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的cp不可能是绿茶 本尊的cp不可能是绿茶 第15章
作者:萸枝
四面八方被震耳蛇鸣环绕,闪电白得激眼,逐衡无声叹了一口气:兄债弟偿,天道诚不佑我。
真没想到,有一天他得替伏巽擦屁股。
他飞快旋身,挡住解扬,将后背留给了蛇刀。
电光石火间爆出耀眼的光,蛇刀刺向逐衡,却发出令人牙酸的撞击声,仿佛这一刀戳的不是人皮,而是玄铁。
眼泪尚挂在眼睫上,小荻不可置信地倒退一步。
逐衡身上的白袍仿佛活了,浮起一层细密紧实的皮毛,虽只一瞬,却挡下了小荻所有攻击。
逐衡意料之内:“不愧是二十万。”
江冽:“……”
他有点怪自己太有钱了。
“姑娘等等!”逐衡放下解扬,回头对小荻摆了个休战的手势:“姑娘莫气了,裙子的钱我赔给你,或者,若你相信他的眼光,让他去买。”
小荻抽搐着肩膀,哭得更大声了。
什么玩意啊?她神思飞到天外,她怎么能打不过一个毫无修为的人啊?是因为穷吗?
逐衡挠挠头,更无措了。
解扬晃了晃脑袋,勉强压下那股想吐的冲动,忙接着逐衡的话说:“对对对,我有钱,我再给你买裙子!我给你买一城的裙子!”
小荻哭道:“闭嘴!”
解扬也怪丢人的,拍了自己的脸一巴掌,扶着树站起身,躲到逐衡后边。
小荻回身,抹着眼泪,委屈地说:“老板,我打不过!”
狐狸被她喊得眉头一跳,侧脸看江冽:“怎么办?我过去不过去?”
江冽沉思片刻,目光忽地冷峻起来,声音有意压低,宛如厚冰下缓缓流淌过的活水,带着些闷沉:“你去,杀了他身后那人。”
狐狸:“可以,但若千山门来找我晦气,你得帮我挡着。”
江冽:“自然。”
狐狸又问:“倘若伤到你道侣呢?”
江冽拇指摩挲着食指,像是笑了下:“无碍。”
狐狸看他那压根没弯的眼睛,心里想着“去你爹的无碍,我才不信”,嘴上“啧”了一声:“这是你说的。”
他蓦地移动到客栈外,五指凭空一抓,小荻的刀直接被他隔空抓了过来。
与此同时,一条狐尾从他身后探出,足有一座小山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逐衡。
逐衡冷不丁没反应过来,竟被他掀了出去。
蛇妖方才花里胡哨的攻击与他相比,简直小巫见大巫,逐衡鼻腔里悉是血腥,眼前金星乱坠,他什么都看不清,胡乱地把手探进纳戎,随意丢出个东西。
但见一束赤金色的剑光从他掌心窜出,带着破风之声朝狐狸刺去。
“斜照!”狐狸双眼一亮,刀距解扬只半寸,他却一把扔了半死不活的解扬,徒手去接那道剑光,满脑子都是“这玩意能卖个好价钱”,把干儿子抛到九霄云外。
斜照早年间杀人不眨眼,被当年的逐衡一顿磋磨,后又被江冽暴力降服,现如今见大能就发颤。
狐狸的修为不知多高深,总归散个威压的功夫,斜照便自觉地飞到他面前,亲昵地蹭他的脸。
这欺软怕硬的东西当场叛变,在逐衡和狐狸之中毫不拖泥带水地选了狐狸,可见他如今打不过狐狸。
逐衡被狐狸一身叮当响的配饰闪得眼瞎,扫了口吐白沫的解扬一眼,索性躺平,心道天亡你也,我已经尽力了。
却没想到,狐狸欣赏完斜照,提着剑朝他走来。
逐衡:“……”
忘了,这黑店似乎是奔着抢劫来的。
借着抚摸剑身,狐狸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掠过江冽,对他传音:“你既怀疑他,又不在乎他伤否,爹这便替你试试他。”
转瞬的功夫,狐狸悠然到了逐衡眼前,提剑便刺——
却见寒气扑面而来,撕裂了摇曳的火光,江冽飞身而至,并指卡住剑身。
他半边脸隐在阴影里,神色晦暗不明,声音也低沉的像是浸了密林里漆黑的夜色。
狐狸听见他仿佛喟叹:“算了。”
江冽说不出口,狐狸提剑那刻,心里便了涌上强烈的异样——
不想见逐衡受伤。
不想见他受伤,所以我——
江冽茫然又困惑地想:所以我做了什么?
记忆碎得彻底,连一个模糊的场面都拼凑不出,这个念头一闪而逝,再也抓不住。
他很清楚,那并非心疼之类的情绪,反倒像是……潜意识里的本能。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人表面上:我不在意
身体却很诚实~
第14章
江冽第一反应:魂印的作用。
世人皆知,合籍魂印不仅是两人关系的证明,更是将两人的气运紧紧联系到一起,把半副神魂变得密不可分。
定因魂印在身,他才见不得逐衡受伤,毕竟若论感情,他该心疼的不是吗?
但他没有感觉。
“算了。”江冽很快敛去复杂神色,波澜不惊地对狐狸说:“斩杀弱小,有违你的道。”
狐狸看他一本正经胡诌:“……?”
嘴硬的死鸭子负着手转向他道侣,面上看不出情绪来,眼睫却不经意地颤了颤。
逐衡该是被震伤了,他半蜷身体,紧紧按着小臂,本就苍白的唇沾上艳丽的血色,好似即将破碎的游魂。
他对上江冽的视线,瞳孔震惊地动了动,最终只虚弱地一笑,挣扎着想站起来。
并不是完全没有触动……
江冽默不作声,面无表情地向四周睃寻。
在他的严苛目光中,周遭诡异地宁静下来,他身上寒气如有形,连夜风扫过他身旁,都近乎凝结了片刻,才煎熬地散去。
江冽缓缓扫过小荻,小荻一个哆嗦,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他眉头嫌弃地压了一瞬,很快把目光挪开,落在伙计身上。
伙计长得五大三粗,裸着上身,皮肤与裤子上沾满了干涸的血,于是江冽再次偏开目光。
他最终看向狐狸。
狐狸相貌极好,一张雌雄莫辨的脸美得不像话,但有个致命的毛病——
他的衣袍是金线缝制的,脖颈与手腕分别挂着头骨穿成的骨链,金色腰带上悬着一枚硕大的骷髅头,在这“金头银面”的衬托下,活像一块花枝招展的金骷髅成了精,有碍观瞻。
但没办法,没有干净的人可以使唤了。
他微一扬下巴,点了点狐狸:“你去,给他疗伤。”
逐衡好不容易爬起来,闻言又被这几个字按了回去。
他看着狐狸那一身骷髅头,心如死灰地想,不活了。
狐狸不敢置信:“我打的,我去医?我堂堂一方大妖王,还有没有排面了!”
江冽良心喂了狗,丝毫不觉有何不妥,微微偏过头:“不然呢?”
这动作配上他的语气和神情,竟多了几分漫不经心的凶残。
狐狸摸摸鼻子,小声哼了哼:“医就医呗。”
狐狸不满地踩碎一根树枝,愤愤地说:“我就是块石头,哪里需要哪里搬,你反省反省,多日不见,对爹——”
江冽抛过去一个乾坤袋,淡淡地说:“五十万。”
“对爹真好。”狐狸笑眯眯地攀上他的肩膀,用只有他们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需要爹在他伤口上撒点盐吗?”
江冽拨开他的手:“不必。”
狐狸懂了,看样子儿子已经不气了。
小情侣嘛,适宜闹闹别扭,有益增进感情。
江冽确实不气了,也不再好奇。
等他进了秘境,把记忆慢慢拼凑,终会记起有关逐衡的一切,他大度地想,不与道侣计较了。
但他仍旧不开心。
江冽一口郁结的气堵在胸膛,沉沉撂下句:“你看着办吧。”
便负着手离开,冷酷矜贵。
行吧。
狐狸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唇角勾出个慈爱的笑,仿佛把逐衡打成半身不遂的另有其人。
“鄙人不才,正是这招魂客栈的老板,时姓,单名诩,阿冽自小唤我一声干爹,你随他唤我干爹,抑或唤我名字都可。”时诩走到逐衡身边,微微俯身,作势扶起逐衡。
他弯腰时,那枚周正的骷髅头便垂下来,与逐衡几乎贴了个脸对脸,逐衡牙疼地想,这位老兄生前定然是个绝色。
在时诩的手碰到逐衡手臂前,逐衡微偏身,一个利落撑地翻起来,先前的脆弱浑然不见,完全不像个病人。
时诩惨遭嫌弃,但毕竟有一张修炼千年的脸皮,毫无分寸凑近,微笑道:“我搀你一把。”
逐衡刚要婉拒,就被时诩不由分说地按住了肩膀,然后半夹半推,把他硬塞进了客栈二楼雅间。
进去后,时诩似笑非笑地,目光在他头上流连:“脱衣服,我给你上药。”
他说话同时抬起手,打算运转结界,但甫动手指,半阖的雅间门便被人拉开。
江冽抱臂站在门口,半倚着门,神情甚是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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