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的对象是娇气作精 好兄弟的对象是娇气作精 第78章

作者:星星朝羽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快穿 穿越重生

  “我没想到他会选我,我知道的太晚了。”苏辞镜无力地重复,“我要是早知道的话,我就不会去燕翰山那里。”

  对,在苏辞镜隐隐知道纪昙爱他的时候,他选择了燕翰山,为了更多的钱。

  苏辞镜几乎是眼睁睁看着自己选择错误的答案。

  苏辞镜每每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如同赌徒。

  孤注一掷地想用原来明知道已经错了的方式继续绑定纪昙。

  苏辞镜现在的悔恨都是鳄鱼的眼泪。

  在纪昙今天跟他分手前,他都会继续下去。

  纪昙要和他分手,苏辞镜才醒悟,才知道自己是多么无法挽回。

  燕琛启声:“我爸那里……”

  苏辞镜撑着墙站直身体,打断道:“燕琛,这是我的事。”

  苏辞镜说:“现在只成我个人的事了。”

  跟纪昙没有任何关系,也不需要燕琛的帮助。

  燕琛沉默下去。

  “我去问问纪昙,要不要见你。”燕琛良久道。

  苏辞镜决然摇头,“不用了。”

  燕琛已经转身进入房间,说着不需要的苏辞镜却宛若木头站在原地,暗暗期盼着什么。

  燕琛走得急,门缝没有关严。

  苏辞镜听着纪昙细细弱弱的泣声,生病时那种软的黏的听起来让人心疼的声音。

  纪昙娇气,生病时要抱给他安全感、要细细哄他的小脾气。

  苏辞镜无比清晰地记的关于纪昙的每处小细节,因为这些年纪昙生病都是他陪在身边的。

  “燕琛,我不要见他,你让他走好不好?”

  苏辞镜头一次听到纪昙这么说。

  纪昙第一次这么明确地表示不要他。

  还是在纪昙最脆弱、最需要他的时候。

  苏辞镜肺腑被狠命地压榨着,流不进一滴空气,毫无血色的唇瓣白如纸片。

  苏辞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走的,只知道自己走的时候纪昙还在哭。

  他坚持不到燕琛轻声细语把纪昙哄好,更加面对不了纪昙乖顺依赖地在别的男人怀里入睡。

  他对纪昙再也没有唯一性和特殊性。

  苏辞镜的胃凌迟般虐痛起来,喉咙里泛起控制不住的血腥。

  苏辞镜仿佛一阵看不见的风,只掠过未关严的房门,没经过房间里的纪昙。

  “团团乖,不哭了。”燕琛抽出纸巾拭着纪昙淌出来的眼泪,往怀里抱得更紧了些,“你想要什么,你告诉我,什么都可以的,只是不要哭了。”

  纪昙烧红的眼睛无意识看着燕琛。

  燕琛低头,对着纪昙认真说道:“团团还那么小,团团有很多做不到的事。”

  “但是不要为做不到的事情难过。”燕琛指腹轻轻摩挲纪昙绯色的脸颊,“因为那不是团团的错。”

  纪昙下意识抓住燕琛胸前的衬衣,听不清燕琛在说什么,只觉得声音柔得像水。

  好像把纪昙裹在固体的温泉里,暖暖地温着身体却不会受湿。

  纪昙无意识寻求依赖地蹭了蹭燕琛。

  燕琛抚着纪昙贴近自己的脊背,“乖宝宝。”

  “团团有什么做不到的吗?告诉我好不好?”燕琛屈起手指拭去纪昙眼尾的湿润,“团团小朋友的愿望,作为大人的我都满足。”

  纪昙听懂了最后一句话,他也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回答燕琛,昏昏沉沉在燕琛怀里睡去。

  纪昙这次跟上次一样,反反复复烧了三天。

  燕琛陪着纪昙,纪昙烧到意识模糊要人时,燕琛就抱着他。

  纪昙清醒点排斥燕琛时,燕琛就守在纪昙床边。

  总之不管纪昙如何,燕琛是不肯离开一步的。

  磨得纪昙烦躁,又让纪昙潜意识觉得莫名地安心。

  临近傍晚的时候,不速之客疯狂按着燕琛家的门铃,吵得睡觉的纪昙都醒了。

  燕琛正在给纪昙熬鲫鱼汤,洗了洗手去开门。

  谢京鸢穿得很随便,像是临时赶来的,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谢京鸢额头布满汗水,狭长的眸子泛着光,气喘吁吁的。

  谢京鸢喘息中愣了下,“你身上怎么一股纪昙的味儿?”

  燕琛没让谢京鸢进来,“什么事?”

  谢京鸢揉了揉鼻子,咕哝道:“甜腻腻的。”

  说到正事,谢京鸢问道:“你知不知道你爸/性/丑闻上热搜了?”

  燕琛微微敛眉,他不清楚。

  燕琛很少关注娱乐八卦。

  谢京鸢了然,绕过燕琛走进去,不客气地坐在燕琛家沙发。

  “俞青旭主动爆的床照。”谢京鸢随手拿起个橘子开始剥,“不过俞青旭没那么大胆子,你觉得幕后主使会是谁?”

  燕琛听着谢京鸢明显的话里有话。

  燕琛沉气,“我没兴趣,没其他的事就出去。”

  谢京鸢兴致高,咬着酸甜可口的橘子瓣挑眉,“燕翰山有小情人不是什么秘密,能掀起这么大风浪的,估计也只有你的好兄弟了。”

  苏辞镜,燕琛脑海冒出个人名。

  “他真够狠的,拿着燕翰山的钱整燕翰山。”谢京鸢挑唇露出点笑,“你爸快要气疯了。”

  燕翰山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都算不上什么,谢京鸢嘴里的气疯更是无中生有。

  顶多觉得可笑,苏辞镜那么一个还算趁手的工具竟然敢反过来算计他。

  燕琛跟燕翰山没多少感情,他也不清楚谢京鸢为什么因为这件事找他。

  要是简蓁派过来的,更加没有必要。

  他绝对不会在这两人中间选择任何一个。

  趁机拉拢没有任何意义。

  燕琛无心管那边的恩怨,盯着客厅的钟表想着该把纪昙叫起来吃晚饭了。

  纪昙很喜欢吃鲫鱼汤里的苜蓿,他今天放了很多。

  吃完晚饭不能让纪昙继续地睡,拉着他多玩一会儿,活动活动提点精气神,等晚上十点再睡。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谢京鸢提高声量,“苏辞镜简直了,当初你妈拉拢他,他想要钱还不想彻底失去你这个朋友,你妈同意了。”

  “还没多久呢,苏辞镜就爽约去了你爸那儿。”

  “在你爸那边也不安分,干得好好的,听说你爸对他是真大方,他照样阴了你爸。”

  谢京鸢吃完最后一瓣橘子,拍了拍手,无不感叹道:“这个人既要又要,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白惹一身腥。”

  燕琛深眸锐利射向谢京鸢。

  明白了谢京鸢过来的意图。

  “你不用对我说这个。”燕琛冷声道:“也不用拐弯抹角地敲打我。”

  “燕翰山和简蓁哪边我都不会去,我不是苏辞镜。”想要不伤害一切得到自己想要的,反而把自己陷入绝境。

  他性子从小就独,可能是随了燕翰山的狠辣也可能是随了简蓁冷心冷肺。

  大学他就计划着脱离燕翰山和简蓁的辖制,创办属于他自己的事业。

  遇冶虽然小,却让两边达成微妙的平衡。

  起码燕翰山和简蓁不会明目张胆把他当成笼中鸟。

  燕琛漠然道:“两边我都不要,收起你们伪装的恩赐,不然三败俱伤。”

  燕琛话里的认真,谢京鸢听出来了。

  谢京鸢起身,彻底收敛唇边的弧度,“你跟苏辞镜关系好,我以为你和他是同一类人。”

  “没想到,你脑子比他清醒得多……”

  “哐啷!”

  “啪嚓!”

  厚重的玻璃杯重重击打在人的额角发出闷响,形成抛物线碎裂在光滑明亮的地板上。

  谢京鸢惊了下,抬头望见楼梯转角处脸色阴沉的纪昙。

  “纪昙,你要做什么?”谢京鸢咬牙道。

  纪昙刚醒,白嫩脸蛋印着浅浅的红痕,软软的卷发搭在白皙的额前,锁骨洇着细薄的汗,忽略他难看的神情,纤弱又漂亮。

  “看不出来吗?”纪昙咬字轻而清晰,“谢京鸢,你在高傲什么呢?你在目中无人什么呢?”

  谢京鸢瞬间意识到纪昙的意思。

  谢京鸢面沉如水,狭长的眸子积蓄起狠厉,“你为苏辞镜鸣不平?”

  纪昙脸色静静。

  “我有说错他什么吗?他难道不是这种人?汲汲营营、趋炎附势。”谢京鸢哼笑道:“还有个不忠不义,我有说错什么吗?”

  纪昙慢腾腾地走下楼,多日的高烧抽去纪昙的力气,脚步都是虚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