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亡地罗曼史 流亡地罗曼史 第36章

作者:卡比丘 标签: 玄幻灵异

  展慎之意外地抱住他的腰,低声说:“你怎么了?”

  “展哥,”乔抒白跪在他身旁,上身紧贴住他,嘴唇轻轻摩挲他的嘴角,又移开,“我想做了。”

  话刚说完,抱着的背立刻变僵硬了。乔抒白心里想笑,把脸埋在展慎之的发烫的颈间。

  展慎之抓住乔抒白的胳膊,拉开些,很紧张似的:“你要吗?”

  乔抒白歪了歪头:“你不想就算了。”

  展慎之表情变了变,看乔抒白半晌,乔抒白都等得想走了,直起身,又被展慎之拉回怀里。

  展慎之不自然地抱着他,说:“可以。”

  灰色的西装外套丢在地上,被乔抒白揉得皱巴巴的,展慎之白衬衫的扣子解了几颗,深蓝色的领带也松扯松,金属领夹半挂在上头。

  展慎之的吻技和熟练没什么关系,但也绝对不能说是勉强。他把乔抒白亲得喘不过气,推高乔抒白的T恤,双手掐着乔抒白的腰,埋首在乔抒白胸前,无师自通地往下吻。

  乔抒白被他温热的呼吸和啃咬弄得紧张慌乱,低头看见展慎之粗硬的头发,右边的乳粒突然微微一痛,忍不住叫了一声。

  展慎之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抓着他的衣摆,往上掀,把他的T恤脱了,又拉着乔抒白的手,让乔抒白也脱他的。

  隔着西裤也能感觉到的硬得发烫的欲望,让乔抒白变得畏缩和胆小,他不敢看展慎之的眼睛,手微微颤抖着,解眼前衬衫的扣子。

  展慎之的肤色比乔抒白深一截,衬衫往下解开,露出清晰的大块腹肌。

  乔抒白闭了闭眼睛,又解开他的皮带,拉下西裤的拉链,把展慎之的内裤往下扯,热烫的大东西弹到他的手背上,乔抒白脸也红了,缩了缩手,抬眼看了看展慎之。

  “怎么了?”展慎之看上去比乔抒白坦荡得多,他好像不太舒服,又把内裤往下扯了些。

  之前在浴场休息室,几乎没有光,乔抒白也没有注意看,只是学偶尔见过的视频里,笨拙地努力张嘴,不让牙齿磕到,前后摆动吞咽。

  现在客厅的灯光全亮了,他才看见展慎之的性器是怎样的大小,吓得怀疑起自己当时究竟是怎么含进嘴里的,难怪嘴角会扯得那样痛。

  但今天又是他自己说要做,不可以临阵脱逃。

  乔抒白只能贴向展慎之,抬头索求亲吻,想要从吻中获得一些勇气,可是展慎之的性器硬挺挺地戳着他的肚子,他一边亲,一边更加害怕起来。

  亲了一会儿,展慎之贴着他的嘴唇问:“然后怎么做?”乔抒白脊背发麻,余光看见茶几上的润肤露,硬着头皮装作熟练,说要润滑。

  展慎之伸进第一个指节的时候,乔抒白的腿根都是僵的,性器半软地贴在小腹上。

  可能是因为永生改造的原因,乔抒白的毛发很少,性器的大小和展慎之的也全然不能比。乔抒白有些自卑,很想用手遮住,幸好展慎之似乎没怎么注意,指节带着润肤乳,在乔抒白体内搅动着。

  他大概有些急,很快就塞进了第二根手指,乔抒白急促地喘了喘,展慎之会错了意,手指抽送起来。

  润肤乳用了很多,体温将它润成了半透明的液体,沿着皮肤往下流。

  乔抒白紧张地忍了许久,最终不愿再延期行刑,够着展慎之的肩,说:“可以了,展哥,你进来吧。”

  展慎之原本还在替他扩张,闻言停下来:“可以了吗?”

  “嗯。”

  展慎之抽出手指,过了几秒,他俯身吻住乔抒白的嘴唇,扶着硬得像铁块似的性器往里推,在疼痛和混乱中,乔抒白便第一次被展慎之彻底地进入、填满和占有了。

  房里很明亮,乔抒白看见展慎之的睫毛,展慎之连睫毛都像是倔强的、很顽固似的,头发乱了一些,身上有淡淡的古龙香,可能是发蜡的香味。

  他们的嘴唇温柔地轻触着,展慎之的手牢牢地扣着乔抒白的胯骨,直直顶到最深处,缓慢地进出。

  乔抒白全身发冷,紧紧闭起眼睛,曲着腿,伸手抓住他的小臂,随着他的动作轻声呻吟。

  “还好吗?”展慎之像也很难忍耐,低声问他,“是不是痛?”

  真实的性交和乔抒白的想象全不相同,肉体与肉体直接地交合在一起,没有任何遮掩与缓冲,也没有幻想的保护,欲望的进出间,只有惶惑,空虚、惧怕和酸楚。即便展慎之绅士得温情脉脉,也远远不够。

  展慎之又问了一次:“痛吗?”他的额迹有些微汗,也忍得辛苦,乔抒白小声地抱怨:“有一点。”

  没想到展慎之顿了顿,立刻从乔抒白身上起来,像想退出来。

  事情到了这地步,乔抒白怎么可能愿意他停,马上说:“没关系的,动一下就好了。”

  “会好吗?”展慎之皱着眉头,观察了他几秒,突然说,“你很痛吧。”

  他竟然真的从乔抒白身体里退了出去,乔抒白愣愣地看着他,他低头看着乔抒白的脸,说:“你嘴唇很白。”

  “以前也这样吗?”他又问,“你这么痛我也继续做吗?”

  “不是的,”乔抒白的脑袋一片混乱,身体不那么痛了,却有一种很空洞的悲凉,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好,和展慎之连爱都做不完整,胡乱地编造地问,“你有没有止痛剂?”

  “有。”

  “以前经常会打的。”

  “……打止痛剂做爱?”展慎之看起来既不能接受,也产生了怀疑。乔抒白趴过去,抱着展慎之说:“展哥,我想做,你不要停,好吗?”

  温热的皮肤紧贴在一起,他讨好地亲吻着展慎之的下巴和面颊。

  展慎之最后还是给他打了一支止痛剂,对乔抒白没有效果,但乔抒白演得好像有,他勾起腿,缠着展慎之的腰,抱住他裸露的背。

  或许是心理作用,这一次进入,乔抒白真的感觉没那么疼了。

  展慎之背上肌肉虬结,乔抒白的手很轻地摸着他的皮肤,像在云中被抛上抛下,过了一会儿,连性器都硬起来,随动作拍在小腹上。

  展慎之把他从沙发上抱起来,面对面地进入,乔抒白趴在他肩上塌着腰,恍惚又混乱地又被操了许久,小腹紧绷着射了出来,把展慎之身上弄脏了,润肤乳的花香里掺进了腥味。

  乔抒白下意识用手去擦,展慎之抓住了他的手,吻了他的眼睛。

  从起居室一直到卧室,宵禁的广播响了起来,展慎之终于射在乔抒白里面。

  乔抒白高潮了几次,眼前一片模糊,连手指都难以挪动,躺在床上,忽然觉得自己变得很小很轻,很快就能飘起来。可能因为什么都已经失去了。天真,身体,情感,尊严。他这样想。

  展慎之无所察觉地从背后搂着他,问他:“我去放水,给你洗个澡好吗?”

  乔抒白费劲地翻身,面对面抱住了展慎之,展慎之愣了一下,也回抱住他:“怎么了?”

  他身上很烫,乔抒白靠在离他心脏很近的胸口,听见他心跳的声音,稳定,厚重,不算很快,好像很健康。

  “乔抒白?”展慎之突然叫他的名字,又问他,“你怎么了?”

  乔抒白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问:“展哥,今天和你一起去颁奖典礼的女孩子是谁啊?”

  床垫不算软,刚才乔抒白跪在上面,吃了不少苦头,但床单是滑的,像水一样,贴着他的大腿和腰。

  他刚问完,就很后悔,觉得自己问得多余,对他和展慎之的关系也没有任何好处。

  展慎之顿了顿,说:“是富宾恩小姐。”

  “前几天有个慈善晚餐,自作主张拍卖和我的晚餐,富宾恩小姐拍到了,我没打算吃,赔偿她了双倍,但也欠了人情,所以她的基金会今晚主办颁奖式,我出席了。到场的时候正好在场外碰到她,聊了两句。”

  展慎之说得很慢,也完整,说完问:“你是不是看了什么娱乐媒体的捕风捉影。”

  “没有。”乔抒白不想承认,但是又莫名迅速变得开心了起来,哪怕身体仍旧是无力和酸痛。他的语气也不由自主变得轻松,抬起脸亲亲展慎之:“我没看啊。”

  展慎之没和他计较,只是说:“有不清楚的你可以直接问我,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乔抒白不吭声,展慎之轻摸了摸他的头发,忽然问他:“你是吃醋吗?觉得我和她有什么,所以今天非要做爱。”

  “……”乔抒白的脸腾得热起来,想要反驳,又根本没有什么反驳的立场,抱紧了展慎之,不让展慎之看他的脸。

  然后他觉得展慎之很轻地笑了他的多疑。

  很奇怪的是,乔抒白觉得在新教民区挨打的痛苦回忆,还有做爱时的惶恐与痛楚,都在展慎之怀中不见了,可能这支止痛剂真的有用。

  乔抒白便在展慎之的怀中假寐着,喜欢这样坚固的、排他的拥抱,像溺水的人喜欢空气。

第47章 爱称

  清晨,展慎之醒来的时候,乔抒白还面朝窗的方向,沉沉地侧睡着。天幕亮了,窗帘没有完全合拢,房里透进了一线微光。

  乔抒白的背很薄,柔软的黑发贴在瓷白的皮肤上,脊椎骨微微突起,腰往下陷,让展慎之想起他跪趴在床上的姿势。

  这样的一个人。

  展慎之安静地注视着,没有伸手去碰,只是想,这样的一个人。其实有脾气,不爱说实话,情动时很敏感,会吃醋但是不说,可能是因为自卑,很爱展慎之。

  展慎之并不能完全理解乔抒白,这很显然。

  毕竟半个多月前,在暮钟道重遇时,展慎之才知道他们曾经有关系,乔抒白对他来说,理应与陌生人无异。

  他不知道乔抒白的人生经历,朋友,爱好,不记得自己曾对乔抒白的承诺。但在乔抒白难过时,他不知从何而来的躁郁也很真实。

  从乔抒白的各种表现来看,以前的展慎之对乔抒白其实一点也不好,在床事上很随便,没给乔抒白留下什么财产,像只是谈了场完全不光明正大的地下恋。虽不知那段感情的完整经历,但展慎之对这种行为并不认可。

  恋爱、发生关系都应该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展慎之确信他想好好爱护乔抒白,不仅仅是出于责任。昨晚过后,他变得更希望乔抒白能从他这里获得一种比从前更健康的感情。

  虽然缺失了一些情感的神经突触,现在的他未必不能比从前做得更好。

  出神许久,展慎之的腕表震了震,提醒他时间不早了,他该去上班了。

  他一坐起来,乔抒白马上感觉到了,背动了动,翻过身来,迷糊地睁开眼:“展哥。”

  乔抒白声音轻柔,伸手过来,搭在展慎之的手臂,就像搭过无数次般熟练,可展慎之却想不起哪怕一次,这让他十分挫败。

  他也实在记不清自己从前是怎么称呼乔抒白的,不想叫全名那么生疏,便先靠近一些,说:“我要去上班了。”

  “好吧,”乔抒白又挪近一点,张开双手,“展哥,工作顺利。”

  乔抒白讨拥抱的样子十分乖巧,展慎之立刻拥抱了他,觉得这回应速度肯定比以前的自己更快,趁机问:“我以前是怎么叫你的?”

  “啊?”乔抒白愣住了,眼睛睁大了一点,想了想,说,“抒白。”

  “有时候也叫我宝宝。”乔抒白害羞地说。

  后一个称呼实在是过于肉麻,但展慎之不可能被那个会给乔抒白注射止痛药的自己比下去,于是他硬着头皮说:“宝宝,你再睡一会儿吧。我下班就回来。”

  乔抒白便变得很开心,好像获得了至高无上的喜悦与幸福,紧紧抱着他的脖子,用力亲了一下他的脸:“那我等你回家。”

  出门之后,展慎之肉麻得浑身难受,不过只要乔抒白很满意,还是值得的。

  在警局,展慎之尽快处理了些公务,下都会区经过连月的整治,已太平了不少。

  下午展慎之要与下都会区联合商会的会长见面,商讨竞选的事宜,中午让助理给他买了份营养剂,想起昨天乔抒白起先情绪不佳,便顺口问她:“昨天接乔抒白顺利吗?”

  “顺利啊,”助理刚要走出他办公室的门,转身回来,露出高兴的笑容,告诉他,“乔先生人真好,邀请我到摩区看马戏舞会呢!”

  展慎之愣了愣:“是吗?”

  助理又说:“他在摩区的电影院,年底也要开了,昨天还给我发了电子预约券,以后可以兑换电影票的。”

  展慎之从未听乔抒白提起什么电影院,情绪有些微妙,助理出去后,他在网页上搜索马戏舞会,看着星星俱乐部的舞会介绍,脑中突然闪过一些片段。

  在拥挤的后台,乔抒白站在一堆女孩儿旁边。

  又切换到了后台外的那条走廊,展慎之低声对何褚说:“我喜欢穿白衬衫那个男孩,不过家父还不知道。何总能帮我保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