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穿进买股文后 漂亮炮灰穿进买股文后 第55章
作者:长生千叶
夏黎回过神来,定眼一看,扶住自己的分明是柳望舒与梁玷。二人一个扶住夏黎的左手,一个扶住夏黎的右臂。
柳望舒担心的道:“没事罢?”
梁玷皱眉道:“夏开府若是身子不适,进车中歇息罢,如此骑马很是危险。”
夏黎点点头:“多谢柳大人,多谢大将军。”
他说着,发现柳望舒和梁玷谁也没有撒手,那二人互相瞪了一眼,僵持不下。
夏黎:“……”有一种被绑架的感觉。
干笑:“黎去辎车中歇一歇。”
柳望舒道:“小心一些,我扶你下马。”
梁玷竟也伸出手来,那意思是要扶夏黎下马。夏黎左看一眼柳望舒,右看一眼梁玷,那二人同时伸着手,谁的面子也不好拂,毕竟一个是绣衣司的指挥使,一个是金吾卫的大将军。
夏黎干脆谁也没有扶,自己扶着马辔头下来,道:“黎先告退了。”
他登上歇脚的辎车,全身放松的往车里一靠,这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呼……好舒服。”辎车中温暖,生着火盆子,炭火旺盛,暖洋洋得犹如春日,与外面的严冬大相径庭,不止如此,车厢中还铺着软毯。
夏黎靠着软毯,感觉像是靠着真皮沙发一样舒服。
“呵呵,”一道笑声响起在夏黎耳畔:“这般舒服?阿黎唤的可真好听。”
夏黎:“!”
睁大眼目,夏黎吓得一个激灵,回头一看,什么真皮沙发,自己靠着的那根本就是真皮沙发,还是大胸沙发!
梁琛!
梁琛身为一国之君,与廖楚联姻的主角,竟然悄无声息的窝在绣衣司歇脚的辎车中,不知何时混上的车子,一言不发,甚至不喘一口大气儿,仿佛一团空气一般。
夏黎上车之时根本没注意到有人,因而直接靠进了梁琛怀中,竟不自知。
“陛下?”夏黎连忙挣扎,想要起身。
梁琛却抬手搂住他,叫人重新靠回自己怀中,道:“嘘,别出声,你让寡人在这里躲一躲。”
夏黎狐疑的看着他,梁琛笑道:“那个廖恬,为了把寡人迷得神魂颠倒,整日里纠缠于寡人。这不是吗,寡人只好跑到你这里来躲一躲。”
夏黎更是狐疑,只觉得梁琛的话半真半假的。虽廖恬纠缠梁琛不假,可是身为一国之君,那么多车马可以躲,为何非要躲到绣衣司的辎车中?
梁琛握着夏黎的手,道:“你看看这凉的,外面太冷了,在这里歇一歇。”
他将自己的披风打开,把夏黎整个人包裹进来。梁琛的体温本就比常人都高一些,加之温暖的斗篷,比任何的火盆子都管用。
慵懒的气息弥漫在夏黎全身,一瞬间令他懒得动弹。
梁琛搂着他,轻轻拍着夏黎,道:“累了便睡一觉,你这单薄的身子可不禁折腾,需得好好养着。”
夏黎骑马本就累了,这么舒服的真皮沙发,这温暖的天然火炉,还有低沉的嗓音,仿佛在哄小婴儿入睡,夏黎的思绪瞬间飘远,眼皮子沉重,终于抵抗不住困意,靠在梁琛的胸口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梁琛低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夏黎,忍不住轻笑:“阿黎真是心大,也不怕寡对你做些什么。”
他说着,低头亲了亲夏黎的鼻尖儿,将披风拢得更紧一些,以免熟睡的夏黎着凉。
平稳的队伍忽然散乱起来,其中一辆马车停住,后面扈行的队伍被迫停下来。
柳望舒回头去看,冷声道:“发生了何事?”
大刘催马前来,拱手回禀道:“柳大人!是南楚皇子的马车,楚皇子说禁不住颠簸,恶心想吐,因而停下休整。”
大刘有些迟疑,道:“是否要传令全军休整?”
柳望舒皱眉:“眼下还是天明,若此时停下来休整,恐怕无法按时抵达扎营之地。”
天子出行,尤其是去遥远的荆湖,这一路都是经过仔细安排的。在何处休整,在何处扎营,在何处补充补给等等。
如今廖恬突然闹幺蛾子,停下了马车,后面的马车被他堵住,都无法前行,耽搁了行程,必然会错过预期扎营的地点,以至于后面的行程都会被打乱。
柳望舒看了梁玷一眼,绣衣司和金吾卫一同护卫,这件事情并不是绣衣司一个人说了算的。
梁玷严肃的道:“此事事关重大,还需要请示天子。”
柳望舒便与梁玷一同前往天子乘坐的€€€€车请示。天子的€€€€车有别与其他的辎车,宽阔宏大便不提了,更重要的是车子的门窗户牖密封严密,这样的车子冬暖夏凉。
柳望舒拱手道:“还请常内官通传,卑将与大将军有事求见陛下。”
常内官,也就是楚长€€骑马跟随在€€€€车左右,他是梁琛的贴身内官,紫宸宫的内官统领,有梁琛在的地方,总有楚长€€的身影。
只不过……
楚长€€平静的道:“陛下不在€€€€车中。”
“不在?”柳望舒奇怪。
楚长€€又道:“陛下正在夏开府的辎车中。”
三个人催马而去,楚长€€通传道:“陛下,柳大人与大将军有事求见。”
辎车的车帘应声被打起,果然,大梁的一朝天子,竟然坐在如此“简陋朴素”的辎车之中。
他一只手打着车帘子,另外一只手拢着披风,怀中抱着一个身影纤细的男子,那男子侧躺在梁琛怀中,脸颊靠着梁琛的胸口,面容红润,沉浸在梦乡之中,睡得安然香甜,正是夏黎!
夏黎并没有醒来,但或许是感觉到了从户牖窜入的凉风,也或许是被楚长€€的嗓音吵到,轻轻缩了缩肩膀,往梁琛怀里蹭了蹭,发出一声难耐的梦呓。
就好像撒娇一样。
这举动可把梁琛美坏了,尤其是当着旁人的面子,梁琛抬起手来,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修长的食指压着自己的嘴唇:“嘘……不要吵醒了阿黎。”
柳望舒看了一眼索在梁琛怀中的夏黎,眼神晃动了两下,最终垂下眼目。
“唔……”夏黎轻声呢喃着:“爸爸……冷……”
梁琛:“……”
梁琛春风得意小人得志的表情略微一僵,幸而夏黎梦呓的声音太小,这个距离旁人都没有听清楚。
梁琛赶紧拢了拢披风,把夏黎包裹的更加严实,咳嗽了一声,轻声道:“何事?”
柳望舒还在出神,梁玷轻轻撞了他一下,拱手道:“回禀陛下,楚皇子身子抱恙,禁不住颠簸,恶心反胃,因而停住了车马。是否停车休憩,还请陛下示下。”
梁琛冷笑一记,恶心反胃,是啊,廖恬怀着楚君那个老匹夫的孩子,长途跋涉的,怎么可能好端端?
梁琛搂着熟睡的夏黎,一副渣男口吻,开口道:“楚皇子是寡人未来的夫人,既是楚皇子不舒服,便停驻车马,原地扎营罢。”
柳望舒表情僵硬的看了一眼梁琛,干涩的应声道:“是,陛下。”
梁琛挥了挥手:“无事退下罢,不要打扰。”
辎车的车帘子慢慢放下,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柳望舒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目光复杂,如有所思的凝视着辎车的方向。
梁玷催马调头,看了一眼柳望舒,幽幽的道:“柳大人不会到现在,还没有放弃罢?”
柳望舒皱眉,瞪了一眼梁玷,冷声道:“与你何干。”
说完调头离去。
大部队停住脚步,原地扎营,梁琛并没有立刻下车,而是等着夏黎醒来。
“嗯……?”夏黎幽幽转醒,疑惑的看了看四周,还在马车上,可是却不颠簸,也不摇晃。
“车子……”夏黎揉了揉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哪里还有平日里清冷却狡黠的影子,甚至有些子呆萌,喃喃的道:“车子停了么?”
“停了。”梁琛还搂着他,轻声道:“扎营了,醒醒盹儿回营帐罢。”
夏黎顺着声音回头一看,对上梁琛笑眯眯的眼目,突然醒过神来,自己睡在了暴君怀中,而且睡得还挺踏实?
夏黎立刻退开一步,看似恭敬,其实疏离的拱手道:“臣失礼。”
“失礼?”梁琛摇头道:“失礼倒是还好,因为从未有人摸过寡人的胸,寡人也不知算不算失礼。”
夏黎:“……”暴君是在吐槽黎么?
梁琛愉悦的一笑,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拢在夏黎肩头:“别着凉,去罢。”
夏黎抿了抿嘴唇,他睡着完全没有记忆,不知是不是真的对梁琛袭胸,干脆垂头退下了辎车,往下榻的营帐而去。
“站住!”
一道声音传来,夏黎侧目去看,那声音并不是叫他。
夏黎乃是大梁最年轻的开府,仪同三司,称得上一句位高权重,谁不知晓他如今是天子眼前的大红人,绝不可得罪的那位。
因而没有人会触夏黎的霉头,更没有人会如此无礼的呵斥夏黎。
不远处,南楚大鸿胪正拦着一个年轻的绣衣卫,道:“老朽让你站住,没生耳朵不成?”
那绣衣卫死死的垂着头,好似十足怕生,双肩瑟瑟发抖,但他的手掌攥拳,指甲掐入肉中,仔细一看那颤抖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
被叫住的绣衣卫,正是前楚贵胄€€€€楚轻尘。
大鸿胪睥睨着楚轻尘,眼中尽是狐疑,道:“抬起头来,让老朽看看。”
楚轻尘仍然死死的压着头,低垂的眼眸眯起,迸发出与平日小白兔不一样的狠戾冰冷光芒,口中却怯生生的道:“小人……小人身份卑微,不敢污了大鸿胪眼目。”
大鸿胪不耐烦的道:“叫你抬头你便抬头,哪里来如此多的推搪?一个小小的绣衣卫,如此不将老朽的话放在眼中,我看你便是有鬼!”
大鸿胪说着就要去抓楚轻尘,夏黎大步走过来,抬起手正好挡住大鸿胪的触碰。
“夏开府?”大鸿胪吃惊。
夏黎拦在楚轻尘面前,面带微笑,但笑容不怎么真切,反而显得冷冷清清,拒人千里之外,道:“黎手下的绣衣卫是冲撞了大鸿胪,惹您不快了么?那可真是黎的过失。”
大鸿胪面色尴尬:“夏开府言重了,老朽只是见这绣衣卫有些子面熟,所以……”
自然是面熟的,倘或夏黎没有猜错,楚轻尘便是当年前楚国君的儿子,大鸿胪的儿子楚长€€拼死护送出城之人。
十几年过去了,当年楚轻尘还年幼,因而再见面已然改变了面目,令大鸿胪一眼认不出来,却还是觉得面熟。
楚轻尘躲在夏黎身后,纤细的手掌揪着夏黎的衣襟,怯生生的不敢抬头。
夏黎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不必害怕,将楚轻尘挡得严严实实,道:“大鸿胪说笑了,一个小小的绣衣卫而已,竟能让大鸿胪这等大忙人觉得眼熟?还当真是我绣衣司的荣光呢。”
他立刻改变了话题,笑道:“对了,外臣听闻楚皇子身子不适,恶心反胃,不知是害了什么病?随行的医官都是医官署医术最好的,常为陛下请脉,不如也为楚皇子看一看,调理调理身子骨儿?”
“不不不!”大鸿胪摇手。
夏黎便知晓,只要提出给廖恬看诊请脉的事情,大鸿胪一定不会再纠缠楚轻尘,毕竟他心里有鬼,绝不能让旁人知晓廖恬身怀有孕。
大鸿胪装作忙碌:“不必了,老朽也随行带了医士,便不必劳烦夏开府了,老朽还有事儿,先行一步。”
楚轻尘藏在夏黎身后,探出头来,幽幽的凝视着大鸿胪落荒而逃的背影,眼神中尽是杀意。
夏黎转过头来,楚轻尘立刻将锐利的眼神掩藏起,怯生生的道:“今日……今日多谢夏开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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