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秀才和他的侯门小夫郎 穷秀才和他的侯门小夫郎 第154章

作者:星懒懒 标签: 励志人生 轻松 正剧 穿越重生

  圣上回想着严易华的长相,虽然长得还不错,但太过严肃寡淡,比起陆川来逊色不少。

  一般来说,探花是一甲中最好看的,这个严易华的相貌不是很符合。

  王大总管笑呵呵地劝道:“按理来说,探花郎是新科进士里长得最好看的,老奴瞧着,这位严进士的相貌不太符合,倒是陆进士比较适合当这个探花。”

  圣上故作拧眉:“糊涂!科举取士皆是以才华录取,哪能按相貌录取,那岂不是贻笑大方!”

  王大总管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是老奴说错话了,只是陆进士的成绩也不差,只与严进士差了一名,老奴想着,相差应该也不大。”

  圣上沉吟片刻:“你说的也有理,探花郎还是俊俏些比较好。”

  殿试结束后,陆川和一众举子出了宫门,就各自散去。

  谢宁在宫门口等着他,陆川不用谢宁招呼,直接爬上了马车,然后让车夫赶紧驾车回家。

  虽然早上没喝多少水,但一天下来,陆川还是被尿憋了很久。

  而且在皇宫考试,陆川的压力也很大,十几个考官盯着,旁边还有侍卫一直在盯梢。

  好在陆川进入状态后,就把慢慢把他们忽略掉,才能顺利答完考卷。

  考完了殿试,陆川的科举生涯彻底结束,奋斗了三年多的目标,一下子没了。陆川放松的同时,心里莫名有些空虚。

  以这样的心态在家躺了两天,什么事情也不干。

  谢宁不知道陆川的心情,只以为他是考试累了想休息,便没有去打扰陆川,也不让人打扰他,任由他整日窝在卧房。

  可能是躺平这两天,让陆川想起了他曾经的目标,立志做一个咸鱼,他的心态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第三天在礼部的安排下,陆川气宇轩昂地穿着殿试那天的斓衫,进宫听大臣宣读名次。

第160章 游街

  “明启五年三月……第一甲赐进士及第,第二甲赐进士出身,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

  “……状元王允知……榜眼杨仕坤……探花陆川……”

  “传胪严易华……”

  陆川垂首立在殿外,高台上宣讲的人讲了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探花陆川!

  探花€€€€陆川!

  他是探花?

  陆川怔怔站了许久,周围的人紧张地等待台上之人念及自己的名字。陆川脑海里莫名闪过永宁侯的身影。

  他回忆起和宁哥儿刚成亲回门那天,岳父大人给了他国子监的荫生名额,并期望他能考个状元探花回来。

  当时陆川觉得难如登天,怕是要辜负岳父大人的期望,却没想过自己真的能考中探花!

  陆川想,宁哥儿知道了,肯定会很开心吧。

  宁哥儿以前看了那么多才子佳人的话本小说,那么希望自己的夫君是个状元或者探花,好让自己当个状元夫郎或者探花夫郎,现在他应该实现了他的愿望了吧。

  还有宁哥儿之前的那个未婚夫,听说只是个二甲进士,他现在中了探花,应该能狠狠压对方一头,给宁哥儿长脸了吧。

  还有村长,他一直希望花溪村能出一个进士,现在他超额达成村长的期望,估计这个祠堂不止是要修缮,得要重新修建了。

  ……

  林林总总想了许多,直到有三三两两的新科进士对他道喜,陆川才反应过来,宣读已经结束了。

  陆川收敛起心绪,这不是该发呆的时候。他拱手对他们回礼:“同喜同喜!过誉了!以后大家便是同僚了!侥幸罢了!”

  应付完一堆不认识的人,陆川才看到刘扬走过来,两人默契地对了一下拳,没说什么恭喜之类的虚伪话。

  两人相视一笑后,陆川问:“你是多少名?刚刚没注意听。”

  “第一百八十九名,运气好,比会试时提升了几名。”刘扬说。

  王允知作为状元,很多人向他道喜,陆川瞧了一眼,发现挤不进去,索性就不凑这个热闹。

  大家喜气洋洋地互相道喜恭维,很快就有官员过来让他们去换衣裳,接下来要进行新科进士的压轴节目€€€€打马游街。这是天下士子们渴望的无上殊荣。

  陆川在偏殿换上小太监奉上的探花郎专属官服,绯红色的官服衬得他本就白皙的肤色,越发白皙红润。

  平日里一贯穿得素净清雅的陆川,换上这身绯红官服,竟一点儿也不违和,反而增添了别样的魅力。

  小太监笑着恭维:“探花郎果然英姿绰约,穿上这一身衣裳,在这届举子中,怕是无人能比。”

  陆川谦虚地笑了笑:“公公过誉了。”

  小太监说:“探花郎不必谦虚,若非探花郎有如此相貌,今日这探花还不知要花落谁家呢。”

  陆川神色一顿,这小太监口中之意怕是另有隐情啊。

  小太监看陆川的神情,就知道他理解了自己的意思,遂继续往下说:“听说探花郎是永宁侯的儿婿,王总管让奴才带句话,恭喜永宁侯喜得佳婿了。”

  虽然劝圣上把陆川改为探花,是顺着圣上的意思来说,但终究是陆川得了利。王大总管可不是个做好事不留名的人,该讨的人情还是得讨。

  陆川笑着点点头:“请公公放心,陆某一定会带到。”

  *

  打马游街不仅是新科进士的无上殊荣,也是京城百姓人人都想凑热闹的盛举。

  这一天,不知多少百姓,围在游街道路的两旁,等着一览新科状元的风采。

  谢宁早早在最负盛名的酒楼,订了临窗的包厢,只要打开窗户,就能欣赏到他们的风采。

  谢宁知道以陆川的成绩,不可能考中状元,但前十名也能跟在状元后面,虽然没有状元探花那么风光,也是他心中最好的夫君。

  本来秦竹也想来凑这个热闹,但他还在坐月子,被一家人压着,不能出房门一步。

  这是秦竹嫁到京城来,第一次碰上状元游街这种盛事,却因为坐月子不能去看,心里憋屈郁闷得很。

  秦竹一不高兴,谢明首当其冲就是他的出气筒,被他强留在府里给自个儿子换尿布,还不准奶娘上手帮忙。

  谢€€小朋友还是个爱哭鬼,一会儿饿了要喝奶,一会儿尿了要换尿布,一会儿抱得不舒服也要哼唧两声,放到床上更是不行,他能嚎得所有人都忍不住心疼,抱起来哄。

  谢明被这个儿子折腾得不轻,焦头烂额的,比他彻夜轮值还难受。

  至于同样压着秦竹不能出门的谢母,则高高兴兴地带着大儿媳和谢瑾出门凑热闹,也让谢瑾见识一下他小叔父的风采,好激励他努力学习。

  报社里的记者报童们都知道东家的夫君,陆先生会试时考了第七名,殿试成绩应该不会太差,便也想去围观游街。

  而且就算没有陆川,这种盛事他们也爱凑这个热闹,便组队在街边等候。

  小溪和黎星两个小哥儿,不方便和一群男人挤在一起,谢宁得知后,就让两人到他的包房里一起观看,不至于挤在下面,人矮也不好看清。

  小溪看着街道两旁乌泱泱的人群,好奇地问:“宁公子,听说状元榜眼探花会穿红色的衣裳游街,陆先生也是穿红色吗?”他还没见过陆先生穿红色呢。

  谢宁说:“只有一甲三人是穿绯红色的官服,后面的二甲进士,穿的是蓝色官服。你估计是看不到他穿红色官服了。”

  小溪有些失望,他没见过宁公子和陆先生成亲的样子,听说成亲都是穿红色的,他还以为今天能见到呢。

  谢母好笑地摸了摸小溪的头:“游街最风光的是状元,怎么你们都不关注一下状元?”

  谢宁撇嘴:“状元有什么好看的?也就是夫君平时积累得太少,若是再读三年,高低他也能给我考个状元回来。”

  张氏也笑着打趣:“宁哥儿你这话说得霸气,只是弟夫怕是不乐意再读三年。”

  谢宁正想反驳些什么,谢瑾突然开口:“小叔父能考中前十,已经很厉害了。”

  谢宁还在嘴硬:“前十还是差了点,应该让你小叔父再读三年,还是状元夫郎有排面。”

  其实陆川能考中前十,谢宁已经很开心了,只是话赶话的,他也不好承认。

  谢母说:“知道你志向远大,不如让儿婿辞官,下次再考?”

  谢宁喉头一哽,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大家看他这副模样,俱都笑了起来,连旁观的黎星也不例外,只有小溪一脸懵懂,看大家笑了,他也跟着一起笑。

  到底是自己生的哥儿,谢母笑了一阵,便打算说几句话打个圆场。这时下面的人群却开始骚动起来。

  “来了来了!状元郎来了!”

  随着这一句话,远处传来一声锣鼓声:“新科进士游街,闲杂人等避让!”

  谢宁快步走到窗边,占据最佳的位置,手上掐着一朵牡丹花,打算一会儿扔到陆川怀里,免得陆川无人问津,徒生尴尬。

  这个时节还没什么新鲜花,大多数人是准备了绢花或者手帕,轻飘绮丽又不会砸伤人。只有像谢宁这种不差钱的富贵人家,家里才有暖房养花。

  其实陆家也没有暖房,这支牡丹是回侯府摘的,谢母亲自种的牡丹。

  谢母发现的时候,谢宁已经把花摘了,生气也无济于事,索性就随他去了。

  谢宁抬头看向对面的酒楼,正站着几个勋贵千金,穿着华丽,看发型应该是未出阁的女子,准备榜下捉婿呢。

  谢宁摇了摇头,反正只要不把主意打到陆川身上,别人怎么想不关他的事儿。

  “啊啊啊!状元郎来了!”

  “状元郎好年轻啊,面若冠玉,翩翩公子,世家风范!不知他成亲了没?”

  “那可是王翰林家的少爷,当然成亲了。”有认识状元郎的人说道。

  “可惜了。”有人惋惜。

  谢宁是知道这个王允知的,之前还到府上做过客,他中了状元,谢宁一点儿也不意外。

  王允知是这次会试的会元,殿试得中状元也很正常。说来他三年前乡试,好像是考中了解元,这样算下来,岂不是连中三元?

  谢宁脑海里刚冒出这个想法,下面就有人喊道:“这状元郎是上届乡试的解元,这次会试又考中了会元,加上这个状元。嚯!这可是连中三元啊!”

  周围的百姓惊呼,这次的状元居然是三元?

  王允知打马走到前头,一路都有零星的帕子绢花丢下来,但数量不多,他基本都能躲开。

  在有人说他是三元后,扔过来的帕子绢花呈十倍增加,任是他身手再灵活,也躲不过去,脸都被覆盖住,手忙脚乱地扯开。

  幸好这马是有人牵着,不然这架势,怕是要把马儿惊到了。

  就连小溪这个六七岁的小哥儿,也被三元这个名头迷惑住,把本打算扔给陆川的绸带,扔给了状元郎。

  也有一些被扔到了榜眼杨仕坤身上,他和王允知深受其害。陆川落后了一些,暂时还没受到这波温柔攻击。

  谢宁在周围激昂的群情中,忍住自己想要跟风的手,把那支牡丹花牢牢攥在手里,这可是要给他夫君的。

  “宁公子快看!第二个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江南来的姓杨的。”小溪激动地扯着谢宁的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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