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变成了谁家的宝贝 我死后变成了谁家的宝贝 第184章

作者:黎晚 标签: 穿越重生

  幸好底下两个小的,一个专注军事军工,一个爱好游戏。听到季氏集团两个字,巴不得拔腿就跑。

  于是从季时云高中起,季节便一步步放权。

  将庞大的季氏手把手,一点一点交付到季时云手中。

  等季时云大学毕业时,季节正式宣布退休,大手一挥和温沁过二人世界去了。

  十几年过去,这是季节第一次重返季氏。

  温沁的手心贴上季时冷的脸,她的讲话声很轻,仿佛一不小心,就把谁的心震碎了似的。

  “独自去面对那么复杂、困难的事情,为什么不和爸爸妈妈讲呢?”

  季时冷的容貌,很大一部分遗传了温沁。

  此时温沁在他眼前,眉眼里覆上了层薄红,欲语泪先流。

  季时冷心尖猛然一颤,眼眶止不住发酸,“对不起妈妈,我以为我们能处理好的。”

  “如果这就是你处理的结果,下次还是不要处理了。”温沁用指尖擦去他溢出的泪水,“妈妈希望你可以依靠我们。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都依靠我们。”

  爱是常觉亏欠,她对小儿子亏欠的最多。

  她错过了季时冷最意气风发的那几年,错过他的青葱岁月,错过他的一切一切

  等季时冷浑身是伤的回来后,有些话,她自觉没有资格再说了。

  “妈妈。”季时冷一笑,眼眶中的泪水一股脑涌了出来,“我知道了。”

  “高配实验室的事情,季家除了我们两个,全军出击了。”温沁侧身抽了两张纸巾,替他擦去滑落的泪珠,“你接下来好好养伤。”

  她刻意省略了一些内容,有些事情不需要和季时冷讲得太详细。

  季时冷想了想,问:“我不用出面吗?”

  他记得自己还有个“冷酷冷少爷”的马甲。

  温沁看出了他的内心所想,无奈道:“你出什么面?就你那个漏洞百出的马甲,早被那边扒出来了。”

  季时冷眨眨眼,他的睫毛沾染了泪水,带上了些许湿意。

  笑起来时,眼眸如同浸润过水的玻璃珠,剔透发亮。

  “好吧,主要是太仓促了。早知道我就不用大号了。”

  果然大号还是太显眼了。

  “没关系。”温沁柔声,“很多事情总防不胜防。”

  她说:“你这次平安无事就好。”

  季时冷偏头,“多亏了秦司,如果不是秦司……”

  他说到这儿,话蓦然断开了。

  在脑海中搜索了一番,斟酌开口:“如果不是秦司,我不知道我现在会是什么处境。”

  纱窗开了条窄缝用来透气,风从窄缝里灌了进来,吹起薄薄的一层纱帘。

  温沁眉眼温柔,她想了想,换了个问法:“现在对小时来说,秦司是你重要的人吗?”

  “嗯。”季时冷坦荡地承认了,“秦司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重要到什么程度呢?”

  季时冷无可奈何地又回想起了,铜铃山的那个雨夜。

  大雨磅礴到模糊了天与地的界限,秦司握住他的手,说他是最重要的人。

  季时冷嘴角勾出一个笑,给出了自己的回答:“重要到他死了,我脑海里萌生出的第一个念头,是殉情。”

  其实季时冷这样的回答,对温沁来说,只会让她伤心。

  含辛茹苦抚养了那么久的孩子,虽说中间错过了几年岁月,但到底她比起秦司一个“外人”来说,对季时冷而言会更重要吧?

  “很抱歉妈妈,说了让你难过的话。”季时冷敏锐的察觉到了温沁的情绪变化。

  他何尝不知道温沁会伤心呢,可在面对关于秦司的问题上,他并不想说谎。

  温沁抽了抽鼻子,抬手顺了顺季时冷的头发,“是有一点伤心。”

  不等季时冷安慰她,她立马开口:“不过没有关系噢。”

  季时冷一愣,千百种温沁的回答在心中被设想过,唯独没想到是这一种。

  温沁的掌心透着股暖意,“小时找到了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人,这是一件好事。”

  “而且我想,对于秦司来说,你也是他最重要的人吧?”

  季时冷耳尖泛红,眼底却发酸,“嗯。”

  “妈妈和爸爸也是这样子的噢。”温沁进行换位思考,将心比心道:“因为对妈妈来说,最重要的人是爸爸。”

  她的目光描绘过季时冷,又像是透过他去看季节。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温沁开口:“小时对我来说很重要。但重要的人和重要的人,是不能进行攀比的。”

  如果两个重要的人,一定要比较谁比较重要的话,那绝对会有一方落败的€€€€就比如她和秦司。

  不过没有关系。

  因为不管再怎么样,血缘是两个人,从血肉里再也分割不开的缘分。

  “好。”

  “那按照这么说,你和秦司是双向奔赴了。”温沁收回手,托着脸颊,“我对秦司放心。”

  温沁严选,必属精品。

  太阳从云层后逃了出来,懒洋洋地舒展腰身,洒落下一地阳光。

  “妈妈为什么会对秦司,和别人不一样?”季时冷好奇地问道。

第237章 保你平安醒来

  “因为妈妈年纪大了呀。”温沁理直气壮极了,她比划着,“你别说那套永远年轻、永远十八的说辞了哈。”

  季时冷无辜,“好。可妈妈确实看起来很年轻。”

  “说明我保养得当。”温沁慢悠悠地继续,“有些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爱一个人的眼神,是造不了假的。”

  秦司看向季时冷的眼神,快要把丝拉出来了。

  这还不爱,那什么算爱呢?

  “可是爱,听起来不是一件长久的东西。”季时冷虚虚地握起双手,近似喃喃自语,“我能抓住吗?”

  “小时,去爱就够了。答案会在时间里。”温沁认真地说,“开心就好”

  季时冷垂头没答话。

  “现在不开心吗?”

  “一点点。”他像想通了什么,“妈妈,我想去看看秦司。”

  温沁沉默地与他对视。半晌,她败下阵来,“那你得坐轮椅,妈妈推你去。”

  身上显而易见的皮肉伤好了不少,只剩下脚踝处的崴伤了。

  “好。”季时冷露出了个衷心的笑,“麻烦妈妈了。”

  顶楼属于VIP病房,走廊安安静静的,轮椅碾过瓷砖的声音清晰可见。

  “妈妈就不送你进去了。”打开病房的房门,温沁松开了手。

  季时冷转身仰头看她,眼底疑惑。

  他记得秦司暂时没有醒过来。

  温沁俯身,与季时冷平视,“我知道秦司还没醒过来,可我知道,你有话对他说。”

  她重复了一遍,纠正自己的说辞,“你有只想要和他说的话。”

  “去吧。”温沁冲他笑,“妈妈在门口等你。”

  季时冷应了声,自己操控着智能轮椅往病房里去。

  身后的温沁眼眸再次通红,她闭上了眼眸,试图收回眼眶中的泪水。

  可泪水满溢,顺着眼角滑入鬓边的发丝中。

  那簇发丝底下,冒出了几根白丝。

  季时冷带上了门,病房内开着暖色小灯,驱散了不少冷意。

  蔚蓝窗帘大开,阳光闯入,落在了秦司身上。

  季时冷停在病床边上,他用目光一笔一划的描摹过秦司。

  相比那个雨夜的狼狈,此时的秦司足以用“平静”两个词来形容。

  干净洁白的病号服下,是一具白皙到几乎反光的躯体,一丝血色也没有。

  季时冷伸出手,试图用指尖去触碰秦司的脸。

  即将接触到的那一瞬间,他又硬生生止住了动作。

  拿不起放不下,季时冷握起拳头,他做不好那个准备。

  什么叫做:请我们做好秦司醒不过来的准备啊?

  这么一句话,他怎么能接受?

  季时冷看着秦司苍白的面容,哑着嗓子说:“秦司,你答应我,要一起看太阳的。”

  “你不要食言,我最讨厌食言的人了。”

  没忍住,他的指尖,触碰上了秦司的脸。

  没有血色、也没有温度。

  秦司躺在那里,像一具仿真的娃娃。

  季时冷痛到极致,眼泪流不出来,只有声音是哑的,“你说要为了我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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