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九千岁 我的九千岁 第100章
作者:坏猫霸霸
“那带毒的点心,是不是我喂给您的?”凤明指尖微动,轻轻一骚动,换来齐圣宗一声压抑的喘。
豆大的汗珠从齐圣宗额头滚落,他眼前白光闪烁,咬紧牙关对抗着凤明的审问。
他在忍受世间最残酷的刑罚。
还有更残酷的。
凤明俯下身,浅淡如花瓣的唇停在手边三寸之外:“您说实话,我就亲亲它。”
这放荡的言语令齐圣宗微微颤抖,他情不自禁张开口,大口呼吸着。
“景恒想了很久,他想二十四桥的明月,”凤明抬起眼,明亮的眸如摄魂噬魄的妖,美的超脱凡尘,引人堕落:“您想吗?”
汗珠落下来,齐圣宗全身肌肉紧绷着,抗拒着这种极致的诱惑,这是怎样的诱惑啊,有几个男人能够抵挡?
“饶了我。”齐圣宗垂下头,他眼睛红的吓人,如同一只受伤的困兽,哀求地看着凤明:“好明儿,饶了衡哥。”
衡哥。
凤明很小的时候会偷偷唤尊贵的嫡长孙殿下‘衡哥’,那真的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衡哥,”凤明也垂下头,他亲了亲他的衡哥,换来了齐圣宗剧烈的挣扎。
“别。”齐圣宗吞咽着口中的唾液,他好渴,好热,几乎要被烧死了,他却仍不肯屈服,试图劝阻:“别,脏。”
“衡哥怎么会脏呢?”凤明低声央求:“衡哥,你告诉我吧,求你了。”
凤明拨开长发,皎皎如明月的脸庞轻轻贴在他手上,轻轻摩挲:“那带毒的点心,是不是我喂给您的?”
齐圣宗仰起头,不去看那令他血脉喷张的场景。
可那短短一瞬间的影像已然映在脑海中了,怎么能忘得了,齐圣宗咬牙道:“什么点心,我真不知你在说什么。”
犯人松动了,善于刑讯的凤明乘胜追击。
因含着东西,他声音含混地继续审问:“在闻政堂,我喂给您的那块儿梅花糕是否有毒?”
齐圣宗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手臂上青色的筋脉俱显,他神志已然不清醒了,却仍不忘否认:“没有。”
奇怪的,凤明竟没为难他。
凤明抬起头,暂时放过涨红到发紫的可怜物件:“那你发誓,那块儿点心若有毒,凤明生生世世不得……”
“凤明!”齐圣宗打断他:“我错了,你别拿自己赌誓,求你。”
答案清晰了起来。
“所以是有毒的。”凤明肯定地下了结论,终于松开了作恶多端的手。
毫无反应。
凤明:……
齐圣宗:……
凤明歪了歪头,天真到有些残忍:“怎么回事?”
“憋太久了。”齐圣宗故意吓唬他:“玩坏了。”
凤明否认道:“我没玩。”
他得到了审问的答案,手段不大光彩,还惹出了祸事,来不及向齐圣宗兴师问罪,就一掀被子,卧回床上:“睡觉了。”
齐圣宗:……
“你可真是管杀不管埋啊。”齐圣宗叹息说:“不漱漱口吗?”
凤明一动不动,好像已经睡着了。
齐圣宗无奈极了,扶着腰站起身,下床拿了茶盏与痰盂伺候凤明漱口。
凤明这时候又很乖了。
齐圣宗拿丝帕给凤明擦了擦唇角:“拢共就那么点心眼,全用在我身上了。”
凤明垂着长眸,手指扣着锦被上的鸳鸯,小声问:“坏了怎么办啊。”
齐圣宗面无表情,自己也不知他怎么会说出这么幼稚的话:“坏了以后没得玩了呗。”
“啊?”凤明看了眼齐圣宗,又心虚地低下头,继续扣锦被上彩色的绣纹:“真的吗?”
“真的,堵死了。”
齐圣宗成心欺负凤明,谁叫凤明心眼这样坏,一直未曾询问中毒的事情,竟然在这儿等着他。
还有那个彩墨,成日教凤明些什么!
圣宗陛下道貌岸然地说:“堵住了怎么办。”
“怎么办?”凤明诚恳地问。
“在野外,如若你被毒蛇咬了一口,该怎么办呢?”
凤明仿佛认真思考了一下,非常正经地回答:“应当不用管吧,巫女不是说,蛊母活了后我百毒不侵吗?”
齐圣宗:“……”
凤明垂下头忽然笑了,他笑了会儿,摸了摸齐圣宗的头,哄小孩似的,轻而易举地点明了圣宗陛下的险恶用心:“不逗您了,您是想让我帮您吗?”
齐圣宗喉咙剧烈滚动,恼羞成怒,翻身躺下,背对着凤明,难得的恶声恶气:“睡觉了。”
凤明俯下身,乌黑的发梢扫在齐圣宗脸上:“赌什么气呢?我帮你就是了。”
作者有话说:
齐圣宗:朕有799个心眼,凤明只有一点点心眼,但就是能克制朕,这就是传说中的245管豹子吗?
第86章 狗味儿
在有骨气的拒绝和没骨气的享受之间, 齐圣宗犹疑了半秒,选择了后者。
他扯着凤明的衣襟,将凤明拉向他, 恶狠狠地说:“你跪着。”
凤明微微颔首,吐出的气息扫在齐圣宗耳侧, 他轻声说:“微臣遵旨。”
齐圣宗站在地上,凤明跪在塌上。
真是多余折腾, 齐圣宗很快就一败涂地, 在那个瞬间,齐圣宗想起了什么,那想法一闪而过。
虽然没内力,身手依旧很快,凤明微微侧首, 躲了开, 垂眸盯着床单上的污渍:“要换寝具了。”
“治好了。”凤明又说,像个医术高明的神医, 也不知在得意什么。
齐圣宗:“……”
“微臣能起来了吗,陛下?”凤明问。
这种时候, 任是齐圣宗也不能免俗的头脑空白, 一阵发蒙,下意识回答:“爱卿平身。”
在这个瞬间, 他终于抓住了脑海中的一丝念头。
齐圣宗恍然大悟,他知道凤明为何说, 他早就说过他的心意了。
就像所有臣子都叫他‘圣上’,而凤明却执着地唤他‘陛下’一样。
齐圣宗在位三年, 只将凤明一个人称作‘爱卿’。
难怪那样多的人都看了出来, 只有他和凤明两个人蒙在鼓里, 自以为小心翼翼地藏着那份不敢见光的爱恋。
早上,醒来的还是齐圣宗。
凤明拿勺子搅了搅粥,瓷碗里是景恒爱喝的皮蛋烧鸭粥,他问:“景恒呢?”
齐圣宗答:“若我的感觉不出错的话,我们的灵魂应当是融合了。”
勺子停了下来。
齐圣宗最怕凤明因这个难受,连忙说:“他还会醒过来的。”
凤明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齐圣宗是分魂的筹谋者,在他的计划里,就算凤明只爱景恒不爱他都不打紧,只要是一个灵魂、在同一具身体里,那凤明终会将对景恒的爱移情到他身上。
可自打他知道凤明早就心悦于他,慢慢地咂摸出景恒的多余来,难免有些酸:“想他了?”
凤明舀了勺皮蛋粥:“您不是吃皮蛋过敏?”
齐圣宗愣了一下,他小时候吃皮蛋并不过敏,现在应当也不过敏了。
或者说,当他的灵魂完整时是不过敏的,齐圣宗抿了抿皮蛋粥,觉得好香,他的口味也在逐渐和景恒趋同。
他们会慢慢融合成一个人。
午时,齐圣宗忽然感到一阵疲倦。
【景恒:老色批。】
【齐圣宗:?】
齐圣宗的意识沉睡下去,再睁开眼的人变做了景恒。
一行人才入了金陵,正坐在酒楼吃饭。
景恒摸摸索索地靠近凤明,在凤明耳边说:“你也帮我亲亲。”
凤明:?
景恒咽了咽口水,委屈地说:“二十四桥明月夜,你听懂了还装不懂。”
谢停、汪钺、乌洛兰津三人疑惑地抬起头,头顶上仿佛出现一排问号。
凤明的脸乍然染红,骂了一句:“你给我滚。”
景恒腻腻歪歪说凤明偏心,哼哼唧唧要凤明同等看待、不分畛域、一视同仁。
凤明被缠地心烦意乱,扒拉开景恒的狗头,极其敷衍:“视、视、视。”
“那亲吗?”
“亲。”
景恒满意了,得意地拨蟹给凤明吃。冬日的螯蟹难养,肉质也远不如秋后,好在金陵水暖,倒也还得吃。景恒用拆蟹的小勺将蟹肉挑拣出来,放在凤明的瓷碟中。
这样费劲儿的东西,若没人给弄好,凤明不会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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