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外让人怀崽了 人外让人怀崽了 第120章
作者:佐川川
表面上看在花店工作十年的契约是他被奴役,但其实他知道,是自己占了便宜。
荼罗给了他这个孤魂野鬼一处容身之地。
……
保姆车飞速驰骋在路上。期间停了一次,司子濯下车上了次厕所。荼罗给他买了些吃的。
司子濯问:“你不吃吗?”
荼罗说:“我早上吃过了,不饿。”
司子濯也就没有多想。
两个多小时后,车子抵达了南锣市县下的某个古村落。司机是本地人,也比较话痨,路上跟他们讲了很多南锣市的事情。比如哪里的美食店好吃,哪里好玩之类,很热情。
这让司子濯对南锣初印象就蛮好。
荼罗:“你以前来过这边吗?”
司子濯摇头,“我很少出门。”
荼罗牵起他的手,放在掌间把玩了两下,“那就当旅游了。”
司子濯耳根烧红,“嗯……”
前排司机目不斜视。在驶过一段颠簸山路后,他将车停在村口旁边的一家民宿,说:“前面就到了,我就送你们到这里。”
“行。”荼罗一手牵着狗,一手轻易拎起了行李箱,掂量了两下,回头看司子濯:“你带了很多东西?”
“嗯,我比较少外宿,怕不习惯。”司子濯有点尴尬,担心对方嫌弃自己麻烦。
荼罗“哦”了声,就去前面办理手续了。
小村镇有一点好就是管的松,不用登记住客信息。而且前台看他们带狗,也没说什么。
房间条件一般。荼罗自己倒无所谓,考虑到司子濯,特意重新铺了他带来的一次性床单被套。
拉布拉多犬乖巧地趴在地板上看着他们。
“现在时间差不多了。”荼罗掏出老年机看了眼说:“我们去吃饭?”
司子濯:“好。”
荼罗:“你饿了吗?”
司子濯摸了摸肚子,小声说:“有点儿。”
“那走吧。”去餐馆带狗不方便,荼罗给拉布拉多倒了半盆狗粮和一些水,随后才带司子濯离开。
乡野村落很有复古情调。
民宿有个小院子,栽种了一些花花草草,其中也有一条大黄狗。大黄一看到荼罗,顿时站起来汪汪汪朝它大声犬吠起来。
前台见状,探出窗朝它呵斥:“旺财,闭嘴!”
大黄叫得更凶了。
直到荼罗不咸不淡地瞥了它一眼,它就像被抹了脖子的鸡一样,霎时戛然而止。
动物生性通灵。此刻它才明白,自己招惹到了怎样恐怖的存在。
司子濯路过院子时闻到一股熟悉花香,下意识停住脚步,问荼罗:“这里也有曼陀罗花吗?”
荼罗随意扫了眼说:“是有,一株白色的。”
司子濯感慨:“好难得啊,这种花因为有毒,在内陆还挺少见的。”
荼罗:“是么?”
司子濯像开启了话匣子。他平时提及曼陀罗花总是有一种格外的热枕:“我就有养一株曼陀罗花,不过是紫色的。我养在花店院子左斜上方的角落,你有看到过吗?是不是很漂亮?”
荼罗:“嗯,还行。”
司子濯念叨:“这种花都很漂亮。说实话,我挺想看看白色曼陀罗长什么样子,跟我家那株有什么差别……”
下一秒,荼罗经过那株白色曼陀罗花旁边时,飘起了一阵香风。瞬间,白色曼陀罗花就像被剥夺了生命般骤地枯萎,而后化作干巴的尘埃。
他们离开后。
过了很久民宿前台才发现了院子里唯独只有这株曼陀罗死了,看到它的惨状,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天呐,这花是在沙漠里被抽干了吗??
……
南锣市盛产的一种小吃是肉丸。荼罗带司子濯去了一家老字号,点了两碗。司子濯吃得很香,它那碗却分毫未动。以至于店老板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瞟它。
况且对于这种江南烟雨的平凡小村来说,这两位年轻英俊的小伙子十分抢眼。
一人一花在吃饭时,还听到隔壁几个大妈在议论之前在村镇前面发生的车祸。她们讲的是土话,但是南锣市地方话跟普通话差别不大,司子濯连蒙带猜也能知晓意思。
毫无疑问,她们讲的就是他在医院遇见的那个老人。
车祸是在村镇附近的盘山公路发生的。
一开始老人是被送去了南锣市。但南锣市属于三线小城市,医院水平较低,平常本地人看大病什么的都会去S市。所以后来救护车也把老人送去了S市医院,只是错过了最佳时机,人依旧没抢救回来。
司子濯听得入神。
她们将车祸现场形容得绘声绘色。老人当时刚从山上田里忙完农活回来,三轮车上载满了红薯。被撞以后,红薯散落了整条马路。有好几个甚至被辗成了泥。看到红薯的惨状,可以想象老人受了多少苦。
“真可惜啊……”一个大妈说,“李富贵人那么好,谁知道晚年出了这种事。”
“我昨晚路过他家,还听见他那三个子女在为赔偿款吵架呢。我跟你讲,他们抠门的嘞,连葬花都没买,纸扎幡纸钱质量买的都最差最便宜那种,也不知道李富贵在下面……”
“啧啧,真是不孝子。可怜李富贵这辈子忙前忙后地把他们拉扯长大。”
这种八卦,最容易惹村里人闲话。
吃完饭,荼罗把碗一推,主动上前问大妈:“请问您知道李富贵家在哪里吗?”
大妈打量着两人,以为他们是外地回来探望的亲戚,便指了个方向道:“这条路走到底左转,有颗很大枣树的院子,就是他家。”
“谢谢。”荼罗牵着司子濯的手往她说的方向走去。
司子濯小声说:“你好社牛啊。”
荼罗:“嗯?”
初通人情世故的曼陀罗花,显然还不能理解这么高级的人类单词。
第73章 葬礼
今天天气是阴天, 天空朦朦胧胧地下着细雨。
荼罗撑着一柄黑伞,替司子濯挡雨。
它自己大半身体反倒暴露在雨雾之中。
这条乡野山路没什么人。
假如司子濯能看见,此刻想必就会发现它的异常之处。
滴滴答答的雨珠落在身侧男人发顶、身上, 就像一滴水没入大海, 悄无声息地被融化、吸收。
他们远远地路过院子门口,便听到一阵锣鼓喧天的吵闹。
司子濯:“应该就是这户人家了, 你看一下, 他们是不是在举行葬礼做法。”
荼罗抬眸往前看去。
院门敞开着。一棵巨大的葱郁枣树探出头来。
三月并非是结果季节,但它看起来已有颇大岁数。
透过院门缝隙, 它看见了里方的一片空地,有铺着黄布的棺木、方桌。桌上摆满了水果点心、香烛以及死者的黑白照片。还有零星几朵破败的菊花。仔细一看,水果盘里的香蕉和葡萄也都有些腐烂变质。
一家子披麻戴孝的人, 正跪在棺木前大声哭泣。旁边还有个披着黄袍的中年男子, 在举剑跳着奇怪的舞蹈,嘴里边念念有词。
荼罗并不知道这是不是葬礼。但它只看了这一眼,便确定这是李富贵的家。
老人的幽魂正盘踞于上空,忧伤地看着自己的“孝子贤孙们”。
“是的,我们先进去。”荼罗牵着他的手说。
司子濯有些犹豫, “这, 这不太好吧。”
荼罗侧头看他, “有什么不好?”
司子濯不知道该如何跟“他”描述。他想“他”可能是孤儿的缘故, 不懂这些旧俗礼仪。
“我们跟李家这位老人素昧相识, 就这样贸然闯入人家的灵堂, 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他低声道。
“哦,原来是这样。”荼罗点了点头, 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时站在隔壁的两位村民眼尖地注意到他们, 其中一位稍年轻的男性上前迎了过来, 语带疑惑:“你们是?”
不怪他奇怪,是眼前这两位风光霁月的帅哥与此地实在格格不入。
荼罗刚想开口,司子濯怕“他”说错话,忙主动先道:“我们是李老先生的朋友,得知噩耗深感不幸,这次特意赶过来想看他老人家最后一面……”
“那你们来迟了。”青年抿了抿唇,有些痛苦道:“爷爷在前天就已经去世了。”
司子濯:“抱歉,请节哀。”
他跟着青年走过去,弯腰朝灵堂鞠了一躬,随后在案桌前上了一炷香。
荼罗不懂这些,也不屑于去祭拜一个人类,站在一旁静静围观。
“你们从哪儿过来的?”一个叔侄辈的男人打量着他们。
司子濯说:“S市。”
“你们远道而来也辛苦了,晚上留下来吃饭吧。”对方客气道。
一般参加葬礼留下来吃饭就意味着要交份子钱。
这招以进为退搞得司子濯也不好意思起来。本来只是打算顺路看一眼,这下却不得不随大流去登记葬金了。
李富贵生前人缘很好,来灵堂探望、祭拜他的人源源不断。
司子濯和荼罗混在其中,倒也不是特别显眼。按照流程,他们先去交了钱。
司子濯不知道南锣这边的习俗是多少,就按照S市那边的惯例交了普通两人份,一共两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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