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Alpha成了影帝的家猫 病弱Alpha成了影帝的家猫 第32章
作者:苏酥饼吖
因为裴枭白他看起来那么悲伤。
许久。
裴枭白才深深地吸了口气,重新看向了姜予,坐姿笔直,脊骨笔挺,面色冷凝,眉宇坚定,然而他一开口,嗓音却夹杂着低哑哽咽。
“是的。”他从嗓间挤出几个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裴枭白话音刚落,姜予脑海内的尖叫嘶吼终于停了下来。
他想睡了。
可裴枭白该怎么办呢?
姜予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他抬眼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终于做出了决定。
他起身将抱枕放回原位,小幅度活动了一番筋骨。久久未活血的四肢注入缓缓流动的血液,泛起一阵阵如针刺般鼓胀麻木的酥痒。
姜予面色镇定地站在原地,装作在整理沙发的模样,背对着裴枭白轻声温吞开口道,“今晚你可以睡在客卧。”
“上次那件睡衣就放在柜子下面的第一层抽屉里。”
他的小腿恢复了知觉,勉强可以迈动步伐,不会因为腿软而摔倒。
姜予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待到门口处,他转过身,似乎是有什么话要对跟来的裴枭白说。
他漫不经心地提了要求,“……住我家可不是免费的。”
上次酒店收留裴枭白都是无偿的,他好亏,这次收点小小的费用就当分担一点房租。
裴枭白跟来的脚步停下了,双眸沉沉地盯着姜予,指尖已经探进了衣兜里,摸到了手机。
他轻声“嗯”了一下,也没有问姜予开价多少,已然一副无论多少金额,他都能当场直接转账的模样。
姜予还在算他的房租分摊下来大概是多少钱,心里得了个数,懒洋洋地对裴枭白伸出了一根手指。
他真的快困的睁不开眼睛了,眼前视线朦胧,话语间也带上了厚重的鼻音。
“一百块。”
“立刻给我转钱,不许赖账。”
裴枭白的指尖在距离手机屏幕一厘米处顿住了。
一百?
难道没有少几个零吗?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眸光复杂地抬眼望向姜予,又迅速垂下长睫掩住自己眼中的酸涩心疼。
裴枭白的指尖在屏幕上滑了几下 ,熟练地输入了密码。
姜予靠着门框,强撑着自己的身体等待着裴枭白的一百块钱到账。
这还是他回到A市以来,靠自己赚到的第一笔钱,虽然数额很小,但绝对不能错过。
下一刻,他的手机“嗡嗡”响了一声。
一个橙黄色申请出现在他和裴枭白的对话框内。
姜予垂着头,勉强睁大双眼,准备收完钱去睡觉时,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串奇怪的文字。
以为自己眼花了,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
可眼前的一幕。
裴枭白给他送了一张无限额的亲属卡!
瞬间睡意全无,姜予猛地直起了身子,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屏幕,确认不是自己看错了。
而裴枭白脚步轻缓,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面前。
裴枭白面色犹豫,似乎是想找一些委婉的话语,不要刺痛面前“贫穷”姜予脆弱的自尊心,“不要想那一百块了。”
对上了姜予满是震惊的双目,裴枭白沉声道:“姜予,以后有我养你。”
作者有话说:
作者欲言又止:虽然但是……姜小咪现在是国家养的猫!罐头冻干管饱,还有五险一金呢~
配合榜单安排,明天(9号)的更新挪到晚十一点啦,但后天(10号)的更新还在零点或早九点哦!这章评论里会发80个小红包!谢谢理解!爱你们呀!
第22章
凌晨一点。
姜予依旧没有睡着。
他侧身躺卧, 轻柔的羽绒被压在下颌边缘,床头的微弱莹白夜灯闪着朦胧的光芒。
在床上翻了个身, 被子压在身下卷成一个团, 如同被包裹的蚕蛹。
姜予大睁着双目,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脑海里依旧在不停重映震惊一幕, 橘黄色的对话框翻滚。
裴枭白名下的无限额亲属卡?
这玩意儿还能随便给人?
裴枭白到底有没有一点防患警惕意识啊?怎么他以前没有看出对方脸上明晃晃挂着“人傻、钱多、速来骗我”八个大字?
姜予忍不住将鼻尖埋进了被窝里, 在热腾腾的闷气中叹了口气。
最重要的是,他只是想要裴枭白付一百块钱的房费,可裴枭白居然说不要想着那一百块钱了,他会养他。
难道他在裴枭白眼里就是一个一百块钱都要斤斤计较,连自己都养不起的穷困潦倒之人了吗?
这简直是在拿巴掌光明正大地往他的脸上呼, 他还无法反驳!
姜予猛地愤愤坐起身, 裹着被子气鼓鼓地伸手摸索着床头柜上的手机,点亮屏幕,打开了自己账户余额。
他将一长串看上去眼花缭乱的数字数了三遍,心头的郁气也没能消散, 只恨自己不能将余额截图发给裴枭白让他看看!
他, 姜予, 也是有钱人!
谁稀罕要裴枭白养了?如今就算是反过来, 他养裴枭白都是绰绰有余,真是气死他了!
最令人憋屈的是,他也只能在这里闷声恼怒,不能当着裴枭白的面发作, 不然怎么解释这些钱的来路?
一旦开了解释的口子, 难保裴枭白不会顺着爬, 然后把他藏起来的谎言一点点挖干净!
姜予只得告诉自己, 要尽量往好的一些方面去想。
比如……裴枭白现在真的把他当做好朋友、好兄弟。甚至将他纳入了信任名单内,愿意将自己的身家财富与他一起分享。
这样想来,姜予阖上了双目,心中终于放松下来,好受多了。将近凌晨两点时,久久迟来的睡意淹没了他。
这一晚。
酒心巧克力的酒液气味隐秘地残留在他的唇齿间,梦里没有再出现皑皑白雪和折射彩色斑点的冰原。
第二日,清晨七点半的闹钟准时响起。
然而将一双眼熬得通红的姜予只是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将羽绒被拉过头顶,试图利用这点距离将刺耳的闹钟声隔绝。
可是闹钟依然锲而不舍地发出“滴滴滴”的声响,愈加急促扰人。
“嘭、嘭”
伴随着闹钟铃音的,还有卧室房门若有若无的敲击声,由慢到快,由轻到重。
然而在朦胧睡意面前,这些声音都像是远远天边传来的幻觉。
姜予的眼皮疲倦而沉重,长睫颤了几下,还是没有力气睁开双目,混沌的思维依然躺在沉睡的深渊中,绵长的呼吸湿润。
恍惚之间。
他似乎听见了“咔”的一声,卧室门开了,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走近了,又渐渐地减轻放缓。
有庞大阴影在他的床边蹲下了。
闹钟烦人的“滴滴滴”声响了一半,被突然掐灭。
微微黏在额头的卷发被轻轻剥开,干燥的室内空气瞬间抚过,清爽舒适,适宜的暖和室温令姜予本苍白的脸颊晕出了一点血色。
姜予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床边,羽绒被被腿夹着翻了个角,露出大半个背部,棉质睡衣被蹭地向上翻,腰线若隐若现。
他睡觉的姿势平日里大多很规整,可也许是昨日没有再做令人沉郁的噩梦,难得随意懒散地舒展四肢,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沉沉睡着。
然而很快,羽绒被仿佛轻飘飘地浮了起来,重新将他接触空气的肌肤遮住,还沿着边角处压紧,掖在他的下巴处。
枕边的那朵白玉兰花已经干枯了,气味也已经消散殆尽,但依然完好无缺地静静放在一旁,没有被丢掉。
庞大阴影又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缓缓静步离开了。
早上九点时。
姜予终于驱散了身体内的疲倦,睁开眼时,细软的微卷头发向两边翻开平铺在枕头之上,没有如同昨日那样黏在脸颊上。
“……唔。”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忘记了,他心想。
今日室内似乎格外的暖和明亮,姜予慢吞吞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摸到手机后看了眼时间。
九点了?
他的闹钟怎么没响?
姜予懵懵地抬手抓了抓了卷毛,在床沿边呆坐了好一会儿,努力回想着,大概是他早上嫌吵,自己不知不觉中把闹钟按掉了。
想着想着,他的手顿住了,脸上浮现出一股懊恼之态。
对了,家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裴枭白昨日在客卧休息,不知道醒了没有。
他起身揉着眼睛,使劲在下唇咬了一下充满血色,才打着哈欠准备把裴枭白捞起来,让对方不要在他家赖床。
客卧的门是半掩着的,姜予轻轻一推便开了。
他还记得裴枭白喜欢裸。睡,便单手掩在眼前,生硬地往里摸索,害怕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但客卧已经空了。
不知何时,裴枭白已经离开了。
姜予提起的心缓缓落了下去,他眉间微蹙,觉得自己本来应该高兴的,裴枭白如此识趣,没有硬留在家里。
他不用在对方的面前伪装,这无疑令他减少了很多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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