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道侣是白狼 我的道侣是白狼 第59章

作者:少地瓜 标签: 灵异神怪 甜文 爽文 玄学 玄幻灵异

  云鸿直接拉着人就往潼关那边走。

  林父林母一怔,才要追,却见安格横了过来。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他们对安格有种生理上的畏惧,可事关儿子,总不好退缩。

  “您这是什么意思?”

  林父皱着眉头问。

  安格嗤了声,借着身高优势垂眸瞧了他们两眼,忽然抬手画了个方框,然后扭头就走。

  夫妻俩面面相觑,以为是对方放弃了,忙要跟上去,结果下一秒就被撞得头晕眼花。

  什么东西!

  林父呻/吟着直起身来,觉得整张脸都木了,鼻腔下似乎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流出来。

  “老林!”

  林母突然指着他的鼻子惊呼出声。

  林父伸手一抹,通红的鼻血。

  他都傻了。

  这么多年来,他自诩文明人,从事文明职业,从没跟人红过脸,哪儿见过血这种东西!

  林母想去拿医药箱,可伸手往四周一摸,硬邦邦的,根本没有缝隙,发现竟然出不去了!

  他们好像被关起来了!

  怎么回事?

  看着林父林母的狼狈相,安格在黄粱梦中的憋屈总算放了出来。

  在梦里他都能大杀四方,更何况是有灵气补充的现实世界?

  这一招其实很简单,就是将妖力凝结成壁。

  曾经无聊时,他还起过名字:“画地为牢”。

  见他们全须全尾的出来,潼关松了口气,都顾不上问在梦境中经历了什么,只指了指被困住的林父林母,意思是怎么个情况?

  云鸿也不急着回答,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充灵符,问林振鹤,“认识吗?”

  他想确认下,脱离了梦境之后,林振鹤到底还能不能看见灵气。

  林振鹤下意识接过,老老实实看了许久,摇头,“没见过。”

  不用云鸿说什么,潼关的眼睛已经亮了。

  注意,这充灵符不同于一般的朱砂黄纸符咒,而是云鸿用纯粹的灵力线条构筑的,落在普通人眼里就是一张白纸。

  但林振鹤说的是“没见过”,也就是说,他看得见上面的灵力符文!

  云鸿又摘下翠叶扳指,托在掌心给他看,“这是什么?”

  老实讲,现在林振鹤有点懵,完全不明白云鸿在干嘛。

  但好孩子的属性却又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便又认认真真看了眼,有点不太确定地说:“翡翠扳指?”

  还有点小忐忑。

  真的有这么简单吗?是不是隐藏着什么真相?我是不是说错了?

  做多了理解的孩子顿时陷入深深的忧虑。

  “你小子可以啊!”

  潼关抄着手感慨,既欣慰且酸。

  他入门之前可看不见灵力凝结而成的东西!

  这摆明了就是修行的好苗子啊!

  林振鹤还是不懂。

  我又不瞎,就是看一眼的事儿,怎么就成了“可以”?

  动心就好办了。

  云鸿把这家人的情况简单一说,潼关的眉头就拧成了疙瘩。

  那边的林父林母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我们是为了他好!”

  “什么动漫,那都是哄孩子的,完全没有艺术价值!他还小,心思歪了,我们做父母的就得掰过来!”

  “这是我们的家务事,道长未免管的太宽了吧!”

  如果林振鹤只是个普通人,那么云鸿就会主动提要求。

  但现在,压根儿不用他开口,已经起了爱才之心的潼关先一步道:“你们的书画在我眼里也没有任何价值。”

  艺术这玩意儿本身就是相对的。

  喜欢的爱死,不喜欢的……那不就是垃圾吗?

  当柴火烧都嫌呛。

  林父林母被人追捧多年,哪儿听过这么直白的贬低?眼睛都直了,脸也绿了。

  “这位道长,请您放尊重些!”

  林父黑着脸道。

  要不是出不去,他能直接把人撵走。

  “我够尊重了,”潼关嘟囔道,这要是不尊重,早直接把人抢走了,“这小子十八了,不是八个月,还要你们跟在腚后喂奶,儿孙自有儿孙福,管那么多干嘛!”

  说完,又笑眯眯看向林振鹤,“我看你与本门有缘,少年,修道了解一下?”

  林振鹤:“???”

  少年愣了下,结结巴巴道:“不不不,我不出家。”

  云鸿:“……”

  好熟悉的对话!

  林母拼命捶打妖力屏障,失态的大喊:“鹤儿,不要听他们胡说!请你们离开我家,你们这是在诱拐,我要报警了!”

  林振鹤终于忍不住大喊:“妈,我成年了!你不要总是这样!”

  动不动就报警威胁,而那些人来了也只会搅浑水!

  什么“家庭内部矛盾”,什么“小朋友,你爸妈也是为了你好”,什么“亲人哪有隔夜仇”……

  林父林母愣了,显然无法接受儿子这样的改变和爆发。

  “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林母喃喃道,“你怎么可以吼妈妈?”

  “给妈妈道歉!”林父虎着脸道,“我们还不都是为了你,你还小,不懂……”

  “你们永远都这样!”林振鹤彻底爆发,朝着他们吼道,“永远都是为了我好,可你们问过我的感受吗?是,你们生了我养了我,可我也是个活人啊,有感情的活人!不是你们的提线木偶!”

  第一次见识这个的潼关已经开始胃疼了。

  太窒息了,这孩子忒可怜。

  他二话不说打了个电话。

  几分钟后,林父的电话响了。

  他本不想理会,可没想到电话响个没完,只好黑着脸接了。

  “董主席,您好,我……什么?不可能!我们没有申请过!你这是强权主义!”

  林父气急败坏道。

  但那位董主席完全不想跟他讲理,简单下了命令后就挂了电话。

  林父都傻了。

  “怎么了?”林母隐约意识到不好,也顾不上跟儿子对阵了。

  看看黑下去的手机屏幕,再看看对面那几个人,林父哪儿还不明白始作俑者是谁。

  可为什么呀!

  我管教自己的儿子有错吗?

  我是为了他好啊!

  凭什么,你们凭什么!

  就在刚才,书画协会下了指示,让他们夫妻二人进山采风。

  若在平时,这样的任务大家抢都抢不上呢,可听听对方都说了什么:

  去那种深山老林还不许带通讯设备!

  暂定为期一年,不到时间不放出来!

  这不就是软/禁吗?

  活了十八年,林振鹤还是第一次见父母这样失态,有那么一瞬间,他心软了,甚至想要不要求求那位胡子道长。

  可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了回去。

  有什么好求的呢?

  说到底,爸妈也不过是进山写生,对方保证过了,不会伤害他们。

  既然如此,大家都暂时分开,冷静一下不好吗?

  你们全身心投入到热爱的书画创作中,我安安心心上学,报考自己喜欢的专业……不是很好吗?

  想到这里,林振鹤用里做了个深呼吸,“爸爸,妈妈,我会想你们的。”

  林父林母:“??”

  事情发展到这里,云鸿就完全不用管了,他更感兴趣的是黄粱枕。

  他看看手上的翠叶扳指,才看看床上的瓷枕。

  一叶障目,黄粱一梦,有这么巧的事吗?

  不同于小叶子的乖巧,黄粱枕显然更加桀骜,云鸿的手刚放上去,它竟试图反攻,将他拉入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