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棍,不是军师 是神棍,不是军师 第39章

作者:凤九幽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爽文 玄学 穿越重生

  整个定城,也因为这五百金,直接沸腾了!

  

第29章

  四月初一, 阳光大盛。

  仿佛漫长凛冬,雾霾春寒终于再不复见,灿烂阳光好似要催发人间所有希望, 塑朗朗乾坤,日明天清。

  城西被围了几天的空地终于被打开, 像娇俏的新娘子掀开盖头,谁不想凑热闹看一眼?

  虽然简易, 但分割明显的片区,货摊,商品准备琳琅满目,老板伙计们做着紧张的最后整理工作……这是集市?可那几个高台是什么意思?集市需要高台?

  “哐€€€€”

  正好奇呢, 有锣声敲响, 翟以朝跳到最中间最高的那个台子上去, 气沉丹田,声如洪钟€€€€

  “诸位都知道, 咱们中州候回来了!这么长时间不着家, 侯爷回来,总得给大家准备点见面礼不是?遂从今日开始, 每月初一十五,都在这里开集市!”

  百姓们反应不大, 可能是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也可能是觉得集市而已, 好像没什么特别?

  翟以朝也不着急,小小卖了个关子:“这大礼为什么不说呢,因为具体实施方案还在研究,我只能先跟大家伙透露一下,如我这般见多识广, 游戏人间的人都惊了,这玩意着实没见过!”

  百姓们哄笑€€€€

  “还有翟将军没见过的呢!”

  “这得是个什么惊天大宝贝!”

  “可不就是宝贝?反正我是要争取的,可惜名额有限制,我先跟你们说在前头,定城所有人都有机会,到时谁要是抢到了不想要,可以让与我!”翟以朝哐一声敲了下锣,“咱们今天先玩点小花样,经侯爷允准,设置了几个比赛,谁能赢,当场赏一百金!”

  现场先是一静,接着如开水般沸腾。

  “豁,一百金!真的是金子?”

  “天爷,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

  “一辈子都花不完吧!”

  “这要是小花样,那翟将军说的大礼得是什么……”

  百姓们一边不敢想,一边很敢想,不就是比赛,我行让我上,这一百金给我!

  翟以朝又敲了下锣:“知道大家急,我就不废话了,先说这头一样,咱们中州少了什么也少不了比武€€€€来吧孩儿们,亮个相!”

  一群孩子猴似的蹿上台,又迅速排成队站好,看起来没规矩,实则纪律极严,个个精气神出众,腰板挺拔眼睛明亮。

  不对,他们的步伐……

  “这些都是定养堂的孩子,老师父们闲来无事,教了他们些阵法,”翟以朝笑道,“又经咱们祝小先生提点完善,已然小有所成,我都破了很久才成功。”

  “大家伙都看到了,他们年纪不大,最大的十四,最小的七岁,需要适时休息,休息时停战,挑战者可以一挑十,以己身一人入阵,挑战他们一队十人,也可与友二人一起入阵,挑战他们两队二十人,最多三人一起……你们也看到了,孩子们也就三十五个,三十成队,五人候补,再没多的队伍了!”

  翟以朝说到最后,哐一声大力敲锣:“谁第一个破了他们的阵,一百金当场带走!”

  随着他的话,当真有一箱金子扛过来,阳光下灼灼闪耀,几欲闪瞎人眼。

  “玩真的啊……”

  “要是我会武……”

  “陈三家的,你儿子不是腿脚挺厉害,都打死过野猪?快去把他叫来试试!”

  翟以朝等议论的声音小下去,又道:“中州军校尉以下,也可来试,规矩同参,校尉以上嘛,想试也行,但是不能欺负人,跟孩子们打,过来与我的卒兵试,若是能破,也重重有赏!”

  这下连军队士兵们都兴奋了。

  “行了,武的说完了,来说说文,”翟以朝哐一声又敲了下锣,“咱们谢郎,都知道吧?那是主公从南边骗……咳,请来的世族大才,少年时就曾一战成名,清谈会无人出其右,十六岁骂的一堆老臣不知东南西北,当朝吐血,十九岁教夷狄贵族做事,直接把人给骂的羞愧而死,文章华彩天下无敌手,与人斗文从未输过,他的才华,大家都认吧?”

  “认!”

  “谢郎佳才,在世无双!”

  中州现在就这么一个拿得出来手的文……武兼文职,谁敢不服?

  翟以朝:“总之这文题,是谢将军花了大心思拟的,他也说了,谁人不服,可去与他对辩,不怕吐血就行,他保证君子只动口不动手€€€€”

  “为防作弊,文试明早统一时间进行,谢郎在此处提供了很多书籍,茶水笔墨管够,今日大家可在此研习准备,讨论交流,他出的题和誊抄好的答案已经封锁,由本将军亲自保管,明日谁答卷得分最高,即刻拿走一百金!”

  这可真是……过大年了!

  过大年也没这么富裕的,侯爷是真的敢啊!

  有百姓大着胆子问:“那咱们一般人不会文也不会武,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你还真问着了,咱们侯爷这次喜得小先生,放话下来,人人都能参与,遂小游戏当然不只两个,还有€€€€”

  翟以朝手往外一划拉:“咱们这定城四四方方,东西一条线,南北一条线,距离差不多,谁能保护一盏红灯笼,护着从头走到尾,速度最快且不灭,就能得一百金!”

  还真是所有人都能参与,还可以选择自己熟悉的地方,或是东西向,或是南北向,走一条街守灯不灭而已,这有何难?

  翟以朝:“这道题有点难,限五日吧,五日之内,此次大集结束之前,能完成就算成功,百金归你,若完不成……这一百金侯爷可就收回去了。”

  “瞧不起谁呢!”

  “我一炷香就能走个透!”

  “这回的金子归我了哈哈哈€€€€”

  百姓们个个兴奋。

  翟以朝适时提醒:“不可以作弊,不可以群殴打架,中州军随时巡街监督,若有人行事不端触及律法,别说金子没机会了,即刻法办从严!”

  百姓们点头,纷纷表示不会搞乱,甚至可以帮忙监督。

  “还有没有?怎么都是大人玩的,就没有小孩的游戏么!”人群里仍然有急的。

  翟以朝笑了:“你还别说,真有,咱们小先生想了一个,有点难,但也没那么难,就是得多思多想,角度有点偏,说是有位老者委托了一个任务,想给人做个礼物,可是呢,这人老了,不记事,参赛者得想办法把他找出来,若是他不记得事,还得帮他做好这个礼物,送给对的人……小先生保密的紧,我都不知此人是谁,总之人就在城里,同样不限时间,五日内第一个完成的,可得一百金! ”

  “虽这几个小游戏,人人都能参与,胜者可得一百金,但只有第一名可得金,你若也完成了,但不是头名,那这奖便也没了,侯爷连媳妇都没娶呢,家底也经不起这么造,都听懂了么!”

  “懂了!”

  “一定不捣乱,给侯爷省点老婆本!”

  百姓群人声鼎沸。

  远处圈外,白子垣看着这场面,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下场凑热闹:“这热闹太大,肯定会有人趁机过来搞事吧?”

  他说的不是百姓,而是某些盯着中州,盯着萧无咎的势力,外人或自己人。

  祝卿安沐在阳光里,微微一笑:“就怕他们不来。”

  靠他笑得好嚣张!

  白子垣都跟着心怦怦跳,凑更近些,压低声音:“你同我说实话,这回真的只是热闹,不会有暴乱吧?”

  “怎么可能?”祝卿安一派笃定。

  千金市马骨,买的是人心,买的是信任和期待,只要大家伙眼看着金子兑现,中州侯真的在做事,没糊弄人,那就算有刻意闹事的……百姓们都会帮你维持秩序。

  “不过你还是得去给萧无咎带个信,”祝卿安眯眼,“让他注意行动。”

  白子垣:“……你知道主公在做什么?”

  祝卿安没问过,但萧无咎也没刻意瞒,这男人明显在训练什么,寻找什么,等待什么……

  若他没猜错,中州的流民群里,有流民,也有假装流民的坏人。

  比武现场很快热闹了起来。

  第一个挑战者有点轻敌,虽说要以一敌十,可对方十个都是小孩,最小的个头才到他腰,最大的也才十四,还是嫩瓜蛋子呢,能强到哪里去?

  结果一入阵发现不对,孩子小,也灵活,脚下功夫尤其出色,他很难抓住,队阵一列起来,几个小孩像流动的水,时分时聚,策应性很好,盯准了是弱点的地方,猛地攻过去,下一瞬孩子们走位,弱点立刻变强点,别说破阵了,根本打不过!

  他连半盏茶都没坚持住,就被甩出去了。

  “啊这……兄弟你不行啊!”

  “不是说要投军么,就这身手?”

  又有一个人跳上去:“我来!”

  这回是个镖师,身材颀长,五官英俊,笑起来有颗小虎牙,见之可亲,他坚持了一盏茶,也输了,但没一点不甘心,还笑眯眯朝台下挥手:“我是我们镖局最小的,果然不行,但我们镖局的人都厉害,只是不凑巧都出镖去了没在€€€€东风镖局,使命必达,大家有单都来托啊,必给您准时准点送到位!”

  倒是个机灵的,趁着人多来打广告了!

  还有这脸,这小身条,这气质,他就不是来赢一百金的,是想让人记住他,记住东风镖局的!

  纯粹围观百姓只看热闹,各处做生意的商家想的可就不同了,心思更加活泛。

  比武台又跳上去一个流民,一言不发就动手。

  “这个我认识,新来的,不爱说话……听说从过军,不知是逃兵还是被弃了的,总之挺厉害。”

  “这一百金可不能叫他拿走……”

  “拿不走,他厉害,能比得过我们中州人?我算是瞧出来了,这些孩子定得过高人指点,厉害着呢!”

  “我也认识这个人,他向来不服气,话都不愿意跟我们说,看着随时想走的……”

  “走不走的没关系,流民么,想去哪去哪,但这会儿必须打服他,让他知道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看他还能把眼睛长在头顶上! ”

  这人坚持的比较久,超过了一炷香,但也很快被甩了出去。

  三次挑战都是一人,孩子们三个小队轮流上,有休息时间,倒也暂时累不着,翟以朝确认了一下孩子们的状态,回到台子中央,铜锣一敲€€€€

  “下一个!”

  比武场地热闹极了。

  男人们尤其喜欢这种热闹,女人们就不一样了,更喜欢文试那边,这的男人不会打得满身臭汗,就算本身相貌不出色,也腹有诗书气自华,文人儒雅,而想要参加文试的又不会旁观,直接走到场地或捧书看,或低言讨论,遂围着的人不多。

  “这人数……是不是有点惨?咱们定城就这点文人?”

  女人们围观比较克制,离的很远,不会打扰,声音也都低低的,不走近根本听不到。

  “少怎么了,看质不看量,若有真正出色的,一个顶外边十个。”年长妇人强行挽尊。

  “咦,那个穿的破破烂烂,好像是流民……是个哑巴来着?”

  “没哑,只是不爱说话。”

  “人还是太少了啊……比比武台那边少太多。”

  “什么时候咱们定城也像南边那么繁华,天下贤才来都来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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