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他不想摆烂 病美人他不想摆烂 第8章
作者:星斗千里
“良禽择木而栖。”楚清的声音带着些许蛊惑的意味,当眼前这位二皇子的侍卫队的队长开始犹豫的时候,楚清就知道,自己再次赌对了,这人的倒戈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不过眼前这人如果太墨迹,那他就要换人了,二皇子的小队中应当还有一位副队长,楚清的余光扫向了那人。
“良臣择主而事?”井廷接话,“不知道您想让我替您做什么事?”
“如果只是阻止二皇子,那您恐怕没法做到您答应我的事情……”
楚清的笑容收敛了,他眉头微蹙,呵斥道:“机会仅在转瞬间,你若是不及时抓住,以后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有时间来怀疑我,不如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犹豫和软弱,这机会我看你的副手挺想要的……”
他的副手一直有隐隐越过他的迹象,多次令井廷不悦,因此被楚清这么一说,井廷不再犹豫,他一转先前的怀疑姿态,连忙向楚清表了忠心:“四皇子尽管吩咐,先前是我鲁莽,请四皇子责罚。”
楚清轻声笑了笑,他转过头对二皇子道:“皇兄,你看到了吗?你的侍卫现在为我所用了。”
二皇子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他听到楚清前往欢享楼的时候,正在服用寒食散,对于楚清,二皇子向来很是不屑,而且时时刻刻想踩上一脚,于是他匆匆出门赶往欢享楼。
因此,他没来得及「行散」,所谓「行散」就是要散热,要泻火,得穿单衣、吃凉东西,越凉越好。因为药性燥热,必须用寒冷之物与之中和,否则就会把自己的内脏烧坏。【1】
此刻他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加上本就怒气丛生,他现在只想将身上的衣物全部去除,然后亲手将楚清杀了。
“啊——”
二皇子楚郁将身上的外衫撕了下来,丢弃在地上,随手拿起一柄侍从腰间的长剑,跌跌撞撞地向楚清刺去。
井廷试图阻止发疯的二皇子,但是他只来得及用手中的剑将二皇子手中的剑挑去,铁剑落地时发出了刺耳的哐当声,如同不详的钟声,在每一个人心中敲响,二皇子双手呈爪状,扭曲着身体向楚清扑去。
楚清刚想向后退,避开,但原主的身体病弱,已是来不及,就在关键时刻,他看见不知何处丢来了一枚石子正击中二皇子的小腿。
二皇子摔倒在楚清的面前,看上去是左脚拌右脚摔倒的,这样的结果,称得上可笑。
此刻二皇子身上只有洁白的里衣,腿上有一道黑色的印迹,楚清猜测是武功高深的人藏于暗处,在关键时刻帮了他一把,他警觉地看向周围,却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之人。
秦梧洲丢完石头,立刻小心地隐藏起自己的身形,楚清的警觉远远超过他的预期。
“井廷。”
于是,外人看来,楚清从始至终站在原地,临危不惧,这更令井廷感到恐惧又兴奋,良臣当然要择主而事,楚清当是他的明主!
“属下在。”井廷向楚清单膝下跪。
楚清从容地向井廷下达了指令:“封锁欢享楼,拿下二皇子,速度快!”
先前楚清还没有掌控住局面时,有许多看客被二皇子的癫狂之状吓得逃了出去,现在再封锁信息已经来不及,只能打个时间差,趁着消息还没有传回皇宫的时间里,扭转局面。
“是!”井廷向二皇子的侍卫下了令。
楚清自己留了两个侍卫,其他侍卫同二皇子的侍卫一起参与了欢享楼的封锁。
二皇子被自己的侍卫捆缚在椅子上的时候,面目狰狞如同野兽,楚清居高临下地拍了拍楚郁的脸,凉凉道:“我最厌恶威胁我的人,曾经拿我的家人和生命安全威胁我的人,都悔不当初,你觉得我会让你失去什么呢?”
短短半盏茶内,欢享楼已经成为了楚清的掌中之物。
楚清回忆起藏于暗处的侍卫,心中确定,欢享楼只是表象罢了,楚清真正要拿来翻盘的不是二皇子的癫狂,也不是二皇子曾经可能危及他的生命。
这些对于楚王而言都无足轻重,捕蛇要抓七寸,同样的,对于二皇子,那些不痛不痒的小事便无需关心。
“搜。”楚清将一张宣纸递给了井廷,“这是二皇子偷偷制造寒食散,并高价出售的证据,你的机会来了,将标注的地方好好查一查。”
“二皇子结党营私,用寒食散控制朝臣。”楚清看着周围的侍卫开始搜剿整个欢享楼,“这样的大案子,我先提前恭喜吏部员外郎井廷了。”
井廷的眼睛睁得极大,眼中透露出毫不遮掩的野心与狂热,吏部员外郎可是从六品,这位置他从前连想都不敢想,四皇子是打算保他进吏部?
“井队长,搜到了。”一位侍卫将文书与信件呈了上来。
“井队长,找到制作寒食散的暗室了,一共有十二间,都藏在欢享楼中。”一位侍卫向井廷禀告。
“好好好。”井廷再次郑重地拜谢楚清,“属下先前有眼无珠,望四皇子原谅,证据已经搜齐,是否上交楚王?”
楚清轻微点了点头,他笑得淡然,道:“不急,我们等人。”
“等……谁?”井廷有些摸不着头脑。
“等一个能将这件事情上传圣听的人,”楚清歪了歪脑袋漫不经心道,“只凭你一个,就算将事情查得再清楚,也没法上报楚王,只要一出这楼,官官相护之下,无数人想将你杀死,连痕迹都消磨干净。”
欢享楼外传来了脚步声,楚清知道自己等的人来了。
“咱们去迎接那位能帮你上传圣听的大人吧。”楚清甩袖,朝外走去。
秦梧洲眉头皱起,眼前的楚清论谋算,绝对一流,身处绝境,又握着一手烂牌,却能硬生生将别人的势力化作己用,刚才他的处事之法,有一步行差踏错,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但偏偏都被他赌对了。
仅仅是重生,真的能变化这么多吗?秦梧洲只觉得楚清身上的谜团越发令人难以捉摸,有极强的吸引力,引着人去探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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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烧了
井廷匆忙跟上。
门外是穿戴整齐的卞相,他向楚清行礼道:“微臣参见四皇子,四皇子高义。”
卞淼今日回府的时候,正巧碰见了先前楚清派去的侍卫,他从楚清写的书信中了解了欢享楼的大致情况,他没有多想,立刻上了马车来到了这里。
楚清连忙将卞淼扶了起来,谦虚道:“卞相不必多礼,我还有很多要向卞相学习的。”
两人一边寒暄一边踏入了欢享楼中。
楚清将二皇子私下制作禁药寒食散的事情告诉了卞相,顺便也将二皇子的情况同卞相说清楚了。
“荒唐,前朝便已禁止寒食散,身为皇子怎能如此,知法犯法?”卞淼的双眼里隐隐藏着怒火,眉心较浅的皱纹,此刻越发深刻,卞淼的目光扫视着四周,无数人在他的视线下,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此事绝不会轻了。”卞相几十年为相,即便身着布衣都气势慑人,更何况此刻他的身上穿着正一品官员的朝服,令人无不惧服。
“卞相已经官复原位?”楚清看着卞淼身上的朝服问道。
卞淼缓和了神情,和气地解答道:“楚王自知晓我马车发生「意外」后,就立刻令我官复原位了。”
接着卞淼叹了口气,似有深意地道:“我恐怕是无法轻易退出这名利场了。”
“过一旬后你就要入朝旁听了,”卞淼拍了拍楚清的肩膀,问道,“做好准备了吗?”
“当然,”楚清笑了笑朝着满室混乱之景,道,“这不就是最好的拜礼吗?”
“哈哈哈,”卞淼摸了摸胡子,点头道,“好志向,这几日你在府中好好休息,我看你脸色很差,没休息好?”
楚清穿越而来,第一次心中感到暖意,卞淼是穿书后,第一个关心他身体的人,像是长者正在耐心地叮嘱小辈要注意保重身体。
“这两日有些疲劳。”楚清微微低头,将喉咙间的痒意忍了回去。
“行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卞淼对楚清认真道,“你的身体是最重要的,你一定切记,这一旬里,我会帮你在朝堂中缓和地铺垫,楚王那里,我也会替你慢慢消除芥蒂,但是身体是你自己的,这始终要靠你自己调养。”
楚清知道,卞淼这是打算坚定地站四皇子党了,只是,楚清想到了原著中的四皇子无端死于疫病,而后楚国天灾人祸不断,心中便有些沉重,更何况他的府中还有一个未来的暴君,等着携秦国之势席卷吞并各国。
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多谢卞相。”楚清郑重地向卞淼行了一礼,他知道迄今为止,在这书中世界,恐怕没有人比卞相待自己更真诚,更用心的了。
卞相眉头一皱,扶住了楚清俯下的腰背。
“客气什么?你的存在便是我大楚的未来,你我皆是为了楚国,为楚国的每一个人而存在着,你无需感谢我,要谢便谢这方天地罢。”卞相虽然年近古稀,言行却带着这个年纪极少见的果断与爽快。
即便是楚清,也对卞淼的话语感到惊诧,卞相确实相当不凡。
眼前的局面,他一个皇子继续插手,会很尴尬,楚清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于是对卞淼道:“我还想带走一个女孩,她是我府中管事的私生女,应该叫芸妙音。”
老鸨芸娘原先在一旁害怕得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但听到自己女儿的名字时,她强撑着喊道:“那是我的女儿,你不能把她带走。”
卞淼看向二皇子的侍卫队队长,问道:“你叫井廷,是吧?”
“是。”井廷恭敬地答道。
“去把她女儿找出来,交给四皇子。”卞淼直接吩咐道。
井廷接下了命令,派出侍卫前去搜寻。
芸娘听了,奔溃大哭起来,她发了疯似的,想要靠近楚清等人,却被侍卫拦在了原地。
“芸娘,”楚清道,“你有没有想过,你女儿跟着你,之后她的将来是什么?”
“女承母业,当个老鸨。”芸娘回答得气势汹汹。
“你能当个老鸨安然地呆在这里,必然是答应了二皇子的条件,我说的对吗?”楚清的问题直指关键。
“是又怎样,我是自愿的!”芸娘相当想得开,“在这里我很快活,比嫁人之后唯唯诺诺快活多了。”
“但是二皇子现在的样子你也看到了,他保不了你,”楚清继续逼问,“没了二皇子的庇护,你又不再年轻,当年许多受你欺负的姑娘,在你失去背后势力的庇护后,你猜猜有多少人会来踩你一脚?”
“即便你这几年凭良心做事,也不可能没有结下任何仇怨吧,”楚清质问道,“到时候你自身都难保,又怎么让你的女儿女承母业,难道你想她刚成年,就在青楼卖唱卖笑?”
芸娘不再挣扎,她缓缓跌坐在地上,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
“你说的对,”芸娘惨然抬头,“你想我做什么,尽管说,我只求你,好好对待我的女儿。”
“不用做多余的事情,配合卞相的调查,”楚清将无力瘫坐在地上的芸娘扶了起来,“我府中的管事是她的亲生父亲,他会好好对待芸妙音的。”
“另外,我向你保证,此事过后,我会替你安置一间房舍,再帮你寻一份活儿,用来养活自己,我会给你随时探望女儿的权利,到时候如果你想亲自带女儿,只要和彭管事商量即可,我不会插手。”
芸娘郑重地点了点头,看向楚清,眼眶湿润道:“好,希望四皇子能信守承诺。”
侍卫将芸妙音带到了楚清身边,芸妙音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女孩。
楚清看向芸妙音时,视线瞬间便牢牢锁定在了芸妙音身旁另一个小女孩身上,他的呼吸变得相当急促,神情甚至有些难以置信。
秦梧洲牢牢地盯着楚清这难得的片刻反常,他将视线转向了芸妙音身边的女孩,只是个普通的女孩,楚清怎么会如此在意,在意到几近失态。
楚清此刻在看芸妙音身边的女孩,却又不在看她,穿书前,最令他难以释怀的就是他妹妹的死。
当年楚清年少失怙,刚刚接手父亲的投行,这家公司历史悠久,人员庞杂,他又握着相当庞大的遗产,几乎成为了所有人心中的眼中钉。
无论是他的亲戚还是公司的股东,都潜藏在暗处,等着在尚且稚嫩的楚清身上撕下一块血肉,甚至有人派人绑架了楚清的亲妹妹,只是绑匪还没有等楚清送去钱财,就和雇主闹崩,继而撕票。
楚清至今都记得他看到尸体时的绝望和愤怒,但更多的是无力感,生命的逝去是那样的无奈,又无可挽回。
如今,就好像自己最疼爱的妹妹死而复生,有没有可能,自己的妹妹和自己一样,在这里再次活了过来?
楚清刚刚向前走出一步,就看见那个女孩热情地同楚清打了个招呼。
“大哥哥,你长得好好看,”女孩的眼中透着天真与烂漫。
芸妙音的眼睛模糊一片,她紧紧握着女孩的手。
楚清停留在了原地,他妹妹楚静的性格极内向,甚至有些自闭,眼前的女孩几乎不可能是他妹妹,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以前有哥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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