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崽长出了小恶魔尾巴 家崽长出了小恶魔尾巴 第23章
作者:烧个锅巴
昏暗的光线下。
瞿时念那身影好似素描画一般,清冷容颜,如月光般皎洁,却在对上监控时脸色微凛。
“哒、哒——”
腕表上的时针在移动着。
在操控那监控形同虚设后,于他全无任何影响,他也就放心地弯起唇角,入侵电脑,篡改崽崽的信息。
可就在这时。
他看到唯独眼前的桌子没有电脑:“……”
直觉使然。
难道这个办公室里还有另一位家长?
下一秒。
陆岐琛本藏身在那桌下,单手撑着手肘,不耐烦浮现在脸上。
可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位西装革履的家长忽然起身,皮鞋往里一踢,如同试探他的存在那般。
陆岐琛瞪圆了眼:“?”
他偏开身子躲过,再轻巧不过的反应,而因那家伙下了如同噶腰子的狠手!
魔王心理阴影很重!
而瞿时念确实下了狠手,试探身下,看似不经意的动作什么也没碰到,但多年拍戏的经验令他生出了直觉——
告诉他那下边肯定还有个人。
不出错的话应当是其他家来篡改信息的家长。
“……”
瞿时念思忖着该怎么办,已退身藏身另一处,他向来心思缜密,好似不经意的动作后,浑然不觉地打开另一台电脑。
但他的余光始终没有移开分毫。
“咻——”
不知何物像飞行的流星撞来!
瞿时念蹙眉,长腿蹬往地上,那人体工学椅的轮子在地面擦出火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滑向几米后的空地。
他成功躲了过去。
瞿时念蜷起了指尖,不喜欢这种躲在阴沟里的家伙,好似漫不经心地起了身,皮鞋踩在地面,咚咚作响。
陆岐琛眼眸一敛,慢条斯理摘下腕表,本不想跟人类计较,如今看来,这人要是被弄晕纯属他自找的麻烦。
压迫感四处飞溅。
门外响起了过路的声音:“是谁又特么要加班啊!又是我!”
陆岐琛:“……”
瞿时念:“……”
打斗中断。
陆岐琛条件反射地眯起眼,微扬下巴,直视骤然亮起灯的走廊,意识到是有值班医生来了。
而距他不远处那人传来下蹲的声响,膝盖似是磕到地板,发出闷闷的一声。
陆岐琛轻扯嘴角,心想那家伙不疼,都对不起他差点被踢的那两下。
眼前顿时一片亮堂。
是那位值班员工输入密码,打开了室内灯,再推门入内:“我就是个外包的实习生,这么大的活儿也敢收买我干!”
听到这话。
两个非法闯入的奶爸:“?”
他俩同时都很八卦,竖起了耳朵,究竟是什么大买卖,能让这人明目张胆地进来动手脚。
那值班的实习生一屁股坐往椅子,先不好好干活,反而在空荡的机房里嗨歌,再热舞几曲,跳得最起劲的最属一首《爷们在战斗》。
陆岐琛:“……”
瞿时念:“……”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啊,该干嘛就干嘛,别害得他们蹲到腰都直不起来了!
到底知不知道腰对已婚男士来说有多重要?!
终于。
那外包员工不再发癫,随机抽取了一台电脑,敲击键盘,登进医院系统,按照金主的要求修改一位体检小朋友的信息:“郭小美。”
“给你改成七舅姥爷的八外甥的小侄女的太奶奶是天神族了!”
“来自珠宝世家的公主殿下,必须给我以天神族远方亲戚的身份进入天神族幼儿园!”
外包员工看就是赚了笔大价钱,情绪嗨到了顶点,闲着没事可干,一溜地浏览起所有小朋友的信息。
“这名字不错,陆莱恩,像个混血小朋友的名字哈。家长资产过千亿,妈耶,什么学也要少爷亲自来上,种族一栏填的是——”
两个奶爸同时身体僵硬,藏身于不同处,无形中都捏了把汗。
只听那家伙道:“是纯纯的人族小朋友!”
两个爸爸:“……”
早说啊!
系统上写着儿子是纯血人族,还遭这罪来干嘛!
整个办公室内明了又暗,外包工哼歌离去,余下是死了一般的静寂。
正当陆岐琛探出俊脸,理了微乱的额发,起身要去找另一位家长的去处时,周遭早已没了那家伙的身影。
“……”
陆岐琛把电脑按回去,咂摸了会儿,那位听完临时工的话就走了,难不成是郭小美的家长?
原来是亲自当监工来的。
看来回去就特地叮嘱崽崽,以后别跟郭小美玩,这家人看来有点暴力倾向。
半个小时后。
陆岐琛穿着运动服,额前冒汗,还真有点正儿八经健身回家的范儿。
他洗过澡后裸着上半身,发梢有水珠往下滴,月光洒落于他肩臂,紧实的肌肉线条流畅。
接着走回卧室。
推开门口。
只见瞿时念立在全身镜前,身着米白睡衣的爱人,棕发略微凌乱,好似不怎么敢看他。
陆岐琛微微怔住。
他都出门干了一票大的。
可回来后,见瞿时念还是在医院的那副神情,想起崽崽在系统上的信息是千真万确的“人族”。
于心有愧。
这都怪他下午误会了老婆。
陆岐琛转身拽住那手臂,沐浴清香拂来鼻翼,见爱人茫然抬头,眼睫不停地眨:“怎么了吗?”
陆岐琛不擅长低头。
他垂下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好似藏着一丝委屈,低哑着嗓音:“我出门夜跑被人欺负了。”
瞿时念:“……”
他。
出门篡改崽崽的信息好像欺负了别人。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主神大人
一整晚。
本就泛着淤青的膝盖被磕得生疼。
听到爱人说在夜跑途中,差点惨遭偷袭,瞿时念的心理就更不是滋味,这一切都是因他撒谎外出,本就对伴侣心存愧疚。
“……”
为了弥补,他睡前跪坐在床边,给陆岐琛按摩捏肩,骨感修长的手下移,停在了那强劲的腰侧。
陆岐琛趴在床上无比受用,卖起惨来忘乎所以:“这里怪疼的。”
瞿时念沉下嗓音:“怎么会被偷袭呢?”
其实。
他想问的是怎么会打不过那个家伙?
陆岐琛惯会装无辜,下巴枕在上边,凑往瞿时念的长腿蹭了蹭:“那家伙想抢劫。”
瞿时念脸颊都被他蹭热了:“然后呢。”
说就说。
怎么还带着一点暗示的色彩?
陆岐琛翻了个眼神:“腿挺长的,打不过就跑了,出的那些招都挺吓人的。”
瞿时念:“……”
这么大的块头都能被吓到,可见夜跑被偷袭带来的心理阴影格外严重。
瞿时念撩过他的乌黑额发:“以后别去那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