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Alpha身份后婚离不掉了 暴露Alpha身份后婚离不掉了 第76章
作者:禅酒
江榛看着他手里的房卡:“就一间?”
“嗯,我晚上看着你,防止你一个人晕死过去都没人发现。”封宿弛声音没有一丝感情,让人生不出任何旖旎的想法。
江榛撇撇嘴:“哦。”
“你先回去,我去给你买药买饭,等我半小时马上回来。”封宿弛看着人进去,在门口不放心地重复叮嘱,“不许出去乱跑。”
“知道了。”江榛耐心即将告罄,“婆婆妈妈的。”
封宿弛心道你以为我想像我哥那老妈子一样?
他没好气瞪了那人一眼,转身离开酒店。
七月仲夏夜,三理星的夜晚路上有很多情侣,三三两两成双成对坐在路边或者公园里看星星。
封宿弛动作很快,从医院开完药回来才过了十几分钟。
他看着远处的路灯和街边特意装点的玫瑰花静止几秒,倏然转身问一旁的路人:“打扰您了,冒昧问下,今天是几号?”
那人正一脸神往地看着街边相拥的情侣,闻言随口道:“19。”
封宿弛一愣,匆忙扔下一句「谢谢」就走了。
……
江榛一个人在酒店洗完澡换好绷带,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但封宿弛还没回来。
他皱了皱眉,怕这人出事,抬脚就想出门去找。
但对方反复叮嘱的那句「不要乱跑」在他转动把手之前拦住了他。
江榛看着刚量好的40°体温,颓然叹口气。
算了,就他现在这个状态,去了也是拖后腿,还不如听话相信那人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
衡量完利弊,他就躺回了床上。
天花板上的吊灯一闪一闪,江榛一边数,一边等着某人回来。
结果数着数着就熬不住闭上了眼。
他其实很少做梦。
但大概是生病的缘故,这回不仅入眠快,还鲜少梦到了过去。
江榛很清楚自己在梦中,但他却醒不过来,身体的疲惫和沉重已经启动自我保护机制,强行把他留在潜意识里修养了。
但看着面前的三个人,他觉得还不如不修养。
因为他梦到了许忆霜,江络成……
还有面部一片空白的父亲。
因为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即便见过照片,江榛也很难想象到他父亲具体的模样,只能看到一片虚空的光团在父亲脸上晃动。
他伸出手晃了晃发现赶不走,也就收手作罢。
这段梦境应该是从很久之前开始的。
那时候,江络成刚出生。
梦境中的一切总带有不现实的意向性,即便那会儿江榛还不存在,但他依旧梦到了被宠着的江络成,接受治疗的江络成,笑着叫爸爸妈妈的江络成。
他也看到了许忆霜脸上难得浮现的笑容和宠溺。
这段没什么看点,江榛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开始掰自己手指头玩了。
但很快,五六年的时光转眼就过去。
他出生了。
江榛终于把注意力从自己嫩白的手指上转移开。
他出生的时候,洁白的梦境瞬间变了色调,自婴儿开始,逐渐向四周蔓延,变成青灰色。
这看起来太晦气了。
江榛下意识抵触这青灰色。
好在梦境是根据主人的意识来的。
很快,青灰色就开始发出了彩色的光。
可惜他本人还是青灰色,看得人无端不爽。
他出生的时候,“父亲”高高举起他抛了抛,看姿势应该是很开心很高兴。
许忆霜脸上的笑容也不加掩饰,对他满心满眼说不出的爱意。
看起来他的童年好像还不错。
江榛没有这段时间的印象,对此只有麻木。
他一直在等,等那个时间点到来。
果然,没过多久,就来到了「坠崖事件」当天。
江榛看着自己因为嫉妒哥哥有妈妈背着,气愤地和对方起了争执。
他把哥哥从妈妈的背上打下来,像个混账一样不讲道理地对他哥哥拳打脚踢。
然后,悲剧就发生了。
因为不经意的打闹,幼小的他不慎脚滑,猛地向后仰去,就快要跌落山崖!
但在最后那一秒,江络成拉住了他的手。
两人的位置瞬间对调,坠崖的成了江络成,在悬崖边冷眼旁观的成了他。
紧接着就是剧烈的震动和轰鸣声。
山体塌陷这个意外,被他们碰巧撞上了。
这一切发生的这么连贯,这么让人措手不及。
以至于等看着自己一次又一次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江榛还有些恍然。
这就是当年事情的真相了。
……
这就是,当年的,真相吗?
因为很少梦到过去,所以这是江榛事发以来第一次,站在完全的第三者视角去看待这件事。
也是刚刚,他浑身像是被冰灌了体,冷得直打颤。
不对,太不对劲了!
漏洞太多,这件事根本就不成立!
为什么他会嫉妒江络成?
江榛对自己认知很清晰,他对自己足够自信和了解,非常清楚哪怕是四岁幼小的年龄段,也不可能因为许忆霜背江络成而产生嫉妒!
江络成又是怎么做到能在那样的情况下把两人身份对调的?
他作为一个成年人都不敢保证被救者能全须全尾幸免于难,凭什么一个九岁的小孩能做到?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
那对事件中作为旁观者出现的陌生父子,为什么没有出现?
就在他往深处思索的时候,脑袋瞬间头疼欲裂,仿佛要炸开一样!
许忆霜后来怨毒的脸、江络成虚弱的笑容……每一年、每一幕都像电影一样在他脑海中出现!
他猛然蹲下,无声拼命捶打着自己的太阳穴。
不要想啊……
不能再想了啊!
……
封宿弛回到酒店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沉沉睡去了。
他身形一顿,不由自主放轻脚步,小心翼翼走过去。
这人大概睡得并不舒服,眉头皱着,脸色比他出去的时候还要难看。
也不知道是饿的还是病的。
“饭都买回来了你睡了,等回还得热。”他咕哝着抱怨一句,为难地看着对方额头的冷汗,叹息着弯下腰,轻柔地用毛巾擦了擦。“第二次了江小榛,我第二次帮你上药了。”
“我真是活菩萨在世,偏偏就得是你这个小没良心的,醒来都不给我说句谢谢。”
也就趁着江榛睡着了听不见,封宿弛才能这么大着胆子吐槽。
他嘴上絮絮叨叨,手上动作也不怠慢,小心翼翼掀开这人的衣摆。
刚一入眼,左腰那一块印出血的纱布就刺进眼底。
封宿弛感觉自己呼吸加重了一点,拿枪杀人都纹丝不动的手轻轻一颤,开始慢慢解纱布。
他处理这些伤口其实很在行,但这会儿面对着不算致命的子/弹擦伤,却难得感到些束手无措。
好不容易上完药,又到了更难的缠纱布环节。
为了不让人被吵醒,封宿弛废了老鼻子劲儿让人翻了个面背朝天:“祖宗,你是真难伺候。也就我脾气好,换一个人不得被你——”
话音戛然而止。
封宿弛愣怔着看着对方后腰三个米粒大小的针眼,脑子像被雷击中一样,整个人都开始以一个微小的幅度颤抖。
这是……
什么?
他双眼猩红,想蹲下来仔细看看,膝盖却像是灌了铅,怎么都动不了。
半晌,封宿弛的手才解冻一般找回知觉,哆哆嗦嗦朝着那三个针眼探去。
针眼很小,比起那一片擦伤来说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但封宿弛却觉得,这三个针眼比在他胸口戳上三刀都要让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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