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龙床后被反派暴君强宠 爬龙床后被反派暴君强宠 第100章

作者:心育清竹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穿越重生

  “那是个意外。”

  本就是个意外,若按照他的安排,湛月清只会在宫里乖乖等他回来。

  所以他也并不算欺骗湛月清。

  昨夜他以为湛月清发现的是这件事,却不料是烛飞燕那件事……好在,烛飞燕那事,是个小事。

  这一次,应当也差不多。

  谈槐燃心不在焉的想着,又说:“第三个帝皇命格,有消息了吗?”

  穆舟一震,“还没有,属下还在查流言出处。”

  “等查到了,就一并抓起来,和这些人一起,按谋逆罪论处。”谈槐燃淡淡的道。

  原书里没有第三个帝皇命,现在却有了,那此人也是穿越的。

  这人也有可能把湛月清从他身边带走。

  只有杀掉,才是上策。

  ……

  第一天的民试都是小事,当众诊病之类的事,湛月清尚且能应付。

  第二天却是要开方煎药了,开方还好,但煎药上,他被扣了五十分。

  锅炸了扣五分。

  炸了的锅不小心飞考官脑袋上了,给考官的脑袋上砸出€€大一个包,扣四十五分。

  那考官平日里还和时忍冬有些不对付,这一炸,简直令他七窍生烟,当即顶着锅,怒瞪时忍冬!

  看看你弟子干的好事儿!

  时忍冬:“……”

  时忍冬努力掐大腿让自己不笑出声来。

  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三天的民试,这是最后一试了,考的是疑难杂症和辨别相似的急症并且为其治疗。

  天色阴了下来,大风吹得人都要站不稳了。

  湛月清感觉身上有点烫,脑袋也有些晕。

  他晃了一下,旁边的监考官立刻发现了,“二公子,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湛月清抬起头,忍着胃里的烧灼感,摇摇头,强撑了下去。

  “无碍。”

  傍晚时分,这场民试终于结束了。

  东院的三人等了一下午,结束时简直比湛月清还高兴,尤其是纪鸿鹄,直接冲到了湛月清面前€€€€

  “二哥!!你感觉怎么样?!”

  湛月清眼前黑了一片,显然感觉不太好,“我……”

  “你脖颈上是什么?”百廷玉突然看到了什么,连忙把湛月清遮盖毒纹的手套脱了,“你……这又是什么?”

  她从未见过湛月清的毒纹,因为湛月清这只手常常戴着黑色手套。

  可这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毒纹上还有些奇异的红点子。

  “不会被传染了吧?!”纪鸿鹄吓了一跳。

  百廷玉皱眉:“不可能!每次的病人名单都是筛选过的,而且极少有人被传染……杏林大比办了这么多年,也就只有寥寥数人被传染过。”

  她摸了摸湛月清的头,“脑袋晕不晕?”

  湛月清张口正要说话,眼前突然一黑,身子一重。

  “不好!”有考官立刻赶了过来,“他好像病了!”

  ……

  湛月清染病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帝京,也落进了有心人的耳朵里€€€€

  漳家书房外,有下人窃窃私语。

  “大少爷有两天没出门了罢?”

  “是啊,饭也不吃,咱们要不要禀报下老夫人?”

  “老夫人不会管他的,她不喜欢这个孩子,自小就送到庄子上去养的……更别提,他后来毁了脸,就越来越不亲夫人和老爷了。”

  “为何送到庄子上?”

  “听说是生他时难产,差点要了半条命去……”

  字字句句,传入书房中。

  傍晚时的夕阳透过窗户,映到了书桌上,那本《光景》已被翻开了。

  漳丘怔怔的看着那本书里的内容,还是无法相信,原来他的一生,是早就被定好了的。

  布衣男人守了他两天,终于开口了,“书上所说的东西,和你记忆里的宁朝,是差不多的。”

  漳丘心乱如麻,却只是盯着书上最后一页的内容€€€€

  【玄宁十六年,漳丘投入安王麾下,雁西王谋反,一路北上,有如神助,直入皇宫。

  却只见海晏宫中漫天血色,谈槐燃猩红着双眼,看着插入自己胸膛的一把匕首€€€€

  “你还是怪朕,”他看着面前的皇后,喃喃自语:“朕明明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你还是又要丢下我……”

  “我没有办法……”皇后脸颊带泪,眼眶绯红,“天下哀鸿遍野,我受了这么多年的君恩,承这天下之泽……已经够了,我们已经够了€€€€”

  谈槐燃闭了闭眼,突然一掌掐上了那截脆弱的脖颈。

  “那你和朕一起走吧。”

  “黄泉碧落,你与我同往,来世,我们还投在一起。”

  他仿佛真要掐死他的妻子,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漳丘一道箭影救下了皇后。

  暴君死,新皇立,皇后却还是那个皇后。

  可新皇登基之日,却发现皇后已追随先皇而去了。

  “君心如我心。”漳丘喃喃着,“君心如我心啊……”

  他捏碎那张纸条,转立自己的将星为后,自此,世间出现了第一个男后。】

  最后一页自此戛然而止。

  漳丘以前也看过话本,但从未见过这种没有逻辑的故事。

  前期暴君和皇后的感情固然令人生羡,可后期暴君死的也是真的莫名其妙。

  书里他自己的存在更是莫名其妙,仿佛一个吉祥物,雁西王带上他就能所向披靡了。

  天也让路,雨也让路,地也让路。

  最后他那句话也说的莫名其妙€€€€在这个故事里,他又不认识皇后,他为何要那么说?

  还有,立将星为后,也是很莫名其妙。

  代入将星视角,兢兢业业多年为他卖命,快要成功、将要成为开国功臣、位高权重时,却被一道圣旨抹去所有功绩,成了他的附庸。

  无名将星成了无名皇后。

  更可笑的是,飞燕阁竟然还把这个话本故事视若珍宝,来告诉他,这个将星就是君月清,谈槐燃一定得死,而君月清本该属于他。

  谈槐燃死不死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和君月清在杏林院之前根本没见过,而不是如书里所说,他和将星其实是一起长大。

  而且€€€€

  君月清有名字。

  将星却没有名字。

  “拿着你的烂尾话本给我滚出去,”漳丘把书往布衣男身上一扔,“狗屁不通!你下次编个好点的再来给我洗脑!”

  布衣男叹气,“漳丘,你没发现吗?这个故事虽然崩坏的严重,但最终结局是不可改变的€€€€就像你的疤痕,书里说你知道弟弟的心思,提前防备了,但那道房梁还是落下来了。”

  漳丘一怔,这确实无法解释。

  如果话本是假的,那怎么会知道这个细节?

  “我更正你一点€€€€君月清不是将星的名字,他不叫君月清,那是他的假名,他真正的名字,叫湛月清。”

  “是湛家二公子,湛月清€€€€在你面前的假名,怎么不算一种‘无名’?”

  布衣男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漳丘的脸色,“你不是喜欢他吗?你喜欢他,想保护他,那你更应该站到高位了。”

  漳丘一顿,却听布衣男又说:“加入我们,我们能帮你一步登天;你自己考状元,就算考上了,也很难得到暴君的青睐……只能从底层做起,而且……”

  布衣男笑了笑,“你若不选择我们,我们会让你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一柄匕首悄无声息的抵上了漳丘的胸膛。

  漳丘瞬间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你威胁我?”

  布衣男笑了,“你知道吗?我们家阁主总喜欢和别人讲道理,可我不一样,你听不进去的东西€€€€我会让你直接没有机会听。”

  这一刻,漳丘深深的意识到了自己的弱小。

  而飞燕阁的提议,显得那么的动人心扉。

  “……我答应你。”漳丘屈服在他的威胁之下。

  “这就对了,”布衣男笑着给他喂下一粒药,“其实我们也是为了自保……漳丘,你不能怪我们的。记得按时来找我拿解药,乖乖听我的话。”

  谈槐燃不死,那他们这些穿越者就得死€€€€谁叫那傻逼疯了似的杀穿越者?

  所以,唯有谋逆可以救他们。

  唯有把湛月清逼得选择漳丘,他们才能活。

  布衣男终于走了。

  漳丘松了一口气,摸了摸手心,忽然发现后背全是冷汗。

  “哥!!”漳佑惊慌失措的推门跑了进来,“帮帮我!”

  漳丘正烦心着,不想同他废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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