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帝君揣了崽 听说帝君揣了崽 第35章
作者:杏遥未晚
好好的好友怎么突然就变了质!
每个人此刻心里都有着无数的想法,然而他们的那些想法在面对上长清的瞬间,就莫名地变得空白了。
这样的诡异沉默不知持续了多久,最后还是长清主动向众人问道:“没有人想向我问什么吗?”
他这话说出来,大家目光便顿时全部凝在了他的身上。
游昊欲言又止,看看周围其他人,显然有了怂恿其他人先发问的心思,而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战神闻御,在收到游昊的视线之后,也罕见地有了犯怂的念头,用目光将难题又抛给了旁边的照离。
照离是出了名的正直不阿,许多话别人说不出口,但让他问却是最好的选择。
可惜这次照离也没有出声,倒不是因为惧怕,照离摇头小声对闻御道:“我敬重长清真神,他必然是有他自己的原因,至于我……”
照离有些落寞地低下头,苦笑着说道:“既然玄昭选择了长清真神,之前便是我自作多情,弄错了真相,玄昭喜欢的是长清真神,我便该祝福他们才是。”
闻御张了张嘴,瞪着照离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蕴平闻言冷笑起来:“真是有趣,第一个放弃的人出现了,先前口口声声争着说仙胎是自己的,现在怎么见到长清真神就改口了?”
他正这么说着,游昊忽地探出头,小声说道:“你既然不怕,那你怎么不说话?”
蕴平:“我……”
他眯起眼睛,果真站了出来,当先朝长清问道:“长清真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长清似笑非笑地看着蕴平,这位可说是此处唯一敢正面向他呛声的人,他自是盯着对方看了好一会儿,接着才慢慢出声道:“事实就是如此,我与玄昭在迷阵的幻境中互相倾心,就这样结成了仙胎,还有什么问题吗?”
长清说的当然不是实话。
这其实也是玄昭和长清在脱离幻境之后,相互达成共识的解释方法。
对于他们来说,过去的二十万年才是真实存在的二十万年,对除玄昭长清外的所有人来说,上个二十万年都是不存在的时间,所以他们也认为,那些事情并不需要让其他人知道。
在其他人眼里,他玄昭就只是这个时空中的帝君玄昭,这就足够了。
毕竟过去都已经过去了,一切的灾劫也已经都结束了,实在没有再提一遍的必要。
所以他们便将前缘略过,只讲述了在幻阵中相恋结合的事情。
但正因为这样的叙述过于简单,不管是蕴平还是游昊,大家都对这样的说法感觉到了相当大的困惑,蕴平皱着眉头喃喃道:“就只是这样?”
长清仍托着腮,笑着问道:“或许你想听点更具体的事情?”
他边这么说着,边向玄昭那边投去一眼,接着道:“说得太简单了,你们不相信也是自然,也许我可以从我与玄昭在幻境中相遇的那时候开始说起,我们究竟是怎么在诛妖的时候同行,阴差阳错共同被困山洞,后来两人携手逃生……”
他说的情节相当真切,听得众人也都不禁怔住。
这倒不是长清虚构的,而是真实存在的事情,过去的玄昭和长清的确是这般相识,然后慢慢地成为朋友,最终走到一起的。
说起那时候的事情,玄昭甚至也不禁有几分怀念。
蕴平本是不大相信这话的,但当他转过头看向玄昭,发现玄昭正以怀念的神态注视长清,他才惶恐的发现,长清真神所说的话似乎并不是假的。
玄昭竟然真的与长清真神在一起了。
蕴平怔怔站在原地,瞬间失去了言语,看样子仿佛瞬间没了魂魄。
闻御本来还等着他来继续问下去,见他的模样,不由得蹙眉连忙催促道:“就这样就够了吗?你不再多问问吗?他们究竟是怎么拥有仙胎的之类的?”
蕴平紧抿着唇,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闻御于是继续催促,期间就连栖霞也忍不住催促起来,直到这时候,蕴平才闭上眼睛,在将拳头紧拽之后,他终于低沉着声音说道:“不用问了。”
闻御愣了一下:“什么?”
“我说不用再问了。”蕴平重新睁开眼睛,别过头不去看玄昭与长清对视的样子,自嘲般地笑了声后说道:“你们还没看明白吗,这是真的,他们现在的样子,可不是朋友之间会有的样子。”
在这么说过之后,蕴平甚至没有在这里再过多停留,当即便朝众人说了声,快步离开了星极殿。
其他人盯着蕴平离开的模样,都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照离则叹了口气,同样说道:“我也该回去了。”
为了不打扰他们,照离也迅速地退了场。
玄昭有些意外,他本以为在解释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应该需要花费许多时间,却没想到这就已经结束了。
随着蕴平和照离的退场,其他几人虽然不甘不愿,但也明白此刻并不是他们死缠烂打的时候,更何况碰上长清真神,他们根本不敢随意造次,就这么僵持许久之后,大家也竟都纷纷退场了。
星极殿内于是便只剩下了玄昭和长清。
玄昭用询问般的目光看向长清。
长清将无辜的表情摆在脸上,当即说道:“不必这样看我,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多说,更没有用辈分压人,是他们自己识趣才离开的。”
玄昭也说道:“我什么都还没有问。”
两人这么对话过后,彼此便再也控制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两人都笑了起来。
似乎仍然是过去的样子,但两人之间又与往常有些不同了。
玄昭发觉自己已经无法区分,他与长清的相处,究竟是二十万年前的模样,还是二十万年后的模样,似乎不管在前在后,都没有什么区别,他们本就该是这样的。
长清来到玄昭身边,故意锤了锤自己肩膀说道:“今天奔波了这么久,我可真是累极了。”
玄昭说道:“德高望重的长清真神也会示弱吗?”
在如今的整个神界,除却玄昭这个不好分类的之外,长清便是其中最老的大前辈了,自然从来没有向任何人示弱过。
但此刻待在玄昭的身边,长清却毫不顾虑任何形象,便这么上前,挤到了玄昭身旁坐下,没有形象地懒散躺在了对方大腿上:“是啊,德高望重的长清真神不光会示弱,还会撒娇,你想看吗?”
第39章
玄昭看他的模样, 想到这人和刚才的区别,不禁说道:“你在人前倒是挺有前辈的模样。”
然而到了单独相处的时候,此人的内里就完全暴露出来了。
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他仍然是这般只要有机会放松, 便绝不会再端着的样子。
长清忍不住笑起来:“我都在他们面前当了这么多年大前辈了, 突然转了性子会很奇怪吧?”
说着他又看向玄昭:“可是要我在你面前装大前辈的样子, 我可装不出来。”
玄昭正要再说什么,却忽地注意到, 枕在自己膝上的长清,其实身体并没有完全放松。
他的脊背仍是紧绷着的,只是因为声音和表情故作松快,所以看起来有几分毫不在意的样子。
可是真的会毫不在意吗?
玄昭心中很清楚,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二十万年的隔阂, 并非朝夕之间便能够回到过去的, 不管是玄昭还是长清, 纵然他们这近六万年都相伴在旁, 但身份不同相处方式不同, 根本就无法相提并论。
更不必说习惯了近六万年的相处, 想要回到过去才更加困难。
长清和从前不同,二十多万岁的长清,怎么也不可能真的回到从前那个单纯赤诚的样子,大概只是担心玄昭觉得陌生, 惧怕着两人之间的关系无法回到从前, 所以长清才故意装出了这副模样, 试图让他相信自己并没有改变。
好友与伴侣间的这点距离, 到底应该要怎么打破, 怎么平衡,诸如此类的问题还有很多。
更何况,他怎么能就这样毫无负担,理所当然地认为长清会这么简单地就放下过去的事情。
自己曾经抛下长清,这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玄昭垂着眸子,轻轻握住了长清垂在身侧的手。
他能感觉到在被自己触碰的瞬间,长清略微紧张地扣住了自己的手,接着又装做如常般松开。
玄昭反将其握住,说道:“累了就休息吧。”
长清怔然,仰头看着他。
玄昭声音温和,继续说道:“我就在这里陪你,哪里也不会去。”
这句话像是有着灼热的温度,令长清不禁眼圈发红,接着迅速又闭上了眼睛,像是怕动作稍慢便会有眼泪流出。
他有些无奈又失笑地抬起手,捂住眼睛说道:“虽然这样说,我很不甘愿,但你别再把我当成以前那个凡事都依赖你的长清了,我也不需要你时刻陪着,你看这二十万年我独自生活着不也过得很好。所以也不要担心我的想法,不用顾虑我的心情,不用特别照顾我,我可不是什么需要呵护的花瓶。”
玄昭轻声应道:“嗯,我知道。”
但他接着便又道:“这真的是你想说的话吗?”
长清闻言再次僵住。
玄昭没有再问下去,只耐心地等待着,即便是相隔了这么长的时间,彼此间的身份关系换了又换,但不论是过去二十年,还是现在的这数万年,玄昭都十分肯定,自己必然是最了解长清的那个人。
长清终于松开捂住眼睛的手,用那双湿润的眼睛专注地看着玄昭。
他缓缓地撑起身子,重新坐了起来。
然后他凑近玄昭,将身子与其贴得更紧。
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任何距离,玄昭能够清晰地听见长清的心跳声,感受到他的呼吸,脸颊被对方的发丝摩挲地微微发痒。
长清的目光专注到仿佛看不见周围的任何东西,眼睛里只剩下了玄昭。
那是种相当执拗,竭力克制,却依然写满了占有欲的眼神。
玄昭的声音充满着诱惑与包容,仿佛刻意引导般,他抚着长清垂下的一缕发丝,低声说道:“说出来吧,有什么话都可以说,是我先抛下你在先,所以不管你想如何发泄,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长清眼睫颤动了下,目光又深幽几分:“真的可以吗?”
玄昭仿佛没有注意到他语气里的危险信号,依然温柔地点头道:“嗯,什么都可以。”
长清倾身过来,与其距离更近,说话间两人的唇瓣甚至都已经紧贴在一起,让玄昭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嘴唇的张合,他喃喃道:“那么我可以在这里对你做些不端庄的事情吗?”
他们此处所在的地方,并非玄昭的卧室,而是星极殿内的正殿,也就是平日里众仙们来此处共议要事的地方。
而玄昭此刻所坐着的位置,便是大殿正中的帝君正位。
此处自是对神界来说最为庄重的重要所在之一,然而此刻,长清却毫无形象地将玄昭抵在座椅之中,两手撑在他的身侧,俯身做出了与庄重二字毫不符合的动作。
他轻轻咬了玄昭的嘴唇,接着又或轻或重地舔舐起来。
“玄昭帝君这辈子才六万岁,连跟人亲近都不曾过,肯定也不曾有人与你做过这种事情吧?”
长清声音低沉地说着,随后又托着玄昭的脸,令其仰起头来,露出形状漂亮的下颌线。
他接着又用湿润的唇吻过那处,声音喑哑地问道:“这样的事情呢,也没有人对你做过吧?我做这种事情,也可以吗?更过分的事情呢?”
他起初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尚是压抑的,带着些许克制的,但随着他的话语逐渐放肆,他的行为也便越加大胆,说到最后,他已经几乎整个贴在了玄昭的身上,双手毫不克制地探入了他的衣领之中,覆在那颗正在不断跳动的心脏之上。
纵然如此,玄昭仍然没有动,他稳稳地坐在那里,就这般任人施为,毫无防备到仿佛任何人都能对他随意揉捏。
长清因为这样的想法,莫名地更发狠几分。
时至现在,长清总算是将所有隐藏的情绪全部爆发了出来,没有故作理性的克制,没有瞒着委屈的隐忍,有的只有强行压制了二十万年的痛苦,即将冲昏头脑的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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