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穿进买股文后 漂亮炮灰穿进买股文后 第30章

作者:长生千叶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甜文 爽文 正剧 穿越重生

  梁琛又道:“万幸你身上带着牙牌,昨日贼子那一剑没有刺在要害之上。”

  夏黎自然知晓,他便是故意为之,将牙牌放在身上,做好万全的准备,这才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好了,”梁琛道:“你的风邪才好一些,回去歇息罢,寡人唤了医官,一会去绣衣司为你看诊。”

  “谢陛下。”夏黎拱手。

  梁琛今日很好说话,道:“去罢。”

  夏黎心中萦绕着疑问,梁琛分明看到了自己的吻痕,按照他多疑的性子,必然会试探两句才对,而今日醒过来,梁琛只字未提此事,难道……

  难道英雄救美真的起作用了?暴君梁琛已经被打动了?

  夏黎谢恩之后便离开紫宸宫,回到绣衣司自己的屋舍,他掩上门,快速将《绮襦风月》的原稿从抽屉最下层掏出来,展开到第十章 的内容。

  【梁琛万没想到夏黎会突然冲过来,替自己挡了这一剑……】

  【他癫狂了一般,双手颤抖的抱着夏黎,动作犹如虎豹,一跃上了马车,火速往大梁宫赶去。】

  【“夏黎……夏黎……”梁琛反复呼唤着夏黎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回应,身为一个君王,梁琛从未如此焦急过……】

  夏黎看着话本一笑,果然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计划发展,梁琛显然是被自己打动了。

  他的笑容还未舒展,突然一僵,话本之中还有其余的文字。

  【梁琛看着死气沉沉的夏黎,心窍抑制不住的颤抖,他慢慢低下头,覆盖住夏黎那缺乏血色的唇瓣,轻轻摩挲……】

  夏黎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唇,当时夏黎染了风寒,在辎车上昏昏沉沉,他的意识已经有些混沌,还当是错觉,没想到嘴唇上那一阵酥麻并不是错觉。

  而是……

  梁琛竟然乘人之危,偷吻了夏黎。

  记忆中的酥麻,因为文字的呈现,不停的回荡在夏黎的脑海中,夏黎用袖子擦了擦嘴巴,继续往下看去。

  接下来是紫宸宫中,梁琛亲自照顾夏黎的场面。

  为他擦身,为他更衣,为他喂药,为他盖被……

  夏黎忍不住惊讶,原来自己梦中无微不至,温柔细心的“爸爸”,是梁琛?

  【梁琛彻夜守在龙榻之畔,深深的凝视着夏黎,黑夜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令梁琛陷入了无边的回忆之中,那些他最不想回忆起来的过往……】

  接下来便是梁琛的回忆,要不说《绮襦风月》的原稿是最粗壮的金手指,只要是记录在册的买股攻,甚至他的心理活动都逃不过原稿的剖析。

  梁琛生在大梁皇室,他是先皇的第四子。缺没有高贵的出身,他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因为姿容出色,善解人意被先皇看中,先皇醉酒之下临幸了梁琛的母亲。

  只有那么一次临幸,薄情寡义的君王转眼便将宫女忘在脑后,可谁也没想到,那名宫女诞下了皇子。

  梁琛成为了大梁的四皇子,可是宫女迟迟没有得到名分,她还是一个宫女,原因很简单,先皇的宠妃正好有孕在身,宠妃不希望先皇册封一个卑贱的宫女与自己争宠。

  梁琛的幼年过得很辛苦,虽然是皇子,却没有皇子应得的荣宠。

  那一年的大梁,冬天仍然很冷。

  【梁琛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日,是腊月的十五日。】

  腊月十五?夏黎眼眸一动,岂不就是昨日?

  腊月十五,上京百姓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都会走上街庆祝,天子与庶民同乐,也会一同庆祝。

  那天宠妃提议围猎,可是围猎对于善于享乐的贵胄们来说,实在太普通太稀松,已然提不起他们的兴趣。

  宠妃便说,冬日里畜生本就少,自然不能让天子围猎尽兴,不如放几个孩童进入猎场,孩童机敏,跑跳起来犹如脱兔,也不会冲撞天子,岂不是新鲜?

  残暴的先皇觉得有趣,便答允了宠妃的要求,找来几个孩子放入猎场之中。

  【那几个孩童之中,便包括€€€€梁琛。】

  【小小的梁琛,分明是个皇子,却犹如乞丐一般,犹如畜生一般,没命的奔跑在冬日的猎场之中。】

  【“哈哈哈哈€€€€跑啊!快点跑!”】

  【“陛下~你看那小畜生,跑得好快呀!陛下,您射他的腿,射他的腿!”】

  【就在一片肆无忌惮的嬉笑声中,一个年老色衰的宫女不顾一切冲入了猎场。】

  “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是梁琛的母亲,她不顾箭矢冲入猎场,跪倒在先皇面前求情,恳求先皇放了梁琛,再怎么说,梁琛也是先皇的血脉啊。

  可是……

  【先皇的心窍好似冷硬的磐石,他有那么多儿子,根本不在乎一个小小的梁琛。】

  梁琛的小腿被擦伤,重重的跌倒在地上,他跑不动了,已经到了极限,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地上,小小的手指愤恨的抓住泥土,他虽痛恨,却还是不得不迎来注定的死亡。

  四周是哄笑声,打趣声,起哄声。

  先皇举起劲弓,毫无怜惜的瞄准了自己的儿子,只为了博得宠妃的一笑。

  【铮€€€€】

  【冷箭离弦。】

  【鲜血泼墨。】

  【在这关键的一霎,宫女不顾一切的冲向梁琛,将小小的梁琛护在身后。】

  从此梁琛没有了母亲,更加没有父亲。

  在梁琛掌握大权的那一天,梁琛将他的兄弟们聚集在当年的猎场中,就好像多年前的那个腊月十五,鲜血在一起盛放……

  “原来如此……”夏黎喃喃自语,怪不得梁琛的反应这么大。

  夏黎本以为梁琛只是缺爱,加之暴君的形象根深蒂固,所以没有人敢贸然关心梁琛,只要他能表现出对梁琛的关心,便可以打动梁琛。

  令夏黎没想到的是,除了关心之外,夏黎还误打误撞的,让梁琛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因而梁琛才会如此一反常态,即便已然发觉了夏黎的身份,却一句话也没有探究……

  “原来……”夏黎摇摇头:“暴君的黑化也是有原因的。”

  “夏副使!夏副使!”

  是大刘的声音。

  砰砰砰,紧跟着是拍门的声音。

  夏黎起身走过去,拉开大门。

  “夏副使!”大刘来得匆忙,道:“您没事罢?昨夜混乱,夏副使受伤可严重?”

  夏黎一笑:“无妨,黎没什么事。”

  大刘傻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柳大人可担心坏了,一晚上都没怎么睡,一直打听夏副使你怎么样了。这不是嘛,因着柳大人问的太多,卑职就过来问问了。”

  夏黎道:“替黎多谢柳大人的关心。”

  “嘿嘿!”大刘点头道:“没问题!夏副使您养伤罢,卑职回去复命,还要去一趟圄犴,夏副使可不知,那个姓郑的阉人,嘴巴硬得紧,现在还一句话也不肯吐露呢!”

  “郑惜卿还没有招供?”夏黎皱眉。

  大刘叹气:“可不是嘛,那个姓郑的,又臭又硬,就好似茅房的石头!他一口咬定自己什么也不知。”

  夏黎若有所思:“黎亲自去审一审。”

  夏黎进入绣衣司的圄犴,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绣衣司可不是吃素的,郑惜卿关进来免得不受一些皮肉之苦,更何况这是陛下先前特意吩咐好好招待之人,绣衣卫更是不敢怠慢。

  郑惜卿被五花大绑捆在刑架上,满脸是血,烂泥一般垂着头。

  大刘咋舌:“夏副使您有所不知,这个阉人突然生出了一些骨气,无论如何用刑,他就是不开口,不肯将素舞馆背后之人吐露出来。”

  绣衣司的人不知晓,其实素舞馆背后之人正是夏国公和皇后,但夏黎知道的清清楚楚。

  夏黎轻笑一声:“郑郎君哪里是突然生出了硬骨气?而是因为,他只要不开口,那个背后之人权势滔天,一定会将他救出去……对不对,郑郎君?”

  郑惜卿突然动了一下,他没有昏迷过去,挣扎着抬起头来:“我劝你们……最好不要为难我,我背后之人,不是你们……你们绣衣司可以……可以拿捏的!把我惹急了,没有你们好果……啊呀€€€€”

  好果子三个字还未出口,郑惜卿突然惨叫一声,脸颊重重偏向一旁。

  夏黎并未废话,摘下腰间紫金剑,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他是聪明的,仔细手疼,因此合着剑鞘,用紫金剑抽过去,如此一来又响亮,又脆声,还不会受累。

  “啊!啊……你……”郑惜卿疼得吱哇乱叫,脸上登时一片血痕,愤怒的语无伦次。

  “你什么?”夏黎挑眉:“你以为不说,我便不知是谁?”

  郑惜卿双眸紧缩,偏开头不敢与夏黎对视:“既然你知晓是谁,便合该立时放了我!别给自己惹麻烦!!惹毛了我,没有你们什么好果子!”

  夏黎挑眉:“好大的口气。”

  夏黎摆摆手:“刘校尉。”

  “是,卑职在!”

  “这阉人不太清醒,”夏黎纤细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儿:“把他吊起来,头下脚上,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大刘哈哈一笑:“是!”

  郑惜卿又是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夏黎闲庭信步的离开圄犴,其实他并不需要郑惜卿招供,郑惜卿愿不愿意说一点子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绮襦风月》里的买股攻之一,只要在话本上完形填空,夏黎想让他说什么,他便会说什么。

  “夏黎!!夏黎€€€€”

  斜地里一道人影冲出来,一把揪住夏黎的衣袍。

  那人形色匆匆,赤红着眼睛,甚至鬓发微微散乱,看得出来有多急切€€€€是皇后夏€€。

  夏€€身边没有跟着宫人,连个侍奉的宫女也不见,就她一个人,死死拉住夏黎的衣袖不防,神经紧绷,且神经兮兮。

  “夏黎!!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夏黎平静的道:“皇后这是什么意思?一上来便如此质问。”

  “你疯了?!”夏€€的表情诡异,又激动,又怕被人发现,嗓音尖锐却沙哑,左顾右盼之后道:“夏黎你是疯子!你非要拉着夏国公府下地狱不成?!夏国公府的大船沉了,我看你能捞到什么好处!”

  夏黎不怒反笑:“皇后说笑了,可夏国公府的大船没有沉,便有黎的好处么?黎还不是被你们当做踏脚石、敲门砖,有用的时候随便使唤,没用的时候随手丢弃,难道不是么?”

  “夏、夏黎……”皇后似乎改变了策略:“我的好阿弟,你……你不能如此狠心,你分明知晓……分明知晓郑惜卿他……”

  “他什么?”夏黎幽幽的道:“郑惜卿的后台,是夏国公府,对么?素舞馆买卖人口,淫#秽敛财,甚至用血液炼丹的行径,都是夏国公府授意的,对么?”

  “你……你……”皇后颤抖的睁大眼睛,眼眸却在急速收缩:“你都知晓?你都知晓你还……你果然是想要我和阿耶死在面前才甘心,对不对?!”

  夏黎撇开她的手:“犯下这样的禽兽行径,皇后却把自己摘得好像受害者一样可怜,也是能个儿,黎佩服。”

  “夏黎!!!”皇后夏€€被他激怒了,眼睛好像吃了死人肉一般通红,浑身颤抖的道:“夏国公府若是完了!我必定拉着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夏€€说着突然扑上来,揪住夏黎的衣襟厮打,哪里还有一国之母的形象,嘶声力竭的大叫:“你不让我活,咱们就一起死!!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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