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雾后我变鸟人了 大雾后我变鸟人了 第58章
作者:雅蜜不好次
要知道,丰城的矿泉水早就停售了,也就说,各家各户存的水应该算是目前丰城仅存的干净水资源,如果幸运一点,或许地势高的湖还有留存,但丰城那么多人,整体地势也偏低,哪怕是有一两个湖幸存下来也是杯水车薪。
苏清这么一说,祁江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看了看被他们搬空的客厅,他赶紧道:“苏清,把之前那些空的储水箱放到客厅。”
“有水的放多少?”苏清眼底精光一闪,“陈哥家和陈奶奶家和我们关系不错,尤其是陈奶奶家人口多,我们可以……”
他没有说完,但祁江懂他的意思。
“我会注意,水先放三箱,剩下都放空箱。”
很快,客厅靠近玄关的地方就放满了储水箱,其中只有最靠近阳台的三箱是有水的。
一切准备好,苏清回去继续看火,看着锅里翻炒的红烧肉:“江哥,我们这两天多煮点饭菜吧。”
祁江把手里的菜谱放到一旁:“行,那你现在去腌肉,待会儿咱们吃完饭就开始做。”
在大家还在讨论雨水和虫子的时候,苏清和祁江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财不露白,他们只准备关起门过自己的小日子,也不准备张扬,是以他们这三天都趁机做了不少饭菜。
虽然不多,但在他们几乎连续三天都不停火的准备之下,这些饭菜也够他们吃半个月的了。
如果不是家里的锅太小,他们还能准备得更多。
转眼,时间就来到六号,外面的风像是巨人在时刻怒嚎着,磅礴大雨遮掩了视线,“陪伴”大家四月有余的死亡毒雾终于在大雨中失去了踪迹。
以前是死亡毒雾阻碍出行,现在是大雨和积水,现在看看水面上到处都是的虫子,想想还是死亡毒雾好一点。
现在水已经将整个一楼全部淹没,二三楼虽然还没被淹,但走廊和窗户全都趴着一层层的虫子,这三层的住户也因此被迫搬到顶楼。
天碧园每栋楼的顶楼也才四套房,一楼一般有两户人,加上二楼和三楼也有十户,可人数却没有想象中的多。
之前低楼层的住户有不少人都被虫子咬了,还有人是买菜的时候被咬了,全都靠军队送去医院,幸存的人少之又少。
不但住户倒了一批,连士兵都倒了不少,虽然后者都强撑着继续救援,却顶不住天灾的无情。
如今低楼层的走廊和墙上都是虫子,派粮点已经不再从低楼层送物资过来,而是从在顶楼派发,因为物资运送难度高,所以购买额度几乎一天降低一次,水更是每人只有半瓶。
虽然有不少人抱怨,但被抓走几个人去充当运物资的苦力之后,有意见的人全都老实了。
到了八号,天上的水像是开了水闸一样,哗啦啦地往下倒,一天之内就把整个二楼给淹了,水位直逼三楼。
下雨之前,被虫子咬的人大多数开了药就能回来,下雨之后,这些虫子跟吃了激素一样,毒性增强,数量变多,这些天被咬的人几乎很快就失去了意识,送去医院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派粮点送物资的士兵也换了两批。
眼看水快淹到家门口了,四五楼的人终于坐不住了,纷纷往上搬,但空房早就没了,顶楼很快就发生了一场冲突。
血腥味顺着楼梯飘下来,伴随着几道尖叫声,突然一个人从20楼倒着摔到下面的水里,扑腾几下喝了几口带着虫子的脏水,不到半分钟时间,一个哆嗦就青着一张脸沉到了水里。
小区管理处的人在前两天全都被虫子咬了进医院,发生冲突的时间是傍晚,派粮点的人前脚刚走,后脚就出了人命。
“杀人啦杀人啦!”
“啊啊啊!我跟你们拼了!”
“把我爸爸的命还来,我杀了你们!”
出了人命之后,下面楼层的很多人才知道出事了,祁江和苏清本来正在打坐,等动静闹大之后才后知后觉地跑到阳台看向水面,听着上面混乱的动静,却在水面上找不到尸体。
噗通!
他们刚转身回去,一个黑影又从楼上掉下来,噗通一声摔到水里,祁江和苏清跑到窗边看,只见无数虫子一拥而上,黑压压的一团包围着还在挣扎的人影,还没来得及分辨此人是男是女就见其沉到了水里。
“怎么回事?”祁江心脏猛地跳起来,“怎么突然就出这么大的事?”
“再这么继续下去,只怕冲突会扩大,波及到楼下就不好了。” 苏清忧心忡忡地咽了咽口水。
阻止冲突是肯定要阻止的,但一下子没了两条人们,上面的人肯定都红了眼,祁江可不敢上去,只能找派粮点的人。
他视力不如苏清,找不到船便问:“你有看到咱们这个派粮点的船吗?”
苏清看向远处,外面雨太大,他只能隐隐约约看见远处有不少橙色的气垫船在水面上游荡。
几秒种后,他发现其中有一艘船的标记是TB01,正是他们天碧园派粮点的船。
“距离太远,来不及。”
祁江闻言,四处扫视一圈见雨幕中似乎有几个人影便指着问:“那是不是船?”
苏清顺着方向看过去,立马点头:“是,距离不远,我们……”
“你的翅膀太小,估计一出去就被淋湿了,我去。” 祁江打断他的话,率先打开窗飞出去,在虫子跑进去之间快速关上,随后一头扎进大雨之中。
十分钟后,几道枪声在楼下响起,一道怒到极致的男声借着扩音器朝楼上喊:“楼上的在干什么?!都他妈给老子停下!”
第45章 雨季
因为地上还躺着几个生死不知的人, 所以顶楼的所有人都只被教训了几句,只留下一个士兵看着剩下的人。
等受伤的人被送去医院一小时后,天碧园派粮点的人就运着新一批物资回来了,发完船上的物资, 顶楼剩下的人也全都被带走。
派粮点的人在几栋楼之间绑了绳索, 绳索间吊着一个篮子, 篮子又可以用绳子拉动。
现在楼梯都是虫子不能走人, 所以无论是派粮点的人还是物资都是用船送到绳子下面,然后再用篮子拉到楼上。
看起来比较麻烦, 但这样被虫子咬的概率低,所以比较安全。
上去的人是从篮子走,下来的人自然也是坐篮子下来。
大家看着篮子被拉过来拉过去,闹事者一个个被吊到船上, 各家各户都在窃窃私语。
次日一早,苏清比祁江先醒,起床后发现自己不咳嗽了,头也不晕,身子也变得松快了。
他这次感冒总算是好了。
因为这阵子都是祁江做早餐, 所以苏清现在病好了也想回报一下,哪曾想刚一掀开被子, 祁江就睁开眼睛。
“怎么醒那么早?”
苏清抿唇,回想之前祁江醒后都会给他一个早安吻, 看着不是很清醒的祁江, 他寻思着自己作为男朋友,是不是也应该主动一点?
见他不答还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 祁江有些疑惑, 手肘半撑着身子欲要坐起来。
“等等!你别动!”苏清立马道。
祁江僵住, 身子要悬不悬,手肘撑着腰部停在空中,不知道要睡下去还是顺着力道坐起来。
苏清把手放到祁江身侧,微微歪着头找角度,很快就果断地在祁江额头上印了一吻。
因为刚醒,他的唇色并不像平时那样浅,粉色看起来气色很好,印在皮肤上的时候也带着一丝暖意,柔软的触感让祁江的眼神立马变了,眸色显得幽深而危险。
学着祁江平时做的样子,苏清移开唇微微勾起笑:“我先去洗……”漱。
他的话还没说完,后颈就覆上一只温暖的大掌微微用力将他的头往下压,祁江快速躺下来调整姿势,仰头印上苏清的唇,愉悦地看着苏清,心道果然比刚才一触即离的感觉软得多。
苏清瞪大眼睛,撑着身体的手软了下来,双唇被磨得有点疼,他发出一声轻哼,想让祁江放开:“江……唔!”
他被惊得屏住呼吸,紧紧抓着被子,没几秒就因为呼吸不上来而微微喘气。
祁江眯起眼睛,手安抚性地在苏清后颈摩挲,知道苏清喜欢他的气息,一个转身便把人压在自己的枕头上。
果不其然,苏清没多久便放松下来,因为刚才憋着气而有些难受的表情也变得有些迷离。
舌尖有些酸,苏清的呼吸有些急促,祁江微微退开一点,吻去他嘴角湿润的唾液,看着被他亲得艳红的唇,祁江感觉喉咙又有些干涩,舔了舔唇,看着苏清有些呼吸不上来的样子有些心疼,却又忍不住低下头不停地啄吻。
苏清的呼吸慢慢平缓,有些惊魂未定地看着祁江:“江……唔……”
祁江将人按在他的枕头上欺负了好几次,只要苏清呼吸不上来便放开,等他缓一缓便又继续攻城略地,直到把人欺负得反咬他一口才低沉地笑出声来。
嘴角被咬破,祁江兴致更浓,但也知道过犹不及,意犹未尽地亲了亲苏清的唇,温柔地啄吻好几下才不舍地离开。
“抱歉,没忍住。”他亲完了才道歉,却不见脸上有一丝反悔。
苏清急喘着气,白皙的手指摸着红肿的唇,怀疑自己的皮都被亲破了,只感觉嘴巴泛着酥酥麻麻的疼,他吸了几口冷气,舌根也跟着泛起一丝丝疼意,让他心里有些懊恼。
他就不该亲那一下早安吻!
祁江低敛着眸掩去眼底的不满足,视线划过苏清凌乱的领口处露出来的精致锁骨,舔了一下受伤的唇角。
啧。
他仔细地整理好苏清的衣领,替他扣上纽扣,随后便走下床:“我先去洗漱。”
苏清没好气地道:“那你快点。”
在浴室门口的祁江脚步一顿,勾起唇泄出一丝笑,意味深长地道:“那估计没办法。”
意识到祁江要做什么,苏清不知道要回什么,下意识抿唇,红肿发麻的唇顿时又泛起疼意,他倒吸一口冷气,有些郁闷地出去倒了一盆热水兑好,把一条毛巾放进去泡了一会儿,浸透了便拿起来拧干放到唇上热敷。
热毛巾敷到唇上,细密的疼慢慢散去,只余下一丝麻意。
热敷十分钟后,唇上的不适感淡去许多,苏清把毛巾洗干净晾起来,见没事干便在客厅里揉面擀皮剁馅,做好准备工作后就开始包薄皮包子。
他的速度很快,桌上摆放的包子越来越多,一个个皮薄馅大,在外面还能隐隐约约地看到里面的馅料,每一个看起来似乎都一模一样。
等祁江出来后,桌上已经摆了好几盘包子,一个竹编盘就是一张桌子大,目测里面的包子一两百个。
祁江有些餍足地站在苏清背后,侧头亲了一下他的侧脸,带着笑意低声问:“要帮忙吗?”
苏清现在有点怕他的亲近,却又有些好奇地看着祁江的唇:“你嘴巴不疼吗?”
“要不你摸一下?”祁江小声诱哄。
苏清抿唇,又小小地吸了一口冷气,有些不平衡地继续包包子,还有些不解。
大家一样是亲嘴,为什么祁江看起来一点也不难受?
盆里的馅还没包完,祁江坐下来想帮他,但苏清现在看他很不顺眼,见他包得不好看便嫌弃地把他赶去生火。
祁江对他的情绪照单全收,苏清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很快就在苏清的指挥之下学做生煎包。
他们食量大,锅又没办法一次性煎太多个,两人便打算边吃边等。
苏清盖上还有馅料的盆,用温水洗好手便进去洗漱,因为刷牙的时候口腔哪哪都不舒服,本来情绪已经散去大半的苏清一出来又瞪了祁江一眼。
感受到一股莫大的恼意,祁江只能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表示他错了,但心里却道:我下次还敢。
他们在一起的那天苏清还生着病,虽然心里渴望,但他也不至于那么禽兽欺负尚未痊愈的苏清,本来是想等苏清身体痊愈一两天后再循序渐进地诱哄,哪曾想他家老婆胆子那么大。
大早上的,正是火气旺盛的时候,这时候居然还来撩拨他。
虽然又是一件超出他计划的事情,但既然开了头,祁江是不可能刹车的。
而且,他得让苏清熟悉他的吻,他才好跟他做更亲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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