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棍,不是军师 是神棍,不是军师 第131章

作者:凤九幽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爽文 玄学 穿越重生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温度,一如既往的怀抱,今夜却莫名有些燥热,熏得脸都有点烫:“你真不听?”

  还是有点重要的。

  萧无咎温热吐息在他耳侧:“不急。”

  祝卿安察觉到了,萧无咎是真的不着急,他现在状态随适舒展,不管外界风雷,还是房间意外,他都游刃有余。

  其实……这男人对别的事也是,比如逐鹿中原,君临天下,他并不像别的诸侯一样急着冲杀,赶时间,似乎有一种强烈的配得感和笃定感,慢慢来,没关系的,前方之路,舍我其谁?

  他极有耐心。

  正事这般有耐心,其它……呢?是否也如此?

  祝卿安想着那张纸条,心里有点乱。

  “如果你还不想睡……”

  萧无咎欺的更近,几乎和他鼻息交缠,祝卿安突然很想后退,但后脑被人扣着,他退不开,也退不了,这个距离,这种氛围……若换成一对爱侣,必然是要热情激吻,干柴烈火的。

  但萧无咎只是停在那里,没再近,也没有远:“可以绕着庑廊跑五圈。”

  祝卿安:……

  你坏不坏!

  “轰€€€€”

  突然一声惊雷,窗边闪电划过。

  祝卿安看到了萧无咎的眼睛,看到了他眼底的浓稠灼热,也看到了这双眼瞳里,映照出的自己。

  眼波含水,眼角绯红。

  

第84章

  良县一战, 西平侯输了个彻底,每一支潜藏小队,都受到了严重打击, 那么多准备,没一处打赢。

  白子垣扛住了攻城战, 谢盘宽挑了他的留守营,翟以朝截了他的突袭队, 连特殊预备,山间借道的后手,都被祝卿安给拦了,山匪都主动帮中州军!

  更别说他自己这里, 最紧要关键之处, 输给了萧无咎!分明计划详备, 瞒得滴水不漏,萧无咎竟还能知道他想干什么, 来不及阻止, 便去炸了山,用另一种方法阻止!

  这怎么可能呢?一个人怎么可能如此面面俱到, 四处开花,哪里都能赢, 怎么可能真有人能算无遗策, 刘首派的偷袭局都能解开!

  “主公, 茶。”

  还喝茶?

  若不是平素装惯了修养好,西平侯能直接把茶桌掀了,枉他费尽心血,策划这一切,竟没伤到对方一点, 反倒自己损失惨重!

  蔡管垂眸:“萧无咎战场长大,常年戍守夷狄边城,最擅攻战,主公雄韬伟略,只是少了经验而已,下次未必会输。”

  “不错,他有祝卿安,本侯不是有你?”西平侯微笑着接了茶,静静看过来,“你的手段,该有用了?”

  西平侯段叔洵有张极为俊秀的脸,气质很像优雅君子,哪怕过了而立之年,身材也保养得极好,很容易让人有好感,他不说话不笑时,给人感觉疏离神秘,一旦微笑着说话,就越发像君子,静静看着你时,会让你觉得你很重要,对他来说不可或缺。

  蔡管垂眸:“主公放心,您输不了。”

  西平侯站了起来:“胜败乃兵家常事,胜未必是福,败也未必是输,良县是个麻烦,萧无咎陷在这泥潭,必会被拖慢速度……前方南朝,不就成了本侯机会?”

  蔡管微笑:“主公说的是。”

  “我便先行带兵前去,能一鼓作气拿下南朝最好,你留在此处,该做什么……自己知晓,”西平侯期待视线掠过蔡管,同他一起,负手遥望天色,“来日丽都之美,你我共赏!”

  “是。”

  ……

  几日雨水连绵,天色渐渐明朗,大约过不了多久就会停。

  中州军果然没有走,在萧无咎命令下,配合县令暮行云统筹,治理接下来的洪涝灾害,重塑山间河道,渠沟田地,甚至百姓们的房屋修葺,百业振兴。

  小小良县,跟偌大江山比,微不足道,是成功守住了城,还是被哪个诸侯侵占,外面大人物们都不会担心,他们目光关注焦点,大概都在南朝大战上,都想第一个闯进去,坐到那个位置。

  百姓们看得透透的,也就只有中州军,愿意浪费时间帮助他们,在小城里修修补补,帮他们快速恢复以前的生活……

  坏了的堤岸没那么快修好,炸了的山道也回不到从前,外面仍然有战火威胁,大家仍然不知明天是什么模样,但莫名的,就是很安心,有困难也不怕,大家齐心协力解决不就好了?

  县令暮行云和中州军互动频繁,很是信任,士兵们也没有桀骜不驯,张牙舞爪,他们从不欺负人,帮忙也是真心实意的,连白老虎都天天严肃巡视地盘,百姓们能不内心火热?

  他们不仅敞开城门,欢迎中州军驻扎,还希望他们别走,希望他们接管良县,什么良临侯南朝,他们一点都不想当乱世狗,就想有个靠谱的靠山,见到萧无咎甚至立刻跪拜,高喊主公……

  还有那些心思活的,跑来举报各种消息,有关良临侯的,有关南朝的,但凡知道点什么东西,都竹筒倒豆子似的说出来,就想立点功,帮点萧无咎的忙,期盼萧无咎能打败所有对手,独步天下,就是……别放弃良县,也别太急着走。

  大家也有点愧疚,知道中州军在这里浪费了太多时间,耽误大事,可没人帮忙,良县真的很难恢复……万一因此中州侯失了时机,再也夺不了天下,他们真的难辞其咎。

  百姓们就很想对中州军好一点,眼看着快要端午,哪怕没什么钱,也热热闹闹做起了准备,粽子,五彩绳,雄黄酒,尽最大努力,能让这些可爱的人感觉宾至如归。

  萧无咎倒是很稳得住,一点都不着急,每天该做什么,理得清清楚楚,中州军兵随主公,萧无咎稳,他们就稳,没谁着急催促,真有人想不通,问过来,萧无咎还笑了。

  “南朝现在就在丽都,可掌稳了天下?”

  并没有,如果他们真有那个本事,就不会有诸侯暴动。

  显然谁先去那里不重要,谁最终站稳了位置,才重要。

  祝卿安再一次看到了萧无咎的耐心,略张扬的自信,以及笃定的配得感,这个男人有很多面,但莫名的,不管什么在他身上出现,都很和谐。

  风雷益啊……

  有孚惠心勿问,元吉。

  若能以诚信之心施惠百姓,不必占问,必吉。

  民心所向,则国土无疆。

  适时慢一点,也没什么不好,若这个慢,是为了百姓,更无关紧要。

  祝卿安不再忧心,转而看向四周,这五彩绳……有点好看,是不是也该给身边的人备上?

  祝卿安还很快发现,萧无咎对他,似乎也不一样了,上次洗澡,还手眼迅速抓衣遮身呢,转天突然就不再’害羞‘,除了晚上抱着他睡觉,白天也不再注意距离感,总是离他很近,近到……有些暧昧。

  是那夜……雷光下的对视?

  闪电突如其来,照亮了彼此眼睛,眼底的东西,心底的思绪,根本藏不住。

  萧无咎这是……破罐破摔了?

  他比之以前,更喜欢逗他,方式还不一样了,现在,更容易让人脸红。

  比如此刻,萧无咎换衣服都不去屏风后了,就这么脱,当着他的面脱,这次,他看到的是背肌,仍然不是特别厚重的肌肉感,但一看就很有力,线条漂亮,该宽的地方宽,该收的地方收,该紧的地方紧,腰线往下,人鱼线延伸隐约可见……

  祝卿安忍不住要转身:“你怎么也不遮一下……”

  哪怕像那天一样,快点呢!

  “因为卿卿说不怕。”

  萧无咎披上单薄里衣,系带未系,就转身走了过来,祝卿安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对上他过于深邃的眼眸,下意识往后退,直到抵到墙壁,再退不了。

  萧无咎大手越过他耳侧,抵住他背后的墙,盯着他的眼睛:“不是么?”

  祝卿安很想嘴硬说没错,我一点都不怕,这有什么好怕的,可又怕说了,萧无咎会来更不正经的,这人衣衫系带都没系呢,大片胸膛肉眼可见啊!

  他以前是真不怕,现在……是真的有点怕。

  但绝不认输!

  “有,有什么好怕的?”

  “小骗子。”

  萧无咎轻声笑了,拿走墙边架子上的腰带。

  退后几步,慢条斯理穿衣。

  祝卿安瞬间松了口气,原来不是什么狗血壁咚,是要拿腰带啊。

  他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何时,竟屏住了呼吸,这也太过了……萧无咎真的没撩他?

  衣服和腰带,为什么没挂在一起,分了两个地方?拿就拿,为什么要把他也逼到墙边?真就是他不长眼睛,站错了地方?

  “我想起来有点事……先走了!”

  祝卿安觉得自己像落荒而逃,有点丢脸,但这种事,他的确没什么经验。

  不过若想找事情做,那可是一堆,祝卿安选择去看元参。

  行动及时,风水阵摆的也不错,元参的确有性命之忧,但状态一点一点的在好转,面色都开始红润,想来过不多久,就能醒来,暮行云一直陪着他,除了早晚巡查县城的时间,几乎都在这个房间里,连公文都搬了过来,就在这里批改。

  祝卿安四处看了一下,发现有个东西得换一下:“……他可还有类似对象?”

  “没有了。”

  暮行云轻轻摇头:“他是铃医,孑然一身来的良县,城内疫病蔓延,百姓穷苦,他诊脉开方分文不取,险些因太过穷困逃跑,大半夜去扒城墙,若非我及时阻止,应他住在县衙,他早就……”

  祝卿安沉吟片刻:“那你的东西呢?”

  暮行云一怔。

  祝卿安微笑:“他应该很喜欢你的东西,你们缘分深厚,互为滋养,用你伴身之物入阵,效果也会不错,只是这样东西得跟你接触足够多,跟你的年份比较久,你越看重越好。”

  “我没什么家财,也身无长物,衣服配饰磨损后皆有更换,除了一些孤本,没收藏更久的东西,但孤本珍贵,我也只是每年保养收藏检查一遍,日常并不会翻,只看手抄本,倒是有一玉佩……”

  想到这枚玉佩,暮行云浅浅叹息:“是家传之物,父母叮嘱时过,从未离身,但眼下似乎不大合适……那是我父母,允给未来儿媳的见面礼。”

  祝卿安:“可若无它物,只能以此入阵€€€€如果暮大人期待元参能醒的话。”

  他当然期待他能醒。

  暮行云闭了闭眼,掏出那块圆形玉佩。

  “放这里,对,枕边,”祝卿安指挥暮行云放好东西,微微一笑,“若你不想被他知道,他醒之时,即刻拿走便是,不过若如此,就得不错眼的盯着人了。”

  暮行云:“我知道了,谢先生提点。”

  祝卿安便告辞,手放到门上时,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问暮行云:“我观你们认识时间并不长,缘分却如此深厚,他对你的情感……你可是很快就察觉到了?”

  “怎会察觉不到呢?”

  暮行云看着床上的人,眼眸里有自己也不知道的柔色:“眼睛撒不了谎,行为撒不了谎,只要心里装了一个人,就会时时想看到,想守护,想跟随,想为其遮风挡雨,不受任何伤痛。”

  元参表现的太明显,嘴里的话会骗人,心却不会。

  “……我也曾想骗自己,一切许都是错觉,可这些流淌的爱意珍视,能察觉到,便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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