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棍,不是军师 是神棍,不是军师 第149章
作者:凤九幽
葭€€姐姐认下的弟弟,又是实打实帮过自己的人,上次恩情,她至今未能相报,若在她的场子里,让祝卿安出了事,她还有什么脸出去见人?
她这样的人,被轻视,被看乐子多了,她并不介意,也知怎么游走,保全自己,可小先生不行!
那么干净纯澈,那么心地善良的人,凭什么要被脏心烂肺的恶臭玩意欺负!
……
房间里,祝卿安起初还能坚持,把自己右手虎口都咬破了,后来疼痛也压制不住浑身燥热,理智一点点退去,本能占了上风。
好难受……想出去……
外面声音越来越听不到,眼瞳渐渐失焦,祝卿安盯着门闩,慢慢扶着门站起,颤抖的手指拔开门闩……
他不知道为什么想出去,到底想找什么,反正不想在这个房间里,不想自己这么难受。
门打开,阳光瞬间倾泻,眼瞳一紧,他撞到了一个人怀里。
来人个子很高,逆着光,看不到脸,扣住了他的腰,很用力,很用力。
“你走……放……放开我……不然我给你改……改命……让你活不过今晚……”
祝卿安本能挣扎,挣扎的太用力,虎口咬破了的伤处鲜血溢出,蹭在来人衣袖。
“嘘……卿卿别怕,是我……萧无咎。”萧无咎把人拥在怀里,进屋,关了门,心疼的执起他的手,舔去刺目鲜血。
“萧……无咎?”
祝卿安抬起头,却看不清萧无咎的脸。
怀中人唇被咬的发白,颊畔却染出绯色,眸底一片水光,单纯懵懂,薄泪破碎,可怜极了,委屈极了。
萧无咎将人抱得更紧:“不怕,我来了。”
祝卿安认出萧无咎声音,更委屈了:“萧无咎……他们……有人……欺负我!”
他太难受了,踮脚搂住萧无咎脖子,无意识的在对方身上蹭,像小狗似的,往他肩窝里拱。
萧无咎捏揉他后颈:“我给卿卿报仇……好不好?”
“好……”
只是拥抱,皮肤相贴,还是不够,祝卿安开始追逐萧无咎的唇。
萧无咎躲开,声音暗哑:“我先带卿卿出去,好不好?”
“阿咎哥哥……”祝卿安不想出去,他只想亲吻这个人。
贴一贴,舒服多了。
萧无咎原本还能拒绝,可心上人的吻,如何拒绝得了?
他忍不住回吻,将祝卿安按在墙上,撬开他唇舌,吻的很深很深。
太刺激了……祝卿安喘不过气,红着脸推开了萧无咎。
萧无咎却忍不住,再次覆了过来。
抗拒过,克制过,二人都不想沉沦,又忍不住沉沦,一起看过的月,一起赏过的景,甚至一起淋过的雨,都在此刻氤氲朦胧,化为催发情愫的旖念。
想要他,想要拥有他,想不管不顾就这样开始,锁定对方的终生。
“卿卿……别躲……不许躲我。”
暗室里的喘息声,和越过窗€€的碎金阳光一样明显,无法忽视。
萧无咎清楚的看到了祝卿安的脸,他颊边的颜色,唇间的润泽,眸底的水光,动情的神态,哪一样,都足够让他疯狂。
他现在也不想出去了,他不想任何人,看到祝卿安现在的模样。
“难受……”暂时的安抚过后,是更强烈的野望,祝卿安仍然燥热难安,又不知道怎么办,本能紧紧抱住萧无咎,贴着他的皮肤,拉他的手,“我好难受……”
萧无咎按住他的手,顿了片刻,慢慢往下,再次深深吻住他:“很快就好了……很快……”
祝卿安挣扎。
“卿卿听我的,好不好?”
萧无咎低眸,深深睫羽下,眸眸炙热如火。
第96章
炽阳热烈, 掀起暖风,融化了棉花似的云朵,徐徐的风拂过花瓣娇蕊, 催发夏花灿烂,于摇曳中盛放华年。
风从窗€€掠过, 拂动情人发丝,却拂不去额角汗滴。
萧无咎把祝卿安亲的唇色嫣红, 眼底水光破碎,身体不住颤抖,根本支撑不住,软在他怀里, 不停小声唤他的名字:“萧无咎……”
“嘘……我知道, 我都知道, 卿卿会没事。”
萧无咎指尖还残留着濡湿,拽出帕子擦了, 却舍不得扔掉, 重新揣回怀里。
“主公€€€€主公€€€€你可是在这里€€€€”
门外传来白子垣的声音,急切, 又不得不压低声音。
萧无咎低头看怀里的人,眸色深浓。
“小白……”祝卿安有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 觉得自己实在没脸见人, 身体短暂平息过后, 竟又一轮热潮开启,他要咬紧牙齿,才能忍住不发出声音。
萧无咎把外裳解下,兜头把祝卿安罩住,将他环膝抱起:“卿卿不怕, 主公在。”
黑暗顿时多了安全感,祝卿安搂紧萧无咎脖子,哪怕知道别人看不见,仍然把自己的脸藏在他胸前。
萧无咎推门出去。
“主公!”白子垣终于松了口气,焦急的跳过来,“桃娘说€€€€我去,安安果然出事了!到底怎么回事,他现在怎么样了,哪个蠢东西敢欺负我们中州人€€€€”
“闭嘴。”
萧无咎一个凌厉眼色横过来,制止了白子垣欲掀祝卿安身上衣服的动作,也让白子垣立刻捂了嘴。
白子垣此刻也发现了祝卿安状态不太对,暗骂了句什么,立刻指了个方向:“桃娘同我说,为防意外,她已备下稳妥房间,给安安用。”
“不必。”萧无咎拢了拢祝卿安身上衣裳,决定回去。
他们落脚的地方离此并不远,元参最近一直在研究应对虫子的方法,连暮行云都没赖着要跟,世家热闹也没看,此刻也必不会出门,他的医术,定可以帮到祝卿安。
萧无咎心下着急,连正经路都不想走了,直接跳墙:“你盯着这里,有事来报。”
“主公放心,”白子垣眯了眼,指节捏的咔咔响,“我必查出此事因由!”
通往官房的庑廊转角处,果然有大热闹。
西平侯干事,不方便自己露脸,鼓动着别人闹,扬言这个方向出了点什么事,一个个起哄要过去看,谁要挡,那必然是要遮挡丑事,不可原谅!
桃娘拦在庑廊前,心内冷笑,看来她还是装的太过了,一个个真当她胆小可怜,软弱可欺,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明火执仗欺上门,这可真是,万花阁被口碑最惨的一次!
“怎么着,前番强掳不成,而今又换了花样?”她直接点了人群里,谢十八的名字,“带这么多人来,是要污我与你私相授受?”
谢十八根本没料到会碰到桃娘,前番算计未成,他正在思考怎么收尾,见这边有热闹,顺便过来瞧一眼而已,谁知竟被点名?他可是在人群最后面,怎会是他带人来的?桃娘不知道这样做对她自己更不好么,她怎么敢的!
当着这么多人,自家家主都在前方,视线凌厉地看了过来,他当然不会认,还手负背后,一派君子端雅,微微蹙了眉:“王姑娘在说什么,怎的我听不懂?我不知你因何有此言语,但我幼承庭训,时时自省,提醒自己切不可行差踏错一步,给家族蒙羞,勿说失礼之事,便是失仪之言,都不可出于我口。”
言下之意,你这满口污言秽语的山野村妇,也配我私相授受?
“我倒不知,你谢家的幼承庭训,竟是如此?”
桃娘冷笑一声,将一样东西扔在地上。那东西所有人都认识,是一枚质地不错的玉环,玉环上刻有谢家徽记,且非常特殊,唯世家记入谱系的男丁才能有,大家族特有的工匠师傅打造,极难仿制。
“谢家数百年传承下的规矩,是教子孙掳掠攀污,事后却又不承认?”
谢十八立刻去摸自己腰间,随身玉环竟真丢了!什么时候丢的,为何没察觉,身边人都没有发现!
他愤愤盯着桃娘,原还以为这是个烈性女子,没想到是有些事……想自己主动?怕他说话不算数,占了便宜就跑么?世家利益交换无小事,怎会有这么蠢的女人!
他更不可能承认了,目光鄙夷:“原以为你只是个村妇,所有无理,不过是未经过世家教育,学段时间会慢慢好,终有一日,会成为世家贵女的样子,没想到你是根子上就烂了,竟还是个小偷!”
他要是认下,桃娘还得换个方式说,他不认,就更方便了,她又扔出一样东西:“所以这个,也是我偷的?”
这个就更私密了。
是谢十八生母的遗物,所有人都知道,他绝不会轻易送人。
谢十八自己都懵了,怎么连这东西……都被偷去了?这一年前才寻回来的王姑娘,到底怎么长大的,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立刻捡起来,眼珠子都红了:“我从未想过要送你!”
“那正好,”桃娘看都不看地上的东西一眼,“我的绣球,早已有人接了,我如今是有夫之妇,便是乡下村户,也知他人妻子,不可惦记,你如此行径,我不知你家规矩如何,反正在我这里€€€€可是要被我丈夫杀掉的。”
谢十八:……
他很想骂你血口喷人,但现在好像根本说不清了,没人会信他对桃娘没想法。
他恼怒至极:“你这贱人€€€€不知廉耻!无才无德,不淑不贤,还有脸赖在世家!你可知你为何沦落到抛绣球招亲,因为门当户对的世家里,根本没人想娶你!”
“我以为世家风华,是和光同尘,与时舒卷,是山不让尘,川不辞盈,将谦逊雅顺刻到了骨子里,山外有山,云外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师,我这女儿虽内秀,时间长了,总会有人知道她的好,未料还是太看得起你们了。”
郑夫人缓缓走来,将桃娘护在身后,看都没看谢十八一眼,目光直直对上谢家主:“谢家培养出来的子弟,竟是如此模样?”
谢家主就很稳的住了:“庶子而已,今日失礼,谢家有责,稍后必奉上歉礼,带回严加管教,但你王家这女儿€€€€”
他看了眼桃娘:“总是内秀,怕是不够,为恐以后类似事件再次发生,郑夫人还是拿个主意的好。”
郑夫人才不受这拿捏,当即温婉一笑:“我本就想让她在琴会上献曲,未料大家都这般急切……囡囡,他们都等不及了,你可敢现在就上场?”
“有何不敢?”
桃娘目的本就是吸引所有人视线,把所有人聚在这里,就没有人关注祝卿安,寻找祝卿安,某些人的计划,便也就打了水漂。
弹奏一曲而已,不就是她们万花阁的基本功?
她气势昂扬,让人拿了她的琵琶来,提起裙角,一步一步,站上高台。
从王家这位的姑娘被寻回,大家就对她充满好奇,尤其抛绣球之后,现在竟敢上台奏曲,一个村妇,也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现场没一个人离开,全部抬眸看着她,看她怎么弹这琵琶,别是弹棉花那么弹吧!
桃娘坐定,四下寂静,她低下眸子,试了试弦,平息片刻,素指一划€€€€
清澈饱满,富有故事感的乐声响起,很快有人听出:“是《霸王卸甲》!”
世人皆知,史书上有一场垓下之战,说的是刘邦和项羽,琵琶也有两首曲子,分别刻画了这段对立故事,《十面埋伏》,讲的是刘邦,这《霸王卸甲》,讲的便是项羽。
同是琵琶曲,前者高亢激昂,气势磅礴,后者则沉闷悲壮,情愁入扣,又是悲剧结局,世人里,听过前者的多,知道后者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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