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反派他亲爹 我是反派他亲爹 第37章
作者:泽达
鬼主见状,那不能显得他格格不入啊,遂也掏出面具。
楼映台道:“跟我来。”
他们跟着楼映台,路上避开了劫境中创造出来的奉神司弟子,落入一个小院里。
院里有一方池塘,上面飘着金色的睡莲,虽然远远比不上顾江雪的九瓣金莲,但也意趣十足。
院落此时静悄悄的,没人,楼映台脚步不停,轻车熟路就掐诀开了一间屋子的锁,荡开房门,径直走到里面。
他将顾江雪放上床榻,上半身依然抱在自己怀里,向来洁癖的楼映台竟然抖开被褥就给顾江雪盖上,好像半点不嫌弃这不知谁用过的被褥。
楼依依察觉事情不简单。
她环视一圈,若有所感:“这里难不成是……”
果然,就听楼映台道:“顾江雪的房间。”
所以楼映台当然熟,求学期间他和顾江雪不知去过彼此的房间多少次,大部分时间是谈事,小部分时间是闲来观花品茗,或练剑斗法。
更小的一部分时间里,他们同榻而眠。
两个枕头两床被褥,盖棉被纯聊天,非常单纯,甚至偶尔,床上还会多个薛风竹。
严格来说薛风竹就躺过两回,后面哪怕醉酒醉得要死,也要坚决爬回自己屋里。
用他的话来说:“虽然我只看到一下,但你俩越过我看向彼此那一眼……我当场觉得我真是太多余了!”
顾江雪和楼映台不解,这么夸张?
那时还有太多东西,都是他们不懂也不曾体会过的。
命运真是难言,谁能想到十八岁的顾江雪居然还有机会躺在十三岁自己的床榻上。
楼映台替顾江雪掖好被角。
“懂了,我们要在这儿等十三岁的江雪哥过来,通过他找小医仙。”楼依依摸了摸面具,原来戴面具是为这个,“可他如果此时不在怎么办”
楼映台:“那就……”
他话没说完,隔着门板,外面忽的扬起一道清越的少年音。
尚且稚嫩,也更加朝气。
“里面的几位朋友,”十三岁的少年人朗声道,“毫不掩饰自己的气息,不请自来,有何贵干啊?”
第25章 这甚至很难说算个吻
说曹操曹操就到。
时隔多年,楼映台依然一下就能听出,这就是十三岁时顾江雪的嗓音。
楼映台和楼依依已经把自己的武器隐了起来,隔着岁月与门扉,楼映台静默片刻,才对十三岁的虚影道:“请进来一叙。”
门外的声音沉静下去,不多时,门板被人直接拍开,少年长身玉立,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他今日穿着云天碧水川的碧色衣衫,小顾少爷意气风发,临危不惧,桃花眼中还噙着淡淡的笑,面对不速之客,也敢孤身踏入。
他停在门口,目光扫过屋中几人,视线在楼映台和楼依依衣服的龙纹上顿了顿,挑眉:“楼家人?”
楼映台握着顾江雪的手腕,目光轻轻在小顾少爷面颊上划过。
有怀念,像风,又重又轻。
他没想过还有机会看到昔日的顾江雪,虽然相逢不识,小顾少爷用全然陌生的视线对着他。
审视、堤防,唯独没有楼映台熟悉的亲近和信赖。
……原来被顾江雪当作敌人是这样的感受。
有了对比,楼映台无比清晰的意识到,原来顾江雪看向他时,眼神的的确确是不一样的。
楼映台不由将顾江雪又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顾少爷手指看似随意搭在剑上,但始终不曾移开,他道:“可惜小仙今天不在,否则还能让他与各位见个面。”
楼映台收回目光:“少主或许不想你这么称呼他。”
“哈哈,知道我口中的小仙是谁,看来你们的确是楼家人。”原来刚才顾少爷看似随意一句话,不过是在试探。
楼依依点了点龙纹:“我们衣上的龙纹中都绣有符文,这个做不了假。”
小顾应当是信了,虽说手还搁在剑柄上,但眼神中戒备散去一点,歪歪头:“可几位突然来访是为何事,那位……”他朝顾江雪抬抬下巴,“受伤了?”
“身负任务,路过附近,他旧疾发作。”楼映台道,“我们不欲惊动奉神司。”
他看着小顾少爷一双眼,轻声说:“可否劳烦顾少主,请来小医仙?”
小顾少爷视线从顾江雪身上慢慢挪回,落在楼映台戴着面具的脸上。
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就这么静静瞧着。
而楼映台不催促,就任他看。
须臾,小顾少爷莞尔:“奇了,我听你说话,总让我想到小仙,你们楼家人都一个模子的?”
楼映台不言。
顾少爷煞有介事点头:“行吧,想来是秘密任务,不方便透露,稍等,我去找元澈。”
楼映台:“多谢。”
“你谢我,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小顾少爷一摆手,“等着。”
他当真出门跑开了,楼依依有点不可思议:“他这么轻易就信我们了?”
十三岁的江雪哥心眼就算没有一千也该有了八百,这么好糊弄的?
楼映台只说:“他是劫境的虚影。”
劫境中的虚影,都是根据祟的认知幻化的,认知越深,虚影就会越生动鲜活,接近本人,反之,就不过是个徒有其表来凑数的影子。
元澈了解的顾江雪仅限于奉神司的少年,这一道顾江雪的虚影,已经算不错了。
鬼主立在旁边半天没吭声,他上下理了理自己的衣摆,确保衣衫整洁,甚至掏出面镜子,看了看自己头发是否妥帖。
楼依依:“……你这是做什么。”
鬼主:“要见恩人了,有点小紧张。”
楼依依:彳亍。
顾少爷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带着元澈来了。
鬼主当即站得板板正正,一副想上前又完全不敢的模样。
十五岁的元澈生得白白净净,他有双不染纤尘的眼,进屋后局促地朝众人腼腆笑了笑,也不问什么他们来历,提着自己的药箱,只看向躺着的顾江雪,轻声细语问:“是这位需要看诊吗?”
楼映台:“是,有劳。”
……元澈身上带着浓重的祟气,的确是邪祟无疑。
按鬼主的说法,先前他把进来的人直接丢了出去,也就是说,他神智应当是清醒的,并没有沉迷于幻境。
可此时见着他们一大群外来人,怎么毫无反应,表现得跟自己完全没苏醒一样呢?
楼映台把这些都看在眼底。
元澈便埋头过来,他不适应生人这么多,但只要一瞧见病人,别的什么就都忘了。
楼映台将顾江雪的手腕带出被子,没让元澈直接碰,免得他冻着:“还请悬丝诊治。”
元澈便从药箱里拿出一根天蚕丝,绕住了顾江雪手腕。
他细细查探,随着时间流逝,元澈的表情从凝重逐渐变为吃惊。
他忍不住看了看顾江雪,又扭头看了看小顾少爷,瞪圆了一双眼,再不可思议把头扭回去。
小顾少爷一直守在他身后,见到元澈的动作神情,警觉:“怎么?”
元澈收回天蚕丝,嗫嚅了下嘴,不知怎么说,最终搅了搅手指:“我,我就是觉得意外,还有人跟你是同一种寒症。”
小顾少爷也讶异:“嗯?”
“不过稍微有那么点不一样。”元澈沉吟,“唔,我想想怎么用药。”
不一样?
楼映台本想问问哪里不一样,可话还没出口,那头小顾少爷就说:“那这位……前辈算是找对人了,我寒症都被你治好了,他肯定也没问题。”
这下,惊讶的变成了楼映台。
治好了?
可现实中顾江雪被寒症磋磨好几年,根本没有治好。
这究竟是邪祟元澈的臆想,还是说……
楼映台收紧了抱着顾江雪的手,他心头本不该抱有希冀,但出口的嗓音抑制不住干涩:“……能治好?”
“能的能的。”沉浸在医术上,元澈不再露怯,“想到了,用我新创的灵行针法,行两次针,再服上一年的药,就能根治。”
灵行针法,小医仙还活着时,并不会这一套针法。
只能是他成了邪祟后自创的针术。
按理说元澈应当已经发现了顾江雪体内的魔气,但他并没有提起。
说干就干,元澈从药箱里拿出针袋摆开:“现在就可以行第一次针,得褪掉他上衣。”
这套针是他最宝贝的法器,死后鬼主在药庐里见过,帮他妥帖收好,楼映台一眼看出法器是真的,看来元澈把法器从药庐带了出来。
楼依依立马拽住眼珠子还落在元澈身上的鬼主:“我们出去等。”
鬼主终于回过神,艰难拽回自己领子:“诶诶楼道友,我自己也能走!”
但小顾少爷脚步不动:“我得留下。”
是他把元澈带来的,他得守着,确保元澈安危。
楼映台并不赶他。
楼映台将顾江雪放倒,拉下被子解开氅衣,然后抬手,松开了顾江雪的腰带。
顾江雪如今的衣衫都是他给备的,锦衣华服,一层又一层,顾江雪套上,又被楼映台一点点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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