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后,亡夫他又活了 冲喜后,亡夫他又活了 第83章

作者:林不欢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穿越重生 穿越重生

  “你这是做什么?”祁掌柜见他眼睛泛红,不由失笑。

  “舅舅,你待我真好。”喻君酌说。

  “你是我亲外甥,我不疼你谁疼你?”

  祁掌柜在他脑袋上轻轻拍了拍,动作满是怜爱。

  不远处的街角,周远洄立在树下,远远看着这一幕。

  实际上他压根看不清什么,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大概的轮廓。

  “谁在摸他的脸?”周远洄问。

  “是祁掌柜,摸了王妃的脑袋。”谭砚邦说。

  周远洄沉着目光,并未说什么,也未上前。

  不过很快,喻君酌发现了他。

  “王爷!”

  视线中那个模糊的人影快步朝他移动,停在了两步之外。

  “不是跟你说了不要乱跑吗?”周远洄开口。

  “我没有乱跑。”喻君酌说:“我和舅舅一起来看看铺子。”

  祁掌柜此刻也走了过来,朝着周远洄行了个礼。

  周远洄不动声色回了一礼,看上去并无异样。

  “天色不早了,你跟着王爷回去吧,我再去转转。”祁掌柜朝喻君酌道。

  “好。”喻君酌朝舅舅道了别,转头看向周远洄。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两人视线相对的那一刻,他感觉周远洄眸光好像下意识躲了一下。

  “王爷今日进宫待了这么久?”喻君酌问。

  “陛下有要事相商,这几日本王都会进宫。”

  “是东洲的事吗?还是南绍?”

  “你很关心东洲和南绍?”周远洄语气略有些沉,“差点忘了,你和东洲的五殿下有些交情,关心一些也是应该的。但本王不记得你和南绍还有牵连……”

  喻君酌不知他今日为何说话这么奇怪,一时有些茫然,转头看了谭砚邦一眼。谭砚邦哪敢多话,迅速垂下了视线装死。

  “王爷,咱们回府吧,外头冷。”喻君酌说罢牵住了周远洄的手。

  周远洄感受到掌心那只手的凉意,语气放软了些:“冷还出来乱跑?”

  “我没有乱跑,我今日是出来看看铺子。”喻君酌无奈。

  “几间铺子有什么好看的?王府又不是养不起你。”

  喻君酌脚步一顿,忍不住拧了拧眉。

  “王爷……”

  “本王是怕你累着。”

  周远洄很快结束了这个话题,带着喻君酌上了王府的马车。

  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喻君酌先是有些委屈,觉得淮王殿下的态度太奇怪了,一见了面就指责他乱跑。可他明明没有乱跑啊,何况一整天身后都跟着好几个护卫,到哪儿都要被人盯着看。

  但他很快就收敛了情绪。

  皇帝叫周远洄进宫说的肯定是重要的事,八成不是东洲就是南境。周远洄如今目不能视,说起这些事难免伤怀,心情差一些也是情之中。

  这么一想,他心里那点委屈也就散了大半。

  夫妻俩过日子不就是互相包容吗?周远洄现在正是最脆弱的时候,身为对方的妻子,他应该解对方。

  喻君酌也不大会说好听的,见周远洄一直沉着脸不做声,便主动凑近了些,靠在了男人怀里。

  “又冷了?”周远洄问。

  “嗯,冷。”喻君酌闷声道:“王爷抱抱我吧。”

  周远洄敞开大氅将人裹在怀里,周身裹着的那层凌厉瞬间散了大半,像一只蜕了壳的刺猬。

  不过男人的平静只持续了半日,甚至没撑到天亮……

  这一夜。

  喻君酌原本睡得很踏实,半夜却忽然被人弄醒了。

  周远洄不知道发的什么疯,两只大手在他身上肆无忌惮,一开始还掌握着分寸,后来便开始毫无章法,弄得他被疼醒了。

  “王爷……”喻君酌伸手推他。

  周远洄手终于老实了,又开始凑过来亲他。

  一开始还是轻柔的舔.吻,后来就变了味道,吮着他的舌尖又扯又咬,弄得他满嘴血腥味。

  “唔!”喻君酌感觉自己几乎快要窒息,两只手在他身上又抓又挠。但周远洄却像是毫无知觉一般,背上被挠出了血痕也没有任何退缩。

  直到喻君酌开始抽噎,他才如梦方醒。

  “我……”周远洄捧着少年的脸,似是有些无措:“我不是有意的。”

  “你怎么又咬人?”喻君酌委屈不已,“很疼!”

  “我,你可以咬回来。”周远洄说。

  “我又不是狗,我不喜欢咬人。”

  喻君酌气得要起身,却被周远洄一把禁锢在了怀里。男人从背后搂着他,脑袋埋在他颈间,语气十分挫败:“我又做噩梦了,对不起。”

  喻君酌没再挣扎,还在哭。

  “下次你使劲儿咬我,我就……”

  “还有下次?”喻君酌吓得打了个嗝。

  “要不,要不我搬到偏殿去住。”周远洄说。

  “算了。”喻君酌说:“要不让太医给你开点安神的药?”

  “好。”周远洄并未拒绝:“还疼吗?”

  “好多了。”喻君酌说:“你下回要是再咬人,我就不你了。”

  周远洄虽然有些粗暴,但并未失去智,否则喻君酌就不可能只是磕破点皮那么简单了。

  次日。

  周远洄一大早又进了宫。

  院判亲自给他施了针。

  “王爷现在能看到多少?”院判问。

  “离得近了,能看见你的五官,只是不清晰。”

  一旁的皇帝闻言又惊又喜,显然没想到效果这么明显。

  “你可有别的感觉?想打人杀人吗?”皇帝问。

  “不想。”周远洄语气平静。

  “太好了,这是不是说明施针祛毒对他没有别的影响?”皇帝朝院判问道:“淮王既能看见,也不会疯?”

  “这不是没有可能,许是王爷吉人天相,身体底子又好。”院判道:“不过这才施针第二日,具体会如何尚未可知,陛下和王爷也要做好心准备。”

  皇帝只听进去了前半句,并未听进去后半句。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周远洄眼前晃了晃,问道:“二弟,这是几?”

  周远洄一把攥住了他的手指,看起来不太想陪自家皇兄玩这个无聊的游戏。

  “一把就抓住了,真能看见了。”皇帝说。

  “王爷视力确实恢复得很快。”院判说着看向周远洄,问:“王爷昨日至今,可有什么异样?心绪可有波动?”

  周远洄眸光一动,想起了昨夜那一幕。

  “若是此前就有过的举动,算吗?”周远洄问。

  “依来看,应该不算。”院判道。

  周远洄松了口气,他记得施针之前那晚,他就……

  所以昨夜那一幕未必和施针有关。

  “这两日本王睡得不太踏实,你帮本王开两副安神的药。”

  “是,王爷太过紧张,会睡不安枕也是情之中,不必太担心。”

  院判说着给周远洄开了副安神汤。

  这天夜里,周远洄没喝安神汤,也没睡。

  其实昨夜那个时候他是醒着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半夜醒了以后会突然那样。他的意识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是以没真把人伤得太重。

  但那种清醒又不是全然的清醒,隐约还夹杂着一些疯狂的念头。

  疯狂。

  这个词让周远洄有些忌讳。

  他想过自己会疯,但前提是不能伤害喻君酌。如果他的眼睛看见了,却成了主动伤害少年的那个人,那他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周远洄抬手覆上喻君酌的面颊,对方一个激灵,立刻醒了。

  喻君酌在怕他。

  怕他又像昨晚那样发疯。

  这个认知让周远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王爷?”喻君酌低声唤道。

  “没事,睡吧。”周远洄说。

  “唔。”喻君酌听他声音没有异样,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周远洄听着耳边渐渐均匀的呼吸声,眸光几经翻涌,最终将心底那纷杂的情绪尽数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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