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的苗疆少年被神明缠上了 祈愿的苗疆少年被神明缠上了 第1章
作者:星流过旷
《祈愿的苗疆少年被神明缠上了》作者:星流过旷
文案:
白殊的妈妈出生在偏远的远达寨。
传说生在寨子里的孩子会接收到神明的祝福。
白殊妈妈胎位不正,怕孩子不能平安出生,连夜赶回远达寨。
远达寨地方偏远,白殊妈妈到了寨子当天就动了胎气大出血。
命悬一线时,白殊妈妈听从寨民的建议,向远达寨世代供奉的神明祈愿——
终于,白殊平安降生。
祈愿需要祭品。
阿婆说白殊能平安出生就是当做祭品供奉给神明换的,他必须留在远达寨生活。
-
白殊在远达寨生活了三年,直到对他思念无比的妈妈偷偷跑到寨子里看他。
她看到——
小小的白殊手腕上缠绕着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白殊不仅不怕,还叫它阿憬。
白殊妈妈吓坏了,当即不顾阿婆的劝告偷偷将白殊带出了寨子。
*
白殊一路平安长大,考上了大学,却在二十岁当晚,梦到了一条足有一人高色彩斑斓的毒蛇。
那晚过后,身边发生了很多古怪的事。
白殊从来没听说过,却在学校是风云人物的校草不经意碰到他的手,凉凉的光滑触感,像条冰冷吐着信子的蛇。
在篮球场差点被篮球砸到,篮球社社长抱着他躲开,力道大得像要缠绕让他窒息而死……
夜晚宿舍安静,所有人都陷入沉睡,只有白殊眉头紧皱,冷汗津津,做着恐怖噩梦。
这一切诡事止于宿舍新转来的叫乌憬的苗疆少年。
*
大二寒假,白殊和宿舍其他人跟着乌憬去他的家乡做客。
一夜舟车劳顿,来不及参观就睡在了寨子里。
半夜白殊口渴起床,透过昏暗的灯光,看到白天慈祥和蔼的寨民在连夜缝制着一件红嫁衣。
他们说。
祂找回了祭品。
第一章
雨下了一整夜,空气里带着雨水打湿泥土后散发出的腥气。
清晨,昏暗的宿舍,电脑散发出一层朦朦胧胧的柔和光晕,这唯一的光源在窗帘紧闭的宿舍像火把一样在黑暗中引人趋之若鹜。
电脑响起啪嗒啪嗒的打字声。
亮起的显示器上隐约能透过缝隙看见上面宛如呓语般的内容。
[苗疆人会下蛊吗…]
[他们是怪物吗…]
[蛇会说话,该怎么办……]
紧闭的宿舍里响起悉悉索索的软体动物蠕动爬行的声音。
白殊打字的手一顿,身体突然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手指在键盘上慌乱地敲下一串乱码。
豆大的汗珠从他雪白的额前滚落,苍白的唇瓣被牙齿啃咬得血迹斑斑,白殊心跳过速,砰砰砰快要跳出胸腔。
他整个身子恨不得龟缩在椅子上,但安静的宿舍里还是响起软体动物在宿舍爬行的声音……
它绕过摆放在宿舍中央的桌椅,明明有着足有一人高的健壮身躯,动作却轻得像羽毛落在桌椅上。
唯有躯体在地面爬行,柔软的身躯摩擦留下的沙沙声格外清晰。
白殊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咕咚一声,喉咙里干渴得疯狂吞咽口水。
近了!!
还有一米!
半米!
白殊颤抖地闭上被汗水浸湿的眼睫毛,那道爬行的身影就站在白殊身后,高高立起半个色彩斑斓足有一人腰粗的身躯。
嘶嘶嘶——
粗壮的腰身围绕着白殊盘踞在他身旁,像掠食者看守猎物一般。
白殊缩在椅子上,紧闭的眼睫像蝴蝶的翅膀般颤抖的很厉害,无法盛住太多泪水的眼眶即便紧闭,还是有晶莹的泪珠从白皙的脸颊滚落。
片刻,整张脸就被泪水打湿,变得雾蒙蒙。
“放过我,放过我…”
“求求你……”
宿舍安静得落针可闻,周末室友放假回家,空荡的宿舍只有白殊一个人,和……一个怪物。
白殊疯狂求饶的话没有激起身后冷血动物的一点同情心,它柔软的身躯绕过桌椅靠背,偌大的脑袋伸到白殊旁边,嘶嘶嘶的蛇信子一下一下在他耳廓舔舐。
窗外骤然落下一道足以照亮世界的闪电,暴雨将至。
白殊动作间露出一截细白的脚腕,脚腕上一圈青紫的痕迹,像被细细丈量过,嘶嘶的声音在耳边萦绕,窗外电闪雷鸣。
白殊被毒蛇环绕,滚烫的泪珠流满整张脸,仓皇间忽然想起自第一次梦见蛇后就一直盘旋在脑海中的话 :
他是祂的祭品。
干燥的耳廓变得湿热。
像猛兽将要进食的前兆。
白殊浑身血液冻结,连逃跑的勇气都生不出来。
他知道。
无论他跑到哪里都会被找出来。
从他第一次梦见这条诡异色彩斑斓的毒蛇时,就像被狼群盯上的羔羊。
再也无路可逃。
……
……
[做梦梦见蛇有什么含义吗?]
[梦见蛇正常吗?]
纤细白皙的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打字,按下回车。
搜索引擎跳出来的答案五花八门,白殊集中注意力,正准备一一看过去。
肩膀上突然多出点重量,好友徐灼凑过来,盯着白殊显示屏上面的字,调笑道 :“做梦梦见蛇正常吗?你都多大了还信这个啊?”
男生语气亲密,搭在白殊肩膀上的手彰显着存在感。
身后的室友莫杰希和孙江啧啧两声,摇头感叹 :“没眼看没眼看,知道你俩恩爱,别秀了。”
“再晚食堂就要关门了。”
白殊站起身,徐灼看似把手臂放在他肩膀上,实际上只是虚虚搭着,轻松就站起来。
昨晚刚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早晨气温还没恢复过来,白殊转身准备从柜子里拿一件外套出来。
徐灼抢先一步拿起搭在床沿的某大牌秋冬季新款递给白殊 :“穿我的吧,我昨天晚上刚拿出来,洗干净还没穿过。”
徐灼长得好,容貌俊美得近乎有攻击性,不等白殊说话就要把衣服套他身上。
“有点大。”徐灼比他高、体型也比他宽了一圈,他的外套穿在身上袖子都长了一截。
说是这么说,白殊也没再脱下来,徐灼的衣服都是大牌,很多都是全新的,不止他一个人,徐灼偶尔也会借给其他室友。
走出宿舍,在楼道遇到走上来的同学,目光在落后的白殊和徐灼身上扫过,嘻嘻笑笑道 :“灼哥又带老婆出来了啊。”
“灼哥要带老婆去哪儿啊?”
白殊慢半拍地抬起眼皮扫了他们一眼,正对上徐灼低头直勾勾观察他的视线。
徐灼的瞳孔是很纯粹的黑色,不经意对视,晃眼一看,那双漆黑的瞳孔一瞬间竟然变成了澄黄色的竖瞳。
白殊脚步一顿,定定地看着徐灼,徐灼脸上带着笑,俊美的脸上露出几分戏谑 :“怎么,终于觉得我好,要从了我了?”
周围的同学顿时露出八卦的表情,连走在前面的莫杰希和孙江都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现在社会崇尚自由恋爱,同性之间也早就不是什么稀奇事。
白殊长得漂亮,在一堆人里尤为突出,刚入校就吸引了大波关注。
徐灼在学校人缘很好,长得帅又有钱,对同学也大方,两人经常走在一起,时间久了就免不了被人打趣。
这些同学和徐灼只是点头之交,但几乎认识徐灼的人都知道对方和同宿舍的白殊关系很好。
好到形影不离勾肩搭背,甚至愿意为对方两肋插刀。
大一的时候,白殊因为长相在同学中间过于突出,被人在背后说是娘娘腔。
徐灼听到这件事后,笑眯眯地去找了那位同学,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反正自那以后再也没人敢拿白殊的容貌说事。
往常听到这种玩笑话,白殊也会跟着骂两句,他模样精致得像过于繁盛的花,眉目都是用细笔精心勾勒出来的,脾气却很差劲。
收回落在徐灼身上的视线,白殊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生气了?”徐灼半低下头轻声问,视线黏在白殊的侧脸上,移不开,声音里带着点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