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变成了谁家的宝贝 我死后变成了谁家的宝贝 第209章
作者:黎晚
季时冷点头,“等姐姐回来后,一起见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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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监狱死寂一片,季时云踩着长筒靴,荡起的回声传递到了每个人的鼓膜中。
“季总,到了。”带路的监狱长弯着腰解开了锁,错开一步让季时云先进。
季时云踏进监狱,环顾一圈。
房间壁顶极高,吊着的小灯光线昏暗,角落里的“犯人”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商见礼。”
这是季时云和商见礼,第一次面对面的沟通。
半晌,商见礼睁开眼,偏着头看向季时云,“季总。”
“太子殿下念你有功,允你不被商家承担连带责任。”她随手扯过边上的木椅,“我来是想和你谈谈。”
跟了季时云好几年的秘书挥退了身后的一干人,连带着自己退出了房间。
商见礼屈起一只腿,“嗯。”
“我最近在把季时冷的身份抹杀掉,没想到他和你的身份信息绑定在了一块儿。”季时云淡淡说,“虽然有些困难,我还是抹除掉了。”
有太子殿下,抹除一个人轻而易举。
商见礼猛地一顿,他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抹除掉季时云怎么敢的。
她当真一点念想没留给他。
季时云问:“冷眼旁观那么多年,又往他身上添加了诸多伤害,你觉得他是机器人吗?”
“可是机器人,也会设定难过的程序啊?”
商见礼压低声音,没去正视季时云眼睛,“季总,如果可以的话,您能替我转达一句抱歉吗?”
他好像从没,认真的和季时冷道过歉。
“不好意思,不可以。”季时云直截了当的拒绝,“我不会再和小时谈论任何你的事情。”
她自己处理掉就好。
“没关系的,确实不应该和他谈论我。”商见礼苦笑一声,“是我太过盲目自大,总以为到手的东西永远不会失去,总以为太多的东西比感情要重要。”
“有些道理现在懂不晚,你还年轻。”
曾几何时,季时云是欣赏过商见礼的。
可惜千不该万不该,他和季时冷扯上关系。
“年轻?幸好年轻,我有足够的时间去怀念。”商见礼缄默了一会儿,语速愈发缓慢和谨慎,“我很庆幸,庆幸小时对我的感情,似乎只是依赖。”
小时对他的感情是依赖演化而来的,那他呢?
他对季时冷的感情是爱吗?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太多的情绪杂糅在一起,他分辨不出来了。
可他知道他想要和季时冷在一起,只想要和季时冷在一起。
还有机会吗?
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季时云稍显诧异,随后淡淡开口:“幸好不是爱。如果是爱的话,那他要受多大的苦?”
商见礼一僵,瞬间的酸涩堵住了喉咙,他所有的话语声被吞噬。
缓了半晌,商见礼复述季时云的话,“幸好,幸好不是爱。”
他连说话声音都在发颤。
“我来是想告诉你,出去之后你上将的身份是没法继续了,但作为协助我们的回报,我们会给你一张卡。”季时云不欲与商见礼多言,她说出此行的主要目的,“接下来,你别在小时面前出现。”
第268章 永远愈合不了的伤口
长久的沉默蔓延开来,季时云俯首打量商见礼。
商见礼面容瘦削,季时云看不清晰他被阴影遮挡住的眉眼,只看见干得裂了几道细痕的唇瓣。
“季总。”
心跳声慌乱地跳动着,如同雨季密密麻麻的雨点,没有节奏。
商见礼强迫自己笑出来,笑得有些勉强,好在称得上体面,“我知道了。”
他说话的语气很轻,怕季时云没听清,又再次重复道:“我知道了季总。我不会以任何借口,出现在小时面前。”
“你知道就好。”季时云还算满意他的“识时务”,轻拍了下手,拂去上头不存在的灰尘,“你收拾好之后,直接出去就好,没人会拦你。”
在踏出监狱门的最后一步,商见礼喊住她。
季时云微微侧身,神色淡淡:“不知道商先生,还有什么事情要商量?”
商见礼抬起的面容苍白脆弱,他张开了嘴,却吐不出一个字句。
他想问什么?他想商量什么?
最后他说:“不好意思,没别的事情了。”
“你父母那边,因为你的缘故会酌情减刑。”季时云颔首,离开监狱前,她开口:“说起来你们帝国,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垃圾。”
她们做好了要打一场硬战、持久战的准备,谁曾想过程居然如此轻松。
帝国的高官世家,像一只纸糊老虎。
表面张牙舞爪,实际上风一吹就倒了。
一群烂人凑到一起,若某人没有与他们同流合污的话,矛头自然而然就会对准某人。
如果有一个共同的要害,他们会不堪一击地分崩离析。
秘书见到季时云,连忙迎了上来,“季总,我们接下来回酒店吗?”
“嗯。”
“话说回来,我以为你会对商见礼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季时云面带不屑,“他已经把自己逼到陌路了。现在活着的每一天,于他而言都是凌迟。”
赶尽杀绝?那不叫赶尽杀绝,那叫给他一个痛快。
可季时云不想给商见礼痛快。
她要商见礼的伤口永远愈合不了。
要他的余生,永远活在愧疚和悔恨中。
秘书恍然。
季时云甩了下手,问:“监狱长呢?怎么没看到他?”
“这个。”秘书无语了半晌,解释说:“说是前两天抓进来的人不老实,在监狱里吵架。”
“去看看。”季时云慢悠悠地调转了脚步,“有点好奇,他们跌入云端会是怎么样的。”
事到如今,见一面,恐吓一下。
“商呈!你个混账!!”刚到门口,女人的叫声尖锐刺骨。
商呈穿着囚服,端坐木椅上,捧着本书细细阅读。
他像没受到自己太太一丝一毫的影响。
反倒监狱长叹了口气,“赵女士,您再这样下去,我们会选择给你单独关押到密不透风的房间里。”
赵雅的头发散乱,她抓着栏杆,瞪大的眼眶血丝满布,“我哪有罪,我根本没罪,凭什么要抓我!”
富家太太,哪儿受过这样的苦。
监狱长藏好自己的不屑,开口准备劝说赵雅时,季时云上前一步。
她双手插兜,弯腰与赵雅视线齐平。
见赵雅仪容散乱,季时云弯眉浅笑,“原来是熟人。”
“商太太,不知道您对我还有没有印象,我是季时云。”
厚重的血丝如同裂缝,赵雅像一只怪物,咆哮着撕开了她贵太太的面容,“是不是季时冷?是不是他干的?”
“一个惯会勾引人的货色,也就那张脸还有点……”
赵雅越说,气氛越是凝固。
秘书偷偷瞥了眼老板的脸色,还好还好,老板没什么表情。
监狱长下意识紧张,季时云可是现任太子殿下身边的红人。
万一招惹到了她,谁都吃不了好果子。
视线中心的季时云假以好暇地问:“监狱长,一个疯女人,你们应该扯得住吧?”
“那自然没问题,我监狱里的狱警……”
“既然能扯住,多的就不用说了。”季时云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子,卷完后她朝监狱长伸出手,“借用一下钥匙。”
监狱长哪敢让季时云自己开门。
恶毒的咒骂声不曾停歇,秘书无奈望天,恨不得自己暂时性耳聋€€€€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这次行动,大家统一不让小少爷参与其中了。
帝国的全是些什么货色啊?
季时云一把扯过赵雅的头发,将她半张脸压在了墙上,“商太太,你讲话一定要那么难听吗?”
“这样讲话,真的很没有礼貌。”
赵雅被压得动弹不得,眼神里的怨恨半分没减。
“季时冷三个字,你这种垃圾货色根本不配提。”季时云拍了拍赵雅的脸,逼近她耳侧:“你要庆幸我是个不混黑道的商人,不然我并不介意手上多几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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