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的猫猫变帝国皇帝来求婚怎么办 养的猫猫变帝国皇帝来求婚怎么办 第39章

作者:明月清时 标签: 萌宠 升级流 甜文 星际 玄幻灵异

  这一瞬间,就算是奥斯向来情绪不易波动,此时也想要狠狠问候一下对方的家人。

  但是他已经被这个任务绊住手脚好一段时间了,奥斯虽然心里不甘,但他又不能扔下情报部门不管,虽然心里很是不爽,但还是在召集下回来了。

  “……所以实际上,你并没有抓到人?”奥卡丝挑了挑眉,打趣地看着老友。

  奥斯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屈辱地点了点头。“感觉对方完全就像是看穿了我的所有意图一样,我的每一步计划,我都怀疑是对方暗中推动我去这么做的。”他思量道。

  “无论是反侦察的手段,还是各种信息的收集,又或者是对于我们的行程,对方好像都很了解的样子……”奥斯说着说着,就皱起了眉头。

  在追查的时候,奥斯看着手头的线索,确实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无论是资金的来源,流动,又或者是技术的失窃,黑市上的交易……

  这些线索明明有很多,哪一条单独拿出来看都没有什么问题,偏偏结合在一起却各自矛盾的同时,又似乎自成逻辑的样子,偏偏奥斯不知道那个串联的点到底是什么。

  奥卡丝双手环臂,指尖点在自己的手臂上:“按你这么说,难不成这个人对我们很熟悉?”

  “……”奥斯没有说话。

  他竟然像是默认了。

  “哈哈哈哈,我突然也有点好奇了,能把你捉弄成这个样子的人到底是什么模样。”奥卡丝弯了弯嘴角,这位外表美艳的女士笑起来的时候总是带着点轻佻的暧昧气息的,但只有领会到她手段的人才会知道,对方“狡狐”的名号并不是白白得来的。

  奥斯抽了抽嘴角:“你就算了吧,别牵扯进来给我添乱就是了。”

  没等奥卡丝反驳,奥斯突然问了另一个话题:“对了,你刚刚说,陛下的心情好过一段时间,然后又变得糟糕了?”

  奥卡丝随口说道:“是啊,阴晴不定的,如果不是没有看见陛下身边出现过人的话,我说不定就怀疑陛下是不是恋爱了。”

第34章

  实际上, 阿尔弗雷德陛下根本就没有恋爱。

  连个对象都没有,哪来的恋爱。

  他只是把自己埋在书房里, 地上、桌上, 到处散落满了翻阅的书籍。

  如果其他人出现在这里的话,说不定会感到很诧异。

  因为“阿尔弗雷德只会出现在战场上、出现在训练室里,而不会静心坐在书房里”, 这句话曾一度是这位陛下的负面传闻之一, 但是现在,黑发绿眸的俊美青年却靠在椅子上,微微敛着双眸, 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像是冰雕做的雪人。

  他穿着墨绿色的军装, 暗色的斗篷被取了下来, 挂在一旁。那顶漂亮的军帽则是盖在了阿尔弗雷德手边的书页上, 钢笔下写着一行漂亮的字迹。

  虽然阿尔弗雷德并不喜欢静心文书, 但实际上, 作为皇族的他, 在被从贫民窟里接过来后尚且没有一个正式名字的阿尔,也曾背地里付出无数辛劳的汗水, 能写出一手极好看的字。

  但是后来, 所有人只能见到战场上宛若死神一般收割无数生命的那位陛下了。

  可无论是作为阿尔,还是作为阿尔弗雷德,这位陛下最近的心情其实都无比复杂。

  ——或者说很难形容。

  阿尔弗雷德视线往下压了压,没有什么血色的唇瓣同样抿了抿。

  他的目光没有什么焦点, 神经一如既往突突跳动着,不停催生暴戾的情绪。

  ……已经, 好些天了。

  具体来说, 是11天23小时45分。

  距离上一次进入那片陌生又其妙的空间, 进入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阿尔弗雷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他只是默默地数着时间,这种事情应该是觉得很烦躁的……但是……

  他闭了闭眼睛。

  纤长浓密的睫毛掩住了墨绿双瞳。

  明明一开始,阿尔弗雷德因为分离了影响操纵自己的精神体而感到了些许愉悦,但因为强行分离半身,他的精神上一直忍受着的痛苦不由得加剧得更严重了。

  睡不好又神经生疼,哪怕心理上是无所谓的,生理上也会不由得变得烦躁。

  而之后接连发生的事情,更是难得地让阿尔弗雷德再一次体验了失控的感觉。

  首先,是一直佩戴在身上的月神泪不见了。

  那个东西确实是一个宝物,平日里,阿尔弗雷德经常需要佩戴它来帮助自己维持精神上的稳定,在强迫分离精神体后,如果没有它的话,阿尔弗雷德可能连最开始都熬不过来。

  哪怕是后来慢慢习惯了,月神泪也是帮忙缓解精神疼痛的好东西。

  但是。不见了。

  能够精准绕过阿尔弗雷德从他身边拿走东西而不被他发觉的只有自己,就是阿尔弗雷德有点想不明白那个该死的半身是怎么窃取东西的。

  明明早就该消失,结果临走前还要过来恶心他。

  甚至——

  还拉他入梦境中,简直——

  ……不知、不知廉耻!

  阿尔弗雷德捏紧了手中的书页,重新睁开眼睛,去搜寻有关的信息。

  但是这些天翻阅了那么多本书,却没有一本记录的情况和阿尔弗雷德的相似。

  或许本来阿尔弗雷德的情况就很特殊,毕竟瑰月帝国的人的精神体说到底只是他们精神力的具化,唯有阿尔弗雷德,与其说是精神力具化,不如说是除了没有记忆和情感外的半身,无论是感知还是力量完全就是共通的。

  即便强行切断了,感知从各种意义来说都还是藕断丝连的。

  所以当对方心神起伏很大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即便和对方隔的距离很远,也能微弱的、但又无比真切地感受到对方此时的心情。

  阿尔弗雷德很暴躁,但是那个精神体最近心情却好得飞起。

  那种不加掩饰的雀跃和喜爱简直要透过时空的距离直接传染到阿尔弗雷德身上,让他总是走神走神着,就下意识想要和精神体一起露出微笑来。

  然而他只能感受到这股情绪,情感上被传染得跟着好了起来,但是没有记忆、无法得知真相被迫接受,完全不受控制的感觉又让阿尔弗雷德的理智感到很不情愿,尤其是理智明明说着不对、这不应该,可每每总在理智反应过来前,阿尔弗雷德却完全不受控地露出浅浅的微笑来。

  这让阿尔弗雷德更烦躁了。

  但最烦躁的还是进入梦境空间的那几次。

  虽然阿尔弗雷德很不想承认,但在那个可恶的精神体如果和别人深切地精神交融纠缠的时候,阿尔弗雷德也会被迫跟着一起陷入进去。

  它到底、它到底——

  阿尔弗雷德都想要咬牙切齿了。

  对于拥有精神力和精神体还有精神世界的瑰月人来说,冒然进入别人精神世界其实是相当危险的,而且因为那实在是太私密了,那简直就像是不容别人涉足的禁地,如果不够亲密、不够信任,甚至契合性很低的话,精神世界甚至会不受控制地反噬。所以能够进去他们精神世界的,除却幼崽时期的培育员,那就只有自己未来的伴侣了。

  阿尔弗雷德从小在贫民窟长大,从未接触过培育员这种东西,哪怕后来被接回去的时候,因为过强又凶性无比的精神体的抗拒,也没有任何一个培育员能够接近他。

  从小一个人长到大的阿尔弗雷德更别说考虑伴侣这种东西了。

  对于他而言,伴侣是一个无比麻烦的存在。阿尔弗雷德毕竟习惯了一个人,光是想一下以后自己的世界要有另一个人的存在,他就已经开始暴躁了。

  所以更加毫不收敛自己的排他性,对谁都冷着一张脸,自然没有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敢凑上来。

  先前的二十几年里,阿尔弗雷德都是这么做的,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那个一无是处的精神体,竟然刚被丢弃,下一瞬就丝毫不知廉耻地找上了别人。

  ……别人的精神世界是那么好进的吗?!

  你黏上去的时候能不能要点脸啊!

  把你分离是希望你赶紧去死,不是和你说可以随便找新的主人的意思!

  和一个完全不知道形貌的陌生人精神交融的那一刻,阿尔弗雷德紧紧咬着牙,向来冷淡的神色上完全无法继续维持,隐隐带上了几分波动。

  精神体贴得起劲,但是那种交融的感觉却大半都是阿尔弗雷德在承受。

  难耐。

  喜欢。

  想要亲近。

  以及对方那种包容。

  像是水花一样融进了大海里。

  一开始是没有明确的记忆的,但是每次醒来,阿尔弗雷德总是感觉哪里不太对劲。随着贴贴次数的上升,阿尔弗雷德慢慢就意识到不对劲了。他开始有意去记忆自己在睡梦中经历的一切,然后,他更加想要自闭了。

  有关梦境空间的一切都很难被记忆,反而是只有交融的感觉无比明显。

  纵然现在想来,还是能够无比清楚地回忆在梦境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明明对方没有贴过来,明明是他的精神体主动地贴上去。

  但是那种亲密黏在一起的感觉,确实真切地传达到了阿尔弗雷德的身上。

  在梦境空间里,阿尔弗雷德是没有任何意识的。他只能“看”着,不能主动也不能拒绝,像是个观看电影的观众一般,偏偏所有浓郁的感知都分了一大半落在他的身上。

  他的精神体,为了报复他,到底在外边都做了什么事情?!

  阿尔弗雷德的面色直接冷了好几个度,不应该把对方丢出去的。

  他应该直接捏死它。

  最近倒是没有被莫名其妙地拉进梦境里了,想来被驱逐出去的精神体使用的应该是什么不入流的手段,那种难以控制的情况只持续了几日,后面倒是没有时常发生了。

  可紧接着,另一个问题又来了。

  沉入梦境里时,虽然在梦境里和醒来后都感觉是另一种意义的煎熬,但那种煎熬更偏向心理上的过不去,实际上,被拉进梦境的时候,阿尔弗雷德难得有了一个好休息。

  那片空间阿尔弗雷德很确信,那并不是自己的精神空间。

  他的精神空间虚无又混沌,暗无天日,没有天空,只有一片皲裂的大地。

  大地满是裂痕,就像是他的神经。裂痕下流动的液体,与其说是炽热的岩浆,不如说是几近凝固的冰冷血液。

  待在自己的精神空间越久,反而越是容易因此变得暴戾。

  ——然而那个空间却截然不同。

  清醒过来后,哪怕没有可以回想、也想不起来那个空间具体的样子,阿尔弗雷德也无法否认的是,那种安心竟然跟着一起出来了。

  甚至都不用仔细去回忆,那种在空间里感知到的安宁就如同空气一般将他完全包围了。

  那个空间给人的感觉,像是一直被压在巨石下艰难成长、某天突然被阳光和水露眷顾了的绿芽;像是寒冷的冬日里美美地睡在铺了地暖的房子里的猫;像是炎热的夏日里坐在凉席上、对着呼呼转动的风扇大口吃着刚从井水里捞出来的西瓜,所有的烦躁和戾气都慢慢如同春冰一般不知不觉消融在升腾起来的温暖里。

  万事都是不能对比的。

  如果说,先前没有感受到过安宁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话,阿尔弗雷德勉强还能忍受无时不刻都在发疼的神经,但是他偏偏感受到了。

  而脱离了之后,阿尔弗雷德反而感到更难以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