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聆听怪谈诡则 请聆听怪谈诡则 第241章
作者:南砚时
“人的崩溃只要一瞬间,把支撑他们活着的唯一希望摧毁,就塌了。”
“猜猜他们会恨谁?”
纪晨曦一阵心惊。
“愿不愿意相信,随你们,”夏以调说,“如果你们能让叶瑰彻底死亡,或者有自信集体活过第四节课……也许命运真的会因此改变。”
“不然,就放弃吧。”
然后,是第二十六周目。
叶玫和范意去了楼上,去查位于高三教室的另一则怪谈。
只留他们面对怪谈的死亡陷阱。
早在夏以调出现的时候,纪晨曦就有预感,怪谈里可能要变天。
他的预感很快就成了真。
在所有通灵者最为忐忑的第四节课,“老师”抱着电脑进入教室,却没有如往常一样讲起语文。
它打开投影,把怪谈挖掘而出的,有关于范意与路白月中途掺入他们之中,以及对方来自未来的真相,放给了所有人看。
并告诉他们,过去不能被改变。
他们是注定会死的死人。
那一周目,这些通灵者不止死于乌鸦。
还死于精神的崩塌。
被迁怒的路白月杀死了那些发疯的通灵者,许淼死于乌鸦,而他最后面对的,是安静坐在位上的陈暖。
那一瞬间,路白月想起来了。
陈暖€€€€
是那个“不存在的人”。
倘若结局早已注定,他们便如被命运困囿的囚徒般,越挣扎,就越徒劳。
路白月何尝不知道过去难以被改变?
不过是心有妄念。
一念决定生死。
第149章 Life and death 28
“你说, 我在想什么呢?”
路白月将这句说得很轻,比起对话,更像在自言自语。
他讲累了, 干脆坐到旁边的位置上, 手里玩着东西, 将纸船反复拆了折,折了拆。
路白月讲的这些, 大多是纪晨曦的视角,当时的他和范意等人一起去了高三的教室,不该知道得这么清楚。
但除了纪晨曦本人,这件事还有另外的当事人, 就是本该死去的夏以调。
因此,是谁将第二十五周目的事告诉了路白月,答案不言而喻。
早读课的下课铃恰好在此时响起。
还有十分钟, 会上第一堂课。
范意抬眸,看向夏以调。
关于这则怪谈,还有最重要的一块拼图尚未补全。
比如€€€€怪谈的核心和创造这则怪谈的诡物息息相关, 既然陈暖是因“透明人”操纵下的欺凌而死, 那为何在这则怪谈里, 最重要的会是时间?
只有违反时间相关的规则才会被杀死。
他们又为什么会一遍遍死去重来?
又比如,在这里的陈暖是灵鬼,是吃掉了“透明人”, 形成自己怪谈的人。
既然如此,那夏以调又是什么?
这家伙, 一边为他们提供线索,表达帮助,无惧死亡;一边又刻意违反规则, 挑拨离间,把他们推向深渊。
他一直在让范意放弃其他人。
范意还没说话,夏以调见他看过去,倒主动起来了:“这周目,你们还要动手吗?”
“想清楚了,你已经把自己最重要的底牌展现给了那些人,同样的招数用上两次,就没有第一次那样有效果了。既然如此,你们肯定也已经抱好了这周目就结束的决心。”
“选错了,再重来一次,可不会还像现在这么轻松。”
范意回他:“跟我讲这些没用。”
夏以调一静。
范意说:“你自己最清楚,过去不会被改变。”
“就算我选择错误,也只是在完成属于过去的一环,过程可以曲折,结局早就注定。”
夏以调没想到范意这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愣了愣,才接道:“可是在你的记忆里,这则怪谈,只有叶瑰活下来了。”
“他一个人活,不包括你和任何人。”
“这你也甘心吗?”
“我看过你的记忆。”夏以调慢慢走过来,“虽然冒犯,但我们对待外来者,总是想谨慎一些。”
他背着手,走过范意身边:“你觉得,叶瑰当初为什么救你、教你、锻炼你的本事?甚至当你在Cold Cemetery时,生怕你承担不了A+级怪谈,特地找了云见雪来帮你?”
他裹着蛊惑力量的词句揉进声音里,落到范意耳中:“因为,叶瑰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你会帮助过去的他活下来。”
“他需要你。”
叶玫看了眼范意。
他不想打断两人之间的话题,只在一旁听着,按住了自己伤口狰狞的脖颈。
碰上的那一刻,一股被不断割断,不断穿刺的恶心感瞬间涌了上来。
他幻觉到疼痛了。
叶玫感受了会儿这不存在的疼痛,才缓缓把手放下。
他不露端倪地侧过身,没跟任何人提及自己的异状,咀嚼着他们方才聊天的内容。
倘若夏以调和路白月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许多萦绕在他心头的问题,便都能得到解决。
毕竟,范意没有否认。
为什么范意会叫他老板。
为什么范意分明可以平静地分析着他人的死亡,却总是在他死去时露出异样的神色。
为什么……在这么多人里,范意偏偏坐在了他的身边。
而且,即便如此,在所有的周目里,范意的选择依然“正确”。
正确到能够哪怕被设下陷阱,被不断针对,受到那么多的指责,也坚定不移地继续着自己的路。
叶玫扪心自问。
自己会在未来利用这样的范意吗?
不会。
叶玫平静地想,自己绝不会这样做。
哪怕死亡千百遍。
哪怕千千万万遍。
他有点想为自己解释。然而和范意不在同一条时间线上的他,似乎没办法笃定开口。
“……”
“不需要你说。”
范意果断地从夏以调的身边擦肩而过,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历经了这么多周目,他的身体早就冷得像冰。尤其是现在,为破局他消耗了太多的灵异值,连情感似乎也跟着磨损。
但他还是面无表情地说完了下边的话:“这周目我不碰你,夏以调,但是你记住。”
“叶瑰不是你能诟病,并在我面前乱泼脏水的。”
“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
如带火星的木棍碰上了氧气,叶玫忽然觉得,他的灵魂似乎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
又堵,难受得很。
*
这一周目,直到第四节课上课前,都没有人再出事。
叶玫并未回到他原来的位置上,而是坐在范意前面一排的窗边,不知在想什么。
许淼也是,她的座位本该在教室中间。
但她站不大动,干脆直接在自己休息的地方继续待着,强打着精神继续听课。
跑操及体育课是陈暖和夏以调把她扶下去的。
就算许淼想要自己走,同时也不太愿意让夏以调扶,可僵硬的躯体不会骗人,没人带着,她举步维艰。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在这周目松下来后,因轮回次数过多而带来的后遗症来势汹汹,最终把她吞没。
外面的阳光明媚,暖洋洋地落到他们身上。
第三节课下课,许淼把范意约到了教室外。
她无力地撑着自己正流失着感知的身躯,见范意出来,很勉强地冲他扬起了一点嘴角。
范意仿佛早预见了她要做什么般,没有过多靠近,就站在教室门口,隔了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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