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九千岁 我的九千岁 第28章

作者:坏猫霸霸 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穿越重生 正剧 穿越重生

  然而他的猎物很乖,出乎意料驯服,毫不挣扎,就这样闭着眼任他施为。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他血脉喷张。

  他饿狗一般的不断舔舐猎物,他太谗了。谗得太久的肉,到了嘴边反而不敢吃得太快,他细细品。

  可怜的猎物发出微弱喘息与□□。

  他的猎物显然没有被捕捉的经历,懵懂不知这样的哀叫只会让捕猎者更凶。

  他不断舔咬猎物的耳朵、喉咙,每一根爪子都被他吮过一遍。

  好香。

  他去吃猎物的舌头,那舌头又柔又软,不知所措,僵在口中,他只能把舌头伸进去够着吃,猎物嘴巴长时间张开,津液来不仅咽下,顺着嘴角留下。

  掠食者将津液贪婪的舔去。

  他轻轻蹭着猎物。

  “轻点……”猎物说。

  他是个心软的掠食者,恩准了他猎物的哀求。

  咚的一声,景恒被凤明推下床。

  凤明哑着嗓子问:“我让你轻点你听不见?”

  景恒爬起来,双手搭在床边,像只想到主人床上撒欢的大型犬,水汪汪的眼睛写满委屈:“我轻了啊。”

  “轻了吗?”凤明按按唇角,指尖染上一丝红,他把指尖给景恒看:“嘴都给咬破了,滚出去。”

  景恒:“……衣服还没脱呢,就让我滚出去。”

  “你还想脱衣服?”凤明扬声质问:“你想死吗?”

  景恒爬上床:“好好好,不脱就不脱。”

  还啥都没干,隔着衣服蹭都没蹭着。

  凤明扬手就要打他,景恒吓得缩缩脖子,小声嘟囔:“早晚干死你。”

  “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凤明抻着景恒衣领:“你大点声。”

  “别打我,别打我,快睡觉吧。”景恒翻身上榻,平躺在床上,装出副清心寡欲的样子。

  他长出一口气,心中默念心法口诀,等着长剑收回剑鞘。好好神剑,总这么晾着。妈的,他的剑好疼,呜呜呜。

  宝剑现无用武之地,等他练好武功,必和凤明决战到天亮。

  *

  山中无日月,世上别乾坤。

  景恒与凤明又在山中住了小半月,无琐事烦身,悠悠哉哉的为凤明调理身子。

  凤明太瘦,想是吃的太少之故,甜的咸的,无论什么都只吃一小口如何养好身体。宫中不缺山珍海味,想必不是食材的问题,那便是味道不喜欢了。

  这日,景恒提了柄弓,去山上给凤明打大雁吃。

  他精力过旺,无处发泄。

  前几日去太庙把牌位都擦了一遍,希望祖宗们原谅他的断袖。祈求祖宗有什么不满朝他发作,千万保佑凤明长命百岁。

  他还在齐圣宗景衡牌位前多呆了会儿,说了些心里话。

  能说得出口的自然是保证会对凤明很好,请他安心之类。说不出口的是希望这位没名分的前夫能托梦告诉自己,怎样才能哄骗凤明脱件衣服。

  只脱上衣也成啊,搂着睡了许久,锁骨都没见过。

  谁能相信。

  凤明偷偷跟着景恒,只听见景恒说的那些好话。

  也得亏听不见那些说不出口的,否则景恒立时就能亲自下去问问圣宗陛下了。

  如此种种暂且不提。只说这日,景恒提了弓,到后山打大雁。他习了些日子武功,臂力、目力皆有长进,只是准头差极。

  谢停接过弓,比划了比划,去射远处的杨树叶,箭矢穿风而过,射落远处树叶。

  “弓没问题啊。”谢停说。

  景恒:“……你是在这儿给我展示百步穿杨呢是吗?”

  谢停把弓抛给景恒:“百步穿杨算什么,杨树叶上的青虫我都能射死。”

  “那你好棒棒啊。”景恒翻了个白眼:“教教我,显摆什么。”

  谢停双手负于身后,一派宗师架势:“想学啊,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要什么?”

  “我也想吃你做的饭。”

  烩不厌细,景恒每日变着花样给凤明做饭,一道开水白菜都香的扑鼻,可给谢停馋坏了。

  景恒自无不可:“就这?早说啊,星驰师傅,快教教我。”

  “肩要正,腿要直,站好。”谢停站在景恒身后,手把手教他握弓:“食指、中指握弓,不要太用力,举重若轻,明白吗?”

  他握着景恒的手,瞄准天上展翅略过的大雁:“松。”

  景恒依言松手,只见箭若飞星,大雁打着旋地落下来。

  谢停松手,后退半步:“我去捡。”

  “不用不用。”景恒殷勤道:“您歇着,我去。”

  景恒骑上马,一溜烟的往大雁落地之处跑去。

  谢停站在原地,眼含笑意。京里那些烦心事,好似都不存在了。他不用去考虑父亲的想法、嫡兄的想法,不用狗似的对着他们摇尾乞怜。

  他真正活着,像个少年人一样,和朋友宝马轻裘,逍遥自在。

  景恒拎着两只大雁,一只是谢停帮他打的,一只是谢停打的。

  这边的厨娘烹制禽类,总是带股鸡毛味,很不好吃,这两只大雁景恒便没让别人沾手,从宰杀到去毛一应过程均亲力亲为。

  他手上的烫伤还没落痂,手就这般泡在热水里给大雁去毛。

  谢停看不下:“快歇着去吧,你那手别泡烂了。”

  他按照景恒吩咐,拔毛拔得十分认真。

  谢停年幼时,谢家主母为了磋磨他和他小娘,总叫下人拿些洗衣洗碗的粗活给他们做,美其名曰教他小娘管家。

  谢停和他小娘的手,冬日里也总是浸在油腻腻的水里,又冷又粘。

  做完活后,拿皂角洗了几遍手仍腻腻的,带着股子怪味。

  那时候谢停以为他是不爱做这些的。

  可现在,烫雁毛的味道更怪,谢停却感不到丝毫折辱与难受。这味儿越怪,他拔得越认真,免得细羽留在皮里,煮出来难吃。

  许是人长大后心态不同罢。谢停割了大雁喉管放血,心里赞叹自己而今成熟良多。

  他这厢忙着,景恒也没闲着,去摘了新鲜蔬菜,背着伤手单手洗菜。

  他从没见过景恒这般的贵人。

  他做锦衣卫时,常学些忠君爱国的故事,讲侍卫为护主而死如何荣耀、如何义薄云天。

  他听着只觉好笑,谁是傻的不成,好端端的替别人去死,不过是弃主脱逃也是个死,还会祸及家人。

  不如死在阵前,说起来还好听。还有抚恤可以给他家里。

  那时他没遇见景恒,不知世间还有这般的主子。

  景恒从不把他当属下,叫他‘好兄弟’。

  他挨廷杖时,景恒哭得比他还惨。

  别人使唤他,景恒会不乐意,冷着脸叫他‘下去歇着’。

  也许他倒霉了十七年,就是为了今年遇见景恒罢。

  倒也很值。

  “兄弟,”景恒叫他:“你尝尝这个。”

  景恒端着个碗,碗沿上粘着面粉和蛋清,脏兮兮的,景恒非要他吃。

  谢星驰往碗里一望,黄橙橙的蛋羹颤巍巍的盛在碗里。

  “这不小孩吃的鸡蛋羹么?”

  景恒啧一声:“这叫布丁!算了,就叫他蛋羹罢,到底没牛油。”

  谢停在粗布围裙上蹭蹭手,接过尝了。

  竟是甜的,透着股奶香味儿,他皱眉道:“你自己吃去吧,我不爱吃。”

  景恒大受打击:“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不爱吃甜的。”

  谢停应了声:“是。”

  他少时习武,总是饿的很快,可谢家主母奉行‘过午不食’,他饿,只能去吃各色点心果子,隔夜的枣泥黏嗓子,委实难下咽。

  “那我给你做个咸的,”景恒打断谢谢停回忆:“油炸莲藕猪肉丸,吃不吃?”

  不知为何,谢停有些眼热,他恩了一声,说好。

  其实那个甜蛋羹也挺还不错,又软又滑,入口即化。

  也许他有一天会喜欢吃甜的。

  作者有话说:

  景恒:我是个心软的掠食者。

  凤明:滚。

  景恒:呜呜呜。

第23章 婉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