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棍,不是军师 是神棍,不是军师 第12章
作者:凤九幽
关于信鸽的试探,似乎有了结果。
吕兴浅叹:“其实大人若愿意,属下是愿效犬马之劳的,你我同出南朝,一衣带水,早就祸福与共。”
王良才没说话。
“对了,”吕兴微笑,“还要告诉大人一个好消息,中州侯攻毫城不成,重伤病危,快要死了。”
他将最新战报讲述了一遍。
王良才果然大喜:“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若中州侯死了,朝廷岂不是可以趁机拿下中州,不再封王侯,他这大功……可惜这身体伤的不是时候。
吕兴:“大人不必忧心,大夫说您的伤看起来险,实则好生将养,一段时日后自会无事。”
“就是这么耗着,着实没趣了些……”
王良才突然想到一点:“那个小姑娘……你看着,给我安排到屋里来。”
吕兴:“这……”
“这什么这,只让你有机会就安排,不合适就算了,”王良才盯着他,“我只是病中找点乐子,这你都安排不来?”
吕兴揖手应下:“是。”
于是接下来两天,好几次,小姑娘差点走丢。
祝卿安早见过某些人窥探小女孩的恶心眼神,一直以来都算提防,见王良才坐着轮椅门口放风都不消停,身体受伤后眼神更变态,就知道这事没完。
他对小姑娘的觊觎,已经昭然若揭。
祝卿安这次没办法总是踹白子垣了,主要是次数太多,不是回回白子垣都恰好在身边,迫不得已的时候,只能自己上。
白子垣注意到了,把他那份饭也舀到自己碗里时,调侃他:“你不是说你的命很重要,从不多管闲事?”
祝卿安:……
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白子垣:“有些事,比命重要?”
“不,”祝卿安面无表情,“只是单纯看不惯。”
这两日,那个带别人面具的男人也总是坑他,偶尔给他制造点小麻烦,似乎在试探他底线,能力和敏锐度,为人性格如何,寻找磨合的相处方式。
他每每被气的炸毛,心情实在很难美妙。
这狗男人不是说话狂着呢么,腹肌漂亮着呢么,回回就这点招猫逗狗的招数?你不烦我都要烦了!
祝卿安并不介意男人的试探,谁叫就他一人知道易容顶替的事,男人不可能不提防他,大家各自有各自的利益诉求,他奇怪的是,这男人会保护他,就比如现在€€€€
这里的人曾被罗莫煽动,对他没好感,罗莫使心眼子的时候,这些人就会被当成炮灰,过来欺负他,如果骂架,就还好,他又不是没长嘴,可要动手,就有点为难他了。
这男人总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小石子专门挑最锋利的,扔的极为嚣张,又凶又快,末了往他身前一站,那架式霸道威武,好像在说€€€€
让我看看,谁敢碰我的人?
安全感足足。
那群不是牙掉了就是手伤了的炮灰,打不过,骂他骂的更难听,狗男男都出来了,搞的好像一切都是他和这男人布的局,一个做诱饵,一个做打手,配合默契。
祝卿安:……
这男人还极有分寸,每每出现时机都非常精准,也从不会有拖后腿的行为,如果有,一定是故意坑他入什么局;故意顶他出去吸引视线,一定是想私下搞点什么事,要消失一阵子……
比如王良才,他伤不知原因又重了,重新在床上昏迷不醒,祝卿安不要太懂,哪有什么不知原因,恐怕是某人让他醒不过来。
当然祝卿安自己也不是吃素的,会顺着这些小局捋出信息,你做你的事,我找我的方向,大家都有所得……慢慢的,他对这男人的身份就有了某个大胆的猜想。
但也真的是太坏了!
保护他不假,可保护完又不在意,不认这个事,好像完全不认识他,不存在什么若即若离,就是离,只有离,没有即,一丁点想靠近的意思都没有!
偏偏他又很想靠近他……
因为挨近就能睡着!
祝卿安会忍不住关注他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可怜死了。
习惯是可怕的东西,形成依赖,就要被别人拿捏了!这怎么行!
祝卿安突然有了上进心,得干点什么,必须要干点什么……我一定要验证出你是谁!
遇事不决,先掐一卦,**屯……待时而动……快了?
“还不来睡?”
又来了又来了!瞧瞧人家这段位手段,不想理人时,你跟着走两步,他都会挑眉‘又跟着我’,很嫌弃的样子,你不理他,他又会找借口,递出你拒绝不了的邀请。
祝卿安告诫自己,不许答应,你已经睡了好几个好觉了,不许沉迷!
男人话音低柔:“年年要你。”
年年是谁?
祝卿安猛的反应过来,是圆脸小姑娘的名字!他有点点吃醋,分明他先来的,小姑娘却更亲这男人!还同他说话了!
再一看€€€€
小姑娘竟然冲他笑了,那是一个不怎么太大,有点羞涩带着怯怯的笑容,乖乖的,软软的,甜甜的,带着很多很多期待。
“行吧。”
祝卿安拒绝不了,谁叫你可爱呢。
第11章
这几日,中州侯重伤将死的消息四处发酵,对比他过去无往不胜的战绩,简直是阴沟里翻船,贻笑大方。
宅子里明显也没压这样的消息,就是要人心浮动,给予时机,该搞事的搞事。
“中州侯也不过如此……万般皆是命啊。”
“看来天命不在他身上……”
“之前那么高调,中州怕是第一个要亡的诸侯了……”
到处都在窃窃私语,道士头罗莫又开始利用这个时机,眼神悲悯表达观点:“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
好像他早算到了,此事应了他偈言,又好像模棱两可,事后诸葛亮,大家看他的眼神么,狂热的更狂热,回过神的越来越微妙。
白子垣对此,一反常态没说话。
祝卿安觉得,又有人要闹幺蛾子了。
果然,看上去没什么大动静,只暗潮涌动了两日的特遣团放话了,副使吕兴亲自来的:“中州侯出事,中州军怒气总得有个发泄方向€€€€这一点,我想大家都懂。”
“经查,此次中州军遇险,是拿到了假的城防图,毫城本是朝廷边城,我虽不知何处惹了中州侯,引的他来打,但城防图这种紧要东西,除了守城将,也只有朝廷这边有,而我们特遣团一路从南朝来,不久前恰好经过……”
“我已查明,团里没人这么做过,是你们中间的细作,偷拿了东西送出去,并以假换真,想用此挑动中州和朝廷的矛盾。同你们僵持这么久,是我性子好,不似正使严格,可我的耐心也已到极限,你们自己把这个细作交出来,我好交差,你们要是再推诿偷懒,互相窝藏,不肯说实话,就别怪我到时,随便点一个交差了! ”
干脆利落,放完话就走。
南朝这些年势弱,没和诸侯们硬碰硬打过仗,中州侯名声却响亮的多,此前王良才威胁众人,人们害怕,也没那么怕,现在威胁会有人给中州侯报仇……
所有人都知道,必然会发生,而且中州军实力,不可小觑。
没人想死,大家眼睛偷偷瞄四方,没谁敢第一个动,怕被他人群起而攻。
祝卿安不盯别人,就盯着那假面具顶替别人的男人。
白子垣越发看男人不顺眼,撞了撞祝卿安胳膊:“你觉得是他?”
祝卿安:“我有这么说过?”
“那你老看他!难道是看人长得帅?”
白子垣本是开了句玩笑,但祝卿安没答,还沉默了……
“你竟然不反驳!”他立刻撸袖子,干架姿势摆起,“我知道了,就是他吧,就是他要勾搭你,来撬我墙角的!”
祝卿安一把拉住他:“别!”
如果自己那离谱的猜测是真的,这两个千万不能打起来!
“你竟然为了他,拦我?”白子垣一脸不可思议,委屈了,“他帅,我难道不帅!我还护着你,不让别人欺负你!他胳膊有我壮……他腿有我长……反正他那种腰一看就不行!没劲乏力又不稳,顶不上用!”
祝卿安:……
他看了那男人一眼。
男人没理这边,半阖着眼,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你是不是想试他?”桃娘竟然悄无声息走了过来,“我帮你,你记得回报。”
祝卿安刚想说不需要,还没来得及,桃娘已经像上次一样,丝滑走出去了,就那么娇柔妩媚,水灵灵的€€€€假装没走稳要摔,往那男人身上撞去。
萧无咎一把把她推开,岂止是不怜香惜玉,还非常冷漠,手重,一点面子都不给。
桃娘显然不高兴了:“我可是中州侯的女人,你胆敢这般无礼,就不怕我告状,让中州侯杀了你的头!”
白子垣比被威胁的本人还震惊:“中……中……中州侯的……女人? ”
祝卿安:……
不是,你这么迟钝的么?
这是随南朝特遣团一起来的女人,身段纤细妖娆,相貌美艳妩媚,什么用途不要太明显了。
萧无咎:“中州侯不是死了?恐怕杀不了我的头。”
白子垣比桃娘反应都大:“你说什么屁€€€€”
桃娘掩唇笑了两下,声音娇柔:“那不都是外头浑说的,谁又真正看着了?侯爷可是我将来的男人,我可不希望他死,能用时当然要物尽其用了。”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朝祝卿安眨了眨眼€€€€
可看清楚了?他不喜欢我,就喜欢跟你玩哦。
祝卿安:……
他看清楚了,男人把桃娘推开时,衣襟松了一瞬,左边锁骨下,有胸侧延伸上来的伤疤,水边见过,眼熟的很。
所以原本的那个高马尾哪去了?人不在了,尸体也不为人知?这人怎么能顶着他的脸回来,又装的这么像,翻了特遣团仓库的是谁?而今局势,这男人又知晓多少,推动了几分?会是他猜测的那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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