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兔兔的日记 流浪兔兔的日记 第8章
作者:宋昭昭
“绒绒,放轻松。”
许温只能耐心安慰他,床边窗帘被吹起轻轻动着,晾衣架紧紧夹着半湿的衣服,恍惚间好像鱼跃入水中,一下不见了踪迹。
楼下昏黄路灯的光里,褚越抽了半支烟,踩灭了往外走去。“任务完成。”
第二天绒绒醒来的时候,许温正在厨房忙活。
一晚上的交欢后,头发又长了许多,起来时把他的脸都盖住了,绒绒只能分开了往后梳去,想着去浴室拿根小皮筋。
原来配偶之间会做这样美妙的事情,他脚踩在地上还有些腿软,慢慢地一步步走到门边,看着许温在厨房忙活的身影。长发垂在他的腰间,正好遮住了被打得有些发红的屁股。
许温出来了,看见他一愣,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挪开了眼。
绒绒低下头,摸了摸胸膛上几处淤红,像猫耳朵一样的兔耳尖尖又开始冒红。
“这是许温留的吗?”
“抱歉,昨晚我……”
“没有关系,”绒绒很满足地抬起头,“我很高兴,许温愿意和我做……以后如果许温还愿意,我会更高兴。”
许温放下碗走过来,摸了摸头静静看着他。“我想我可以负责的。”
“负责?”绒绒眼中流露出疑惑。
有些不安的手无处安放,藏在背后抓起又放松,许温措了搓辞,“嗯,就是我可以成为你的恋人,和你在一起。”
风穿过厅堂,阳台边上的风铃轻轻响着,许温想绒绒一定会很开心,或许还会抱上来亲他,他对绒绒说过这样的事情只有恋人之间才会做,而他昨晚却没有忍住,对绒绒这样做了。
那么他也该照自己之前所讲的,对绒绒负责。
兔子的耳朵微微折起。“许温,喜欢绒绒吗?”
许温一愣,“你……”
“如果不是配偶之间的喜欢,”绒绒想了想,歪歪头,“那许温就不要把我当成配偶了,我们只是做了快乐的事情,为什么一定做过就是配偶呢?”
许温眉头微皱,忽然觉得不是滋味,“什么意思?”
“我喜欢许温,但是如果许温不在,难受的我也可以和别人这样做,”虽然他心中不是那样想的,但是他不想让许温过于为难。“所以,许温不要因为这个就说,让恋人成为我。”
许温僵住,满脑子都是绒绒那句“我也可以和别人做”。
而绒绒对着镜子打量自己的身体,掀起长发来转过头看,看见红了的屁股十分诧异,翘起尾巴来动了动,接着抬头看许温。
有手掌轻轻穿过腰身,拢住了那块地方。
“绒绒,”许温的眼有些晦涩难明,低下头来轻轻抵上了绒绒的额头,“不要那样说。”
“不要哪样说?”绒绒往后贴去,贴上许温的手掌,总觉得人的眼中好像一下多了些忧伤。
“答应我,不能随便和别人做这样的事情,好不好?”
绒绒疑惑看着,抿了抿唇,褚越和他说他们的一生比人类漫长很多,如果没有配偶,每当这种时候来临时通常都会选择不同的人。那他现在又该怎么答应许温呢?
许温有些贴紧了他,“说话,绒绒。”
绒绒犹豫极了,不知道说什么,他就极轻地贴了上去,吻上许温的唇。“话。”
“……”
许温真是不知道自己如今,对于绒绒究竟是真的存着喜欢还是占有欲作祟,绒绒的每个举动都叫他无可奈何。
然而他既接受了吻,就抬起下巴顺势回吻去。
微开的唇轻易叫人闯进,指入发间时绒绒发出了一声闷哼,那拢在屁股上的手微微揉捏,连着兔尾巴开始一动一动,任意叫人攻城掠地。
绒绒环住许温脖颈,偏着头凭本能笨拙吻弄着,在细碎的嘬声里逐渐腿软地向下滑去,但又被人托住了屁股,唇齿交缠着吻出暧昧气音,压住了喘息和吞咽下的喉结。
绒绒才知道为什么许温说亲亲只能和配偶做,果然所有会让人觉得舒服和愉悦的事情,只有在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时才能体会到。
直到后来许温只是微微松开,唇间就吐出了舌尖。
“还,还要。”
许温没忍住,又吻了上去。
“是我说得不对,”许温最终将他抬抱上了盥洗池,低低亲着说,“我不该说让你作为我的恋人只是为了负责,这样的话。”
“许温?”绒绒眼神有些迷离地看他。
许温摸开绒绒两旁的长发,轻轻别到耳后,“我该说,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有机会能成为你的恋人,你的配偶。”
嗓音清朗,尾音沙哑得勾人。
“许温的意思是……”
“我对你,确实有些喜欢,但现在我还无法分辨那是因为占有欲,抑或是出自于某些怜爱,”许温又轻轻地吻了下他的额头,“但我希望有这个机会,让我成为你的唯一。”
身上的气息不自觉地浓厚地缭绕开来,绒绒呆住了。
他没有想到许温会这样和他说,一直以为只要他自己喜欢就可以了,能陪在许温身边就可以了,如今却得到了回应。
原来许温对他,也不只是主人对宠物。
浴室的门关上了,盥洗池边绒绒对着镜子看自己仰起脖颈来,原来脸上是这样的神情。他身子软得不像话,被许温勾抱着揽在怀中,指尖攥着许温的睡衣,连着垂下的发丝垂动着。
“许温——”
“我在。”
绒绒的眼尾泛着红意,“好喜欢,喜欢许温……”
第10章 毛绒绒
一直到快中午的时候,绒绒才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许温站在餐桌前轻咳一声,挥了挥手。
“饭菜,都准备好了。”
桌上一半菜汤都是没有油盐,一半是加了油盐和肉的,许温每次做饭都要做两份,饭也是,一碗盛着白米饭,一碗则是一大把牧草。
绒绒叼起草来,在饭桌上很安静地吃着,悄悄看了眼许温,又低着头像是要埋到饭碗里。
兔耳朵红扑扑,一抖一抖。他想着自己和许温,一天两次。
厚重的长发垂了下去,许温无奈地起身收拢去,顺手拿手腕上的皮筋扎起了头发,偶尔还要伸去手捏住害羞的兔子后颈,提起来防止整个脑袋扑碗里。
“许温帮我扎头发。”绒绒咬着草根,小声嘀咕道。
“嗯。”
“许温和我,一天两次。”
扎头发的手一停,饶是许温也有些不好意思,他轻咳一声,摸了摸那支楞的耳朵,“一天三次也可以。”
耳朵一下动得更加欢快了。
许温站在身后,很有兴致地给绒绒扎了个长长的麻花辫,多了的头发简单剪掉,差不多到快及腰的位置,绒绒的精气神一下就出来了。
绒绒用手拿了只鸡腿,高高举着递给身后的许温,“不要饿,吃。”
唇瓣擦过指腹,咬走了鸡腿。“记得把汤喝完。”
“不,给你留半碗。”
许温笑笑应下了,咬着鸡腿理了理地板上的碎发。
等到绒绒吃完,许温才拍拍他屁股,让他找些打发时间的事情。
他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阳台边上晒太阳去了,让肚子里的草也接受一下光合作用,麻花辫一圈圈缠起来,垫在下边当枕头。
许温吃完饭回过头,正看见绒绒躺在阳台边的绒毯上,摸着自己圆滚滚的白肚皮。
周日的午后,静谧美好。
下午的时候,许温就坐在沙发上看书。
他看的是褚越借给他的妖类百科全书,被认定为魅属性的妖类无一不会散发出独属于求偶的气息,一些简单的小法术可以掩盖或者改变,控制化形的法术也是每个小妖们的必修之一。
只是绒绒从小被抛弃,并不是很懂这些。
“我现在会很多。”绒绒对上许温目光,“孔雀说我学得很快。”
“掩盖气息和控制化形?”
绒绒摇摇头,给肚子盖上衣服就爬了起来,他拉起许温的手去厨房里,然后看着盥洗池里待洗的碗筷,小嘴叭叭地开始念咒。
许温好奇地看着。
“速速洗净!”
哗啦一声,清洁球就开始自觉动起来,水龙头放出了水,碗筷在盥洗池中自觉地飞舞。绒绒骄傲地抬起头,满脸写着求夸赞。
“你这些天学的第一个法术,就是这个?”许温有些哑然失笑。
“每天回家,很辛苦,帮许温!”
“那我也会魔法。”许温笑着招呼绒绒过来,蹲下身子给墙角的扫地机摁了开关,“这个叫‘开始运作’。”
“嗡嗡”作响着,圆盘式的扫地机通了电源就动了起来,开始漫无目的地四处清扫。
绒绒疑惑地歪了歪头,随即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下变成了兔子跳到上边,毛绒绒的兔子随着扫地机的移动而动,毛发颤颤地从厨房被一路带去了客厅,然后在客厅茶几旁的三叶草袋边停住,跳下,吃草。
圆盘式的扫地机又扫向厨房来了,绒绒就又赶忙跳来搭乘,一路嗡嗡的到了许温面前。
许温哭笑不得。“这小型巴士,倒是方便。”
兔脚跺跺。
“想我抱你?”
尾巴动动。
他低下身子抱起绒绒来,一瞬间绒绒又化成人形,扑进他怀里,开心地亲了一口。
“喜欢,许温。”
许温笑着,表白的话听多了,可能就会忽视背后涌动的感情,逐渐变得习以为常,他却觉得不能。
许温低头小心吻了回去。“我也喜欢你。”
厨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青草气息。
而另一边,某个还在加班的打工孔雀正站在司长面前,苦兮兮地耷拉尾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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