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崽长出了小恶魔尾巴 家崽长出了小恶魔尾巴 第34章
作者:烧个锅巴
可主神大人命它安分。
圣鹰只能扇动巨型羽翼,让力量散落这片土地,天幕于是浮起一片片光斑,渐渐地亮如白宙。
空气中流淌着明显的神力。
两个领主意外地撑大眼瞳,是时峙妄低声开了口:“原来还真的是非人类啊。”
万魔之王在人界的伴侣竟是个不知来历的神。
两个领主对视了眼,表面上云淡风轻,实则惕厉地打量着眼前的瞿影帝,而后者只淡淡地开口:“你们接近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费扬扬装傻一流:“嫂子这话说的。”
“我俩什么时候伤害过陆哥和您家小朋友了?我和小妄不想把事情闹大,嫂子也别太激动嘛。”
瞿时念:“是吗。”
他的嗓音几乎比落雪的气候还冷。
互相僵持不下。
当那些白鸽在盘旋盯视,两个领主互相打眼色,生怕被鸽屎滴上脑门,心知陛下在处理小殿下的事无法分神,也就按照计划道:“如果嫂子愿意的话——”
“成为我们计划中的一员也不是不可以。”
顿了半秒。
时峙妄添油加醋:“我们之所以找上你的伴侣,是因为你们儿子身上有着很特殊的力量。”
瞿时念微怔。
他一时无法会意。
如果是因崽崽身上的神力,那么这俩早就该猜到他是非人类,而不是前两分钟还在为此震惊。
那只会是其他原因。
他惯会扮戏,演技更不会像陆岐琛那般生硬突兀,而眼前这两个魔,好似也仅当他是弱小无能的普通天神。
那种轻蔑的目光是来自魔的天性。
而庆幸的是,他从未在自己的爱人、崽崽的另一个爸爸身上,见到过这般不恭无礼的神色。
瞿时念的侧脸沐在灯光下,用着冷淡又平静的语气道:“是什么力量?”
两个领主吊儿郎当地卖起了关子。
他俩嘴上叫着“嫂子”,实际上从未将瞿时念放在眼里,若不是魔王陛下对这个无能的神有着眷恋,他们早就把瞿时念处之而后快了!
所以。
当下的他俩又蹲坐餐桌前,现出高等羊魔和狮魔的本体,吃起人类的美食,嚣张无比!
瞿时念:“……”
跟这辈子没吃过饱饭似的。
他抬眼看了下楼上,见那些白鸽逗留门外,浑身如被蚂蚁爬过,没闲工夫候这两个魔在这装模作样。
可这俩也不过吊了会儿胃口:“知道什么是灭世力量吗?”
瞿时念瞳仁骤缩。
一句话仿佛有着无穷的压迫力。
费扬扬手肘搭在扶手,指尖一挥,三百年前圣战的场景历历在目,两族交战,整个世界险些毁于一旦。
“我们的王消失了。”
他胡编乱造地说着,“以及他身上的那股能毁灭世界的力量,在三百年前成为了诅咒,降临在今天,而我们俩也确实验证了事实如此。”
瞿时念心跳停滞:“……灭世力量?”
那股至邪的力量。
本该在三百年前的圣战之时,由天神彻底封印,不再让世界陷入生灵涂炭之中。
可众魔之王太过强大了。
哪怕那时的路易斯,不过是个少年,身披黑袍,在炽烈的火焰之巅俯瞰众生,眼眸中流露出几近破碎的高傲。
他也还是赢了最后的战役。
以及。
主神神力受损。
所以记忆中斑驳了大部分的画面。
只记得,那双赤色的眸子过目难忘,压抑着无人诉说的痛苦。
见他怔然不已,时峙妄冷嗤一声:“看来是没资格亲眼所见那场战役的弱小天神。”
瞿时念浑不在意。
他闭上眼,以压制性的冷静引出那俩的实话:“所以——”
“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两个领主知道有句话叫“一口吃不成胖子”。
他俩施舍般道:“嫂子待会儿就知道了,就是怕会吓到你。”
那俩做了个请的姿势,手掌对向旋转往上的楼梯,而盘旋的白鸽挥动翅膀,停靠至扶手,无一不在指引着瞿时念往楼上去。
心如擂鼓。
瞿时念敛起目光,转身迈步上楼,身后是两个来历不明的魔,好比盯视着他走往无尽的深渊。
可紧接着。
瞿时念又好似停在真相之外,只要推开那道门,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他轻轻闭上眼,眼睫扇动,视线穿透封闭的木门,在那瞬间,关于爱人和崽崽所处的环境浮现于他的脑海中——
犄角。
恶魔尾巴。
漆黑如墨的羽翼肆意生长。
而这些小恶魔的特征正出现在他的崽崽身上。
瞿时念蓦然睁开双眼,心脏骤空,心跳声蔓延耳膜,振得薄唇也颤抖不已。
作者有话说:
有内鬼停止交易
第26章 摊牌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投向洁白床单。
陆岐琛猛地睁开了双眼, 脑袋很沉,像是塞满了浆糊,整夜的狂风暴雨好比只是一场梦。
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抬手撑住额角, 回忆起崽崽生长出犄角和羽翼,而后高烧不退,分明整晚都在照顾那孩子, 却不知怎的稀里糊涂睡了过去。
忽然。
从远至近走来了一抹身影,他不自觉眯起眼,对上的是那双冰冷的琥珀色眸子,洞穿了他的所有内心那般。
无形中的压迫感席卷而来。
瞿时念居高临下, 平淡语气好似糅杂了沉重气息:“还记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陆岐琛面庞坚冷,感受着一只冰凉的掌心拂来,在他发烫的额头停留,而他脑袋像根紧绷的弦,随时都会崩掉。
“我发烧了?”
陆岐琛一开口,沙哑像唐老鸭在乱叫, “怎么这么难听。”
瞿时念转身倒来了水:“先喝水。”
陆岐琛不动声色,接过水杯时, 脑海中浮现出了更清晰的画面。
在崽崽成功与体内尚且微弱的灭世力量共存后, 他试图教那孩子藏起犄角、羽翼和小尾巴,可随着他替崽崽抵御那股力量时——
有只盘旋在外的鹰趁机掠见一眼。
咔嚓。
手中的玻璃杯在手劲下裂开了。
瞿时念听闻动静,掀起眼睫,泛着烫灼的气息道:“我都知道了。”
陆岐琛掩饰着慌乱起身:“知道什么了?”
瞿时念:“什么都知道了。”
或是气氛沉重,瞿时念始终反应如常,伺候着陆岐琛换回常服, 环来腰间绑皮带, 系上一粒粒纽扣, 温热的气息喷薄于肩颈:“先回家再说吧。”
陆岐琛浑身都有点麻:“嗯。”
他的伴侣究竟在昨天晚上知道什么了?
走下古堡的旋转楼梯时,节目组大部队归来,忙里忙外搬起器材,走往地下室去录制密室逃脱,听说两个下属竟还在录制节目。
他顿然有种直觉,像是伴侣跟他两个下属达成了某种协议。
好怪。
汽车一路驶出古堡大门,那座圣鹰雕像不知去向,陆岐琛冷着脸问,“我没烧糊涂吧,那只雕怎么没了?”
瞿时念搭在膝盖的指尖微缩:“是鹰。”
陆岐琛:“那只长得像沙雕的鹰。”
瞿时念直视着前方说:“昨晚被雷劈倒了,节目组连夜叫来推车拖走。”
陆岐琛:“……”
他胡编乱造都不敢写出这种离谱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