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区 安全区 第34章
作者:十三十三
斯派罗重重地拍了一下方向盘,踩下刹车,停在了路中央,道:“老大,我从塔纳托斯就跟着你,来阿波罗也是我头一个提出来,你带着我们出了多少次任务,每次都活着带所有人回来,哪个“鸽子”的队长能做到?我愿意带着女儿跟随你逃离阿波罗,我相信你,你能给我们更好的生活,能把我们全部都保全下来,我相信你绝不会让我们送死!”
杰瑞的声音弱弱地从短程通讯器里传出来:“老大,虽然你死而复生之后变得有一点点,呃,像丧尸了,但是我依然像在塔纳托斯的时候一样忠诚。”
克里斯和乔治连忙补充道:“我们也依然忠诚于你。”
薇拉眨着大眼睛,不知道爸爸和叔叔们为什么突然这么严肃,抱着小包有些害怕地看看天上盘旋的乌鸦,又看看罗德里安,最后把视线定在了最让人有安全感的明越身上。
beta天生比alpha少一点攻击性,不论什么时候,明越都是他们几个人里最温和无害的。
年纪还小的她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和叔叔们正身处绝境,前后有追兵,周围环绕着随时可能发动攻击的丧尸,他们需要信念,相信首领能够带领他们走出一条生路。
最后,他们在天黑前在城市边缘的树林里找到了一处守林员居住的石屋,因为远离城市中心,幸运地逃过了大轰炸。
房间里凌乱不堪,横七竖八的家具和打翻在桌上的半罐盐诉说着当初屋子的主人离开这里时有多么仓皇。
乔治和斯派罗两人去屋外安装红外线装置,防止丧尸在晚上偷袭,杰瑞拿出卡式炉和罐头,开始炮制晚餐,薇拉流着口水蹲在他边上。他们抢了山鹰的物资车,食物储备十分丰富。克里斯带着在外面检查车况,补充汽油。那辆吉普白天的时候被冲锋枪扫射了,车门上全是弹孔,行驶在路上,北风从洞里倒灌进来,冷得手指都发僵。他尝试用铝片去堵住这些洞,好让它起码不漏风。
罗德里安将明越抱进了石屋里唯一的小卧室,屋子里的床都已经烂穿了,只有一张满是灰尘的长桌。他将自己的外套铺在上面,把明越放了上去。
镇静剂的效力已经过了,他还是没有醒来。
罗德里安捧起明越的手,贴在自己的唇上,他的体温本就比明越低,现在感受更加明显。
“咚咚咚”
勉强能称之为门的那块木板轻轻响了三下,斯派罗推开一小道缝隙,提着一个烧好的炉子,凑了进来,道:“我找到了一盒退烧药,要给他来点吗?”
这提醒了罗德里安,他想起来明越身上的鞭伤还没处理过,打过抗生素了还是高烧不退,多半是因为伤口发炎还没好。他用外套把明越盖好,接过炉子放在桌边,打开破破烂烂的木门,走了出去,对斯派罗说:“把碘酒和纱布拿出来。”
斯派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越怎么会需要纱布,但还是一头雾水地转身去翻行李了。
等到罗德里安回来的时候,明越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半阖着眼睛,因为发烧而显得雾气朦胧的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真可怜。被他这样盯着,罗德里安低头吻了他的嘴唇,道:“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在这里上了你。”
明越把头转到了另一边,小声说了句:“我生病了。”
他太虚弱了,连说话声音都几近不可闻。
他还在不高兴,罗德里安的绿眼睛里出现了笑意,他的小猫脾气很倔,表面上装的若无其事,其实心里还在生气。
房间很小,小到两个人塞进去就已经满满当当,火炉虽小,很快就让这个房间暖和了起来。
罗德里安已经不能够准确估量气温了,他问明越:“宝贝,现在感觉热吗?我帮你把衣服脱了,你身上的伤口需要消炎。”
明越轻轻嗯了一声,心想他还知道询问自己的意见,也不算无药可救。
退斯特太太说他总是对另一半无限度包容,会把对方宠坏了的。他以前觉得无所谓,南夏只是有一点点任性,大体还是善良可爱的。而罗德里安,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给他下迷药的事情就这样轻飘飘被揭过,他还会因为一点点温柔就心软。
或许他离开塔纳托斯,亦或者离开阿波罗都有自己的目的,可是他确实把自己带了出来,还答应陪着他去喀布拉。
罗德里安脱下他的羊绒外套放在桌子一旁,再帮他脱下毛衣,这本来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但是拉扯到了伤口,让他疼得咬紧了牙才没呻吟出来。
“现在我在你身边,你可以喊疼,我会在乎,会心疼,一点也不丢人。”罗德里安注意到了他的神色,压低了嗓音说。
明越心想,可是你昨天上我的时候一点也没有心疼。
最后一件贴身的衬衣也被脱了下来,伤口粘在了衣服上,揭下来的时候废了好一番功夫,明越疼得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暴露在跳动的火光下的赤裸身体满是青紫色的鞭痕,艾伯特的力道本来把握地很好,并没有留下伤口,但明越一整个晚上都在逃亡,剧烈的动作让伤口和衣服摩擦,磨破了皮肤导致发炎。罗德里安没有问他,他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害的斯派罗他们带着孩子逃亡,他本身已经足够愧疚了,如果因为自己受伤耽误他们的行程,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赎罪。
罗德里安拿着一瓶碘酒,用棉签给他的伤口消毒。明越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吃过东西,极其虚弱,强撑着坐在桌子上,额头抵着墙,勉强支撑起自己。
等伤口都用棉纱包好,罗德里安温柔地把他拉到了自己怀里,道:“还记得在蓬巴布赌场吗,你也是这样给我的伤口消毒。”
回答他的是沉默。
罗德里安把脸埋进他滚烫的脖颈间,贪婪地吮吸着他光滑细腻的肌肤。他已经很久没有在这具属于他的肉体上留下痕迹了。以前遗憾明越的体质太好,难以在他身上留下永久性的痕迹,现在却很庆幸,艾伯特的鞭子同样留不下什么。
他是一只温顺的猫咪,漂亮,倔强,又聪明,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勾起别人的施虐欲。
罗德里安冰凉的手伸进了明越的裤子里,明越猛地坐直了身体,抓住他的手腕道:“不要,我现在很难受。”
“你在想什么呢,我的小月亮,只是想帮你下半身的伤口包扎起来。”罗德里安轻笑,挑起了他的下巴,结霜的玻璃窗上映出了明越漂亮的黑眼睛,“把屁股抬起来,让我看看肿了没。”
明越紧张地看了一眼房间的门,虽然此刻紧闭着,但是门锁已经坏了,只要轻轻一推就能推开。
外面的人吵吵闹闹,似乎已经开始用晚餐了,石屋很小,他们只是隔了一层薄薄的木板。这让明越觉得十分羞耻。
金属关节轻轻地扣了一声,罗德里安解开了他的裤带,高大的身躯挡在他和木门之间,将他整个人都罩了起来。
“我陪你去任何地方,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明越,你受伤了我会心疼,如果你再烧下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许会为了你找一个安全区自投罗网。”
明越垂着眼眸,脸上没什么表情,手上的动作却已经告诉了答案,他松开了罗德里安的手腕。
罗德里安脱下了他的裤子,浑圆挺翘的臀部也布满了鞭伤,再下面一点,青紫色的鞭痕从大腿根部延申到更下面的位置,掩盖在裤子底下。
艾伯特对他充满了欲望,但是常年身处高位,众星捧月般的待遇让他无法做出强奸犯的事情,除了不上明越,他有别的方式在他身上宣泄欲望。
以惩罚的名义对他施加性虐,在精神上一遍又一遍调教他,直到他彻底崩溃。
明越觉得很难堪,他和罗德里安有着亲密的肉体关系,可是当自己私处的伤口暴露在他审视的目光下时,他依然觉得难以接受。
忽然,他眼前一黑,罗德里安用围巾遮住了他的眼睛。
“不要看我。”
罗德里安觉得在他的小猫面前流露太多情绪是一件丢脸的事情,他不得不将明越留在艾伯特身边,任由他被凌辱。明越生涩的反应告诉他,艾伯特没有上过他,而他现在开始怀疑这个想法了。
处理完其他地方的伤口,明越的臀瓣被掰开了,粉色的肉穴暴露在了有些冷的空气中,让他不安地动了动,试图拉扯身边的外套遮住自己。
他昨天才进入过这个小小的穴口,在温暖的甬道里发泄欲望,甚至还顶入了他柔软的生殖腔。罗德里安克制着想把明越按在身下再来一回的欲望,用手指沾了点药膏,给他有些红肿的后穴上药。
手指一抽出去,明越就扯掉了头上的围巾,亮晶晶的眼睛里闪烁着怒火。
罗德里安给他套上裤子,皮带松松垮垮地还没系上,他就抱着明越吻了上去,亲吻他的嘴唇,吮吸他口腔里的津液,玩弄他小巧的舌头。
这一次他没有再咬下来。
“小月亮,快吃饭了,我给你留了一大块肉——”薇拉蹦到小房间前,推开木门大声说道,话语却在看到房间里的场景后嘎然而止。
明越难堪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挣扎着想穿上衣服,却被罗德里安抱得死死的,不仅没有松开他,反而加深了这个吻。
离他最近的乔治连忙站起来,把薇拉拎了回去,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刚刚那一下,只是那么一会会,他们看到了小房间里,明越坐在桌子上,罗德里安站在他的两腿之间,他们两个好像在接吻。
乔治心想,老大可真禽兽啊,这会儿还发着烧呢也没放过。
IF番外 金链锁猫(艾伯特的平行番外,慎入)
做成狮子形状的铜质水龙头还在哗哗地往外冒热水,浴缸里的泡沫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明越漫不经心地把泡沫堆起来,画成一个简笔小人,等到他企图给小人画上一把长长的砍刀时,他才恍然发现自己画的是罗德里安,慌忙把它拍散了。
他把下巴泡在水里,盯着打散的泡沫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塞西莉亚来求他继续找南夏,艾伯特将他关在了古怪的房间里,而这一切都没有罗德里安死而复生令人震惊。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南夏有了新的爱人这件事,人人都以为是他自己放弃了,只有他知道是南夏先放弃了他。不过塞西莉亚提醒了他,他在德特里克堡没有找到她的尸体,从那之后没人见过她,倘若是变成了丧尸,那她究竟是怎么离开特德里克镇的呢?要知道,离开小镇之后是荒无人烟的戈壁滩。
他在水池里舒展开身体,闭上了眼睛,眼前仿佛出现了她温柔的笑脸。哪怕是现在想起她,心脏还是会不由自主地绞痛,他年少时就认定的终身伴侣,最美好的初恋。
睁开眼睛,一切烟消云散。
还好罗德里安出现了,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从失去伴侣的悲痛中走出来。他还愿意陪自己去喀布拉寻找答案,怎么会有如此大度的恋人,明越心想,那应该会是最后一次了,他想知道阿曼达去那里为了寻找什么,就算什么也没找到,他也可以好好和过去告别。
浴室的门轻轻地响了三下,艾伯特的声音响起:“明越,好了吗?”
明越的屁股隐隐又痛了起来,他敷衍地应了一声,从浴缸里爬起来,用浴巾擦干身体,,拎起篮子里那件睡衣的时候发现有点奇怪。等到整件衣服被展开,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这是一件轻薄的女式睡裙,布料通透到甚至能看清另一边的手指。
他当然不会穿这件衣服,和情趣睡衣有什么区别?他愤怒地把睡裙扔到了地上,裹了一条浴巾走了出去。艾伯特已经换上了他往常穿的棉睡衣,浓密的金发略显凌乱地垂在额头上,胡茬刮得干干净净,看起来就像一个英俊又体贴的丈夫,抱着胳膊靠在浴室门口的墙边等着他。
明越一直以来都有点畏惧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才抬头说:“我不穿女式睡裙,我的睡衣呢?”
艾伯特突然站直了身体,跨了一大步到他面前,抓住了他的手腕,说:“你的屁股还肿着。”
明越想挣开他的手,但是发现这一次他好用力,被抓住的那只手动都动不了,他只好换了老一套的和柔方式,小声说:“可是穿宽大一点的棉睡裤没问题的。”
“我觉得没有必要,”艾伯特看似轻飘飘地拉了一下,实则力道奇大,拉得明越脚下一个踉跄栽进了他的怀里,“不穿也可以,你以后在这个房间里不必穿衣服。”
明越似乎没有理解他的意思,瞪大了眼睛,还想说什么,但是马上就被他扛到了肩上,骨头顶得他说不出话来,差一点吐出来。
艾伯特将他扛到床边,温柔地放在鹅绒被褥上。明越慌极了,揪住他的衣袖问:“我今天不想睡这里,先生,我怕没有窗户的房间,可以回去睡吗?”
回答他的只有落在额头的一个吻,艾伯特轻轻推了他一下,按住他赤裸的胸口,说:“明越,我给你的自由太多了,你都不听我的话了。现在开始,在这里乖乖呆着,知道错了再放你出去。”
说着,他的手指顺着胸口一路向下,明越紧张地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再惹恼他。触碰到下半身的浴巾时,他顿了一下,最后没有解开它,而是越过浴巾直接抬起他的一条小腿,从被褥下面抽出了一根细细的金链。
明越意识到了什么,挣扎着想要将腿收回来,转身就往床的另一边爬。艾伯特抓着他的脚踝猛地一抽,他一下子摔在了床上,等到重新抬起头的时候,那条金链已经系在了他的脚上。
“听话的话,说不定明天就让你出去了。”
艾伯特修长的手指捻着那根金链,将他的脚踝吊在了半空中,说话的语气就像他每一次来考文垂演讲一样,高高在上,每个单词都四平八稳,听不出任何感情。
“你这是非法拘禁,是犯法的!”明越大喊,抓着床上的帷幔努力坐了起来,想要维持最后一点尊严。
就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艾伯特冷若冰霜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他嘴角上挑,似乎被他逗笑了:“明越,你难道不知道吗?现在阿波罗所有的人都以为你是我的伴侣,退斯特一手带出来的天才少年,原来是一个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爬床的荡妇。”
明越住进白鹭宫这段时间以来,关于他的流言蜚语成几何倍数增长。只身一人在异国他乡,无依无靠,却能年纪轻轻在考文垂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他从事的研究不能快速出成果,特效疫苗久久不能问世,外行人无从对他的学识进行评判。但是外貌更加直观,比起枯燥的科研论文,人们显然对他那些桃色传闻更感兴趣。
艾伯特的一只膝盖跪倒了床上,抓着明越的手腕微微前倾身体,道:“你知道你有多吸引人,所以你在故意吊着我,晚上睡在我身边,你的心里在想什么呢?什么人才会夜夜睡在一起?我现在就算睡了你,有人会觉得不对吗?你知道他们茶余饭后是怎么拿你调侃的?讨论你在床上的样子,我们会用什么姿势,还有,你的肚子里什么时候——”
他顿了顿,目光移向明越平坦的小腹,笑道:“什么时候怀上我的孩子。”
明越猛地挣脱他的桎梏,抬手试图给他一拳,但是被他轻松制服。他宽大的手掌握着他的拳头,alpha和beta天生的体型力量差异永远是越不过的鸿沟。
“胡说八道,我现在就可以清楚明白地告诉你,我不喜欢你,不想和你在一起,更不想怀上你的孩子!我永远都不会为任何一个alpha怀孕!”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大房间里响起,明越的脸被打得偏到了一边,白皙的脸颊上是清晰的红色指印。鸦黑色的眼睛里蓄起了泪水,在眼眶周围打了个转,最后还没有掉下来,他咬紧了牙,疼是次要的,屈辱的意味更胜于疼痛。
艾伯特总喜欢高高在上地教训他,就好像他在他面前不配有什么独立的人格和尊严。
金链有一次被猛地抽起,明越被拖着脚踝往床边滑,浴巾在剧烈的挣扎中脱落下来,被卷到身下,赤身裸体地面对艾伯特让他安全感全无,他试图抓住床上的帷幔遮住自己。但是艾伯特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扯开自己的衬衫,露出精壮的胸膛,将明越压在身下,道:“所有人都以为你是个爬床的荡妇,今天让传闻成真好不好?”
“滚开,强奸犯!你这个无耻的伪君子,不要碰我!”明越大声呵斥,拼命挣扎起来,脚上的金链被他的动作拽得叮铃作响,就算是镣铐内部垫着柔软的棉布,脚踝上的皮肤也被磨破了,丝丝鲜红的血蹭在白色的床单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艾伯特将他翻了过来,一只手抓住他的两只手腕扣在头顶,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裤子,巨大的性器一下从里面弹了出来,可怖的冠状头部甚至在明越挺翘的臀瓣上撞了一下。
期盼了多年的人就赤身裸体躺在身下,他蔚蓝色的眼睛已经被欲望淹没了。
明越感受到坚硬滚烫的物体在自己的臀缝间试探,害怕地战栗了起来,他想起了之前在塔纳托斯酒店的那一晚,罗德里安被催情剂影响陷入狂暴,将他翻来覆去强暴了一整晚。
他对那晚没有任何美好的记忆,只有疼痛,刻骨的疼痛。
“不要!艾伯特,你不能强迫我的!”明越四肢被死死按住,眼泪大滴大滴地溢了出来,在丝绸质地的被子上晕染开。
他太害怕了,虽然他只是一个Beta,没有omega那样强烈的贞操观念,但是被人强暴依然是一件极度痛苦、丧失尊严的事情。
他想起了罗德里安那天抓着他的头发往地上撞,太疼了,性器进入他的肠道时,他以为自己要从中间撕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