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弱小夫郎 怯弱小夫郎 第19章
作者:三两钱
这提议是好的,说句难听的,如若找不到云富生,他们也不怕没个去处,正好可以与何玉莲母子有个照应。
方翠珍母子还未说话,何玉莲先答应了:“我听着好,珍姐就这么办吧。”
她这是替方翠珍做了决定,方翠珍细细一想,也觉得陈望说的有道理。
找富生这事不急于一时,真要去找也得看运气,运气好,两三个月让他们找着,运气不好,两三年都不一定。
她和云小幺,一个妇人一个哥儿,行走在外边多有不便,若是遇上坏心人,不知得遭什么难:“也好,那就麻烦你们了。”
陈望看了某人一眼,温和地笑了笑:“都是小事,不打紧。”
云小幺好久没吃过面条了,他吃完一碗又去盛了一小碗,一心对付吃的模样,像是完全没把他们的对话听进耳朵里。
只是吃完洗漱后回去房间,他才对陈望道:“你放心,你的事我会守口如瓶,一定不让第三个人知道。”
陈望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以为我不放心你?”
云小幺没有说话,但表情就是那个意思。
陈望点点头,而后指责他:“我好心留下你们,你却倒打一耙污蔑我,云小幺,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你拒绝与我成婚,不就是不想与我扯上关系吗?”
“倒也不必以身相许。”
云小幺真诚提议:“既然都不是,那你把钱还我。”
“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拿回的道理。”
“你”
云小幺说不过他,干脆不说了,一骨碌抖开被子躺下去,飞快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只露出鼻子眼睛。
陈望坐在床沿边上看着他,依旧气定神闲的:“可别把自己憋死了。”
云小幺惹不起躲得起,翻过身背对他。
陈望闷闷的笑声在房里传开:“长脾气了。”
听着他的话,云小幺闭上了眼睛。
他心里想,他长脾气了吗?可能确实是。
以前云来福打骂他、云富贵欺压他,他半句声不敢吭,但他心里知道陈望不一样。
陈望会护着他,尽管口头上总不让他,却也是实打实地对他好。
他与陈望待在一块,就算口头上吃亏,那也是轻松自在的。
房间很早就有了声响。
云小幺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陈望起来了。
他揉了揉眼睛,睡意昏沉地问:“你起这么早做什么?”
陈望下了地正在穿外衣,见他抬起头,说了声:“既然醒了就一块去。”
云小幺动作比脑子快,爬起来了才问:“做什么去?”
陈望把衣带系好,走了过来:“看戏。”
“???”大清早的看什么戏?
云小幺也顾不上多想,他穿上鞋跟上陈望,这会清醒了才发现天刚拂晓。
陈望打开房门,先走在前头带路。
云小幺关上门后亦步亦趋跟着他。
出了茅草屋再走几步,就能看见山尖上露出轮廓的金阳,霞光迸射,落在半明半暗的山体间。
又走了会,这路熟悉起来。
云小幺问走在前头的陈望:“去泉眼那做什么?”
“守株待兔。”
云小幺算是发现了,这个不知道打哪来的男人喜欢卖关子。
到了泉眼那,陈望也不是直接守在那边,而是找了处能藏匿又能看到泉眼方向的小土坡躲了起来。
云小幺不想趴在上边,他怕把衣衫弄脏了,就学陈望一样蹲在那。
陈望只要侧一下脸就能看到他。
小呆瓜才从被窝里爬起来,脸上还有压出来的印子,可小呆瓜没发现。
他盯着泉眼的位置目不转睛,像只注视着猎物的狼崽。
可这只狼崽牙不好,爪子也被削了,威胁性甚至比不上一只小狗。
晨风掠过山冈,时间都在这一刻显得静和慢了下来。
陈望静静看了他一会,然后漫不经心挪开视线。
他想起初认识云小幺的时候,那会只觉得他是麻烦并不想与他扯上关系,可就是这样一个他认为是麻烦的人,会因为担心他晕倒,蹲在那不走。
也是这样一个懦弱的人,其实很有主见,懂得隐藏,会自己偷偷攒钱奔向新生。
更是这样一个看似傻里傻气,却是唯一一个识破他身份的人。
陈望并不介意让人知道他的秘密,反而真有这么一个人发现了,他甚至觉得松口气,扮演一个人挺累的,陈望只想做自己,尽管他现在也一直在做着自己,可有一个人知道此陈望非彼陈望也很好。
过了一会,泉眼这边有了第三人的身影,然后是第四人、第五人
直到这些人出现,云小幺才肯定陈望的想法。
泉眼来了几拨人又走干净,最后才是云来福父子。
这俩人挑了木桶过来舀水。
云小幺就着急了:“让他们舀?”
“别急,先看着。”
云小幺只能等,等了一会,云来福父子走了,陈天福和陈声过来了。
这两家人估计在前面遇着了,陈声过来后还在念叨:“这黑心肝的父子俩,还好意思挑着桶过来。”
“行了,赶紧舀了水,早些卖了钱早些走。”
很看得出来陈天福在家的地位,因着他说那么一句,陈声果然不再吭声。
等这父子俩各舀了一担水走了,云小幺和陈望才从小土坡后边走出来。
陈望走到泉眼边,看着被搅弄浑浊的泉水,手指动了动,那水忽然旋转起来,形成一个漩涡,接着急缩而下,咻地消失了。
云小幺看的下巴都快掉了。
陈望抬手把他的下巴合上:“跟上。”
“水呢?”
“变没了。”
“怎么变的?”
“你不是看见了?”
“我没看见。”
“哦。”
第22章
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男人不仅喜欢卖关子,还爱欺负人。
云小幺不满地腹诽着。
陈望读懂了他的小表情,只可惜他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在云小幺尚还凌乱不曾梳洗的脑袋上揉了揉,忍着笑道:“快走。”
“哦。”
那点小纠结又很快被云小幺抛诸脑后。
他们两人空着手,自是要比挑着担子的陈天福父子走得快,没一会就跟上他们。
两人远远缀在后边,云小幺问他:“现在怎么办?”
“可有近路?先去看看云来福他们。”
云小幺四处看了看,正巧旁边的山口有一条近道,他点点头,指着光秃秃的山口:“从这走,我们能赶在他们前面抵达县城。”
陈望便带着他拐进了山道。
山道虽近,路确实不好走,崎岖不平,上下坡多,地势不平缓,若是寻常赶路走这一段还无所谓,但若是挑着担子背着柴,确实应该走大路。
两人从另一端的山口出来,天已大亮。
走这一段路并不算轻松,云小幺额头溢出了汗水,他跟在陈望身后,时不时用袖子擦一下。
“累了?”
云小幺摇摇头:“有点渴。”
出来的时候忘了拿水囊,就算陈望有异能,这会弄了水也没法让他喝:“忍着。”
云小幺自是不敢辩驳的。
两人守了一会才看到云来福父子,这一路他们怕也是歇着过来,因为他二人出现没多久,陈天福父子也到了。
两家人不知是否在路上遇见还拌了嘴,这会你争我赶,生怕对方比自己先卖掉挑着的水。
等他们几人一前一后进了城,陈望才带着云小幺跟上。
进了主城道,两家人往闹市中心一扎,生了根般。
然后是双方互相叫价的声音。
“卖水啦,二十文一筒。”
陈声与云富贵没在此时犯蠢互相竞价,口头一致都是喊了二十文。
“二十文?那日的水我都没收老大夫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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