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龙床后被反派暴君强宠 爬龙床后被反派暴君强宠 第51章
作者:心育清竹
他语气一顿,竟笑了:“后来烛飞燕觉得谈槐人生过于顺遂,在谈槐十五岁时,和他分道扬镳了。”
这是什么理?湛月清眸光迷惑起来。
那是未来的陛下,深受宠爱的太子,烛飞燕说丢就丢了?
还是说,烛飞燕知道了谈槐燃以后的命运?
“你听过陛下年少时的事么?”诗画忽然又说:“你想象不到,他前十五岁能有多顺,顺到令我也曾心生忌恨。”
湛月清微微挑眉,“能有多顺?”
“他出生时漫天吉兆,前脚出生,后脚太子之位的圣旨便昭告天下,周岁宴上,先皇甚至将玉玺也摆在了他的面前,让他抓着玩。”
湛月清:“……”
湛月清顿了顿,脑海里却迷迷糊糊闪过一个画面€€€€
“乖,把药喝下去,玉玺也给你砸着玩。”
……他原本还觉得那天是幻觉,毕竟玉玺多贵重啊,怎么可能有人拿来哄他喝药,还砸着玩。
原来这就能叫顺了?
“后来他十二岁从了军,一直到十六岁才归朝,这四年里,他战无不胜,甚至有好几次天灾都被他完美避过……就仿佛他能预知似的,而敌军们却损失惨重。”
诗画又一次的开口强行扯回了湛月清的思绪。
湛月清皱着眉头,低头瞧着棋面,谈话间,诗画已将棋局布得错综复杂。
那枚红棋,却迟迟未动。
“直到雁北之战,才败了?”湛月清想起了之前时忍冬的话。
“不错,”诗画看着他,“那一战后没多久,先皇便因病驾崩了€€€€太子谈槐顺利继了位,却性格大变。据说他弑母的那一夜,下着雪,长公主冲进大殿里,赤红着双眼,一脚给他踹晕了几天。在这几天里,他一直说着胡话,他说他失去了三个人……醒来后,就有了举世皆知的‘疯病’,成了暴君。”
湛月清一怔,又想起了所谓的‘亡妻’。
到底是不是他啊?是的吧?
“别的两个人是谁,我并不清楚,但其中有一个,是如今有三十六岁的烛飞燕。”
棋盘上,诗画自顾自地下着棋,先前湛月清看时,黑白棋子实力相当,可如今低头一看,白子竟占据了上风。
“烛飞燕和他反目成仇,重洗阁中牌面,另立一位副阁主和左右护法,且飞燕阁中的一切事物也不再为谈槐燃所用,烛飞燕还开始屡屡派人刺杀谈槐燃€€€€而药人,也是刺杀的一种,是飞燕阁初立时便有的邪门歪道。”
红色的棋子,终于被诗画放了进去。
湛月清的目光追随着那枚红色的玉棋,笑了出来。
怪不得谈槐燃知道药人那么多事。
敢情药人也是他造的?
“烛飞燕此人,很信预言和天象,但他半路出家,常常看错天象,且容易受谣言所扰……再加上我从中作梗,他如今并不确定第三个帝皇命是谁,但他在找他的‘将星’。”
将星?湛月清抬眸看着诗画,忽然想起997也提到过一次将星。
“如果他知道第三个帝皇命是谁,会怎么办?”湛月清问。
诗画抬眸,笑道:“自然是为他的‘帝皇’清道咯。”
果然,飞燕阁站在漳丘那边。
湛月清忍不住蹙眉,“那湛镜呢?他……”
“他是个蠢货。”
令人惊讶的是,诗画对他的评价和那个绑匪一模一样。
“湛镜年少时仕途不顺,加入了飞燕阁,成了右护法,但后来,他得知自己仕途之不顺是烛飞燕所为后,便从飞燕阁偷走了一个孩子€€€€就是你了。”
湛月清又笑了,“湛镜科举舞弊,也是烛飞燕授意的罢?他在为他的‘帝皇’铺路?”
诗画嗤笑一声,“可以这么说……但,也不能如此说,因为那位寒门贵子,并非废物。”
这个道理,湛月清懂。
就像二手准备。
但烛飞燕估计没想到,谈槐燃会突然发癫灭湛家的门。
“那你又为何知道这么多?”湛月清望着他。
诗画微微一笑,却抬手拂了拂水粉色的眼影,“当然是因为……我和你是一个屋里出来的药人啊。”
湛月清惊讶的挑起眉头,“你是……”
“[媚香骨],”诗画道:“是烛飞燕留在京中的眼线,也深受他的折磨。”
湛月清心下一惊,一时间不知该不该信他。
“那你现在是想和我结盟?还是闲得无聊,给我多讲了几个故事?”湛月清开门见山的问。
诗画眸色一动,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褪去湛月清的手套€€€€
他用指甲划开了湛月清的手指。
湛月清眯起眼睛,却没退缩。
诗画伸出柔软的舌,舔了下那点红宝石般的血珠,咬住他的手指€€€€
湛月清微微瞪大了眼睛:“……?”
这是在做什么?
我们撞号了啊,哥们!
第31章 蛇蝎骨
指尖传来的奇异感让湛月清控制不住的想收回手,可诗画却抬起眼眸看着他,轻笑一声,十分暧昧:“你害羞啦?”
湛月清耳朵微红。
“我为‘媚香骨’,血液有催情之效,你猜猜,你是什么?”诗画舔了舔唇,平添几分阴柔神色。
湛月清喉间一动,却是摇头。
诗画又笑了,他抬手拂开湛月清微乱的发丝,竟像个哥哥般,“你是[蛇蝎骨],血有杀人惑心之效,以后可不能轻易用你的血。”
“那你……”湛月清皱着眉,“你还吸?”
他语气微微疑惑,神色有控制不住的担忧。
诗画一眼瞧透了他的性子,笑道:“我现在能为你定评了€€€€[面若观音,身似蛇蝎,却是玲珑心]。”
湛月清心头一跳,也笑了,“你这是现想现夸的吧?”
诗画却道,“不用担心我会不会中毒,飞燕阁自有抗衡之法,否则你以为暴君怎么能躲过那些接二连三的刺杀?”
他不想回答湛月清的问题,便抛出湛月清感兴趣的事儿。
湛月清果然不再追究先前的问题,而是眯起眼睛,“诗画,你到底想要我为你做什么?”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他坚信得到的一切都要付出代价。
诗画靠在桌边,倚着手,瞧了他半晌,忽然说:“我不想要阁主的解药了,他神出鬼没,送药也不及时。好在我现在找到你了,你的蛇蝎骨可以压住我的媚香骨……月圆之夜,让我吃你点血就好。”
湛月清一怔。
等等,若他真是飞燕阁顶级药人?蛇蝎骨的血不会是能克制住所有药人的吧?
“不错。”诗画看着他惊疑的神色,猜到了他的想法,“蛇蝎骨,为飞燕阁最毒,也是当年烛飞燕花了最多时间创造的‘顶级药人。”
湛月清敏锐道:“他造这个做什么?你们这些‘骨’,不是有解药的么?还需要我来压什么?”
诗画摇摇头,“那就不得而知了€€€€对了,你近日来身体可有不适?毒纹有没有烫过?要定期拿血膏抹,才不会疼。”
“……”湛月清沉默,“没有。”
他犹豫了一下,鬼使神差的想到了现代时,最后自己那副因用药过度而不人不鬼的模样€€€€
他那时甚至不敢见谈槐。
渐冻症加上诸多药物副作用,让他在谈老爷子的灵堂上时就有些撑不住了。
后来他无所谓了,无所谓活着,无所谓留不留下来……
只是医生们让他活。
“若按你说的,蛇蝎骨有那么毒,那我最后也会死了?”湛月清无意识的问诗画。
朦朦胧胧中,湛月清觉得自己大概是生出了一点点除了谈槐以外的、新的念想……
“说不准。”诗画轻吐一口气,“但如果有大夫要摸你脉象的话,永远都是有毒的。”
湛月清垂下睫毛,忽然想起之前诗画解的那只签,笑了出来。
“那就看天意罢。”
这一夜,湛月清没有回皇宫。
皇宫里没了他想见的人,那座烧着地龙的宫殿即使再暖,他也不想回去。
与此同时,深夜里,善恩寺中,烛火幽微。
善恩寺是座百年古刹,深藏于山林之中,夜间起了雾,将整座寺全然覆盖了。
天子祈福,排场自然是大的,谈槐燃身着一身华服,在祭台上朝着上天跪了下去。
寺庙的主持是位年迈的老头,见着他跪,便立即让各大乐师开始奏舞吟唱。
种种古怪乐声齐奏,宛若要封印什么厉鬼似的,纷纷窜进了谈槐燃的脑海。
他的神色愈发阴鸷。
雨下起来了。
有黑袍乐师端来了一碗符水,命他喝下。
谈槐燃眼眸一动,迟迟没有接过那碗符水。
【喝啊,这不是你七岁那年自己和我换的明君buff吗?】001邪恶的声音响起,【你要什么,上天就给你什么。】
谈槐燃眼睫一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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