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他不想摆烂 病美人他不想摆烂 第40章
作者:星斗千里
“卞相所料不错,”楚清眉头微蹙,“二皇子告诉我,他知道我身体里毒是谁下的,但是要我前往他的府邸中一叙旧情。”
“呵,”卞相对楚清道,“他想得倒是挺好,白日做梦。”
“我不会去的。”楚清对卞相道,“况且这下毒一事,排除二皇子,无非是太子亦或是楚王。”
“是楚王,你的毒并非一朝一日便能形成,能如此不着痕迹又根深蒂固,太子还没这本事。”卞相断定道。
“对了,陛下五日后就要过五十大寿了,记得准备好贺礼。”卞相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提醒道。
楚清根本不记得有这事,好在卞相一向行事周到,他回道:“多谢卞相提醒。”
两人话了些家常,楚清便告辞会了府中。
就在楚清思考究竟要给楚王准备什么贺礼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楚王大寿,当夜会宴请群臣,秦梧洲作为秦国送到楚国的质子,按理来说也应当出席。
原著中,楚王五十大寿时,原主带秦梧洲出席时,楚国群臣、太子、二皇子,甚至是楚清从没见过的两位公主,都对秦梧洲相当鄙夷。
甚至有仆从在众人视线之外对他拳打脚踢,言语羞辱,原主当时一门心思想要挣得楚王的好感,对这些视若无睹。
楚清可以想象,在原主的府邸之中,经受了身体上的折磨后,唯一一次离开府邸,在楚王五十大寿的宴会上,秦梧洲不仅没有得到他国皇子应得的待遇,反而被所有人折辱。
这种来自精神上的折磨甚至远胜□□上的折磨,也难怪,后来秦梧洲在秦国宰相陆洵的帮助下,成了傀儡皇帝后,会那么疯,大起大落,地位的颠覆之间,若是没有相对应的底气与能力,就很容易导致心境上失衡。
这种失衡伴随着的是一言一行都被本以为是恩人的臣子控制,那又是另一种极致的痛苦了。
就在楚清想得出神时,他恍然发现,秦梧洲正站在他的前方看着自己。
在历经人世间,许许多多人都无法经历的苦痛之后,秦梧洲能在极端的劣势下,逆转形式,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而后一举杀了陆洵,成为楚国真正的君王,楚清想,他在痛苦中,学会的第一件事便是忍耐、蛰伏与伪装。
秦梧洲不知楚清想到了什么,但是此刻,楚清看向自己的眼神竟然淬满了心疼,秦梧洲记得,卞相与楚清聊的话题并无什么特别的。
“五日后,楚王五十大寿,”身为敌国质子,楚国皇帝大寿,这场宴会秦梧洲绝对逃不掉,否则便是对楚王的不敬,“你与我一起去。”
“好。”秦梧洲前世经历过这场夜宴,当时相当难熬,但回过头看看,也就那样,当时的自己哪方面都不够强大,才会沉浸在痛苦里无法自拔,只是楚王交给楚清折磨自己的任务,不知楚清要如何完成。
想到这,秦梧洲主动问道:“需要我配合做什么吗?”
“不用,”楚清看向秦梧洲的眼神有些怪异,他应该知道楚王曾经交代给自己的任务是什么,竟然愿意主动配合,究竟是试探还是其他,楚清无法判断,“你帮我想想,贺礼送什么比较好?”
“投其所好。”秦梧洲在送礼一事上一向没什么新意,前世执掌秦国的权柄前,他只能任人宰割,根本不需要送礼,执掌权柄后,只有别人送他礼的份,他无论赏赐他人什么东西,收到的无不感恩戴德。
楚清沉思中的神情豁然开朗,他笑着对秦梧洲道:“萧常胜。”
秦梧洲看着楚清笑容满面,却提起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他心中很不是滋味,心底深处涌出一个念头。
他想楚清的口中、眼里、心里都是自己的名字,而且只有自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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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欲望
楚清见秦梧洲眸色沉沉, 觉得他一定是想起前世糟糕的经历了,于是楚清道:“今天的作业完成了吗?”
“完成了。”秦梧洲正转身要走进耳房中取,楚清便出言制止了他。
“别去了, ”学生的心理健康也是老师需要关注的重要部分, 如何缓解心理压力, 消除心理阴影同样是重要的功课之一,楚清向秦梧洲眨了眨眼, “今日天气晴朗,不如跟我一起去国师府上拜会萧常胜。”
秦梧洲的眼睛亮了些,他的面容依旧沉稳,言简意赅道:“走吧。”
其实楚清和萧常胜一直都有飞鸽联络, 这次主要是带秦梧洲出门走走, 不过这一点他没有说。
楚清找了一副面具,一边递给秦梧洲, 一边道:“这次出门先委屈你戴一下面具。”
秦梧洲知道他的身份尴尬,本身就让楚清身陷流言蜚语中, 若是不加掩饰恐怕会惹出祸端,他接过面具戴在了脸上。
楚清一手撑着下巴,一边仔细端详, 这气度, 还是不太像侍从,不过也不要紧,他现在的处境比原主好得多, 就算所有人都认出秦梧洲来了又如何, 楚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有谁敢说些什么?
国师府离楚清的府邸不远, 步行只需半个时辰, 楚清干脆不坐马车,也没有带什么侍从,他将府邸托付给彭管事后,就和带着面具的秦梧洲一起出了门。
秋日的太阳并不毒辣,白日里照得人暖洋洋的,楚清悠闲地在街道上漫步着,第一次感觉,在这个世界生活似乎也不错。
秦梧洲的气势慑人,加上他又带了面具,令人不由自主想要远离,又想将视线放在他的身上。
楚清没有遮掩面容,他手中拿着玉笛,玉白的骨节在玉笛的衬托下格外惹眼,瞧着温润有礼,不少姑娘都偷偷看了楚清好几眼。
楚清和秦梧洲并排而行,路过的民众无不侧目,偷偷议论起两人。
“建阳城的商铺都临街而开,”楚清没有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对秦梧洲介绍道,“平日里街道上很是热闹。”
秦梧洲听得仔细,但他看向楚清的目光更加认真。
“禅宗有句名言「风也没动,机也没动,是心动。」你眼中的世界是你想看到的世界,你做出的反应,不仅是外部因素的导引,也是内心欲望的驱使。所以,缓解压力,的确需要外部营造一个宽松的环境,更需要内部有个良好的心态。”【1】
楚清带秦梧洲出门并没有荒废时间,他抓紧每分每秒,在给秦梧洲上课,只是今日的课题与内修有关,所以在一种舒适的环境比较合适。
秦梧洲心中并无任何压力,但他在楚清面前依旧保持,当一位好学的学生。
“内修与外修一样重要。”秦梧洲的声音低沉。
“不错,弗洛伊德指出每个人都有一个本能的侵/犯能量储存器,在储存器里,侵/犯能量的总量是固定的,它总是要通过某种方式表现出来,从而使个人内部的侵/犯驱力减弱。这意味着在压力值达到峰值的时候,需要适当的宣泄,否则可能会对心理造成不必要的影响。”【2】
尽管秦梧洲知道,楚清口中的侵/犯能量和侵/犯驱力,是专用于指代精神上的特殊名词,与压力意思几乎等同,但是当这个词出现的时候,秦梧洲的眼眸还是不受控制地暗了暗。
楚清与秦梧洲两人走到了一条河边。
“河岸边停着的船是摆渡船,不过因为这里本来就有桥,所以摆渡船大多用于观光,这就是为什么这里的船大多制式精美,甚至有的船上配备歌女。”
说到这,楚清问道:“你想走桥还是乘船?”
“今日可有急事?”秦梧洲没有急着做决定。
“没有。”
“那就乘船。”秦梧洲很珍惜难得的与楚清单独相处的空闲时间,他巴不得路上的时间更长一些。
楚清找了一艘外观简单干净的船,买了船票后,就和秦梧洲一起上了船。
这条横贯建阳城的河远看,似乎并不宽,但是真的身处其中,却比看上去宽广许多。
“河流流经的地方……”
楚清还没说完,原先平稳的船,猛地颠簸了起来,楚清没有坐稳,向前倒去。
秦梧洲一把将楚清拉到了自己身边,若是将他圈在怀中显得太过刻意,秦梧洲的分寸拿捏得很好,楚清半依在他身侧,拉进了两人的距离,却又不至于令楚清感到不适。
果然楚清没有在意秦梧洲与他的距离,他问船夫:“怎么回事?”
“触礁了,小郎君不好意思,请您多担待。”
船夫的额声音传回船舱内,楚清无奈地摇了摇头,对船夫道:“没事,你慢慢划。”
秦梧洲就这刚才触礁时的由头,一直握着楚清的手腕。
很快船便到岸了,秦梧洲自然地松开了手,似乎刚才只是为了防止楚清再次向前跌去,才这么做的。
下了船,楚清和秦梧洲步行不多久,国师府便展现在眼前。
与楚清规格皆普通的府邸相比,国师府显得格外气派。
“看来萧常胜在楚王面前混得相当不错,”楚清对于这个结果倒也并不意外,不过想到原著中,萧常胜是秦梧洲麾下的一员猛将,楚清便觉得此行倒是一举两得,说不定秦梧洲能提前将他收归麾下。
“有真本事却比骗子更会装,是个骗人钱财的一把好手。”秦梧洲出言辛辣,语气里没有半点好感。
楚清也听出来了秦梧洲的嫌弃,这样还能成功招安属下吗?难道说是自己扰乱剧情导致蝴蝶效应了?
就在楚清有些疑惑的时候,两人走到了门前,秦梧洲刚举起手,门就从里打开了。
楚清联想起上一次,萧常胜指向门口时,秦梧洲恰好从门外推门而入,便越发觉得,萧常胜此人深不可测。
国师府内打开大门的就是萧常胜本人,他看见两人一起,第一反应便是脱口而出道:“你们俩终于想通了?”
“什么?”楚清听得一头雾水。
“咳咳,”萧常胜将门扉打开,“二位请进。”
三人落座后,楚清便提起了来意。
“我此行前来是想询问楚王的爱好,萧仙师正得圣宠,不知可有推荐?”楚清对于送什么并不在意,楚王既不是原主的爹,也不是自己的爹,犯不着穷讲究,但五十大寿的贺礼不管怎么说也得拿得出手。
“这个简单,”萧常胜指了指地上箱子里随意摆放着的瓷瓶道,“这里边都是面粉制成的丸子,最多加了点补品。”
“你拿上,忽悠楚王是从能人异士手中请来的蓬莱仙丹,不就完了吗?”萧常胜想了想,补充道,“把效果吹得玄乎一点,你手里不是还有个书局吗?”
“让书局的人写点东西,造个势,我再帮你在下九流里吹一吹,”萧常胜无所谓道,“就和你买提纯酒的套路一样,到时候这东西不就成了举世难寻的好东西了吗?”
对于萧常胜的言论,楚清很无语,但仔细想想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行,那这事情就拜托你了。”楚清想了想,反正自己对楚王来说还有用,送什么倒不是最重要的。
“包在我身上,”萧常胜相当自信,“到时候我再替你给楚王美言几句,保证你送的面粉丸子成为全场的焦点。”
楚清:“……”
“稍微低调一点。”
“好的,四皇子,”萧常胜连连点头,“没问题,四皇子。”
秦梧洲:“……”
两人离开国师府的时候,楚清才发现,萧常胜这个前世秦梧洲麾下的猛将,今天竟然没有和秦梧洲说过一句话,秦梧洲似乎也没有任何与他沟通的欲望。
这……剧情不会真的被他干扰了吧。
楚清和秦梧洲坐在接两人回府的车架上时,对秦梧洲道:“你觉得萧常胜如何?”
想到楚清不好女色,只喜欢男人,秦梧洲就警觉起来,他语气颇为糟糕地回道:“此人心术不正,不可深交。”
听到秦梧洲的回答,楚清心道糟了,萧常胜看上去是挺不靠谱的,但是也还没到心术不正,要远离的地步。
“其实他还可以的,”楚清试着挽回一下这位常胜将军在秦梧洲心中的地位,“虽然言语总是令人觉得飘忽不定,但是办事相当可靠,看事情也透彻,总的来说是可以合作的那一类人。”
楚清自认为措辞还算严谨,没有过分夸大,但是真的很用心在扭转萧常胜在秦梧洲心中的地位了。
秦梧洲听了脸色却渐渐难看起来,他几乎从没有听过楚清如此去夸一个不熟悉的男人,难道他真的对萧常胜有别的想法?
“你再想想,别带着偏见……”外头似乎挺热闹,楚清恰巧撩起马车窗户上的帘子,没有注意到秦梧洲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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