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弱小夫郎 怯弱小夫郎 第49章
作者:三两钱
云小幺点点头。
陈望端起茶杯解渴。
云小幺道:“感觉变了好多,明明才两个多月,就觉得物是人非了。”
现在的清河县,不像灾前的清河县,也不像灾时的,它好似就是它自己。
陈望淡淡道:“嗯,毕竟你也要成亲了。”
“你哼,我不跟你说话了。”
陈望才不怕他的威胁,说是这么说,忍不了一会就又要凑过来:“喝杯茶。”
“哦。”他端起来喝掉,茶杯一放下陈望又给添满。
两人就这么喝了几杯茶林小药童才折回来。
“师父在忙,他一会过来。”
“不碍事,是我们打扰了。”云小幺问道,“你们近来如何?”
林小药童坐下后道“说起来还要多谢你们那日赠与的水,让我们熬过了那段时日,你们走后不到半个月,朝廷就派了钦差大臣来治旱。”
云小幺道:“朝廷派人来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都是走个过场,灾情没查明白人就走了。”
“这次不同。”林小药童道,“这位钦差大人有些本事,尽管清溪村大旱三年的原因没查明,可他也在想方设法引水。”
“引水?”后世有南水北调,可这技术在现在是真的劳民伤财,陈望问,“从哪引?”
“这事我也只是听了个大概,好像是从清江县引。”
清江县陈望还记得地图,它就在清溪村的南边:“引水必得打通沟渠与河道,所花人力物力都不容小觑。”
“钦差大人把附近几个县的囚犯全都赶去开渠了,不得不说这位大人有些手段。”
云小幺问:“是哪位大人?”
林小药童道:“只知道他姓京,祖上原先也是种地出身,机缘巧合下有了从龙之功,此后加官进爵,一家老小就全搬去京城了。”
云小幺可能不认得清河县的县令,但关于大雍朝开国皇帝的事没少听老一辈的讲。
其中就是这位姓京的富商,这姓氏独特,云小幺也就记住了,想来这位钦差大人就是他的后代,算起来的话这位京大人已是中年。
云小幺追问:“那清溪村如何了?”
林小药童摇了摇头:“一直不曾下雨,不过这一个月来清河县下了几场大雨,小雨也不断,情况总算好一些,京大人得知此事后,让县令差人挖水池蓄水,以备无患。”
挖蓄水池确实是解决干旱的一种手段,不能说治本,但聊胜于无吧。
陈望问:“你可有云来福父子的消息?”
“忘了跟你们说,上次他们出来行骗,被衙门判了半年的刑期,如今都一块去开渠了。”
这倒是意外之喜了。
第49章
如今再听到这两人,云小幺的内心已无触动。
他与阿娘阿姐数十年的折磨,这两人才半年的刑期根本抵不了。
云小幺也没顺着话头问下去,而是聊起了其他。
又坐了差不多一顿饭的工夫老大夫才过来,进了客堂什么都没说,先替云小幺把脉。
未了,他也一点头:“嗯,调理的不错。”脉搏有力气色红润,看得出来陈望是用心了,他抚着胡子问,“看你们这样,是好事将近?”
云小幺点了点头,脸上不自觉带了笑:“十月十六成亲。”
老大夫定定看了他们两人一会,忽然也笑了起来:“你们是天定的姻缘。”
云小幺歪了歪头,面露不解。
陈望却是想到了什么,但没开口。
老大夫还要坐堂,不能一直陪着他们在这闲聊,说了几句话又出去了,两人也不好过多打扰,也识相地起身告辞。
只在离开前,云小幺说晚上一起吃饭。
林小药童没拒绝,但要先问询老大夫的意见。
云小幺应下,而后和陈望走了。
今日时辰晚了,他们要在清河县住一宿,明早再离开。
找了家客栈投宿,把马车交给小厮安置好,两人带着包袱上了二楼客房。
云小幺问他:“你可要回去祭拜陈大伯?”
陈望没有说话,他在沉思。
对他来说,人死了就是死了,祭拜不祭拜的也没什么关系。
但这里的人不一样,生死对于他们都有不一样的意义,何况他还用了人家儿子的身体。
“嗯,我去一趟,你在这等我。”
“我不用去吗?”
“你别去了,让他有火冲着我发。”
云小幺默了默,然后一本正经说:“你这样说我害怕。”
陈望揉了把他的头:“逗你的,在这好好休息,把门关好,等我回来才可以开门。”
“嗯,那你小心点。”
陈望出去以后,云小幺听话地把门闩落了,然后上床睡觉。
陈天正既没有诈尸也没有作妖,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坟里,陈望在他坟前烧了纸钱,承诺会好好照顾何玉莲,每年也会祭奠他就算了事。
他实在不是一个多么柔肠百转的人。
再回到客栈,前后花了不到一个时辰,云小幺睡得迷迷糊糊地被他喊了起来,给开了门:“这么快。”
“嗯。”陈望反手关上门,然后去搂他。
云小幺顺势把脑袋搁他肩头,依靠着他,又闭上了眼。
这几个月陈望用心喂养他,他不仅长胖了,连身高也抽条不少。
原先他矮陈望一个头多,现在他到陈望嘴巴的位置,再不是那个被陈望抱在怀里耳朵就得贴着他胸口的矮冬瓜了。
云小幺长胖之后,人肉肉的看着更加乖巧可爱,陈望以前一直不知自己的择偶标准是什么,可自打看上了小呆瓜,他就知道,标准之所以是标准,就是为了被意外打破的。
见他还要睡,陈望问道:“晚上不睡了?”
云小幺声音困倦:“累嘛。”
声音软软的,实在是娇
陈望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一路走到床边把人放到床上:“晚上睡不着,明早又没精神赶路。”
云小幺打了个呵欠:“哪里会睡不着。”
陈望亲了亲他的额头,温声哄他:“回来再睡,要去酒楼订菜了。”
“好吧。”
等菜做好再送到医馆,确实是到了晚膳的时间。
云小幺去洗了把脸,赶走未散的睡意,然后和陈望出发去酒楼订菜。
选的酒楼在医馆附近,送菜方便,陈望订了五菜一汤,交了一半订金,剩下的出菜后再结。
这顿饭算是提前请他们喝喜酒,老大夫大概也懂这意思,所以并没有拒绝。
老大夫的家人不在医馆这住,平常除了轮值的三个徒弟,他都是回家的,今日他们两人过来,老大夫就差大徒弟回家说一声,今晚住医馆。
因着两人请客,本不是今日轮值的林小药童和他师兄都留了下来。
饭饱之后,云小幺和陈望准备返回客栈,临走时云小幺被老大夫喊走。
他随着老大夫去了前边的药堂,老大夫点着烛火,在药柜里一阵翻找,然后拿出两个三五寸长的长颈瓷瓶,用一个刻着合欢花纹的木盒子装了,从柜台上方推过来给云小幺:“这就算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了。”
虽然很冒昧,但云小幺还是问了:“这是什么?”
老大夫给的东西应该是药,既然是药他就要问清楚用法。
借着烛台的微弱烛光,老大夫无奈看着他:“带回去,新婚之夜拿出来,交给陈望,他知道怎么用。”
“哦,谢谢老先生。”
“去吧,有空常回来看看。”
“您老保重。”
云小幺拿过木盒子,去找陈望。
陈望在门外等着他。
云小幺走下石阶,到他身边:“走吧。”
陈望没问他,只是把他的手牵过来握着。
临近中秋,一城桂花开,昼夜温差大,风冷,吹送着桂花香。
走了一会,陈望怕他冷,就改成搭他的肩膀,半搂着他。
云小幺察出他的用意,道:“我现在身体好多了,不觉得冷。”
“嗯。”
陈望还是搂着。
云小幺就没说话了,两人回去客栈,陈望叫了热水,两人洗浴过后就睡了,次日一早,两人吃了早饭,云小幺去买了些吃食,陈望去牵马车,然后去医馆向老大夫他们告别,接着去找云富生。
上次他们是走清河县通往梨县的路,这条路虽然也是在南边,可跨度远,按照陈望的推测,云富生那边拖家带口,不可能走太远,最可能是在脚程三日内就能到达的地方。
这样排除下去,目标就很明确了。
但就算如此,清河县南边、三日内就能抵达的地方,除了县城,乡野村落也有好几十个,他们只能一个个过去找。
太小的可以排除,云富生的婆家以屠宰为生,最大的可能还是在城镇或者稍大一点的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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