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修仙道 植修仙道 第170章
作者:香草地衣
选择攀附挽月真人的两位宗门元婴也好奇的看向只有筑基修为的殷€€,不知自家主君临走前忽然来找此人有何目的。
众目睽睽之下,挽月真人亲切的笑起来:“师侄直接叫我师叔不好吗?何必这样生分?”
此言一出莫说殷€€和两位元婴,茶楼里偷听几人讲话的修士们都纷纷瞪大了双眼,总感觉听到了什么混元道宗秘闻。
筑基修为,穿着普通的那小子竟然是混元道宗弟子!
并且还和这位真传女仙如此亲密……
但正待再听,挽月真人已施展一个幻术将他们所在的那一桌全部掩盖住。
其他人不但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声音,连画面都看不清。
幻术之中,挽月没有再说废话,扔给殷€€一个青色的储物玉佩。
“殷师侄,此次你帮助宗门拔除了一大毒瘤,实在厥功至伟,外事堂已经全部替你折算成大道功和灵石。
大道功共计一百,另有三万块上品灵石的奖赏。这个储物玉佩是我送给你的,你的灵石都在这里面。
师尊有命,我与两位长老马上就要离开此地返回宗门,你不在驻地,我只好凭借身份玉牌感应,找到这里来了。”
“……师叔,这储物玉牌实在是太珍贵了……”
见挽月真人一脸期待,殷€€从善如流,瞬间改口,只是心中更添了几分疑惑。
按照惯例,派发宗门奖赏完全可以由混元道宗驻地来做,洗剑城驻地实力极强,一百大道功跟三万上品灵石绝对拿的出来。
既然如此挽月真人为何要亲自从无涯山脉赶来,还送出一块价值数十万中品灵石的储物玉佩?
仿佛千里迢迢来这洗剑城只是为了见他一面……
“好了!我是你师叔,给你一件普通的储物法器而已,你无需拒绝。”
挽月笑了笑,打断他拒绝的话,随后才解释道:
“我特意来找你是为了桃夭老祖,它闹着非要见你,我来是想亲口问问,你的事情几时才能办完?若你将来回宗就尽快到玉京楼找我,我带你去碧真境几日。”
殷€€与挽月身后的两位元婴真君同时恍然大悟。
原来挽月真人亲自跑来是为了桃夭老祖!
难怪,听闻自脉主闭关后桃夭老祖归挽月真人照顾,想起那株十四阶蟠桃树的难缠程度,两位元婴真君看向殷€€的目光马上慎重了几分。
没想到这位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筑基弟子,不但发现了混元道宗中的内奸成功上报宗门得了一大笔奖赏,还能哄的住碧真境的桃夭老祖!
真是不可小觑啊……
殷€€则暗自苦笑,怪道挽月真人亲自找来。
此刻他已经能想象到发生了什么。桃夭定然是多次向宗门索要混沌灵泉不得,这才想到了同样拥有混沌灵泉的自己。
而挽月真人不好意思打扰自己寻找弥生净水,只好亲自前来送赏,还给了一个储物玉佩,为的当然是让他拿到弥生净水之后尽快回宗,莫要在外逗留。
若非混沌宝葫不能暴露,殷€€真想直接将储物袋中装有混沌灵泉的玉瓶交给挽月真人,然后潇洒离去。
可惜……
心下叹了口气,殷€€只得接下了储物玉佩。
这也意味着,他答应了事情结束之后马上返回混元道宗并前往碧真境一事。
告别挽月真人和两位元婴真君,殷€€再没心思在茶楼听八卦,留下灵石做茶钱后匆匆返回城外洞府。
他们几人一走,刚才还安静如鸡的茶楼登时变得人声鼎沸,气氛热烈的仿佛要把屋顶掀翻,修士们各个都猜测起殷€€的身份。
与此同时,明洲万妙城混元道宗驻地,万妙魔门年纪最小的炼虚修士黑炎真尊幸灾乐祸的安慰着驻守在此地的龙空真尊。
“龙空,我听说你们混元发现了一个化神修为的邪修?还是你们执法队的副队长?你们混元道宗怎么就让他跑了呢?
此人知晓了你们混元诸多隐秘,若是再不将之灭杀,恐会影响到无涯山脉哪!
我万妙魔宗也曾跟那天人邪会打过交道,既然出现了化神邪修,他们内部必然已经有炼虚坐镇了。”
话里话外都是好奇,但那语气中的幸灾乐祸怎么也掩饰不住。
想当年,他们万妙魔宗的道子被那天人邪会之人抓走,事情传开以后昆吾界玄门修士对他们魔门好一阵嘲讽。
玄门大宗甚至暗中取笑他们万妙魔宗堂堂一个仙宗却被邪修玩弄于鼓掌之中。
虽然混元道宗一直都保持缄默并无嘲讽他们,但万妙魔宗修士还是将这笔帐记在了混元道宗头上。
觉得定是混元道宗暗中授意,那些玄门弟子才敢肆无忌惮的嘲讽他们万妙魔宗。
现在玄门魁首混元道宗也出了这种丢人的事,身为万妙弟子的黑炎真尊只觉得解气无比。
“若是抓到那个藏锋,必然可以知道那炼虚修士的身份,真是可惜了……”
“道友说的不错,实在可惜……”
出自御兽一脉的龙空真尊心下冷笑,口中假意附和几句,待对方面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时画风一转,给了对方狠狠一击。
“……不过,虽然没能抓到藏锋,我们混元道宗的祥云使者却从藏锋的弟子百磨真君那里得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现在天人邪会的会主就在你们万妙魔宗,为防此人心生感应,我就不将此人的名号说出口了,这里有一份祥云使者送来的玉简,黑炎道友你好好看看吧。”
“什么?!?”对面幸灾乐祸的黑炎真尊笑容一滞,霍然起身,又惊又怒道:“怎么可能?我万妙当年差点将天人邪会诛绝,天人邪会的会主怎么可能在我万妙魔宗!”
特意前来嘲讽混元道宗黑炎真尊怎么也想不到,战火会再次烧到自家万妙魔宗头上。
因为太过不可置信,以至于他的声音都有些微微的颤抖,哪里还有刚才的气定神闲。
这一次笑容转移到了龙空真尊脸上,“黑炎道友,事实如此,本尊也没有办法。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将此枚玉简带回去暗中查探。”
怜悯的摇了摇头,龙空真尊拍了拍黑炎真尊的肩膀,幽幽道:
“是你万妙弟子当年剿灭天人邪会之时起了贪婪之心,未曾毁去天人邪会的传承,还将此邪修势力发展壮大,你好好看看吧。”
黑炎真尊脸色难看的接过玉简,只看了一小段就目眦欲裂,最后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该死!该死!”
三日后,万妙魔宗秘密处死了一位炼虚真尊和若干化神、元婴、金丹弟子,并与混元道宗联手在先前战火未曾波及的明洲开展了一场更为轰轰烈烈的剿灭邪修行动。
这一次千魔门、噬魂宗与玄阴教等魔门顶级宗门也未曾躲过。
一共发现了发现了数十个化神邪修。
更是有无数元婴、金丹邪修被就地格杀,明洲魔门被渗透的情况居然比景洲、胜洲的玄门还要严重的多。
明洲霸主万妙魔宗深感失了面子,咬牙拿出了一大笔灵物作为奖赏,号召天下魔修追杀逃离的天人邪会成员。
一时间整个昆吾界都风声鹤唳,邪修们如同人人喊打的老鼠,不得不大批逃往海外的无人岛屿。
两块大陆同时打压邪修,挤压邪修的生存空间整个昆吾界的风气为之一清。
明洲的天人邪会成员被诛杀殆尽的消息传到洗剑城时殷€€已经离开城外洞府,准备搭乘渡界飞舟前往洗剑城北部的剑山和仙灵湖。
在路上听闻了明洲的消息后,他不禁回想起挽月真人留在储物玉佩中的一枚玉简。
里面完整的介绍了宗门祥云使者查探到的天人邪会情况。
如今的天人邪会与数千年前的天人邪会已经不是同一波邪修了。今日的天人邪会发源自万妙魔宗一位炼虚修士。
当年,万妙魔宗剿灭天人邪会之时,那炼虚修士只是一个普通的金丹弟子,被宗门派去销毁天人邪会的传承时心生贪婪,趁同门不备将所有传承都用玉简复制了一遍。
后来此人利用邪阵将万妙魔宗一位真传弟子的特殊体质转移到自己身上,这才一举突破元婴,有了上千年的寿命。
然而偷来的东西到底是偷来的,到了元婴之后,这些邪修若是不能开动血祭大阵举行血祭,修为将不会再有任何的增长。
这位万妙魔修自然也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从化神到炼虚,不知血祭了多少无辜的生灵。
万妙魔宗很快注意到周边的凡人数量少了许多,在整个明洲大肆查探。
此人自然不敢再动手。
然而这时的他只差一步就能突破合体,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将手伸到了景洲和胜洲。
哪怕强如混元道宗,宗门里也不是没有资质不佳,怨天尤人的弟子。
天人邪会便专门找寻此类人,帮他们置换一副绝佳的体质,后来越来越多的玄门修士和魔门魔修挡不住诱惑纷纷加入。
混元道宗的白苍真人、百磨真君就是如此。
但天人邪会怎会满足只在玄门魔门大宗中安插这些不重要的棋子,他们逐渐将目光转向了更高一级的化神尊者。
鉴于混元道宗这些大宗门对高阶弟子监管严密,这些高阶弟子本身资质也不差,不可能愿意加入邪修的组织,他们便另辟蹊径。
挑选那些职位重要的宗门化神弟子,趁他们外出之时用祭坛在他们神魂中注入来自噬魂宗的顶尖魂毒和禁制。
此毒无色无味,任何法器都探测不出,除非有仙丹救治,不然只能等突破到炼虚才能自行祛除。
若是没有解药,每年毒发之时就会疼痛难忍、生不如死,有天人邪会的禁制在,一旦告密必然身死,这些人连向宗门求救都不能。
这样,哪怕为了每年的解药,这些大宗门弟子也不得不屈从于天人邪会,成为那位万妙真尊手下的走狗。
从这些化神修士口中,天人邪会得知了大量大宗门包括混元道宗的隐秘。
故此,天人邪会直接盯上了人口最多的景洲。
他们得知一次性传送阵之事后疯狂的抢夺混元弟子的身份令牌,但随后这些人就发现不论混元弟子是死是活,只要离了主人这块玉牌就再也没有用了。
面对景洲东部数不尽的凡人国度,天人邪会实在舍不得放弃,开始不断的命令一些同样中招不得不屈从天人邪会的炼器师们对身份玉牌进行改造。
最后成功从一位混元炼器师手中得到了一块可以供邪会成员短暂使用并且具备一定原本功能的混元身份令牌。
只是因为该炼器师来自剑脉,只能改造剑修一脉的弟子令牌,魔阎才盯上了那位接了宗门任务来诛杀温胜的剑脉内门弟子。
至于戒律堂为何会频频催促执法队下发灭杀温胜的宗门任务,是因为近年来众多弟子对执法队的不满逐渐引起了戒律堂的怀疑。
戒律堂发现藏锋尊者和执法队似乎总是阻拦宗门下发的关于洗剑城一带的任务,就拿这一件小事试一试藏锋尊者意欲何为。
而藏锋尊者实在顶不住戒律堂的压力,又觉得温胜之事只是小事不至于影响天人邪会的动作,阻拦了三次之后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之放了过去。
殷€€看到此处无言以对。
果然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就因为这一件小事直接引发了整个昆吾界对天人邪会的围剿。
殷€€此时尚且不知,如今发生的这一切都在混元道宗高层的计划之中。
唏嘘几句后,他安闲自得的赶往城外的摆渡码头。
刚到港口附近就看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曲源。
“殷兄,这里!”
自从听闻殷€€打算到剑山寻找弥生净水,曲源就迫不及待的准备了好多丹药,准备和殷€€一同前去剑山。
用他的话说,原本他是不敢到剑山尝试的,毕竟他的运气一向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