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他不想摆烂 病美人他不想摆烂 第20章
作者:星斗千里
“好。”楚清将手抽了回来,打开了茶碗的盖子,对秦梧洲道,“抓紧时间。”
室内的檀香渐渐散去,秦梧洲满意地再次闻到那熟悉的苦梅香气。
在阶段测试卷的最后一题,写道,何为「仁者心怀天下」?你是否同意「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国门」?
秦梧洲的记忆飘回了前一世,他统一天下后,不过十年,全国各地便因严苛刑罚,与不停发生的各种天灾人祸,变得动荡不堪。
无数百姓都相信着一个传言,那便是秦梧洲得皇位不正,因此天降惩罚。
他曾下过罪己诏,也试图全力挽回过,但仿佛天地间真有那么一个意志,在阻挠着自己成为天下共主。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兰沧起义军,起义军占领之地,尽管管理失调,士兵残暴,腐败丛生,但到处都是富足与丰饶,风调雨顺,没有任何灾害。
秦梧洲本不相信什么神鬼之说,但当他苦苦坚持了十年,天下却不断陷入异常的自然灾害与纷争后,他主动放弃了,遣散宫人后,他将宫殿付之一炬,连同自己一起。
恐怕没有人敢相信,威名赫赫的一代君王,统一天下的暴君,死于自焚。
秦梧洲自嘲地笑了笑,笔下不断书写。
楚清在接过秦梧洲的答卷时,并不在意前面的答案如何,他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题。
秦梧洲在题目之下写着——“心怀天下之人,必定也有包容万物、宽怀众生的胸怀。”【3】
以及“乐意之至。”
楚清笑了起来,他果然没有选错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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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明悟
楚清对于原著中, 手握着系统金手指的穿越主角很在意,原著中这个阶段,他还在贫瘠之地, 艰苦地利用着手中的系统求生, 但在很短的一段时间里, 他就会效仿明明□□朱元璋,初步组建起兰沧起义军, 并开始谋天下之路。
不过,前中后期,这个始终依赖金手指的穿越者同胞,只能被秦梧洲压着打。
楚清批阅完前面的题目, 爽快地给了秦梧洲一个「优」的等地。
“做得不错, 今天早点睡吧。”楚清正要离开。
“等一下。”秦梧洲想了想,决定直接将楚清身世的消息告诉对楚清, 遮遮掩掩反倒不符合他的性格。
“楚王并非你亲生父亲,你爹是楚王的兄长。”秦梧洲丢出这句话后, 却并不解释消息的来源。
楚清心中明悟,难怪楚王如此厌恶自己,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他, 只怕他的身世, 有先皇的手笔。
至于秦梧洲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楚清并不在意,秦梧洲毕竟重生一世, 有些自己的布局, 不奇怪, 若是毫无准备, 楚清反倒觉得怪异。
“多谢。”楚清郑重地道了谢, 并向秦梧洲作揖。
秦梧洲心中很是意外,前世楚清以嚣张跋扈出名,怎么重生一世,变得如此恭敬有礼了?
“我要谢礼。”秦梧洲不和楚清客气。
“你想要什么?”楚清越发觉得秦梧洲的性格很难捉摸,反正他是无法理解。
“后日就是中秋,我想去外面看看,”秦梧洲抬眼,专注地盯着楚清的眼睛,认真道,“你陪我一起吧。”
这么快,竟然要中秋了吗?
楚清恍惚着,想起穿书前,自己从来都是在加班、开会中度过的各种节日,这可是团聚的日子,秦梧洲会不会想念自己的家乡和家人呢?又是否会回忆起尚未见过面的母亲?
秦梧洲现在的年龄,放在穿书前,应该还在父母的庇护下,还在享受着美好的学生生活……
楚清一瞬间联想了很多,他越是了解秦梧洲,就越是容易对他产生怜悯,尽管他知道,秦梧洲并不需要。
万千思绪凝结在一起,汇聚起来,楚清说出口的却只有一个字。
“好。”
翌日,楚清照例来到秦梧洲的耳房中,他将手中的书册递给了秦梧洲,简单交代道:“今天的题目是化学。”
秦梧洲的脸黑了几个度,他接过楚清手中化学练习的时候,气压很低。
楚清观察到了这个有趣的现象,故意道:“元素周期表今晚抽查。”
虽然秦梧洲相当讨厌化学,但他还是对着楚清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楚清回想起刚与秦梧洲见面时,秦梧洲仿佛恨不得下一秒就杀了自己的样子,现在的秦梧洲确实与先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很难想像,眼前这个耷拉着眼角,不情不愿答应自己写化学的少年,曾经是原著中那个臭名昭著的暴君,屠杀过无数集权氏族与起义军。
楚清今日要去工部领职,他没有在耳房多逗留,直接乘上马车离开了府邸。
工部的运行模式与现代的公司大差不差,为掌管各项工程﹑工匠﹑屯田﹑水利﹑交通等政令的机关,属六部之一,工部尚书总领工部。【1】
楚清心中工部的地位与作用其实远远高于其他部门,它关系到的都是社稷民生的大事,再者不少工程关系着一个地方的发展,而且工部工程修建后,如果能做得好,不仅造福当下,甚至能沿用至现代。
这是真真正正为民求福祉的部门,但是古往今来,工部常常被忽视,甚至被称之为贱部,被冠以「贱」字,这是因为工部的职责主要是营造,很多官员都是工匠出身,所以受到其他衙门的轻视。
如今的楚王就相当不待见工部,因此当楚清踏入工部的办事衙门时,眼前的景象当真是满目穷愁潦倒。
工部尚书坐在工部衙门内的主殿里,一张红木八仙桌上摆着凌乱的文书。
楚清来的时候,工部尚书程冲山正眯着眼,拿着放大镜在在审核图纸,他的袖子卷起,看上去相当随意,身上衣着轻便,他的身边空着好几个位置。
身边的小厮悄悄提醒他:“程大人,四皇子来了。”
“什么?”程冲山将放大镜往桌上一扔,连忙将衣袖放下,刚想整理衣服,抬眼就看见楚清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微笑着看着自己。
“我的老天爷,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紧接着,程冲山一个箭步冲了出来,语气夸张地赞美道:“四皇子当真是人中龙凤,您的到来让简陋的工部衙门蓬荜生辉,您请上座,我给您端茶来。”
程冲山作势要楚清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楚清被程冲山这顿过分夸张的奉承,整得有些懵,先前在翻阅工部卷宗时,程冲山作为工部尚书,向来寡言少语,善待下属,专业素养很强,曾在先帝时期,带领工部完成了华宁坝的建设,让田台不再饱受每年一次的洪涝灾害。
如果不是事先了解到这些,就程冲山今天的表现,楚清甚至都怀疑程冲山是故意说反话。
“您不必如此,”楚清抓着程冲山的扶着自己的手臂,制止了他过分夸张的殷勤,“先前我揭发了您手下一位侍郎的丑事,现在我是来顶替他工位上工的,您将我当做普通官员就可以了。”
程冲山见楚清不似在开玩笑,松了口气,但说话时还是相当谨慎小心,对楚清道:“看来传闻不实,咱们四皇子真是礼贤下士。”
楚清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程冲山当真是不太擅长与人沟通。
这样的人,要么是有实干,地位无可取代,要么就是背景深厚得无人能比,楚清确认程冲山显然是前者。
楚清从袖中取出了几张图纸,是楚清根据郊南与河郡的地理形势,一些河流改道、修筑堤坝的设想。
程冲山接过图纸后,眼睛就再也意移不开了。
楚清穿越前从事的是金融行业,对于工学没有实操,但是他闲暇时喜欢看书,浏览的书籍五花八门,而且楚清有记忆宫殿作为支撑,使得他能够凭借着理论知识,对郊南与河郡的地貌提出相对合理的工程建议。
不过楚清也有心理准备,他毕竟没有实操经验,这份图纸和设想不过是他递给工部的投名状罢了,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什么都不懂,来这里指手画脚的草包。
程冲山一看图纸,就彻底沉浸其中,失去了与外界的感知能力。
楚清看向程冲山身边的小厮,对方显然对程冲山的情况有所预料,他连忙向楚清道歉:“四皇子见谅,程尚书性格就是这样,他是欣赏你的图纸,一下子太投入,才会把你给忘了。”
“无事,”楚清表示理解,“我上工的地方在哪里?”
小厮带着楚清来到了主殿内一处较为僻静的房内,对楚清道:“这个地方是咱们程尚书得知您要来,亲手为您打扫清理的。”
“辛苦程尚书了。”楚清觉得很奇怪,为何需要工部尚书亲自来给他打扫办公地方?
小厮似乎看出楚清的疑惑,垂头丧气地解释道:“先皇在世时,咱们工部别提有多辉煌了,只可惜好景不长,现任楚王即位后,将工部斥为贱部,克扣银两,甚至有几次他还想解散工部,更别说拨钱去开展有利民生的工程。”
楚清听后,对楚王更加无语,难怪他接手楚国后,楚国会衰败得这么快,简直是竭泽而渔。
“大致的情况我了解了,”楚清看向眼前的小厮,眼中透着几分玩味,似笑非笑道,“你很坦诚,不过坦诚得有些过分了。”
“你对着一个初次见面,而且身份是楚国皇子的人,奚落楚王的不是,究竟是胆子太大了,还是故意想给你主子惹事?”楚清的声音微凉,毫不留情。
小厮愣在了原地,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楚清没有理睬他,径直离开了他办公的房间。
大殿中,程尚书看向楚清的眼神变了,变得如同守财奴看见了珍宝,又如渴水者见到了甘露。
“四皇子,这图纸可是您画的?”程尚书试探着问道。
“是我绘制的,”楚清答道,“不过我没有实地建造的经验,不过是纸上点兵罢了,若是有什么纰漏之处,程尚书尽管说。”
程尚书长叹了口气道:“四皇子过谦了,这份图纸对郊南与河郡两地的帮助很大,至少能缓解两地二十年内的水土问题。”
楚清将话题一转,问道:“您身边的小厮……”
程尚书没等楚清话说完,就答道:“是太子身边的人,我早知道,我只是不善交际,可他当我眼瞎,我也没办法不是?况且只是端茶倒水之类的活计,也无所谓是谁了。”
“程尚书豁达。”楚清心中感慨,没想到程尚书活得挺通透。
“承让,承让,四皇子风采斐然,我们详细说说这处河湾的处理之法。”
“好啊。”
……
——
秦梧洲今天难得没有暗中观察楚清,而是坐在楚国都城,建阳城最大的酒楼里。
包房中,秦梧洲带着面具,听着眼前的说客同他叙说着,秦国宰相是多么忧愁,日日夜夜都在担心秦梧洲的处境。
秦梧洲回想起前一世,他是在四皇子楚清前去早朝时,被宰相手下的死士替换了出来,那位死士带着□□,顶替了他一会儿。
当时也是在这个酒楼之中,说客将秦国宰相大公无私,体恤百姓,拼了命也要将秦梧洲救出魔窟,当时他被楚清折磨得快要奔溃,自然对这个本国的宰相感恩戴德,当时他甚至发誓,如果能活着回到秦国一定要好好报答宰相。
只是后来,才发现,哪有什么大公无私,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政治地位,不过是贪恋权利,想要将他养成一个言听计从的傀儡罢了。
因此当眼前的说客重复着前世一模一样的说辞时,秦梧洲甚至觉得无聊得想打哈欠。
“宰相心中对您很是记挂,看到您平安无事,我也就放心了,宰相托我问您一句话,您是否想复仇,想得到那个位置。”宰相的说客言辞中充满了蛊惑,他相信以自己的话术,眼前这个见识短浅的毛头小子一定会佩服地五体投地。
“没兴趣。”秦梧洲作势要走,现阶段他确实需要和宰相合作,只不过,眼前这人不配与他谈判,而且眼下,是宰相更需要他,秦国没有设立太子之位,几位皇子的夺嫡之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状态,宰相如果真的一个人都不支持,那么等待他的就是新皇继位后,将他弃用。
说客慌了,他不知道秦梧洲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是即便对方带着面具,他也能从短短的三个字中,感受到秦梧洲的笃定与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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