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龙床后被反派暴君强宠 爬龙床后被反派暴君强宠 第117章
作者:心育清竹
“忘了,你们不能娶亲。”谈槐燃靠回车壁,闭目养神,仿佛真在惋惜,大尾巴狼似的说:“太可惜了。”
“摆驾钦天监。”
第65章 再比一次
天色灰蒙蒙一片,湛月清一进了杏林院,便察觉了不少的目光在暗中打量他。
自他入院起,见过他的人不少,却不太清楚他真正的性子,不敢多加指摘,聪明的人更是当作什么也没听到似的,依然跟他打招呼。
湛月清一一颔首回应,颇为云淡风轻。
但架不住总有不聪明的撞上门来。
“这不是二公子嘛。”秦瑞抱着双臂,一脚踩上门框,单脚拦住了湛月清,目光中带了点看不起的神色,故意道:“以前确实没发现,二公子竟有这等好皮相,我等自愧不如啊。”
他如今已考上了八等杏林,不日便可入军营行医,但这分数有没有水分,只有他自己知道。
湛月清面不改色的一脚踩上那只横贯在他面前的脚,转眸盯着他,眼底浮现一抹嘲讽:“先前只觉得你长得丑,没想到原来还是个瞎子,需要本公子为你开副治眼疾的药吗?”
他边说边使力气,秦瑞立刻吃痛,收回脚,勃然大怒:“你说我丑?!”
“丑得我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你。”湛月清没看他,径直走进屋内。
杏林院学堂里不定时的有老师授课,每个人都有位置,湛月清回到位置,却见到今日授课的竟然是时忍冬。
时忍冬穿了一身黑色常服,在考校弟子的功课。
“月清,你来了?”百廷玉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神色复杂,低声:“你打算怎么办?”
“君月清!”时忍冬远远的瞧到他脑袋上那颗毛球儿,立刻便知道他来了,点名道:“过来!”
湛月清微微笑了,将手搭上百廷玉的手,“别担心。”他说完又到了时忍冬面前,作出一副惊喜神色:“师父!”
关于湛月清的流言,时忍冬也被怀疑徇私了,两人都在风口浪尖上,因此这一叫,屋内目光都望了过来。
杏林堂里不止一位老师和考官,杏林大比也不会每个老师都参与拟题,看中院首之位者,想把时忍冬挤下来者,比比皆是。
“这几天去哪儿了?”时忍冬却是真的好奇,摸着他脑袋问。
湛月清不爱被人摸脑袋,因为杏林四杰里就他最矮。
时忍冬也比他高。
“去进修医术了,”湛月清怨怼的拨开他的手,“师父,别摸我脑袋,等会长不高了。”
997:【探讨生命大和谐可真是‘进修’呢。】
这酸溜溜的语气是要做什么?湛月清怒回:“闭嘴。”
“好好好,师父不摸,”时忍冬改为把手靠他肩膀上,低声问:“外头的传言,可听到了?我叫鸿鹄看见你进来就同你说,他说了吗?”
湛月清一怔,心里暖了暖,他就说纪鸿鹄那个粗神经怎么会想着专门蹲他。
“师父我是相信你的。”时忍冬低身,“不过呢,这……”
“师父,我想重考。”湛月清打断他的话,故意加大了声音,目光扫过屋内众人€€€€
“由杏林院所有考官出题,看看我究竟配不配得此位。”
堂中所有人都一顿。
“流言我听说了,既然大家怀疑我的位置来得不正,那就重考给大家看。”湛月清掷地有声:“由杏林院所有老师、考官随机出题,当即就可以问我,这样便也不存在陛下提前威逼利诱之事。”
€€€€€€€€的交谈声响起了。
时忍冬也惊得瞪大眼睛,连忙压声:“这可不行,你才多大点……”
“敢问二公子,”却已经有杏林院的老师开口了,“医者有言,奇经八脉,任脉的终点位于人之面目何处?”
“目眶下。”湛月清淡淡的道。
众人见他神色不像生气,便有更多老师按捺不住了,纷纷开始考校€€€€
这二公子自入院后就屡屡打破常规,到底是真本事,还是装模作样。
“经脉循行,何种经脉会过气街?”
“足阳明、足少阳二处。”
“今有两个病人,湿邪与寒邪共犯,二种致病可有共同点?”
“有,易伤阳气是为共同点。”
“什么脏腑容易发生血虚病变?”
“心和肝。”
“何为心血瘀阻证?”
“心胸如刺如绞,痛有定处,瘀血内阻者舌紫暗,有瘀斑,脉涩。”
“医馆中有一人,突然心痛如绞,背痛彻心,形寒肢冷,面色苍白,冷汗自出,遇风寒加重,脉或沉或紧,此为何证?”
“寒凝心脉证,应辛温散寒,宣通心阳。”
……
初时是些简单问题,后面便渐渐深入€€€€秦瑞学了个半吊子,只觉得他们都在说什么天书,可他看着湛月清对答如流,脸色也微微变了变。
他是听不懂这些,但他能看出那些老师或者师兄们满意的神色,而再看湛月清€€€€
湛月清衣袂飞扬,始终面带微笑,好像越问就越兴奋似的,脸上竟然激动的都要红了。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杏林堂中的对答声持续了将近三个时辰,许多弟子都看呆了,但反应过来后却都暗暗在心中叫苦€€€€
等他们回去,自家师父肯定会将自己和月杏林对比,到时候师父看他们,定然怎么看怎么都不顺眼,又要让他们加紧修习了!
“够了够了!”时忍冬忍不住一拍桌子,面带红光,显然也十分兴奋,“月清,喝水!”
湛月清夺过茶杯喝了一口,却继续和站在对面的一名弟子继续咆哮:“阳虚阴虚是可以同时调理的!”
“不可能!”那人也咆哮,“表实阳虚,表实阴虚,怎么可能用一种治法?!”
“同时调理不代表同一种……”
“别吵了!”时忍冬忍不住一人丢了本砖头厚的医书砸过去,整个堂内都回荡着他的咆哮:“虚证与实证本就容易错杂!能不能同时治疗因人而异,你们俩都对!”
湛月清方才激动的差点从桌上翻起来,闻言终于冷静,坐了回去。
在他对面的少女名为曾半夏,是本次杏林大比里,同湛月清并列魁首的人,她尴尬的把踩上桌子的腿放了下来,擦擦那个鞋印,“是,是,院首教训得对……”
湛月清抱起双臂,别开眼睛,脸色都气红了,但看起来却比原来更有活气,而非一副精致空洞的美人皮。
“月清,”百廷玉拍拍他肩膀,笑道:“我还以为你一直都只有那副表情呢。”
“人怎么会只有一个表情,”湛月清还是气,瞪了曾半夏一眼,“我一般不和小孩吵架,也就是他先胡搅蛮缠……”
曾半夏不甘示弱的瞪回来,朝他做鬼脸。
“你也是小孩,”百廷玉揉他脑袋,身上仿佛泛着温柔的圣光,“才到我肩膀高呢。”
“好了好了!”时忍冬出来打圆场,看向院中众位同僚€€€€
“四个时辰,该考的都考了,问了也问了,在你们看来,我这徒弟当得起这二等杏林吗?”
“当是当得起,”有人摸着胡子道:“但你一个人教得好吗?君月清,不如到我这来,西院,比东院大多了……”
“北院不比他差,到我这来!”
时忍冬万万没想到这些老不死的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挖墙角,当即怒了……
堂中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湛月清冷静下来后,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事没办,连忙找借口要遁,却被曾半夏抓住了。
“明天,你要去拿令牌吗。”曾半夏诡异的红着耳朵,揪着粉黄色的衣角,“等院中老师都在授牌书上签字,就可以拿令牌了……”
湛月清诧异的看着她:“你脸红什么?还气啊?我都不气了!”
曾半夏:“……”
掌心中突然多了什么东西,湛月清低头一看,是块带着花香的手帕。
“!!!”他顿时一个激灵,“我不要!我真有婚约在身!对方还是男的!”
曾半夏一呆,紧接着仿佛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
湛月清眨眨眼,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听她一声咆哮:“京中就没有会簪花戴珠、爱干净的正常男人吗€€€€”
……
“那显然是少,”杏林院后院,东院外,诗画从树上跳下来,笑嘻嘻的道:“京中簪花戴珠的,不是酸腐诗人,就是咱们这种断袖。”
湛月清懒得和他讨论京中有多少断袖,把他拽进屋里,“上次陛下发现烛飞燕的尸体了吗?”
诗画摇摇头,“没有。他把你抱着就走了,现在那尸体我已处理了……不过,”他顿了顿,看着湛月清,“你知道京中突然多了个帝皇命格吗?”
这事,今日在马车上听谈槐燃说时,湛月清便早有猜想,他皱起眉头:“是谁,叫什么名字?”
“他叫赴宁。”诗画犹豫了下,“是个戴面具的男人,昨天在万茶楼很是张狂,现在应该被你家陛下抓去了。”
“好奇怪的名字。”湛月清皱眉,“对了,那漳丘呢,这几天出门没?他怎么没来找我?”
先前他让诗画顺带把漳丘给他监视了。
而且,在他的设想里,漳丘听到他生病,会来找他。他还打算借机让漳佑来杏林院认个输,顺带让别的老师看看能不能看中他,去别的地方练练手再回帝京。
那么好的天赋真做庄医太可惜了,但漳佑的锐气又确实需要挫挫。
诗画抬头看着他:“这正是我要和你说的第二件事。”
“漳家昨天被大火烧了,漳丘借机假死,出城了。”
湛月清有些不解,下意识道:“他不考状元了?”
诗画:“状元有个屁用,随便杀杀就死了。我觉得他应该是选了飞燕阁€€€€不过他‘死’之前,把漳佑带去君家找过你,君羽书说你不在,他就带着弟弟回去了。”
第66章 放烟花
钦天监中,屋檐下铜铃阵阵,天光被窗格切割成一块块,映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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