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穿书都是冤种 每次穿书都是冤种 第18章

作者:清水叶子 标签: 年下 系统 快穿 穿越重生

  靳书意被推得手头水杯的水都晃出来了,也没生气,只是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

  抛开这小子情绪不稳定发癫的时候不说,从某些方面来看,起码当弟弟的靳瑜还是很乖的。

  靳瑜很快就回房间抱了自己的枕头过来,还紧贴着靳书意睡觉的枕头放一起,将一旁的靠枕清理开,给床头的枕头们凹了个造型。

  “快过来把蜂蜜水喝了。”靳书意监督着靳瑜喝水,又揪着这小子去刷牙。他几乎忙了一天,此时也有些累了,等着靳瑜洗漱的时候,都打了好几个呵欠。

  靳瑜原本似乎还有什么话想和他说的,看他呵欠打得眼泪都往下掉,最终只是乖乖地躺到了床上,侧着身子卧下。就是那个脑袋,都快睡他的枕头上去了。

  这副乖巧的模样很容易让人麻痹,以至于忘记下午那个发起狠来抓着人就啃的小疯子。

  靳书意将床头的灯关掉,钻进被子里还没躺下,就感受到一团热乎乎的东西往身上蹿。

  他都还没睡着呢,这小子的手就已经挂他身上了!

  真是得寸进尺。

  靳书意刚想抓住那箍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拎开,后背就凑过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少年的额头抵在他的后颈,皮肤的温度有些烫,像是极度没有安全感的雏鸟,依恋地紧紧贴着他。

  靳书意最终还是心软了。

  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又不会少块肉。

  或许是被人依赖的感觉还不赖,靳书意这么后背贴着个小火炉,即使被那双手臂勒得有那么一点儿喘不上气,他还是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他今天着实累着了,就连梦都没怎么做,只是睡到一半好像听到谁在喊他,莫名其妙就醒过来了。

  靳书意不知道什么时候翻了个身,原本在他身后的靳瑜如今窝在他怀里,脑袋埋得很低,两只手臂依旧圈在他身上,只不过和之前不同,那双手臂并没有很用力地箍着他,反倒是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一直在往他怀里钻。

  今天晚上怎么这么乖。

  正当靳书意疑惑的时候,他就听到了那沙哑得不成声的呢喃。

  “不要……别走。”

  “哥哥……”

  “……好痛,对不……”

  破碎的话语根本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疼痛的、带着祈求与哽咽,让人不敢去细想他到底梦到了什么。

  靳书意感觉心脏被揪得有些难受,但他什么也做不到,只能轻轻拍着那其实并尚且稚嫩的后背安抚着。

  “没事了,没事的,别怕,我在这里。”靳书意轻声哄着。

  他不确定这些话有没有用,能不能传达给那个陷入了梦魇的小可怜。

  怀里的人在他的安抚下渐渐变得安静,但靳书意依旧能感受出那些不安和焦躁并没有完全消失。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稀薄的月光撒进来,靳书意看不真切,但那紧闭的睫毛下,似乎闪烁着水光,也不知道是不是哭了。

  轻轻拍着人后背的靳书意还是不免浅浅叹了口气,他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脑袋里突然闪过某个想法。

  靳瑜这样子看上去太不对劲了,绵软的手臂搭在他身上,几乎感受不到收紧的力气。

  联想到此前靳瑜哑得快要发不出声音的嗓子,以及睡前那过高的体温……

  靳书意抬手摸了摸靳瑜的额头,果然烫得可怕!

  他拧开床头的灯,失去了依靠的人向他伸了伸手,却没有半点力气往他这边靠近。

  那张稚气未脱的脸烧得通红,眉头紧紧蹙着,满脸写着不安,也不知道是被魇住了,还是病得难受,五官都快皱到一块儿了。

  靳书意被吓了一跳,赶紧起床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

  靳瑜烧得比下午的苏煦还厉害!

  靳书意顾不得别的,起身搭了件薄外套,又给靳瑜掖好了被子。

  现在虽然是夏天,但家里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开着中央空调,夜晚这个点就更显得凉快了。

  靳书意今天照顾了两个发烧生病的,实在不得不注意,要是他也病垮了,这俩小孩儿就更没人管了。

  只是他不过去拿个外套的功夫,在床上的人就疯了似的往他这边挤了一大截,差点儿没掉到地上去。

  迷迷糊糊的,靳书意听到靳瑜一直在喊他,明明人都烧糊涂了,还是跟条无家可归的落水小狗似的,在黑暗之中不安地摸索。

  靳书意连忙坐回床上去。靳瑜如今比他高出大半个头,死沉死沉的,他根本挪不动。

  这小子就跟闻着肉味的狗似的,一把就蹭了过来,用软绵绵的无力的手臂抱着他,把脸往他怀里凑。

  靳书意颇有些哭笑不得。

  家庭医生就住在附近,不到十分钟就已经赶来了。靳书意看到对方略有些意外的神色,无奈地苦笑了下。

  “麻烦您帮他看看,如果太严重了就直接送医院吧。”

  家庭医生只愣了一瞬,就进入了工作状态,并没有去细想不对劲的地方。

  靳瑜的情况非常不好,体温已经烧到39.3度了,他看上去一米八几的大个儿,实际上还得挂儿科。

  幸好家庭医生足够专业,已经带了需要的药剂过来,先是给靳瑜打了一针,随后找佣人拿来了输液架,给靳瑜挂上了点滴。

  平日里的靳瑜是不怕痛的,但生病的靳瑜仿佛重新找回了自己还是个未成年儿童的人设,光是打针的时候都要叽叽歪歪半天不配合,最后是靳书意连抱着带哄,才好不容易把针给打了。

  家庭医生倒是没说什么,毕竟靳瑜现在的状况着实不能让他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别的,光是能把吊瓶打上就已经够让他出一身汗的了。

  还好这个二少爷虽然烧迷糊了蛮横是蛮横了点,稍微哄一下也能配合。

  在交代完注意事项之后,家庭医生还给靳书意弄了个热水袋过来,给靳瑜敷挂针的手臂。

  “靳少爷,之后挂水我来看着就好,您要不先去休息吧?”

  靳书意看了看靳瑜,叹了口气:“算了,他今天晚上烧得厉害一直在做噩梦,我守着就行。如果一会儿有情况我再喊您。”

  家庭医生看他执着,就没多说什么,而是去隔壁的客房休息下了。

  靳书意守着靳瑜输液一输就是一晚上,几乎是浅浅闭上眼睛迷糊半个小时就会突然惊醒,即使有输液报警器,他也放心不下。

  靳瑜就连输液的时候也不怎么安稳,这家伙不停地在做噩梦,得抓着靳书意的手才能安分点儿。

  直到外面的天色都蒙蒙亮了,靳瑜的情况才终于转好,人也睡得安静了许多。

  要不怎么说新手保护期的小孩儿最难杀呢,才挂了两组液体,靳瑜的高烧就退下来了。

  靳书意也松了口气,见靳瑜安分多了,自己也爬床上补了几个小时觉。

  只是他的生物钟并没有让他睡多久,都不到中午,靳书意就彻底睡不着了。

  那种头一天过于疲惫,睡觉还没睡足,但打死都睡不着的感觉,真是让人想要一拳干爆整个世界。

  靳书意在床上躺了会儿,起来给靳瑜测了下.体温,确定没大问题了之后,这才拿着手机离开了房间。

  现在都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也不知道苏煦那边怎么样。

  靳书意去隔壁房间打了个电话,第一遍没接通,到第二遍电话快挂断的时候,那头才接起来。

  “书意哥……”苏煦的嗓子比靳瑜那破锣还哑,只剩下很轻微的气声,要不是靳书意的手机听筒声音开得大,他都快听不见那边的人有说话了。

  “苏煦?你嗓子怎么……你是病得更严重了?”靳书意都不用听对面的回答,当即就猜出来了。

  苏煦的身子可比不上靳瑜,本来身体底子就差,还遭受了那么严重的精神打击,又淋了雨,光是吃药怎么挨得过去。

  靳书意有点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安慰道:“我先给你叫个救护车,等下来医院看你,等着我,撑一撑,好吗?”

  他这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那气若游丝的回应:“嗯……”

  靳书意飞快地安排好一切,步履匆匆地回到房间换衣服,这才想起来还有个病号待在他的床上。

  他看着床上睡得还算安稳的靳瑜,顿了下,拿来了靳瑜的手机放在床头,留了言,又交代好家里的阿姨,这才换衣服出门。

  极轻的落锁声在这个宁静的中午转瞬即逝,窗外的阳光明媚,烈日的光线却穿不透这偌大的房间。

  躺在床上的人缓缓睁开那鸦羽般的眼睫,漆黑的眸子像是酝酿着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

第15章 小男朋友

  等靳书意抵达医院的时候,苏煦已经被安排进单人病房,挂上点滴了。

  情况紧急,靳书意也没空去想办法隐瞒,因此电话直接打到了原身的发小那里,让人帮忙安排接送。

  私人医院除了价格昂贵了些外,服务和环境都是不错的。都不用靳书意操心,检查治疗就已经有人帮忙垫付了。

  “谁能想到大忙人还能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靳书意刚到医院,就收到了来自好友的调侃。

  这小子是这家私人医院院长的独生子,也是靳书意的好友。原著中后期靳瑜追妻火葬场各种受伤住院,基本上都是往这儿送的。

  靳书意猜测,这间医院和系统多少有点关系,不然怎么什么病都治得好,还给垫付医药费,随时都有独立安静的空间供主角攻受的爱恨拉扯。

  光是在病房里撕心裂肺地嚎几嗓子就能被护士长给叉出去。

  “这不是快中考了,家里管得严了点儿,改天请你吃饭。”靳书意意思意思客套了下。

  “得了吧,你不发朋友圈,我在其他人朋友圈还看不到你?天天在外面浪,也不喊我。”男生抱怨道,“亏我一个电话就跑来给你的小男朋友忙前忙后,哎,你怎么谈了个这么穷的啊?”

  靳书意深吸一口气,差点儿就让眼白占领眼眶了。

  “那是我同学,家里出了点变故,如今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就顺手帮一把。”靳书意解释道。

  “这种情况不都是福利院管吗?还需要你这大少爷操心呐。”

  靳书意总觉得这小子说话阴阳怪气的:“你不是知道他叫什么吗,没吃他家的瓜?吃瓜一线小队长。”

  男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外号给逗笑了:“我知道啊,我好几个兄弟追他都被婉拒了,我还以为这小子真是高岭之花呢,原来是被你拿下了。”

  靳书意无力扶额:“你到底是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

  男生得意地笑了几声:“哼哼!我当然是听到的啊,你这小男朋友人都烧糊涂了,还一口一个书意哥地喊你呢。”

  靳书意:“……”

  靳书意是真的没想到还会有这一出。他捏了捏突然有些发疼的额角:“你想多了,两个零之间是没有未来的。”

  话音刚落,对面的男生突然瞪大了眼睛:“你还真是弯的啊!”

  靳书意:“……”

  要不是自己刚过十四岁生日不久,高低要把这小子给暗杀了。

  靳书意破罐子破摔地胡说八道起来:“是啊,所以你离我远点,小心哪天我就把你睡了。”

  他本来是开玩笑的,没想到面前的人却突然红了脸:“咳,那、那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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