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的对象是娇气作精 好兄弟的对象是娇气作精 第40章
作者:星星朝羽
“那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你不喜欢怎么办?”纪昙大方道:“你可以选个你喜欢的。”
周赦张张嘴,纪昙抢先道:“生日礼物很重要,要选喜欢的。”
纪昙有自己的坚持。
周赦想了想,“那你可以送我一个决定吗?我想要你最真实的想法。”
“不着急,我有很长时间等你的决定,只是一定要是你本心的意愿。”周赦补充道。
纪昙痛快点头。
周赦俯身,高挺的眉骨下压着漆黑的眼眸,目光专注地同纪昙对视,“纪昙,我喜欢你,我想和你结婚,你可以好好考虑你的答案吗?”
“我不知道怎么考虑。”纪昙实话实说。
周赦很苦恼地敛了下眉心,将悸动的内心情感外化,试图让天生情感冷漠的纪昙可以通过这些信号得到答案。
“你跟我在一起会很开心。”
“你想和我牵手,想要拥抱我。”
“你想要亲我。”
……
林林总总的小细节。
纪昙更糊涂了,“我都有,不止你一个人,我是想和它们都结婚吗?”
周赦愣了下。
“我和植物待在一起很开心,有时候和小动物待在一起很喜欢抱他们,也很喜欢亲它们。”
周赦兀地笑开,唇角弧度上扬,破除他原本立体到锋锐的五官,显出爽朗的帅气。
“那这样,你亲我的时候会脸红,会心跳加速。”
详细到这样的答案,应该不会再有雷同了吧。
纪昙倒是对植物和小动物没有过这样,可这做判断标准也不够,需要对比。
纪昙严谨道:“那现在检验一下。”
纪昙有有据,“我现在亲你的感受,应该和我想要跟你结婚时亲你是不一样的。我做决定时,再亲你一口,区分一下此时此刻的吻,就知道我是不是从本心做的决定了。”
周赦被纪昙强大的逻辑绕了进去,竟然觉得纪昙说得很对。
但是纪昙说得坦然,比纪昙大六岁比纪昙经历更多的他莫名生出羞涩。
“现在?”周赦有些不自在。
纪昙肯定点点头,顺便指挥周赦,“你头低一点,好不好?”
周赦浑身血液涌动,好像要把整个人烧起来。
就像是身体预知到会得到怎样的美妙对待,躁动得所有器官都在狂欢。
周赦顺从地低下头,把脸凑到纪昙面前,等待着他的检验。
纪昙毫不羞涩,直接大胆地捧住周赦的脸,非常有礼貌道:“周律师,我要亲你了。”
周赦觉得自己的耳朵烧到没有听觉,眼睛不受控制黏在纪昙柔红娇嫩的唇瓣上,紧张得闭上眼睛,直男式点点头。
纪昙的吻下一秒落在周赦的眉心。
柔软的湿润一触即分,周赦脸红了彻底,下意识睁开眼去抚摸眉间的软糯。
周赦都没反应过来,迟疑道:“你的亲,是亲这里?”
纪昙所当然地点点头,“你上次说亲这里就是亲亲。”
周赦:……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你说得对。”周赦不能打自己的脸。
周赦怔忡片刻,察觉到纪昙的手重新落到自己脸上,又往自己心口摸了摸。
周赦以为纪昙又在玩儿什么。
“怎么了吗?”周赦任由纪昙动作,询问道。
纪昙清透的眸光轻盈,慢慢查证道:“周律师,你的脸红了,心跳也很快。”
周赦很无奈地笑了下,他实在不能对又大胆又纯情的纪昙说什么暧昧高深的话。
纪昙听不懂。
周赦只能用最直白的结论,对纪昙叹息道:“因为我想和纪昙结婚啊,所以脸红的是我,心跳加速的也是我。”
第25章 美人如花隔云端
巨大的冲水声透过卫生间厚重的门传出来有些闷。
紧接着是水龙头的流水声。
片刻后,所有的水声消失,卫生间门打开。
坐在外面沙发上张遥见到人出来问道:“又吐了?”
“不能换种药,或者减少剂量?”张遥不甚关心道:“这个药副作用也太大了。”
周文柏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润了润刺痛的喉咙。
“你这样还能参加你弟弟的婚礼吗?”张遥摸了摸下巴,“别参加到一半晕倒送医。”
“你过来干什么?”周文柏没回答张遥那些无聊的问题,放下杯子继续病例记录交接。
“这不是你辞职了,最后再看你一眼。”张遥无不感慨道:“你在你自己的医院辞什么职,待着呗,要是我是医院的老板,我高低给自己升个护士长。”
周文柏打开窗户,驱走房间内逼仄浑浊的空气,闻言道:“你可以回你的家族企业当总经。”
“这不一样。”张遥情真意切道:“成为一名优秀的护士是我毕生所求。”
周文柏颔首,“你最好不是因为你高考只有三百分。”
提起成绩张遥就不乐意了,“三百分也改变不了我想为人民服务的信念。”
张遥偷懒够了起身,“今天有人看望纪家老爷子,是你最近一段时间穷追猛打的那位,说是要见你,别是过来鱼死网破的。”
“秋后的蚂蚱。”周文柏示意张遥赶快去工作,“我待会儿过去。”
张遥摆摆手,“你弟弟婚礼要是商定好了,给我发份请柬。”
办公室的门落响,崭新的A4纸割得指腹细痛。
良久,周文柏打开抽屉拿出奥氮平干吞两片,熟悉的反胃感又浮起。
周文柏皱了皱眉,好一会儿抬脚往纪士信病房走去。
纪士信急性心肌梗塞,送来太晚引发脑缺血,人是醒了但是偏瘫躺在病床上不能动,跟死了没两样。
“进。”给纪士信擦手的纪云薪看到走进来的周文柏,微微露出些惊讶,“我以为你不会来见我。”
周文柏没会纪云薪虚伪的客套,开门见山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纪云薪闻言放下热毛巾,“我去洗个手。”
周文柏后退两步,示意纪云薪请便。
纪云薪出来后,给周文柏倒了杯水,“什么怎么发现的,你是说我怎么知道是你杀的人而不是揽罪的周赦?”
周文柏掠过玻璃杯热水上面漂浮打转的茶叶沫。
“别嫌弃。”纪云薪倒是云淡风轻,“所有的钱都给老爷子治病了。”
周文柏不置可否,静静移开视线。
“我第一次见周赦是在初中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先听说了他的事迹才见到这个人,他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纪云薪温良的脸上露出一个几乎恶俗的笑,“我以为他会是狠厉桀骜,没想到沉默内敛,我还挺喜欢的。”
周文柏对此没表露过多神情。
纪云薪饶有兴致道:“那个时候还挺巧的,纪昙刚被姑姑收养离开纪家,我就遇见了周赦。”
“不知道周医生信不信同性相吸?”纪云薪咂舌,“我第一眼就被周赦吸引到了,八岁拿着斧子砍下人的头颅,好刺激啊。”
纪云薪笑容微妙到扭曲,“我也很想像他那样,拿着斧子砍死纪士信、纪守锡还有在我妈灵期借腹上位的程嘉妍。”
“当然。”纪云薪话音微转,“我会放过纪恩谊,昙昙还是挺喜欢这个弟弟的,他心脏病发死了就行,我不会为难他。”
周文柏长久未言。
纪云薪忍不住道:“周医生应该能解我,毕竟真正杀人的是周医生,应该能体会杀人的快感。”
“不能。”周文柏忽而掀起眼皮,“我跟你不一样。”
纪云薪不赞同地摇头,“我本来还是挺想跟周赦结婚的,我以为他跟我是一类人,尽管相处时他身上没有令我兴奋的血腥味。”
纪云薪颇为感叹道:“谁能想到,我的直觉还是挺准的,你们兄弟两个调换了杀人犯的身份,我看到钟沛怡那里的相册才确定。”
“什么由让从小讨厌红色的周赦变成了长大的周文柏?”纪云薪笑了下,“除了巨大的心阴影,我想不到其他的结果。”
周文柏望了过去。
纪云薪任由周文柏打量,“可笑的是,钟沛怡你们的亲生母亲都没有分清你们。”
“周医生现在要是愿意和我结婚,我也是乐意至极。”纪云薪情真意切的模样,“两个坏人相处起来才最合配。”
周文柏无动于衷,“合配?你难道不是在给你自己找心仪的玩具,以此满足你病态的心。”
纪守锡懦弱无能,纪云薪的母亲很有才干,劳心劳力地支撑着纪家。
纪云薪从小跟着母亲耳濡目染,对商业上的了解比只知道享受的纪守锡还要多。
时间长了纪云薪母亲难免感到力不从心,然而她又是传统的女人,周围人都劝她丈夫虽然不顶用,但是他不吃喝嫖赌还时常回家已经很好了。
纪云薪的母亲也就这样一天天过着日子。
为这个付出全部心血的母亲没什么怨言,倒是吃软饭的父亲日渐觉得妻子强势,受不了她这个样子。
他找了温柔小意的程嘉妍,程嘉妍果然以他为天,怀上纪恩谊立刻和前夫离了婚。
母亲呕心沥血过劳猝死,而小三和父亲趁机登堂入室,开始享受母亲留下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