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雾后我变鸟人了 大雾后我变鸟人了 第226章
作者:雅蜜不好次
刘星杰眉头微皱,站在被猴群走出来的小路上,在原地竖起耳朵听了两分钟,发现这林子里除了雨声之外还真的没有其他声音。
平时常有的鸟叫声和虫叫声就不提了,如今鳄鱼河谷那边只剩下河流奔腾的声音,獠牙野猪的领地里也没有猪叫声,就连最吵的猴子也跟销声匿迹了一样。
同为四次觉醒者,刘星杰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他平时进来的时候,猴群和獠牙野猪最多会避开他而已,该吵吵该闹闹,鳄鱼河谷那边更是丝毫不怂他。
刘星杰越发觉得看不透祁江和苏清这两个人:“这两人,到底什么来头。”
他一边走一边警惕四周,路过猴群领地的时候发现那群猴子根本没有待在树上,而是躲在一个岩石下面缩成了鹌鹑,似乎生怕惹怒了某种存在。
这一刻,刘星杰突然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祁江他们果然不是简单的四次觉醒者。
其实吧,这也不是毫无征兆。
祁江他们对身份和实力的隐瞒虽然有,但做得太光明正大且敷衍,二人身上的强大自信和实力又让人不敢放肆探究,自然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刘星杰离开猴群的领地,一路顺着气息来到河谷附近,看到过猴群的老实样,再发现以往喜欢在河边排排趴着的鳄鱼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时候,他心里也不觉得诧异了。
在他离开鳄鱼河谷的时候,苏清总算是想起这个脚步声是谁的:“是那个刘星杰吧?”
“嗯,是他的脚步声。”祁江抓住面前的木头柱子晃了晃,见挺稳的就又走到防水布另一个角,抱着柱子双手用力往下一扎,连大锤子都不用,地上的木头就肉眼可见地短了一截。
他又继续蹲下来给柱子钉支架,苏清把手上的药粉全都洒完后,看了眼手上剩余的药粉,他轻声猜测:“之前那些巡逻队排查的时候是不是问了一下药粉的事情?”
“嗯,估计就是为这事。”祁江又走到另一个角扎柱子。
闻言,苏清提着药粉走到祁江旁边,低头给蹲下来准备要钉木头的他递去一把锤子:“那药粉的事情你怎么想?”
祁江手上的锤子要砸下去的时候停在空中:“我听说基地已经派人进入丛林中寻找合适的驱虫药物了,他们迟早能发现我们制药的原材料,我准备打个时间差把驱虫药卖给希望基地。”
“这个驱虫药粉只能驱虫不能杀虫,价格肯定不会太高,我们也只能拿到一点兽丹或者灵矿,你别花费太多心力去跟别人扯皮,还是要专注我们自己的事情。”苏清其实兴致不是很高。
灵矿灵石和各种稀少的宝物他们真的不缺,真要缺就是缺心仪的天地至宝,这个希望基地又没有。
既然如此,也就只有个兽丹是他们感兴趣的了。
可希望基地又和丰城不一样,丰城拿兽丹没用,给他们就给他们了,最多留一点出来以备后用,但希望基地的人积攒能量十分仰赖兽丹,肯定想要压价,一来二去的,必定要花费一些时间。
“这件事你就不必担心了,交给我就好。”祁江轻描淡写地笑了笑,“现在是他们急又不是我们急,可由不得他们用讲价来浪费我们的时间。”
说完,他们就不再谈论这件事情,二人快速把工作棚的柱子给搭出来,刘星杰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还剩下一点善后的工作,苏清挥挥手将工作棚里的雨水弄出去,回头看向刘星杰过来的方向:“你去忙吧,这里交给我就行。”
“嗯。”祁江放下手上的工具去把地上的雨伞拿起来撑开,回头朝苏清勾起一抹笑,“我应该要跟他回希望基地一趟,时间会比较久一点,你别太担心。”
“好。”
目送祁江离开,苏清仔细地在工作棚里摆上桌子,又找地方放木头和建房子的工作,忙完这个又去拿祁江的设计图来看,犹豫片刻干脆自己上手改。
另一边,刘星杰已经能感觉到他距离祁江他们已经很近了,虽然不敢贸然查探,但却忍不住加快脚步。
但他还没走到大树下就遇到了撑着一把黑伞从远处走来的祁江。
“祁先生!”刘星杰眼睛一亮,快步跑过去,也顾不上苏清在不在,迫不及待地直接问,“祁先生,我听说你们手上有驱虫药粉?请问对新型寄生虫有用吗?”
祁江一眼就能将刘星杰看透,状似无奈地摇头:“也不知道你的上司在想什么。”
居然派这么一个年轻人来跟他们接洽,这可不是一个能谈生意的料。
刘星杰脸上的表情一滞,眼里染上疑惑:“祁先生?”
“没事。”祁江没有回答他的疑惑,“走吧,带我去找你的上司,我还得赶回来建房子,时间不多。”
大概是反应过来自己被小瞧了,刘星杰收敛脸上的表情,严肃稳重地道:“祁先生,驱虫药的事情跟我谈就行了,我可以做主。”
谈完价格你不是还得回去获得上司批准才能落实这笔生意?
祁江心里门儿清,一言不发地撑着伞往丛林外面走。
无论刘星杰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也一言不发地跟着祁江离开了。
丛林深处,始终关注着祁苏二人的猴群、鳄鱼和獠牙野猪在祁江离开之后微微松一口气,但依旧不敢弄出什么动静来,因为丛林里还有一个大佬没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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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咯吱~咯吱~
傍晚时分,大雨骤停,阳光洒在茂密的树冠上折射出一道道好看的彩虹。
这时候的丛林犹如仙境一般,美中不足的就是有些声音太过刺耳,破坏了这份美感。
安静的丛林中传来一阵阵锯木头的声音,尖锐而不持续的节奏听起来很是不和谐,显然锯木头的人是个生手。
工作棚里面,苏清紧皱着眉头单脚踩在一根热水壶粗的木头上面,两手拿着锯子十分生疏地在标记处来回切割。
祁江平时也经常做木工,像家里的家具啊摆件啊什么的都是他一手弄出来的,那会儿他也是新手,但无论是锯木头、刨木头甚至雕花都上手得很快,没几天就变成熟手了。
苏清也经常给他打下手,小时候在村里也见过不少人自己做椅子凳子什么的,看别人做起来容易,他还以为这事哪怕开头难,但他最多试个几次就能上手了。
可他没想到,锯个木头都那么难。
他画完图之后也没别的事情做,想着祁江还没回来,他不想浪费时间就干脆自己上手想要先做一些前期的工作,本想先锯几根房柱子出来,没想到锯了两小时都没开好一个头。
脚下的木头上满是锯痕,最深的一道只有几厘米深,没锯进去的划痕更是数不胜数,纵横交错的痕迹看起来就像是把树皮当做画纸画画一样,只是有些线条比较粗,有些线条比较细,有些线条看起来颜色比较深,有些比较浅而已。
这就是苏清努力了两个小时的结果。
木头是新世界的木头,锯子也是祁江做出来的法器,平时祁江用的时候好好的,但到了苏清手上就跟生锈了一样。
没多久,工作棚中传出一道木头滚落的声音,锯木头的咯吱声因此停下来,苏清挫败地叹气,习以为常地把木头搬到凳子上,手放到锯子把上想要继续拉。
几秒钟后,锯子纹丝不动,苏清有些烦躁地哎哟一声:“怎么又卡住了。”
他用力踩着木头,双手用力上下摇动把锯子扯出来后又把锯子放到缝里面想要继续拉,结果不出他所料,这次又拉不动了。
“怎么每次一拿出来又拉不动了。”苏清又哎哟一声,咬着牙把锯子扯出来又放回去,来来回回几次都换了不同的锯齿位置,结果还是无法继续。
“江哥平时也不这样啊。”苏清眉头皱得更深,看着好不容易锯了七八厘米深的缝,心不甘情不愿地换了一个新的位置,“怎么又要重来。”
丛林中又重新传出刺耳又迟钝的锯木头声,过了十几分钟又传来木头滚落的声音。
又没多久,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语气里充满了烦躁和无奈:“哎哟,怎么又动不了了!”
岩石下的猴群跟做贼一样在家里吃着晚饭,听到声音下意识僵在原地,吃饭的动作更小了,只敢静悄悄地用门牙刮手里的果子,生怕弄出点声音惹了那位的不快。
河谷里正在翻滚撕扯猎物的鳄鱼全都停下动作,拉着猎物沉入水底免得被迁怒。
远处泥潭里翻滚的獠牙野猪家族默默躺在泥潭里,连肚子上的起伏都小了许多,一动不动的样子就跟死了似的。
等到锯木头的声音再次响起,它们又像是按了开关键一样小心翼翼地继续做刚才的事情,等声音停下它们又怕引起注意似的停下来,周而复始。
天色擦黑,祁江带着笑意回到丛林里面,刚进林子没多久就听到了锯木头的声音。
“怎么还自己动上手了?”祁江轻笑着摇头,知道苏清是想替他分担工作,心里不由得涌入一股暖流。
这股暖流刚出现没多久,他就听到了他家苏苏难得暴躁的声音:“哎哟,烦死了!”
“嗯?”
祁江还以为苏清怎么了,赶紧张开翅膀飞回去,几秒钟后就回到工作棚里面。
棚子里,苏清正咬着牙把锯子扯出来,像是早就猜到结果一样,这次他试都不试,干脆重头开始。
他脚下的木头已经被锯了无数次,各种痕迹都有,看起来凄惨无比。
“苏苏,这是怎么了?”祁江有些不解地走进去。
他不回来还好,苏清自己怎么都不甘心,非得要锯出一根木头来,他一回来,苏清就委屈上了,气得把手里的锯子扔出去,又一脚踹开脚下的木头。
锯子摔到角落里,伤痕累累的木头咕噜噜地滚到地上,鲜少见苏清发这么大脾气的祁江看得心惊肉跳,柔声哄着:“好了好了,别气了,你饿不饿,我给你做玉米粥好不好?”
“吃不下。”
祁江把人带到凳子那边坐下,单膝跪在旁边心疼地吹了吹苏清通红的手,试探着问:“是有谁来这里惹你生气了?”
“不是。”
“那是那群猴子还是那群鳄鱼?还是那群推土机?”祁江又继续猜。
“不是,你别问了。”苏清烦得要死,又觉得跟祁江说太丢脸,干脆把身子转到另一边去。
祁江跟着他转,跪在他面前小心地用帕子把他手上的木屑都擦干净,语气不免有些着急:“我就出门一趟你就气成这样,我怎么能不问啊。”
苏清把头转到另一边继续生着闷气,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滑下来。
祁江看得心疼,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手上被擦干净了,又拿出一张新的帕子帮他擦汗,轻声细语地劝着:“你跟我说说好不好?你看看你的手,红成这样,要不是恢复能力好都要水泡了,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苏清张了张嘴看他一眼似乎有些动摇,但最后只是微微叹一口气还是不说话。
祁江叹气:“苏苏,你自己拿木头撒气,又伤身又伤心的还糟蹋木头,真的不值当,你说出来,我给你出气就是了。”
苏清把头转过来,又气又委屈地看着祁江,语气认真:“我没有拿木头撒气。”
祁江默默地瞥了一眼地上凄惨无比的木头,连连点头:“好好好,咱们不气木头。”
“谁说我……”苏清欲言又止,最后又是一叹气,感觉这样闹着也不是一回事,朝祁江伸出手来,“你抱抱我。”
祁江更心疼了,站起来轻轻地把苏清抱到怀里,翅膀张开将他全部拢住,过了一会儿感觉苏清没有那么气了才小声问:“苏苏,现在能跟我说了吗?”
“我……”苏清把祁江抱得更紧,呼吸着他的味道感到了一份安心,没几秒就带着几分恼意低骂,“还不是那根死木头!”
祁江:???不是说不气木头吗?
他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语气却宠溺又可靠:“好了好了,别气了,一根木头而已,咱们扔了就是。”
“不能扔!”
“……那咱们砍了?”祁江小心翼翼地问。
“不能砍。”苏清冷哼,把祁江推开,怒气十足地看着角落里的那根木头,“你去把它锯了,让我看看。”
“好,我去把那根死木头给锯了。”祁江低头亲了苏清的脸颊一口,轻声哄着,“咱们给他锯成十段八段的,最后再碾成粉,好不好?”
苏清又委屈地瞥了祁江一眼,看得祁江很是莫名。
“怎,怎么了?”
“没有,你,你就随便找一条缝给锯了吧。”苏清低敛着眉头,语气带着三分烦躁三分恼意和四分的不甘。
祁江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先把他家苏苏给哄高兴了。
他去把角落里的锯子拿起来,把木头放到凳子上,寻思着要找一个苏清最生气的地方,精挑细选地选了一道最深的缝把锯子放进去,抬头询问苏清的意见:“苏苏,这条怎么样?”
“啊,嗯,就这条吧。”苏清有些紧张地看着,“你拉一下锯子。”
祁江试探性地拉了一下,十分丝滑地拉动了,苏清皱眉,腾的一下站起来走到祁江旁边紧紧盯着:“继续。”
祁江觉得有些奇怪:“你要不先去坐着?我给你出去,别过来了,木屑有点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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