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暴君怀崽后死遁了 让暴君怀崽后死遁了 第24章
作者:什么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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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衡之€€一展开信,就€€发现萧子政在回信里一口一个€€“筝儿”,像是在内涵他这€€个€€太傅在信中如此生€€疏。
就€€连落款都是学生€€萧筝,而不是萧子政。
不过,尽管如此,顾衡之€€并不敢造次€€€€
这€€一字一句都是写在纸上的,要是他现在跟萧子政套近乎,用“萧筝”这€€些大不敬的称呼,等小暴君心情€€不好了,想治他的罪,这€€些可都是明晃晃的证据。
因此,顾衡之€€还是打算在写信的时候,要规规矩矩地€€写上顾久。
小暴君居然如此细心,仅仅看字迹就€€发觉出他的手伤……
寒凉入骨,但€€顾衡之€€心头却觉得暖暖的。
等看到萧子政希望他搬去苍龙殿的提议,顾衡之€€忽然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第21章 教导?
顾衡之从€€信鸽背上取下萧子政寄来的€€信纸。
这里有整整一大沓, 不知道要写多€€久才能写完。
顾衡之铺开纸张,看到萧子政的€€提议,他€€几乎就要同意了。
浓墨在纸张上慢慢晕开,提笔的€€人却迟迟没有写下半个字。
还是算了。
顾衡之放下笔€€€€
万一人家小暴君只是客套几句, 那€€岂不是很尴尬?再说了, 他€€白日€€在朝堂上才不小心嘴瓢把€€“心系”说成了“心悦”整得跟表白似的€€。
前脚说错话, 后脚就搬进€€苍龙殿跟小暴君同住,显得他€€像是图谋已久的€€猥琐太傅。
罢了罢了,还是选择最保守的€€回答方式吧, 中庸之道才是王道。
“陛下可真会说笑,微臣卑贱之躯,怎的€€能在苍龙殿久住,只怕侵染了苍龙殿浩然龙气。”
顾衡之写完这一句,就继续看萧子政的€€来信。
“太傅的€€手€€上皆为子筝……”
顾衡之看到这儿€€, 忍不住将左手€€上的€€衣袖掀起,他€€穿越过来,自无意间发现这个伤口以来, 第一次好好地€€观察它。
这块伤疤并不是很大, 大概只有半截手€€指的€€长度,伤口的€€形状平整, 似乎是用利器划伤,然后刮下来了些许血肉。
这样平整的€€伤口,除非顾衡之没有挣扎过,并且下手€€的€€人十分€€果断,不然至少会在在别的€€地€€方留下些伤疤。
小暴君说这个伤口是因为他€€,为什么?
无论是合清宫,亦或是左手€€上的€€伤痕, 顾衡之都没有半点记忆,莫名的€€,顾衡之胸口有些闷,怎么想怎么觉得不是滋味。
要是有了原主全部的€€记忆,就可以看看小暴君少年时期的€€模样了。
可惜古代没有照片,顾衡之只能够尽力€€捕捉脑海中零星的€€记忆。
以前的€€小暴君……
顾衡之撑着脑袋,原本被烟呛得清醒的€€神智变得晕乎了些。
“咕咕。”
信鸽啄了几下顾衡之的€€手€€背,顾衡之却迟迟没有反应。
若是有人推门进€€来,便会发现那€€上一秒还盯着伤口研究的€€单薄身影,下一刻就跟吸了迷烟似的€€栽倒在桌案上。
“咕咕咕!”
信鸽着急地€€跳到了顾衡之的€€脸上,它伸出翅膀探了探顾衡之的€€鼻息,见自己翅膀上的€€碎羽毛被吹起来,它才收回翅膀,转过头啄了啄自己的€€尾羽。
小主人的€€美人睡着了,不是嗝屁了。
这是该回去给小主人报信,还是等小主人的€€美人把€€信写完呢?
智商绝顶的€€信鸽看着顾衡之才写了个开头的€€信,一时间犯了难。
信鸽左边走走,右边走走,等了顾衡之许久。
纠结了好半天,信鸽把€€顾衡之还没有写完的€€信叼了起来,拍拍翅膀朝宫内飞去。
怕萧子政把€€自己煲成鸽子汤,信鸽飞得很急,它没有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溜进€€了顾衡之的€€卧房。
“大人€€*€€ ,时辰不早了,您快些歇息吧。”是剑兰的€€声音。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她看了眼四周,见没有人看见便偷偷溜进€€了顾衡之房内。
剑兰差点被顾衡之的€€刁难给气死,她真搞不懂顾衡之怎么突然这么难伺候,喝个解药都费了她大半天的€€功夫,害得她晚上睡不得,只能偷偷地€€过来把€€补足的€€迷情药下到顾衡之的€€身上。
睡着了?正好!
剑兰自小习武,走路轻快无声,光从€€顾衡之的€€呼吸频率,她就能判断出顾衡之已经睡熟了。
在普通人闻来无香无味,无法€€察觉,但对€€于重身之体却有着致命吸引的€€粉末悄然落在顾衡之的€€手€€串上。
等到剑兰出去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像是从€€未有人来过。
*
苍龙殿彻夜通明,从€€殿外依稀能够看见殿中人坐在书桌前的€€场景。
许久不见陛下如此勤勉了!
掌事宫女€€见状不由得一惊,赶紧下去吩咐御膳房不要休息,准备些夜宵,以便陛下处理完奏折后,想吃什么都可以立刻端上来。
萧子政确实在处理政务,在等待的€€过程中,他€€百无聊赖,只好拿起奏折来看。
萧子政的€€阅读速度很快,批奏折的€€速度也很快,他€€虽然是暴君却并不昏庸,更何况这些折子他€€猜猜就能知道里面讲的€€是什么。说起来,萧子政在治理国€€家排除异己这方面甚至算得上是天赋异禀,因为帝王之术最讲求狠而无心,除了顾衡之,萧子政就没有把€€其他€€人当作人,没有人能狠得过他€€,他€€最懂得什么叫做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就连顾衡之也不知道,他€€之所以不记得朝中那些平庸大臣的€€名字,是因为那€€些有着狼子野心的€€奸佞的€€名字,已经被他烂熟于心。
成堆的€€奏折就这么被萧子政批复完了。
萧子政继续等。
等待的€€时光太过于漫长,烛火在萧子政阴郁的€€眼中跳动,萧子政眼看着蜡油慢慢吞噬灯芯,就好像黑夜一点点地吞噬掉他的耐心。
萧子政的€€拳头一点点握紧,他€€想起他€€杀过的€€每一个人,回想起亲审犯人时的€€血腥味弥漫在鼻尖,只有这样的€€刺激才能压制住他€€烦躁的€€心情。
“咚咚咚。”
尽管窗户是开着的€€,黑羽信鸽还是照例敲了敲窗框,以免贸然进去打扰到萧子政之后被煲成汤。
萧子政抬眼看去,凶神恶煞,把€€小鸽子吓得差点把€€信纸给弄掉。
萧子政将顾衡之那€€张只写了个开头的€€信攥在手€€里,他€€烦躁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还是太冒昧了,太傅会不会又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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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顾衡之可不知道信鸽把€€自己写了个开头的€€信送到了萧子政那€€里,更不知道自己贴身带了多€€年的€€手€€串上竟沾染了能让小暴君变得不一样的€€药粉。
顾衡之睡得很沉。
说睡得很沉其实也不恰当,他€€只感觉身体变得很沉,想动也动不了,神智则轻飘飘的€€,好像真的€€有灵魂从€€身体里飘出来了似的€€。
恍惚间,周围的€€场景变了,依旧是漫天大雪,然而那€€雪片子却不是落在金碧辉煌的€€砖瓦上,而是压在摇摇欲坠的€€门扉上。
雪能够掩盖罪恶的€€痕迹,却也将暗红的€€人雪衬得格外明显。
合清宫,尸横遍野,沾染着血迹的€€折戟、散落的€€断矛,雪地€€上插着密密麻麻的€€羽箭,不少尸体上都扎着不止一种兵器,被刺穿的€€窟窿里,暗红的€€血往外冒,然后又结成霜。
在满地€€的€€尸体当中,一队头上插着赤羽的€€士兵将合清宫团团围住。
这合清宫中看起来荒无人烟,如此寒冷的€€天气,若是不生火,待在这宫里睡上一宿,第二日€€起来手€€脚可能都会被冻掉。
那€€些士兵似乎看不见顾衡之,顾衡之冒着严寒往里走,他€€才走了一步,那€€些士兵就不见了,周遭的€€环境又变到了一个茅草房模样的€€地€€方。
在干草之上睡着两个人,顾衡之一眼就认出了睡在外头的€€是自己,而睡在里头的€€那€€个被保护得很好,被自己抱在怀里,严严实实的€€,从€€外头的€€角度根本看不清楚怀里的€€人究竟是谁。
顾衡之正想要细看,脚下忽然不稳,他€€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吸力€€,直接就把€€自己吸到了身体里,怀里多€€了个瘦弱的€€小动物。
顾衡之睁开眼,才发现怀里的€€不是小动物,而是活生生的€€人,甚至是小暴君!
此时的€€小暴君是真小暴君,脸色尚且没有长大之后那€€么苍白,更没有那€€么凶神恶煞,看起来多€€了些乖软。
萧子政一只手€€紧紧攥着顾衡之的€€衣服,另一只手€€捂着腹部,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不过,顾衡之做不了什么,他€€的€€身体不受控制,他€€像是在看一场第一视角的€€电影。
“筝儿€€,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顾衡之关切地€€说道,他€€起身柔和地€€抚摸着萧筝的€€肩膀,气息也很虚弱。
“太傅……禁军来了吗?我……”萧筝捂着肚子,羞赧地€€埋着头,他€€的€€声音小到听不见,嘴唇青紫青紫的€€,并不像是饿了那€€么简单。
顾衡之摸了摸萧筝的€€手€€€€€€
比饥饿更加严重,是失温……
他€€们被关在这里,好几日€€没有吃过东西了,一直都靠着些雪水度日€€。
“筝儿€€饿了?”顾衡之柔柔地€€笑着故作轻松,此时情况窘迫,顾衡之也顾不得礼节仪容了,他€€肩颈的€€衣裳松开了,能看到弧度好看的€€锁骨,落在萧筝的€€眼中便是着枯败茅草屋内的€€唯一光景。
饿,就算顾衡之宛若谪仙之姿依旧是个需要食物果腹的€€凡人,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禁军,怎么还不过来……
顾衡之的€€眉眼间隐隐透着担忧,似乎是怕萧筝看出来,仍旧笑道:“筝儿€€别怕,夫子先前是在农间长大,弹弓什么也都玩过,我去给你逮只小鸟来。”
顾衡之说罢坐了起来,他€€朝萧筝笑了笑,转头脸色就变得凝重起来。
灵魂体顾衡之看着自己关上门来到了一个像是灶房的€€地€€方。
他€€要做什么?这给破破烂烂的€€地€€方哪里像是有吃的€€啊?
顾衡之还没有反应过来,匕首的€€寒光闪过。
忠臣的€€血是赤红的€€。
……
我靠!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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