面无表情道,“小狗死了,回不来。”
似是被男人凶到,谢枕云眼中的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他一言不发翻了个身,背对着萧风望。
“汪。”
谢枕云竖起了耳朵。
“汪。”萧风望木着脸,好像极不情愿。
谢枕云转过头,对上他黑沉沉的眸子。
“汪。”
“出来吧,”萧风望低声道,“我给你上药。”
语气仍旧冷硬,但显然已经服软了。
谢枕云慢吞吞往外挪,刚碰到男人的手,就被一把拉了出去,整个人跌进萧风望怀里。
“明日我就把床底封了。”萧风望咬牙切齿道。
“疼……”脚踝刚被萧风望握住,谢枕云便娇气地皱起眉。
“怕疼还什么地方都去钻?我还能吃了你不成?这么怕我?”萧风望抱着人坐在榻边,谢枕云想往里跑,被他强制放在腿上,将脏了的外袍脱下丢到一旁。
侍从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来,萧风望洗了帕子给他擦脸擦身子,力道很轻柔。
“忍着点,很快就好。”萧风望一手抵在他牙齿下防止他咬到自己,另一手快准狠,将脚踝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