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祟师捡的小可怜到底是什么 除祟师捡的小可怜到底是什么 第52章

作者:乌弦歌 标签: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甜文 玄幻灵异

  “这是我有生以来看到过最快的日出!”武强看了眼手表,“深夜十一点半,天,亮了!”

  除祟师们都挺淡定。

  他们什么奇幻得场景没见过,小意思。

  楚恒冷哼:“还真是会玩幻术的一群邪祟。”

  视线一下子清亮起来,大家赶紧用各自的灵器保护好眼睛。骤黑骤亮,对眼睛伤害极大,更别说这里还是煞气极重的邪术,一不小心可能就瞎了。

  宋以清不光要保护自己,还有叨叨和胥沉,速度上就比其他人慢了些,眼睛被骤然升起的太阳刺痛,他闭上眼赶忙给自己用上灵器护眼的时候,已经被刺痛洇出了一层水雾,眼眶也被刺激的发红发酸。

  “清清!”胥沉担心地拖住他的脸,用大拇指轻轻抚了一下。

  他不敢用太多能力缓解宋以清的难受,怕清清发现异常。

  宋以清眼睛酸痛一瞬过后,只是以为是灵器起了作用,难受感觉才消失,并没多想。

  “我没事。”宋以清快速看了一眼脚下,平坦的土路好像压根就发生过地震。

  这天一亮,各家各户的大门陆陆续续打开,男人们扛着锄头走出来。

  他们的样貌如常,皮肤完好无损,全然没有了昨晚上家家户户焦黑尸体的样子。

  “你们?”村长披着一件衣服,招呼着几个壮汉气势汹汹地冲宋以清走来,他十分生气,“你怎么带过来这么多人?”

  昨天明明只有他们俩,怎么一觉醒来,就多了三个人。

  “你们两个还抱在一起,两个大男人,真是伤风败俗!我要,我要把你俩浸猪笼!!”村长指着宋以清和胥沉,异常激动,“你们有悖人伦!”

  宋以清这才察觉到胥沉的一只手是握着他的腰的。

  “村长,您今年多大了?”宋以清不理会他的咆哮,甩过去一个问题。

  “我!我?”村长忽然卡了壳,他拍拍脑门,想了想,“我多大了?”

  然后他问身边的一个村民,“我怎么好像记不起来,我多大了?”

  “你问这个干嘛?你一个外来的人!说好了住一晚上就走,你的吃的我们不要了,你们快走!”

  阿城妻子一脸怒气,她把能量豆扔在宋以清脚边,阻止他询问。

  村长的思维马上被她带回来,“我年纪大了,不记得年龄了,你一个外人突然问我这个做什么?你们快走,我们村不欢迎你们!”

  阿城颇有些心疼媳妇扔出去的吃的,他昨晚吃了一颗,到现在饱腹感还是很强,这可是好东西。

  他还打算想办法多弄点到手里,他媳妇怎么就给扔了呢。

  “我想,你们大家都不记得自己年龄吧。”宋以清不理会阿城妻子的阻挠,继续抛出问题。

  他这一问,村子里越聚越多的男人们都开始思考起来,而一些长相几乎没有差别的女人们,神情开始紧张。

  她们纷纷站出来指责男人们,现在是齐心协力轰走外人的时候,不要让他们破坏村子长久以来的宁静。

  男人们的思维似乎又被拽回去了,大家纷纷举起手里的种田工具,逼着宋以清他们朝村子外走。

  “你们都死了你们不知道吗?”青连直接捅破,“想想,你们当时都是怎么死的?”

  一语出,四下静,接着便是男人们捂着头不敢相信的大喊大叫。

  “火!”

  “好烫啊!”

  “我喘不上来气了,我的脚,我的脚,被烧化了!救命啊!”

  这里的场景开始模糊,房屋不见,而是一片熊熊火海,眼前的男人们东倒西歪,四处逃离。

  “什么情况?”青连看着眼前景象,旺盛的火海之中,除了挣扎惨叫人,什么都没有,但是那些男人们却怎么都冲不出去,好像有一圈屏障把他们困在这里。

  “你们看他们的皮肤,在流脓。”宋以清觉得奇怪,大火之中,温度奇高,人会快速被蒸发水分,烧成灰烬。他们怎么会在这样的环境里,身体化脓?

  “是不是里头还有毒气。”武强用的是肯定句。

  “他们这是造了什么孽要被这样折磨至死啊!而且死了以后还不知道自己死了。”青连皱着眉头看着这一片惨景,生理和心理都觉得难受起来了,“我比较好奇,他们是怎么白天又恢复原状活在当下的。”

  “磁场。”宋以清笃定。

  他刚开始进入这里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了。

  这追鲤村风水极好,能盖的住地下的阴煞之气,河水里还有非常强大的法阵,困着被浸猪笼而死的冤魂。

  风水好,用科学来讲,就是地理环境天然风景的自然结合,对人有很好的推助作用。

  人在清净良好的磁场里,能够净化身体心灵,正向循环,会身体健康,运气变好。

  而这只是一般自然风水所带来的轻微影响,具体功效也得看个人造化。

  现在宋以清已经明显从追鲤村的磁场里,感觉到了高于自然风水的灵力。

  也就是说,有人,在影响这里本就不错的磁场,促使这些亡灵尸骨不灭,通过阳光正气补全身体,保存他们生前记忆,从而让他们一直“活”了下来。

  可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什么?

  既然都死了,背后“复活”他们的人,实力如果雄厚,帮他们超度岂不是更应该做的?

  宋以清看了一眼肿着半边脸的楚恒,猜测他的响亮耳光,就是背后神秘者干的。

  它没有坏意,起码分辨是非很准确。

  它只是不想别人进来发现村子的秘密,破坏这里的永久宁静。

  他好像明白了电台主播为什么阻拦他过来了。

  这里就是个与世隔绝的无限循环。

  那些不是人类的女人们,也没有害人的心思,她们只是安安静静呆在这里,和这些永远不会消失的男人们,过日子。

  突然他就有种宁静致远,安静平和的世外桃源感。

  是不是……他真的不该来。

  眼前的大火场景消失,男人们纷纷从地上站起来,仿若无事发生,缓了一下,又开始对着宋以清他们大声喊叫。

  “你们快走!快走!”

  “可是你要知道,”宋以清在人群里找到阿城妻子,用不大但具有穿透力的声音对她说,“灵力终有一天会被消耗光,他们总会归于尘土,该放下的事,不要执着。”

  有悖自然道法的事,做久了,会遭天谴。

  宋以清不知道该跟谁说这些,便对阿城妻子善意提醒。

  阿城妻子听了他的话,眼睛看向了昨晚上去河边洗衣服的红衣女人。

  难道她就是掌控整个村子的大能?宋以清也朝她看了过去。

  女人神色悲伤与宋以清视线对接,她在喊叫之中缓缓开口,声音异常清晰传过来:“我可永生,不喜尘世,也希望你们不要来打搅。”

  “永生?你是什么?”宋以清问。

  女人不答,做了个请的手势。

  “宋以清,你跟她磨叽什么?”楚恒面对一群活死人不耐烦起来,他捂着肿痛的半张脸,态度恶劣,“作为除祟师,最忌讳的就就是优柔寡断,你不是来一网打尽的吗?这里所有的男人已经死了,女人们都是邪祟,能修炼道永生,一定用了很多手段。我看这里的男人们就是她们这群女邪祟杀死的!”

  “你不磨叽,你动手,逼逼叨叨烦不烦?”青连怼他。

  武强点头,说得对。

  胥沉瞥了一眼双眼怒瞪准备开骂的楚恒,宛若一道利器杀了过去,楚恒头皮一瞬发麻,愣是没敢回嘴。

  他哼了一声,心里无比憋屈。

  女人坚持自己的想法,不肯透露其他信息,一心要宋以清他们离开。

  “人死了就是死了,你何苦用自己的灵力不断维持强大的磁场,让他们通过阳光带来的正气和幻境,掩盖身上的焦黑惨状,你用自己的力量激活这片土地上男人们生前的残缺记忆,就需要补充大量的外界灵气,每天很辛苦吧。”

  “用不着你管的这么宽。”女人拒绝沟通。

  武强也劝:“你要是想要过日子,过宁静不被人打扰的日子,可以和你们的同类一起生存。只要在妖管局登记好,就跟他一样,一样自由自在。不用非要拉上一群尸体啊。”

  他指了指了青连这雾妖,并不能理解这里女人们的想法。

  女人摇头,“看来这里的男人如果不彻底死去,你们就不会离开是吗?”

  她把怀里婴儿背在身上,面色一沉:“那就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喂,说打就打?太不淑女了吧!”青连看着女人话还没说完就从男人堆里冲出来,赶紧上前对战。

  天色又一瞬间暗淡下去,密密麻麻的拿着农具叫喊轰人的男人们,失去了阳光照射,瞬间变成焦黑尸体,沉入地下。

  村子里的大红灯笼全部亮起,无风之中疯狂摇摆着。

  宋以清把胥沉推向青连,严肃交代:“你们两个不是管理局的除祟师,不需要冒险。如果你把我当朋友,帮我照顾好胥沉,躲起来!”

  “开玩笑,我是必须要跟你并肩作战的!”说着青连用一道雾气挡开红衣女人的攻击,看了一眼胥沉,说,“他这么废物,你看上他哪里了,就看上脸了?”

  宋以清看青连不配合,也不多说什么,把胥沉往身后一拉,叮嘱他:“机灵点,拿好了灵器,谁要打过来,就朝她身上砸!”

  胥沉点头。

  他才舍得离开,他要随时保护好清清不被女人们伤害。

  “我先声明,我和他们不是一起的!”楚恒站在树上幸灾乐祸看着村子里数量不少的女人们要对宋以清他们群攻而起,心里乐呵,“没准我还可能加入你们哦,美丽的姑娘们~”

  “楚恒,那待会我一定不会对你手软!”武强瞧不起他。

  以前宋以清没有进入管理局的时候,他只是觉得楚恒仗着自己本事好,还是局长的外甥,耀武扬威嚣张跋扈罢了。

  现在他算是看透了,楚恒就是嫉妒宋以清嫉妒到泯灭良心了!

  典型的小人!

  “呸!”武强以前没少被他欺负,却敢怒不敢言,现在他有宋以清这个好哥们,终于可以对楚恒痛快鄙视了!

  楚恒脸色不悦,以前管理局人人对他趋之若鹜,就算暗地里不想跟他套近乎的除祟师也都不得不赔着笑脸忍气吞声看他脸色行事。

  而且他背着老赵干的一些事,也都没有人敢汇报。

  唯独这个宋以清来了之后,利用他有钱这个优势,买了很多人心,混得风生水起。而且还让老赵知道了他私下里做的很多管理局不让做的事件。

  他在老赵面前的好形象全毁了,还被狠狠警告处分了多次。这都怪宋以清,楚恒很恼火。

  宋以清真特么闲出来屁了,偏偏和他作对!

  今天他就是要看热闹,还得帮这群女人,让宋以清好好吃点苦头!

  他巴不得宋以清赶紧死在这,他好可以恢复以前一人独大的舒爽日子。

  他在树上冷眼旁观,心里诅咒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