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雾后我变鸟人了 大雾后我变鸟人了 第40章
作者:雅蜜不好次
任务报酬:100积分。
看到这个任务,苏清表情依旧平静,不紧不慢地走回家,心里倒是挺高兴的。
无论是因为什么发布的这个任务,至少告诉了他一个讯号,军队总算是可以腾出手来探索野外了。
倒不是说之前没有这么做,但既然现在对外招人,就意味着丰城的安全有了更大的保障,所以军队才会将视线转移到野外。
当然,可能的原因有很多,不一定是他想的这些,但终归不是坏事。
回到家中,苏清跟祁江提了这件事,祁江只是轻轻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随后,苏清又说了方姐提的事情,两人目前都有自己的计划,自然不会去上班,所以这件事苏清只是告诉祁江,让他知道有这回事而已。
祁江还在铺水泥地板,屋子里飘着一股水泥浆的味道,苏清在阳台做饭,从袋子里拿东西出来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
他抬头瞧了两眼正在埋头干活的祁江,状似不经意间提起:“对了,江哥,我刚刚在兑换处遇到了个挺好看的女孩子。”
祁江立马抬头,心中警铃大作:“女孩?”
为什么突然提起别人?还夸她挺好看?
苏清瞧他反应那么大,不禁瞳孔微缩,低下头洗菜,冷淡地嗯了一声:“应该是你认识的人。”
祁江提起的心又落回原处,继续干活,顺便问:“谁?找你说什么了?”
“就是兑换处的一个收银员,她让你去她家吃饭,还让我帮忙跟你说声谢谢。”苏清说着说着就拿起肉放到砧板上,用力切了几刀。
祁江想了几分钟总算想起苏清说的是谁,怕他误会便解释道:“收银员的话,那应该几天前的事情了,结账的时候那女孩儿刚好交班,出来不小心摔了,我扶了一把,之后就回来了。”
就这样?
没发生过别的事情?
那怎么连祁大哥都叫上了?
苏清低眸,忽略心底的一丝不悦,抿唇:“嗯。”
他没再问这件事情,手下的肉却不知怎么地越切越厚,最后他干脆直接切块,随手放到盘里备用。
吃午饭的时候,祁江意外地发现今天的菜有点咸了,但也只有一点点,吃完饭的时候多喝两口水就没什么了。
苏清下午有点无聊,他们最近吃腻了饺子也懒得再做,他没别的事情做就拿出之前坏掉的衣服坐在客厅里修补。
这些衣服都是翅膀弄坏的,尤以祁江的最多也最破。
他主要是拿出来锁边,没准备缝好,毕竟缝好了下次还会破,他也就不废这力气。
这些破洞都得用新的布料锁边,所以苏清就先把提前剪好的布处理好才开始缝衣服。
只是手下的衣服缝着缝着,他就走了神,缝衣针带着线慢慢从他的手上脱落,先是跌在膝盖上,后打了个滚儿又掉到地板。
厨房的水泥很快就铺好了,晾几天就能用,祁江接下来可以闲上几天,正好军队有新任务,他就打算先接任务出去探探情况。
换好衣服后,祁江准备来跟苏清商量这件事,过来后就发现苏清在发呆,他手上还拿着衣服,靠在沙发上,微微低头看着前方,冷淡的黑眸里毫无焦点。
祁江本想坐到沙发上叫醒苏清,刚想坐下来就发现沙发上放着几堆衣服,分别是没开始缝补的,缝好的衬衣,缝好的外套,一共三堆。
他们客厅里的这个小沙发只能坐两个人,现在苏清坐在左边,右边放着三堆衣服,根本没有祁江的容身之地。
知道苏清有强迫症,祁江只是转身搬了个小板凳坐到他旁边,手长脚长的大男人缩手缩脚地坐在矮凳上,微微仰视看着苏清的侧脸和他因为侧头而显得格外修长性感的脖颈。
祁江咽了咽口水,盯着看了几眼才艰难地喊:“苏清?”
苏清回神,下意识捻了捻指尖,发现针不见了,慌忙低头找。
“在这。”祁江伸长手过来提起线放到苏清手中,“小心针,别扎到。”
苏清把针收好,看着缩在小板凳上的祁江,他忍不住笑了一下,放下手里的衣服堆成一堆,坐到一旁拍了拍他刚才的位置:“坐这吧。”
还没说完他就掩唇打了个哈欠。
他有点困了。
“回去休息一下,别太累了。”祁江决定今晚再跟他商量。
苏清失笑,继续拿起针:“地板是你在铺,水泥浆是你在调,我就做个饭,哪里能累到我?”
“困了就去睡觉。”
祁江坐到沙发上,仔细看苏清缝了几下,发现很简单就伸手微微用力抢过来:“缝衣服而已,我来就行,你去睡觉吧。”
苏清还记得当初教他煮饭时发生的“惨案”,不放心地摇头,伸手想把衣服和针拿回来:“我来就行,你也干了一天的活,该累的是你。”
“没事,你去睡觉,缝衣服又不是做衣服,有什么难的?”祁江伸长了手不让他拿。
苏清也伸直手发现碰不到,微微倾身,和祁江几乎贴在一起,抓着他的手臂想把衣服拿回来,结果发现他的力气压根撼动不了祁江。
清冷的味道钻入鼻中,祁江眼神迅速变了,镜片后的眼睛盯着苏清近在咫尺的耳朵,微微低头,本想看看苏清那好看的脖颈,视线却划过宽松的领口,两抹粉色钻入他眼中。
草!
祁江呼吸急促,怕自己做出什么错事,狠心撕下自己的视线,另一只手臂挡在身前小心地把苏清推回去,那两抹粉色迅速消失在视线中。
苏清见实在拿不到,倒也没有强求,无奈地放弃了,顺着他的力道坐回去,两人的视线交接一瞬,苏清像是被大型猎食者锁定一样,寒毛乍起,被吓得僵在原处。
但下一秒,他又觉得祁江不可能这么凶,又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看回去,发现那双眼眸依旧温和,一点也没有刚才那般滚烫。
看,看错了吧。
苏清心里这么想道。
祁江的温和面具没坚持几秒,低眸掩去眼底的欲色,声音低沉沙哑,强忍着心底难以启齿的欲念,语气听起来有点强硬:“去休息吧,我能缝。”
苏清的瞌睡虫就在刚才那一下被吓没了,但对着依旧温和的祁江,舒适的氛围让他不到三秒又染上些困意。
他想了想,左右缝衣服也不难,加上他也有点困,就回去休息了。
“你小心点别被针扎到。”
苏清的声音从房间里出来,祁江轻轻嗯了一声,随手拿着针低头扎进衣服里缝了几针装装样子,看着挺像那么一回事。
房间里的呼吸声渐渐平缓,祁江捏紧针,放下衣服轻手轻脚地提了一桶冷水到卫生间里冲了个冷水澡。
大半小时后,祁江带着一身水汽出来,眼底还残存着一丝炙热,实在是没办法静下心来,他干脆就去洗衣服冷静冷静。
把自己换出来的衣服晒好,他才松一口气,转身回到客厅,拿起针线开始缝衣服。
看苏清缝的时候挺简单的,他就是针扎进去,然后这样那样转两下角度,再一扯线就缝了好几针,祁江本以为自己就算做不到那么熟练,至少也不会太差。
然而,当针拿到手上,他才发现,不是这样的,甚至还不如在苏清睡前装样子缝的那几针。
他的针扎进去,首先就直接把自己的指腹扎了个血洞,祁江倒吸一口冷气,挪开一点手指,学着苏清转几下,再一扯……扯……扯不动……
祁江皱眉,再用了点力气,线就啪的一下断了。
What?!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针上面只余十来公分长的线,线还有那么长,怎么就只剩下这么点了?
就那么几针,需要用那么长的线?苏清缝的时候也不这样啊。
祁江把衣服一翻,发现他的线在后面糊成了一团,已经打结了。
无法,他只能剪掉这些乱了的线:“算了,重新来吧,下次注意点。”
这么想着的祁江,却没想到这只是他噩梦的开始。
当他把线拉出来拆掉剪掉,回到一开始苏清缝的开头,就发现他还得穿针,而且剪掉的线他忘了打结,为了防止后面散架,他得重新缝。
好在,苏清缝的只是一点点,重新缝就重新缝,也不费多少时间。
祁江拿起针,扯出一段线,看着这似乎比线还细的针眼,他有点怀疑能不能穿进去。
本以为他视力好,这针眼他也看得清楚,但当祁江把线头怼到针眼那里时,那线却完全不听使唤,软趴趴的压根进不去。
祁江的眼睛都快成了斗鸡眼,线总算是进去了一点,他赶紧小心翼翼地用指甲一捏,赶紧拉出来。
“呼!”他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万事开头难,后面会更难。
祁江把苏清的线都给拆了,很快就得到了一条细布条,这是苏清用来锁边的。
把锁边布拿出来之后,祁江突然发现,他不知道怎么放回去,怎么放怎么不对,跟苏清缝好的那些衣服一点也不一样。
仔细观察苏清缝好的衣服,发现苏清缝好的破洞不但平整得看不出来破了,而且缝隙还会用布条缝做扣子遮住,就像是衣服本身就是特意这么设计的似的。
祁江小心翼翼地一一对照,感觉有点像了,这才重新开始缝。
这一次,他的线没有打结了,非常顺利地缝到了最后,把线打了个死结后他满意地……不,并不满意!
祁江表情有点裂开,仔细看着自己缝好的衣服,发现有一小段不小心把衣服前后的布料缝起来了,而且这针脚丑得跟蜈蚣似的。
他愣了几秒,最后决定重来,他记得上次苏清返工是怎么做的,就拿着剪刀把上面的线一点点的剪掉,等捡完线头的时候发现衣服上居然不小心被他剪了好几个小洞!
祁江手抖了抖,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待会儿再缝这些。”
这次他很小心,没把前后缝一起了,但锁边的布料竟然在半路掉了没缝上!
祁江拿着针的手微微用力,只能重新拆,拆到掉的那一半本想继续,再看看歪七扭八,还缝得凸起拉紧的布料,他又一心狠全部拆了。
就这么地,他缝了一下午都没缝好一件衣服。
而且,手上的衬衣又多剪出好几个洞,看起来更破了。
天色慢慢暗了,祁江咬牙切齿地拿着不知道重来多少次的衣服继续缝,表情十分扭曲,动作却小心翼翼地像是对待珍宝一样,每一针都斟酌了好几次才下去,缝好就神经兮兮地前后检查一遍。
苏清打着哈欠走出来,瞥见还坐在沙发上的祁江,嘴角不自觉微微勾起,再定睛一看……
江哥怎么还在缝衣服?这都几点了?
祁江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举着衣服凑在脸前面,那神情比老爷爷缝衣服还夸张,跟看不见似的,衣服都快怼到脸上了。
苏清愣了下,眼底慢慢浮现出笑意,掩唇轻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看,发现沙发上的衣服他睡前什么样,醒来还是什么样,沙发下倒是有不少线头。
再一看扶手上放着的那卷线,肉眼可见地小了一圈,苏清感觉缝十堆衣服都够了。
苏清无声地笑了笑,坐到扶手上,等祁江拉线的时候确定他不会扎到自己才憋笑出声:“江哥,给我缝吧。”
祁江被吓了一跳,手狠狠抖了几下,第一次不是先去看苏清,而是小心翼翼地检查自己有没有哪里又缝错了,发现没有才松一口气。
抬头一看,屋里的光线暗了许多,祁江皱眉:“几点了?”
“该做饭了。”苏清抿紧唇不让自己笑出声,伸出手,“我来吧,你去煮饭。”
这么晚了?
祁江挫败地看着手上破烂不堪的衣服,再看看一件都没缝的衣服堆,感觉从未有过的丢脸,尴尬地捏着针,连看苏清一眼都不敢,好久都没有动作,脸上的表情极其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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