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相公的小夫郎 虎相公的小夫郎 第93章
作者:小鱼饼干
熊熊可是要变成熊给他瞧呢,或许今儿个缠绵的长夜,他的肚子里,就能揣上一头毛乎乎的小熊了。
“哎呦!”隔着红盖头,郑芷伸小手揉了揉发红发烫的脸蛋子,想着自己可真不害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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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97章
锣鼓喧天、喜乐声阵阵, 迎亲的长队才到镇子口,等候多时的傧相们便欢天喜地的放起了鞭炮。
噼里啪啦的震响,一片缭绕烟火里,爆竹的红纸崩了满地。
熊熊是峪途山黑熊, 无父无母, 唯一的兄弟渊啸, 也不咋好热闹。
成亲是大喜的事儿, 得人多才吉利, 他便寻了皮货商。
皮货商名唤季长年,年过四旬,一听说熊熊要成亲了, 乐呵的封了厚厚的礼钱。
又吆喝着店里伙计, 有一个算一个, 带上亲戚朋友、娘子夫郎、家里娃儿,都来给熊熊撑场子。
人头攒动,迎着各色笑脸儿,熊熊春光满面, 一个劲儿的往人堆里撒铜板钱。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有铜板板哎!”
小娃娃们蹦得老高,也顾不上甜牙饴糖了, 全来接彩头。
红喜轿晃晃悠悠的入了宅院, 跨了燃火的炭盆、拜过堂,新夫郎被领进了新房里。
熊熊见状, 咧嘴憨笑着就要跟上去, 却被季长年拦住了去路。
季长年穿一身玄色山水金丝绣长褂衫, 他倚在廊柱边, 好整以暇的瞧他:“哎哟熊兄弟, 这才几更天啊,就急着往屋里进。”
熊熊一张熊脸通红,他急不可耐的抱起拳,连连行了好几个礼。
季长年笑着挑眉,瞧着围聚的宾客朗声喊道:“今儿个我兄弟熊熊大婚,可我瞧着天色还早,你们说咱能放他入洞房吗?!”
“那肯定不能啊!喝几杯!来来喝几杯!”
“熊爷海量,不要盅!换碗!”
熊熊被簇拥到中间去,他忙回过身、巴巴的瞧渊啸。
这场面渊啸太熟悉了,当初熊熊可是为了他两肋插刀,而今他得插回来。
渊啸挤进层层叠叠的人堆儿里,高大的身子挡在熊熊前头,帮他挡酒。
汉子们的席面大气,起哄、闹酒声一茬儿接着一茬儿,可是闹腾。
暮色沉入夜里,月亮升起,悬在寥天层云间。
郑芷坐在铺满了枣子、花生、桂圆的大红喜炕上,心里头既欢喜又忐忑。
忽然,外头响起敲门声,一道苍老声音传了进来:“二爷方便不?老婆子进来了?”
郑芷应了一声,门“嘎吱”打开,是熊家管事儿的阿婆。
她瞧见郑芷还端坐在喜炕上,将手里大碗轻轻放到了桌面:“老爷脱不开身,估摸还得个把时辰,他怕你饿着,叫我下了碗面条。”
说罢,老阿婆笑着躬身退了出去。
郑芷小心翼翼的掀开盖头,就见那红木桌面上,确放着一口大海碗。
他提着衣摆凑过去瞧——肉丝汤面热气腾腾,上头卧一颗黄澄澄的土鸡蛋,并两片绿油油的青菜叶,淋两滴香油,闻着喷香。
郑芷的肚子早饿得咕咕叫了,他拿起筷子拌了两下面,张大嘴咬了一口。
水汪汪的大眼睛顿时睁的溜圆,这面可真好吃呀!
忽然,门外又响起两道敲门声,郑芷头都没抬:“唔进来嘛……”
熊熊推门进去,就瞧见小哥儿正鼓起个圆脸儿、埋着头好认真的在吃面。
郑芷瞧见人,心口子猛的一紧,忙放下筷子,伸手撂下红盖头,提着小碎步、逃回了炕边。
他的小屁股往炕面一坐,含混不清的嘟嘟囔囔:“唔……都被你瞧见了。”
前院这帮子人可是能喝,熊熊还是趁着席面乱、没人瞧见,偷摸赶回来的。
他一推门就见郑芷在吃面,鼓着腮帮子,小松鼠似的。他可喜欢瞧他吃东西,嘟着小嘴儿吃啥都香,满满的烟火气,熨帖得他心口子暖融融。
今儿个大婚,郑芷难得涂脂抹粉,红艳艳的嫁衣衬得他一张小脸儿花朵儿似的娇。
熊熊本就燥热的心口子腾的生起一把烈火,他喉咙上下滚动,反身将门关紧,朝炕面急切的走了过去。
郑芷听着脚步声,脸色羞得通红,刚想伸手去擦嘴,就被熊熊宽大的手握住了,汉子低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贪吃的小猫儿,被我逮个正着。”
郑芷垂个头,手指头摸着衣边:“婆婆说你还得有一会儿,我、我才吃的。”
熊熊轻声笑起来,声音里都带着宠:“吃饱没?要么再吃点儿。”
“不、不吃了。”郑芷脸上烫得厉害,盖头帘子晃了三晃,小声道,“你还没掀盖头呢。”
这就等不及了,其实熊熊……也早等不及了。
他拿起秤杆,将郑芷头上的盖头轻柔的挑了下来。
红盖头掀动,郑芷发间凤钗的流苏轻轻晃了晃,小哥儿羞涩的瞧了眼高大汉子,眼波流转间,兀自生情。
只刚刚进门时的惊鸿一瞥就已经勾得熊熊心头火起,这一眼顾盼生辉,他急喘了两口子长气,俯过身,将人一把抱了起来,他的手掌宽大,轻而易举就将小哥儿的圆屁股包全了。
熊熊喝过酒,呼吸的热气一浪压一浪,灼人颈子。
郑芷觉得又热又痒,正要叫他放自己下来,一抬眼,就见熊熊的头顶上,冒出了两只毛茸茸的小耳朵。
郑芷心里头一喜,上回光顾着生气,都没好好瞧,这会儿他可得看仔细了。
熊熊只感觉头上一麻,竟是郑芷伸小手抓住了他的耳朵。
他喉咙一抖,声音发着哑:“要不要我变全了……唔……”
耳朵忽的一紧,怀里小人儿扑抱上来,将熊熊的毛耳尖叼进了嘴里。
郑芷收着小牙,没舍得下口咬,只用柔软的唇瓣浅浅含着,或伸出小舌、缓缓的弄。
熊熊这壮个汉子,耳朵却好软好软。人都说耳朵软的汉子会疼人,郑芷喜滋滋的,伸着手指头戳了戳。
他正欢喜,就听见一声忍耐已久、焦躁的低吼自胸腹闷闷传来,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郑芷被熊熊猛的压在了炕上。
熊熊怕人疼,厚实的大掌抵在郑芷单薄的后背,他高大的身躯小山一般倾下,将房内幽微的烛火光全然盖住。
红纱帐被一把扯下、铺满干果的喜褥被一下翻开,熊熊垂着头、声音沙哑的诱/哄道:“小芷儿,想不想瞧我变全了?”
变全了,一头毛乎乎的小熊……郑芷眉眼弯弯,不住的点头:“嗯嗯,想瞧!”
熊熊勾着唇笑起来,伸手将郑芷的小手拉过来,放到自己的衣襟上:“那就帮相公将衣裳脱了,相公给你变熊。”
郑芷只感觉脸蛋儿腾的红了个透,手指尖都着火似的发起烫。
他羞的想将手抽开,却被人紧紧攥住,如何挣脱不了。
熊熊宽大的手掌带着他的小手抚到衣襟边,盘扣被一一挑开,露出里头雪白的里衣。
郑芷心口子砰砰砰震荡的厉害,他忽然想起什么,忍不住挺起小胸脯、献宝似的哼哼:“脱了、将我的衣裳也脱了。”
熊熊一愣,舌尖掠过唇边,顺着他的意,伸着粗手指将他厚重的嫁衣轻轻挑开了。
他不疾不徐的像在剥一颗滚圆的粽子,扒开厚实的粽叶,里头是软糯香甜的粽米……
熊熊以为自己忍得住,直到瞧见郑芷雪白里衣的衣摆上、绣得栩栩如生的棕熊。
郑芷红着小脸儿,挺了挺细瘦的腰,伸小手将熊熊的粗指拉到衣摆处,浅笑道:“好看吧?白梧哥亲手绣的。我本来不打算穿,怪羞人的,可我又想着今儿个成亲……就将你穿身上了。”
就将你穿身上了。
熊熊只感觉脑子轰的一声炸响,燥/热得厉害,控制不住的急喘起来。
他再也忍不住,大手托住郑芷的后脑勺,将人狠狠吻住了。
秋风渐起,打得窗框子轻轻的响,连屋内喜烛的火光都跟着摇晃。
烛影交错、明明暗暗,熊熊缓缓抬起头,可他厚实的胸膛仍紧紧贴着郑芷不放。
他凑到小人儿的耳边,呼出的热气濡湿了白皙的颈侧:“明儿个再给你变熊,今夜,有更要紧的事儿做……”
郑芷的脸颊、颈子到手指尖全泛起红,他抿了抿唇,伸小手羞涩的勾住汉子厚实的肩背,嚅嚅道:“那、那你可轻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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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熊熊:嗷嗷嗷……翻身做真汉子!
第98章
夜阑更深, 熊家宅子外院的喜宴席面上,或趴或卧的瘫倒了一群人。
渊啸一头虎,大半辈子没喝过几两酒,这回为了熊熊, 算是舍命了。
不过好在他神虎族血脉, 就算喝得头昏脑涨, 还能勉强撑着, 不至于倒地不起。
渊啸瞧着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醉鬼, 那个季长年更是酩酊大醉,却还趴在桌上嗷呜呜的要同人拼酒,他满脸通红、摇晃着酒碗——
“渊兄弟!你可以!你酒量不、不错!”
“你这朋友我交定了!徐三!再来一坛子!”
他喊了好几嗓子, 徐三都没来, 估摸着也是醉在哪儿了。
“喝不动了、真的喝不动了。”渊啸摆了摆手, 踉踉跄跄的绕过桌子,吊着最后一口气往外头走。
他脑子早就一片混沌,可冥冥中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他得回家, 他的梧宝儿还等着他呢。
自打出了匪贼这档子事儿,林白梧到眼下仍心有余悸,只要渊啸不在家, 他心口子就慌。
即便汉子出远门儿时, 院外头的老树上,会多挂两只小猴儿, 可他心里头没底儿, 辗转反侧的咋也睡不踏实。
匪贼这事儿闹得可大, 上下河村人人自危, 生怕有朝一日, 祸临己身,就连往日少闭的门户,眼下也关得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