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缘亦是劫 是缘亦是劫 第20章
作者:萌了个友/萌1996
“他是个清倌,你若真喜欢,哪天给他赎了身,再亲手将玉牌交给人家也不迟!”关鸿程劝道。
就在这时,老鸨走了过来:“两位公子,刚才的表演怎么样?”
“就刚才那个人,真是个清倌?”冷宵风问道。
“千真万确,这秦风呀,模样身段都是一等货,但脑子不好使,被调。教多次才有今日惊艳全场之举,您要喜欢,银子管够,我呀,给你排第一个!”老鸨满脸兴奋的看着他道。
关鸿程听后立即问道:“第一个,这么说觊觎他的人不少?”
老鸨点点头道:“对呀,就因为这货不识趣,耽误我不少钱呢,放心,等我再调。教。调。教,过些日子正式让他接客,到时候牌子挂出去,都来捧场!”
冷宵风听后淹了口唾沫道:“你说银子管够,我就是第一个,你放心,绝对管够!”说完起身离开。
关鸿程临走前嘱咐老鸨:“记住你说的话,方才的那位公子必须第一个!”
………………
“哎呀,你看我这扳指,是前些天李公子刚赏的!”
“我这玲珑玉佩也是客人送的!”
他们聊得热闹,却再看到秦风的一刻,纷纷沉下脸来。
“看看他这妖媚样子,既给自己立了贞节牌坊,又何必来后院,住最差的屋子,直接住在清倌坊不得了!”
“还不是没钱嘛!再加上,老鸨对他还抱着一丝希望,要不进了那么多次暗室还未被抛弃!”
秦风无视他二人的闲言碎语,回到属于自己的小破屋,想洗把脸,却发现屋里连喝的水都没有了,环顾四周,拿起唯一的盆状物到井边打水,洗净脸上让人恶心的脂粉。
“小风风,我想死你了!”
秦风一抬头便看到银欢飞奔过来,抱着自己的胳膊摇来摇去,秦风看着他清减了不少,问道:“这些日子,是不是尽顾着接客,没好好照顾自己?”
“没关系!” 银欢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我多接接客,名气一大,就能在老太婆面前有话语权,这样往后我罩着你,你就什么都不怕了!”
秦风看着他那瘦胳膊瘦腿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还是先护好自己吧!”
银欢看了看四周从袖口掏出一个白瓷瓶,放到他手中嘱咐道:“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吧,你也是倔,不肯妥协,这药瓶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没事儿多涂涂,干咱们这行的身上可不能留疤!”
与此同时,冷宵风回到魔宫便来到长春殿,看到皇兄正在练习书法后,连忙凑到跟前研墨:“大哥真是辛苦!”
“疯够了?下着血雨还往外跑!”
“大哥,我有一事相求?”冷宵风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挺急的!”
“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什么事儿说来听听?”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借十万两黄金!”
“多少?” 冷萧然听后将手里的毛笔折断,“十…十万,还黄金!”
“大哥,皇兄,兄长,我真有急事,你手头宽裕就借我用用,我回头有钱了还你!”
冷萧然看着他有些哭笑不得的开口道:“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事了?把谁家小姑娘肚子整大了,需要这么多钱,知不知道,有这些钱都能再建个长春殿了?”
“我没有,我,我就是看上一个人,只要银子够就行,我想着,把好几十箱黄金白银的搬到他们面前,一定震惊四座,你放心你不吃亏,我还会将自己的小金库都拿出来,总共五万两白银!”
“我想给你俩耳光!”冷萧风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说,“你小子什么借东西还过,小时候就俩伺候的宫人你都借,说什么这俩宫人长得好,对你成长有帮助,还有上次的九连环,上上次的琉璃盏,噢对,前两天我殿里的夜明珠,你还顺走了俩!”
冷宵风听后举起一只手来:“我保证这次一定还,我立誓,要不还还不上,绝不与大哥抢太子之位!”
冷萧然喘了几口粗气,让他跟着宫人去库房搬黄金。
当冷宵风离开的一刻,冷萧然又喘了几口粗气,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第47章 三
秦风正在屋里涂药,银欢突然冲进来拉着他手就要往外跑,被拦下后还兴致勃勃的开口:“哎哎哎,外面有好戏,带你去看!”
“你说清楚在去也不迟?”
“方才有人带着足足二十个大箱子,搬到老太婆面前,打开全是真金白银,亮闪闪的把老太婆都乐晕了!”
秦风沉思一会儿说:“知道谁给的嘛?”
“不知道,好像是宫里来的人!”
话音未落,老鸨推门而进,看到银欢后吼道:“小蹄子,在这干什么,去好好洗洗,晚上宋公子来!”
银欢吐了吐舌头,灰溜溜地离开屋子,老鸨见人离开连忙坐到秦风身边:“我说秦风呀,从小我就看好你,所以,这些年一直在用心培养你,你每进一次密室,我这心疼一次,但功夫不负有心人,你呀,有福!”
“什么福?”
“有人看上你了,还给了好多真金白银,送钱的人说三天后来找你,你呀,这几天好好准备着学学房中秘术,伺候好人家,噢,我记得好像那人姓冷,冷公子!”老鸨满脸期待的看着他道,“之前的那些人,那些事儿,我罚也罚了,你错也认了,既往不咎,往后,就好好履行自己在这的义务!”说完给了他一飞吻便起身离开。
“宫里,冷公子!”秦风喃喃自语道。
老鸨刚从秦风屋里走出来就被人拦住,看到是扶摇后松了口气:“哎呦,你这小东西一天神出鬼没,说吧,什么事儿?”
扶摇看了看周围将老鸨拉到一边:“听说有人看上了秦风,价钱也出了不少,但秦风这个人您也知道,不如让我去吧?”
“人家指名道姓是秦风,你眼红什么,秦风呀没开。苞,性子难免别扭,放心,他若惹怒了客人,你在去也不迟!”老鸨道。
三日后,秦风被人送进二楼的承欢阁,老鸨则亲自到门口迎接那位冷公子,其他无事的男倌因为好奇也跟着看热闹。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财大气粗的,这么不长眼会看上秦风! ”
一辆马车从天而降,停在他们面前,老鸨见状立即上前:“请问,里面的是冷公子嘛?”
冷宵风从帘子里探出头来,朝老鸨微微一笑:“还记得我嘛?”
………………
“哎呦,你说我这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公子竟与魔宫有关,早知那日就把人送您府上了!”
老鸨引领着冷宵风来到承欢阁门口,嘱咐道:“公子,这秦风当了清倌多年,性子不好,要有伺候不周的地方,回头我治他!”
冷宵风用眼神示意其离开后,搓了搓手满怀期待的推开门,见人端坐在床榻上,立即将门关上。
“你就是冷公子?”
冷宵风“嗯”了一声走到他面前道:“我叫冷宵风,是魔界二皇子,你放心,跟着我不吃亏!”
秦风听后微微一笑拍了拍旁边位置,示意其坐下,就在冷宵风坐下的一刻,一把匕首抵在了他脖子上。
“你,你干什么?”
秦风冷冷一笑:“你知道这匕首沾了多少人的血嘛?不多,九个,我知道,你一定会说我有灵力护体,什么都不怕,但即使杀不了你,能让你流流血也是可以的!”
“你冷静一下,我不动你,咱们好好聊聊!”冷宵风举起手道,“行嘛?”
秦风沉思一会儿将匕首收了起来扔到地上,冷宵风见状咽了口唾沫,问道:“你进来的时候,他们不查你身上有没有危险物品呀?”
“……”
见人不说话,冷宵风继续提问:“我看你也不爱干这种活儿,那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我是个乞丐,十年前昏倒在欢云楼外,是这里的人收留了我!”
“那你为了报答他们,才甘愿留在这里的?”
秦风听后露出手腕上的伤痕,否定了他的话:“他们在给我吃的食物里,放了一种名为断灵的毒草,凡是吃了的人,修为,灵力,通通降为零,所以,我每次逃走都会失败!你知道嘛?欢云楼前身就是个收容所,这里的每一个小倌,不是乞丐,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每一个人,也都服下过断灵,而大多数人,觉得这里有吃有喝,慢慢就认了命!”
“你说这么多,是不是想我放过你,可就算没有我,还有别人,真到哪天遇上一厉害主儿,就你方才的架势,只会让人升起一股施暴欲!”冷宵风道。
“顾不了那么多了,对于我来说,能躲过一次算一次!”
冷宵风听后站起身来说:“你信我,我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你我是第一次见面,我怎么信你啊?”
“你我这是第二次见面,第一次是你在台上跳舞!”
秦风看了他好一会儿道:“好,我就在这儿等着你!”说完起身离开。
第48章 四
秦风前脚走出承欢阁,躲在暗处的扶摇便凑了上去,装作路过的样子透过门缝,看到那位公子还坐在床上,灵机一动便来到老鸨门前,敲了敲门将脸贴在门边:“秦风,没有伺候贵人,还比贵人提前离开房间,这是不是坏了规矩?”
老鸨听后破门而出,扶摇见奸计得逞也跟上上去,当他二人来到承欢阁,发现大门敞开,屋里一个人都没有,扶摇见状立即说:“看来,冷公子生气走了!他能拿的出那么多黄金白银,必定与宫里有关,若这一晚他没尽兴,定会打击报复的!”
忽然,看到地上有个匕首便拿起来交到老鸨手上:“您看,又是匕首,看来秦风故技重施,他这一波操作,与之前不同,他这次,可让您失了一个大财主!”
听了扶摇的话,老鸨目光沉了几分:“这低劣手段,他是玩上瘾了!从前只罚他一人,如今看来起不到什么震慑作用!”
“大家都知道他是块硬骨头,现在,有好多人私底下以他为榜样,若犯了这么大事,您还只是小惩小罚,会促使大家效仿,到时管不住了!”扶摇低声说,“这人若有了歪心,是吃多少断灵都无用的!”
“通知下去,明天欢云楼不营业,所有人都到后院,通知完后,去把那个小蹄子带来!”
“是。”
………………
次日清晨。
所有人聚在后院观看银欢挨打,有人对此表示疑惑:“停业一天,就为了看他挨巴掌?”
“就是,有时间还不如开门营业呢,今晚也不知我家李公子会不会来!”
扶摇听后揪着银欢的耳朵将其绑在树上,对大家说:“这个小蹄子,犯了多次规矩,一直没有惩处,今日是数罪并罚!老鸨还说让大家伙挨个赏他一巴掌!”
“我没有犯错,是你公报私仇,一定是你想抢生意,想保住你花魁称号,而诬陷的我!”银欢大声说道。
扶摇听后踢了他腰一脚道:“明明是你竟在客人面前搔首弄姿,抢我生意,花魁,上一届花魁就是我,这一届也会是,至于诬陷,秦风,他那破屋值钱的就一盆,还能用上匕首,不是你给的还会是我,整个欢云楼,谁不知道你俩关系好!”
“……”
见银欢说不出话,扶摇冷哼一声对那群看热闹的男倌们说:“老鸨说了,只要动手打银欢,每人赏五两银子,打完者去账房那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捋起袖子上前,扶摇搬来凳子,听着源源不断的巴掌声,欣赏着银欢的狼狈样子,心里那口气舒畅了不少,其实,他与银欢并无什么过节,只是,像银欢这种长得人畜无害的样子,最吸引男人眼球,他要保住自己的花魁称号,就要扫除潜在威胁。
与此同时,秦风被人拖进暗室,听到动静,从黑暗处走出来一名身穿褐色服饰的男子,他便是这暗室的主人,调。教坊的总管周连海,他看到秦风的一刻,意味深长的开口道:“呦,我当是谁,原来是秦风来了呀!真是客气,一年到头总要来看我几天!”
说完便向带他来的人问道:“这次是打几天板子,还是打几天鞭子呀?”
“老鸨吩咐,要让他彻底听话,至于过程,就按周总管的方式来,不必留情!”说完转身离开。
暗室的门一关,使本就阴暗潮湿的地方,顿时透着一股阴森之气,秦风抬眼看着眼前人,气不打一处来。
周连海看着他瞪着自己后,微微一笑:“又见面了,听说这次你放跑了一大贵人,还是从宫里来的,难怪,让她这么生气!”