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北原始雨林 缅北原始雨林 第10章

作者:扇葵 标签: 玄幻灵异

  狍子抿了抿出,低声说:“黑王在坤沙那里。”

  所以现在一切并没有出现定局。

  坤沙:“所以呢?”

  这里是野人山,所以呢?

  符越淡淡的说“所以我要带他们走,你拦不住我”。

  坤沙觉得非常可笑,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那你可以试试。”

  他的话音刚落,符越的额头上瞬间抵住了两把枪。

  魏禹琛瞳孔一缩,下意识的想要往前走,但是很快停住了脚步。

  隔着茫茫雨幕,符越转头对他笑了笑,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安抚手势,全然不把额上的两把枪放在眼里。

  下一秒,抵住他的两只枪纷纷跌落,两个持枪的毒贩直直的倒了下去,开始全身抽搐,很快没了动静。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寂静的山谷瞬间热闹了起来,从高处山上,底下山谷,突然密密麻麻的窜出了很多猛兽,一时间百兽齐鸣,震耳欲聋。

  这一系列的情况发生的太快,所有人都惊疑的看着这个大学生模样儿的男孩儿,几个特种兵也警惕的看向四周。

  海葵当然认出了这个和森林狼照片上一模一样的少年,但他并没有说出来,少年对他们没有恶意,应该是来救人的,但是事情的走向已经有点匪夷所思了,这些猛兽单拿出任何一只对现在的他们来说都是极为头疼的,他迟疑的走到森林狼旁边,问:“这是怎么回事?”

  魏禹琛摇了摇头,他的视线始终隔着雨幕看着符越,声音没有任何的担忧:“没事。”

第16章

  这是一个很震撼的景象,这些动物很多都是彼此的天敌,但是他们现在完全没有搭理对方的意思,全部虎视眈眈的盯着在场的人,海葵张了张嘴,到底是没说什么,换句话说,现在就是有事,他们也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坤沙身后的手下惊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少年,眼神像是见了恶鬼,没有人怀疑,现在的这些动物是眼前的少年召唤而来的,这真的是人类吗?面前的男孩儿正对着火光,所以毒贩们能很清楚的看清他的脸,火光和大雨为他精致漂亮的脸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有着惊人的美感,不像是人,像是山鬼。

  他们的厂房本就是考虑到要躲避猛兽而开辟到半山腰,现在却成了他们的死地,往后是峭壁,往前是山崖,根本无处可逃,动物们正在步步紧逼,转瞬间就将在场的所有人包围进了一个圈子里。

  惊疑不定间,没有人注意到,有两条银环悄无声息的从倒地的两名毒贩的身上爬了下来,顺着坤沙的小腿爬上了他的身体。

  认识黑王的人很少,但是几乎没有人不认识银环,这是世界上公认的最毒的蛇。

  坤沙一动都不敢动,他的神色终于不像是之前那么游刃有余,他咬着牙从牙缝挤出了几个字:“你是符家人”。

  这不是疑问,是肯定。

  魏禹琛一怔,坤沙的意思似乎是认识符越的家族?

  符越没说话,他招了招手,一条巨蟒从旁边的峭壁游了上来,它往魏禹琛一行人和毒贩中间的空地一横,紧接着其他猛兽也动了起来,将两伙人从中间阻隔开来,同时也阻隔了魏禹琛的视线。

  魏禹琛皱眉,正要上前,被海葵一把拽住。

  符越清越的声音从对面传了过来:“你们先下山吧。”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放松,狍子看了看身后干干净净的逃生路,说:“我们先走吧,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

  魏禹琛咬着下唇,站在原地没动,眼神晦暗的看着前方小山一样把他们挡在身后的动物们,他们是应符越召唤而来的,他摸了摸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小蛇。

  它在两天前自己被抓之后就失去了踪迹,原来是去找他了。

  魏禹琛向催促自己的战友们摇了摇头,自己不能只留下符越一个人,对方可是坤沙……

  符越仿佛料到了魏禹琛的反应,带着笑意加了两个字:“听话。”

  那两个字说的很温柔,都不用细品都能听出来里边带着的浓浓爱意。

  狍子觉得他们不是在虐狗,而是在杀狗。

  他这么说了,自己也应该听话,魏禹琛眼底发酸,轻轻的应了一声,说:“好。”

  下山的路很顺利,本来必死的结局戏剧性的改写,大家都有一种不真实感。

  溶洞依然是上次来时的样子,不同的是来的时候十五个特种兵,现在只剩下了八个,而这八个人里边有七个身受重伤,坚持着跑到溶洞后纷纷瘫倒在地,万幸有小蛇在,他们不至于被虫子给吞了。

  狍子把伤员挨个简单包扎后,眼圈红的厉害,他们伤的实在是太重了,有几个人呼吸已经很弱了,就算是现在送到医院,也很难抢救过来,更何况他们现在根本出不去,先不说自己能不能把所有人都带出去,单是进入原始森林他们就走了两天的路,外边又是下了几天几夜的雨,移动伤员相当于直接要了他们的命。

  最痛苦的事不是死去,而是看着战友的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流逝,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烛龙醒过来一次,将脖子上挂着的刻着自己名字的兵牌交给了狍子,这牌子每个特种兵身上都有一块,是他们身份的象征,但是对他们而言,最大的用处应该就是死后用来辨别尸体身份。

  狍子抹了把眼泪,走到魏禹琛旁边坐下,他知道森林狼伤的很重,身上的伤口溃烂,左肩上的伤口深可见骨,他的呼吸因为发热的原因非常沉重,但是他一直保持着清醒,死死盯着洞口的方向。

  狍子心里难受,这个年仅21岁的跳脱少年,是中国特种部队闻名几大区的天才狙击手,他能冒死去救人,但是却看不了战友死在自己面前。

  “队长,你休息一会儿吧”。

  魏禹琛一怔,他的神志已经有点不大清楚,那一声队长和小二平时叫他的语气一模一样,他转头看过去,半晌才反应过来,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

  “我没事。”

  狍子眼睛酸的厉害,问:“你是在等你对象吧。”

  魏禹琛点了点头。

  狍子:“这里太隐蔽了,他找不着咱们的。”

  魏禹琛眼神温柔,抚上了胸口的位置,说:“你不知道他。”

  不知道他什么,他没说。

  他的呼吸已经近乎微弱,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他受了两次致命伤,上一次他和那个少年在雨林里不期而遇,这一次,他还能等到那个少年吗?

  魏禹琛从脖子上拽下自己的金属牌,轻声说:“如果我等不到他回来,把这个交给他,他能带你们出雨林。”

  狍子觉得自己呼吸都困难了起来,明明自己没受什么伤,但是心里的悲伤几乎要将他溺死。

  这是一个开端,身后唯二清醒着的海葵和浣熊也把牌子摘了下来,交到这个队伍里最年轻的青年手里。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的从梦里惊醒,恍惚的看到了手电灯光。

  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

  却发现那不是幻觉。

  一个手电筒放在了地上,光线对着岩壁,散射出来的光笼罩在旁边的两个人身上。

  一个穿着蓝色冲锋衣,全身湿漉漉的少年捧着森林狼的脸,覆在了他的唇上,他的动作非常非常轻,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器。

  他听见森林狼嘶哑的声音,那声音里还蕴藏着深深地眷恋和温柔:“你来了,符越。”

  少年把他的声音细细吻进了唇舌,半晌后放开,轻声说:“你睡吧,睡一觉起来就全都好了,像上次一样。”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的影子太过美好,但是他清楚森林狼的情况,这一睡,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魏禹琛摇了摇头,温柔的看着面前的人,轻声说:“我等着你,想问你一句话。”

  “恩。”

  魏禹琛舔了舔干裂的唇,他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种话他也是第一次说。

  他轻咳一声,声音不大,却非常认真:“你喜欢我吗?”

  狍子绝倒,这特么用问?就这态度还不算喜欢怎么才算。

  符越松开他虚弱的脉搏,认认真真看进他的眼睛,说:“我符越,喜欢魏禹琛,你是我的头狼。”

  魏禹琛弯着嘴角笑了笑,他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断断续续的说:“那……你就是……我男朋友了。”

  符越的手覆上了他的眼睛,唇贴着他的耳边温柔的唤了一声:“老公。”

  狍子不知道那男孩儿说了什么,但是那之后森林狼就安静了下来。

  他已经顾不上其他,有些发慌的站了起来。

  却见那男孩儿轻轻的把人放在了地上,声音平静道:“都进来吧。”

  狍子一怔,洞口处进来了一群穿着白色实验服的人,他们全身湿淋淋的,狍子一个一个人头数过去,刚好十二个。

  这是……这次要解救的人质?

  男孩儿将额上的头发随意往后一撩,转头说:“这位……”

  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狍子赶紧接上:“叫我狍子就行。”

  男孩儿点了点头,自我介绍道:“符越。”

  “他们伤的很重,我需要一个干净的地方,你们带上他们和我走。”

  外边的雨势渐小,但是水却很深,一行人一直在往地势高的地方走,大约也就过了十几分钟,他们来到了一个山洞口。

  “就是这里了,把他们平放在一起,你们几个把衣服给他们解了。”

  那些研究员纷纷应声,反而没有狍子什么事了,他看着符越把森林狼轻轻的放在一块大石头上,然后从大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东西。

  之听“咔哒”一声轻响,黑暗的山洞里瞬间燃起了温暖的火光,这居然是一个在湿度这么大的原始雨林里也能燃烧的炉子。

  温暖的火光直接的从心理上驱散了些许冷意,穿行在暴雨中的人们得以喘息。

第17章

  “你有药吗?”

  狍子一怔,随即立刻反应过来,忙道:“有的有的。”

  几人背包里的药都在他这儿。

  符越接过药品,点了点头,说“我要给他们疗伤,你们先休息吧。”

  狍子皱眉:“我帮你,伤员太多,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研究员也走了过来:“我之前修过医学,也能帮上忙。”

  符越看了看两人,清冷的说:“狍子留下,你们去休息吧。”

  魏禹琛的伤是致命的,上次的贯穿性枪伤刚刚愈合就又被利器划开,深可见骨,又因为没有得到及时处理,已经腐烂严重,他最大的问题是感染引发的并发症。

  狍子胆战心惊的看着男孩儿震怒的眼睛,他毫不怀疑如果坤沙在这儿他会直接戳那老家伙一刀。

  他以为的治疗应该是酒精灯、手术刀等专业的行医手法,已经做好了在旁边协助的准备。

  所以当他看见符越往伤口上洒了两只小肉虫的时候几乎是懵逼的。

  他惊讶的看着那两只透明的虫子钻进森林狼的伤口,很快失去了踪影,他磕磕绊绊的问:“这……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